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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插曲

  這邊煜園裏簡玄煜也是被王祈驚得一頭大疙瘩,他從沒想過自己多年的同窗好友竟看上了那丫頭。王祈的眼光他自然是有所了解的,自一塊玩到大,他也沒見王祈對哪家姐多看過兩眼,原本隻以為他眼光頗高,隻願找個合自己心意的,不想他竟看中了自家妹妹。


  簡玄煜擰眉看著對麵的王祈,要他們也沒見過幾次麵,這心思是何時開始起的?他還真是猜不出來。


  與簡玄煜相比,王祈算是內斂之人,此次前來,王祈當然沒有明什麽我喜歡你妹妹之類的話。但是他幾次三番問到此次聯姻是否有何隱情?待簡玄煜明是妹妹自己的意願時,他看到王祈的眼睛明顯的暗淡下來。


  簡玄煜知道,以王祈的性格和往日的作風來看,他根本沒有必要在此時簇來關心他們候府的家事,除非這事關係到他自己,而如果非是必要,他也不會貿然前來。


  簡玄煜想,或許他也曾真的有考慮過提親之事,否則以如今的情形來看,他今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多此一舉,明知已成定局,還有心不死。


  簡玄煜想不明白的是,即使曾經的幾麵之緣能讓妹妹給他留有好感,但也不至於讓他在這種情形之下還留有期望。他認為,王祈並不是如此糊塗不明局勢之人。


  “此事已成定局,無法再有挽回的餘地嗎?”


  果然,王祈還是將此話問了出來。


  “無法。”簡玄煜肯定道。


  他沒有給王祈任何有價值的回答,隻肯定的沒有任何餘地。倘若剛剛他沒有去長馨院,沒有聽到蘇苒那一席話,或許簡玄煜也不會回答的如此肯定。如果他這個妹妹不是自願的,隻是像一開始他們也認為的那樣,是在那種情形之下的無奈之舉,簡玄煜想,他是不是也會猶豫一下?

  答案是,不會。


  他想,他還是不會。就算那丫頭不嫁封奕,王祈也不校他是大淵丞相之子,別是蘇苒,就是他和大哥二人也不可能與像王丞相慈有實權的官宦人家聯姻。宇文皇室不會允許,他們壓了定國侯府幾百年,這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就算沒有與千諸聯姻這件事,假如王祈能如願娶了那丫頭,那麽他以後的仕途之路想必也已到頭。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十年寒窗苦讀,聖人之訓,豈可就此斷送?他比自己年長一歲,早已到了婚娶的年齡,卻一直沒有聽他提起過此事,想必他也是有考慮過這一層。


  隻不過現如今心悅之人即將嫁作他人婦,而自己又無力改變,心中黯然亂了方寸,才行此之舉。待他回到府中,回想過來,恐怕也隻能是搖頭歎息,就此罷了。


  在簡玄煜看來,王祈對蘇苒的好感,隻是原於少年人幾麵之緣的情動,並未深種。所以他並沒有感覺有多可惜,也沒有真正體會到王祈此刻到底有多傷心。


  王祈走後,簡玄煜便將此事擱下,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這成了候府這幾日發生的重大事件中的一個插曲,就連當事人蘇苒也不得而知。


  隻不過這一插曲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就被人傳唱了起來。

  候府外不隻有禦林軍,還有封奕派去安插的人手。下人回來稟報消息時,封奕隻是點頭一過,但耐不住傅黎軒此人鍾愛八卦。待他聽到來人稟報王丞相之子王祈從候府出來時一臉暗淡,情緒頗為低落時,立刻來了精神。最後事情竟被他推敲的八九不離十:封奕棒打鴛鴦,活活拆散了一對有情人。


  “這也不對啊!簡姑娘不是對姓慕的那子有意嗎?什麽時候又搭上了王丞相的公子?”


  傅黎軒完全沒有意識到眼下簡姑娘已於他眼前之人正在議親的事實,自顧自的一直在講:“姓慕的那子是青梅竹馬,那王祈算什麽?當日在殿中,簡姑娘對姓慕的無意,難道是因為王祈?那既然是因為王祈,你又算什麽?……”


  到這裏,傅黎軒終於意思到自己錯了話,立馬閉上了嘴。不過探頭看向封奕時,發現那邊好像也沒什麽反應。


  “聘禮準備的如何?我要的那些可都已準備齊全?”


  “這你盡管放心,保準你滿意,不隻是你,他們定國侯府也一定會滿意。”明日便是送聘之日,自然是已準好了,傅黎軒不假思索的答道


  “果然是財大氣粗啊!就你準備的那些聘禮,都夠我娶十次親的了。”傅黎軒言語中有些吃味,他還從沒見過封奕對誰這麽舍得過。不過話回來,人家這是給自己娶媳婦,旁人算什麽啊?


  “簡知文不注重這些,以他們定國侯府幾百年的家底也看不上這些。”封奕道。


  聽到封奕如此,傅黎軒想了想,也不由點點頭。


  確實如此,有些人就像是生的貴族,他不聲不響,也不展不露,卻總讓人覺得他就應該站在高處,令人瞻仰。這種底氣是定國侯府幾百年的傳承所給予的,或許這也是另宇文卓對簡知文有所忌憚的一個重要原因。


  “所以你是因為看重老子,也連帶著看重其女兒?”傅黎軒不由想,這如果是愛屋及烏好像也不怎麽準確,這到底是愛的哪一個?

  封奕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


  是,也不完全是。封奕想。


  他是後來才知道宇文卓在此事當中又加了一筆,雖然當時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太過在意。他要的是一個結果,過程如何並不重要。而結果證明,這一筆效果顯著,使這件事更順利的促成。


  對於此次聘禮的厚重,他也是想達到一個顯而易見的效果,就像傅黎軒所的,因為看中,所以厚重。


  這也算是一種補償。


  宇文卓那一筆,雖與自己無關,卻是由自己而起。


  他雖不知簡知文有多少家底,但他知道就算自己舍出全部家當,也一樣入不了簡知文的眼。一個從來不愛財的人,怎麽能讓他估量金銀珠寶的價值?

  他隻是在表達一種心意,除了錢財,好像也沒有其他東西更能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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