第066章:把沈山給端了
冷樂顏和許良雖說放倒了樓內其餘人,卻沒有對正在和白若水周旋的沈山下手。
彼時煙花一出,沈山捉弄白若水的身形一頓,“你可有聽到什麽聲音?”
白若水香肩半露,長腿輕佻,勾過沈山的腰身,“哪裏有什麽聲音?公子莫非是嫌棄小女子,故意找別的借口,想要不管我了?”
沈山聽了這話,再多疑猜測都丟之腦後,“我怎麽會不要你呢?你可是我花重金買回來的,我當然得緊著你。”
說罷,他笑著搓著手,要衝白若水撲過去。
白若水往旁一躲,讓他撲了個空,“長夜漫漫,公子著什麽急?公子要玩的那些東西可太嚇人了,我心裏怕,你容我緩緩嘛。”
沈山笑道:“這也就是瞧著嚇人,其實皮鞭子打在身上很舒服的,你瞧瞧外頭你的那些個姐妹,不都挺喜歡的嗎?你試一次就知道了,你覺得會愛上它的。”
白若水依舊不肯。
沈山道:“那要不咱們先試試蠟燭?”
說著,他拿過一隻燒得火紅的蠟燭,把它微微一側,一滴滾燙鮮紅的蠟油就滴了下來,落在地上,即刻凝固了。
“看,瞧著不害怕吧?”沈山伸手,道:“試試?”
白若水身上端著顫抖的模樣,可也知道,自己不能太過反抗。
沈山她是伺候過的,這人有少爺脾氣,如今願意哄著她,隻是因為她是個新鮮玩意兒罷了,若是她再不見好就收,她的下場不會有多好。
煙花剛剛放出去,救兵要來,還得一段時間,她必須得拖延住了。
而且她若是身上半點傷痕都沒有,回頭又該如何指正沈山?
心中一番權衡過後,她眼露好奇,抱著嚐試一下新鮮事物的心態,伸了伸手,“公子,您可得輕點。”
沈山牽過她的手,摸著她柔軟順滑的肌膚,眼睛都發光了,“放心吧,我一定輕輕地,讓你欲罷不能!”
……
冷樂顏一直守在屋頂,不一會兒,許良翻身上來,“都暈了,就剩下沈山和白若水了,等扶風衙門的人一到,直接抓現行!”
冷樂顏點頭,“她還好嗎?”
許良搖頭,“我剛剛去瞧了一眼,沈山在用鞭子打她。”
冷樂顏臉色驟變,轉身就要下去。
許良連忙把人拉住,“這是白若水一番苦心,你現在去,就前功盡棄了!”
冷樂顏身形一頓,手握成拳,咬緊牙關,“這個混賬東西!”
許良歎了口氣,“等人抓住了,你想怎麽收拾都行。”
冷樂顏心裏有氣,雙眼冰冷。
許良剛想開口再寬慰,卻遠見著來了一群人馬。
他驚叫,“侯爺!”
冷樂顏即刻轉身,隻見陸澈騎著馬,領在最前頭,他身後是衙門官兵,一群人舉著火把,浩浩湯湯的朝著小院而來。
那一刻,冷樂顏心頭一鬆,不免笑了出來,又即刻意識到,連忙把笑容收了回去。
陸澈察覺到視線,抬眸看向屋頂,卻正巧看到兩道身影消失在了黑夜裏。
他皺了皺眉,當下沒有多管,隻是領著衙門的人,闖入了小院。
小院的侍衛被這動靜給嚇了一跳,本想嗬斥,可一看領頭的是陸澈,當即嚇得沒了聲音。
陸澈領著人馬進了樓內,瞧見大廳、長廊上橫七豎八躺著的糜爛身影,衙門眾人的臉一時紅一時黑。
這時,樓上一處房門被人破開,一個衣衫襤褸,渾身鞭痕、蠟痕的女子跌跌撞撞的跑了下來,見到陸澈,當即就跪在了他的跟前,“大人救命呀,這人要殺我!他要殺我!”
她身後還跟著一個衣衫盡退的男子,“你跑什麽?本少爺還沒玩夠呢。”
話落,沈山見著了陸澈,當即嚇得身子一抖,哐當就跪下了,“侯……侯爺怎的在此?”
陸澈冷笑,“本侯若是不在,豈不是看不著沈小少爺這出好戲了?”
……
夜晚不過幾個時辰。
天一亮,扶風衙門審理沈山一案,皇城之內,陸澈、宸王、沈家父子、太子和北國聖上杜霆,則相聚在養居殿。
沈中天一進門,就領著沈意跪下了。
兩人一路跪行著到杜霆跟前,“聖上,此事小兒是冤枉的呀!”
杜霆怒喝,“人贓並獲,你還有臉喊冤!”
沈中天頻頻磕頭,“小兒年紀小,性子是不穩了些,可他到底心地是善良的,那些姑娘並非是他養著做北裏的,他隻是瞧著那些個姑娘們可憐,為她們贖身,並安排了一處安靜的住處給她們罷了。”
說著,沈中天有意無意的看向陸澈,“也不知侯爺為何就要將這一頂黑鍋扣在微臣那可憐的小兒子身上,莫非微臣的兒子痛改前非,想要助人為樂也不成了嗎?”
宸王嗤笑,“沈大人兒子助人為樂,便是把那些女子圈養在一處,供他和他的朋友們消遣?”
沈中天老臉一黑。
沈意連忙道:“並非是小弟要這樣做,隻是那些女子本就是出生煙花之地,生性不定,勾引成風,小弟尚無定性,這才被她們禍害罷了。”
沈中天連忙附和,“對呀,是她們自個兒作踐,不守婦道,聖上明察,這事兒當真怪不到小兒頭上呀!這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保不齊就是他把這些女人安插在了小兒身旁!以此栽贓小兒!”
陸澈冷笑,“沈小少爺若是真被陷害,為何在小院裏的女子還每個人身上都有傷?”
沈中天一頓。
沈意臉色也白了。
杜霆皺眉,“有傷?”
陸澈抬眸,把沈山那些特殊喜好都跟杜霆說了。
杜霆當即臉色鐵青,眼含幽怒。
他拍案而起。
驚得沈家父子臉頰貼地,不敢言語。
“事到如今,你們還要在朕麵前顛倒是非,當朕如此好糊弄嗎?”杜霆怒道。
沈中天都快哭了,“微臣不敢!”
沈意也道:“微臣所言句句屬實,侯爺稱女子們是被小弟所傷,可有證據?光憑她們身上的傷痕和她們的一麵之詞嗎?那些女子本就靠賣身賺錢,平日裏最擅長的,就是如何從公子哥錢袋裏坑錢。”
“誰知道她們身上的傷是不是自己弄的?或許就是為了讓小弟給她們支出就醫的費用罷了,如今小弟被捕,她們自然會把自己撇得一幹二淨,好去找下一個主子。”
沈中天也哀怨,“真是可憐了小兒一番體諒她們的用心,卻不曾想她們如此本性難改,還倒打一耙!小兒本就夠冤了,還望聖上做主,千萬不要讓小兒再被奸人所害啊!”
杜霆臉色陰沉,悶聲不發。
他自知沈家父子是在狡辯,可到底此案牽連的另一方是北裏女子。
就算他願意相信這些女子的人品,給沈山定下這個罪,可放到外頭去,百姓又當如何議論?
可他若是保住沈山,並讓那些北裏女子擔罪,那他這個聖上當的未免是太失敗了些。
杜霆抬眸,看向陸澈,“你可還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