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擂台風雲
眨眼已到八月十五中秋節日,天空陰色沉沉,秋風漸起,令人大感寒意。
“咚——咚——咚——”在那教兵場內高高的帥台之上傳來一陣鑼鼓響聲,接著便見一位太監手捧詔文站在帥台之前向台下萬頭攢動的人群高聲朗誦道:“奉天承喻,皇帝詔曰:安慶元年丁卯八月望日,為提攜武林英才,特於今日中秋佳節舉行京都武試。主考官左丞相陳田中,副主考官大元帥朱衛登。望各方武林豪傑各顯其能,以備國家重用!欽此!”
“下麵請聽武試考場規則!”隻見那名太監又拿出一張公文,當眾宣布道:“第一,應試者從正麵走上擂台,通報名姓,自選兵刃;第二,應試者不得使用暗器,以免傷人,否則取消其應試資格;第三,比試雙方點到為止,不得故意傷害對方,否則,以律問罪;第四,應試者連勝五場,暫行退場休息,五場過後可下一場再次應試;第五,比試雙方被逼下擂台者,台上者獲勝;第六,比試中途棄戰者,對方獲勝;第七,比試之中,台下觀眾不得暗中相助,否則,以律問罪;第八,比試雙方,不得勾結故意敗於對方,否則,以律問罪;第九,比試平手者,五場之後再行加試,直至決出勝負為止;第十,女子不得參加應試;第十一,雙方均被打下擂者,兩者皆敗;第十二,比試三日,頭名者為本年武試狀元,次為武試榜眼,再次為武探花。”
宣布完畢,隻見大元帥朱衛登走至擂台前方,他凝望著台下前來應試的各方武林好兒男,他的心情不禁有萬分的激動和憂慮。他心裏知道,當今天下已在發生著一場武林浩劫,各方武林名流相繼被人殘殺,有名望的武林俠士已是所剩無幾。但是,如今國難當頭,國內缺乏武林英才,必須借此一舉選拔武將,讓他們為國效力,用以安邦定國平天下。可是,又有誰能奪得今年的武狀元?難道這武狀元就會出在這台下的萬人群中?
朱衛登眼望著台下不禁微微搖了搖頭。因為在他眼裏,那高舉“少林”、“武當”、 “天山”、“峨嵋”、“華山”、“昆侖”、“崆峒”等八大門派旗幟的隊伍,經過這場武林浩劫,也隻不過空有其名、形同虛設的幌子。他們要比起第一太保“神行太保”神太極、第二太保“天皇密使”司徒一敏、第三太保“日月追星手”趙燕 平,第四太保“通天閃電刀”莊天雄、第五太保“通地達摩劍”莊地雄、第六太保“霹靂飛錘”華誌雄、第七太保“袖裏藏刀”百裏長春、第八太保“雙槍太保”周鵬飛、第九太保“奪命花槍”宋唐漢,第十太保“飛天神鼠”烏蒙爾班、十一太保“索命太保”耶家權,十二太保“寒風追雲劍”馬德龍、十三太保“十三太郎”左人龍、十四太保“風火煙雲手”雷天鳴、十五太保“追魂不散”秦天下、十六太保“飛天神蛇”馮化難、十七太保“聖手震京州”柴世榮、十八太保“煙雲飄渺”單金風這“十八太保”簡直是天壤之別。
然而,“十八太保”身為大內群英,他們卻與這場京城武試無緣。而且在此次的擂台比試之中,“京師第一槍”慕容山水和“十八太保”肩負帶領禦林軍維持擂台和整個教兵場安全的重任,更要謹防江湖殺手的突然來臨,他們肩挑的大任實在有重於此次的京城武試。但是,每年的這一慣例又絕不能為防江湖殺手來襲而取消,更何況皇上已經下詔,必須從今天的八月十五開始,在三日之內選拔出武試狀元。
如此看來,今年的武狀元又隻有陳丞相之子陳劍南非他莫屬矣!因為朱衛登心裏知道,這陳田中的少爺羔子自幼熟讀兵書戰策、書畫冠絕京城,而且他還練得一身好武藝,一把大扇早已是聞名京城。所以京城之人都奉稱他為“金扇公子”的美名尊號。就因如此,陳劍南又憑著他老子的地位和權勢,在京城之內更是飛揚跋扈、目空一切,而且此人還懷有強烈的爭強好勝之心。雖然陳劍南做了今年的科舉狀元,可他偏偏還不肯就此滿足,一定要來參加今年的武試選拔。可想而知,這陳劍南憑著自己的一點小能耐,又有其父陳田中任武試主考在後為他撐腰,他奪得今年的武狀元豈不也是易如反掌麽?
但是,朱衛登早已聞聽過“金扇公子”陳劍南的一引起劣跡行徑,知道此人必是心術不正的紈褲子弟,如若在當今國缺人才之際被他這等人物連連奪得文、武狀元之位,日後豈不是禍國殃民?他多麽希望這台下的萬人之中能降出一等奇才奪得今年的武狀元!……
想至此處,朱衛登望著漸漸喧然的台下人群,不由高聲說道:“各方的武林義士們,如今‘國家有難,匹夫有責’。你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國內軍閥、武林混戰和殺戮不休!所以,在此國缺棟梁之際,我朱衛登希望你們勇敢地登上武試高台,施展你們所學之能,以備國家選用。將來更要為國殺敵、治國安邦而效命疆場!”
“嘩——嘩——嘩——”隻聽朱衛登元帥講完這陣義憤填膺之詞之後,擂台之下的萬群之中早已是掌聲如雷、嘩然一片,久久不絕。那裏麵有著說不盡的萬般激情和騷動,因為他們心裏知道,一年一度的武林大試即將開始,朱衛登元帥的一陣慷慨之詞更給予他們莫大的勇氣和信心。
這時,隻見朱衛登又向四周望了望,說道:“下麵武試正式開始,欲上台應試者即可上場!”
說完,朱衛登元帥便退回原位坐在左丞相陳田中身旁。
就在這時,隻見擂台後方走出一位攜刀少年公子,拱手施禮說道:“丞相!元帥!晚輩不才,願打頭陣奪此武狀元!”
聞聽此言,陳田中和朱衛登以及擂台之上的攜刀侍衛紛紛舉目一望,都認識說話之人——此人正是大將楊能之子楊顯貴,乃是今年皇榜探花,為京城殿試第三名,僅居“金扇公子”陳劍南和榜眼陳正風之後。
“哈哈哈!……楊公子!有膽量!”陳田中不禁誇讚道,“你父親乃是一門將才,將門果然出虎子!好!有老夫在此為你觀陣,你就大膽地比試!”
“多謝丞相!”楊顯貴道謝一聲,便跨步走至擂台邊。他正要開口衝台下發話,卻早見一位挎劍武士已走上擂台。
見此情形,楊顯貴向來者拱手說道:“我乃京城子弟楊顯貴!來者何人?”
這時,隻見挎劍武士也拱手施禮,說道:“我乃滄州子弟鞏凡義!願與楊公子切磋高低!”
“好!”隻見楊顯貴霍地拔出佩刀,左手已扔下刀鞘,衝鞏凡義說道:“鞏兄!請出招!”
“鞏某得罪了!”隻見鞏凡義說完,猛地抽出利劍,亮出“直指南天”之勢。
且說此時的楊顯貴眼望對方,並不主動出擊,而是穩蹲馬步,舉刀過頂擺一個“惡虎等食”之勢。
這時,隻聽擂台上“當——”地一聲鑼響,頓見鞏凡義“呀——”地一聲呐喊,挺劍直刺楊顯貴。楊顯貴見此情形,忽地改招換勢,揮刀“密封門戶”擋過來襲之劍。再說鞏凡義被對方封住劍鋒,他不由作出“犀牛望月”之勢;於此同時,他回手就是一劍,是曰名副其實的“回馬槍”之勢;而他那柄利劍早已是“李廣射石”、“葉底偷桃”一氣嗬成,鋒茫直指楊顯貴腹部。楊顯貴見勢不妙,急忙蹬足縱身而起,一個“大鵬展翅”越過鞏凡義頭頂;借此時機,楊顯貴在半空之中早已含胸收足揮刀就是一個“力劈華山”刀鋒直剁鞏凡義的劍身。鞏凡義見對方氣勢凶狠迅猛,不敢以劍迎鋒而上,急忙一個“淩空旋身”躍出圈外。此時,楊顯貴見刀已劈空,便緊追不放,一陣“八卦連環刀”直逼鞏凡義。這一時之間,鞏凡義便隻有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機。這場麵,頓時使得台上台下的觀眾都忍不住拍手喝彩。
然而,雖然鞏凡義被楊顯貴的一陣“八卦連環”快刀逼得連連後退,但是,他還是憑著靈活多變的身法漸漸消耗下去對方這陣勢如“疾風驟雨”般的刀法。他見時機已到,便猛地精神大振,一柄寒劍已揮舞得飛飛閃閃,似如“萬蛇出動”,也直把楊顯貴擊得連連招架後退。頓時,四周上下又是一陣喝彩之聲。但見這喝彩之聲尚未平息,那鞏凡義突然變換劍式,一個“白蛇吐信”直取楊顯貴的咽喉。且說那楊顯貴看準來劍,急忙一個“女子拜萬福”低首躲過劍鋒之後,他那柄寶刀早已一個“雲橫山腰”挑開鞏凡義的腰帶。然而,使楊顯貴萬萬沒有料到的是,同是在此一瞬間,他猛覺脖頭一涼,那鞏凡義的利劍竟已架到自己的脖子之上。
“停——”隻見一位監官突然衝兩人高喊道:“丞相有令!你們兩位對試平手,五場過後再行對試。”
聞聽此言,楊顯貴和鞏凡義相互施禮,又向陳丞相和朱元帥兩位主考官拱手施禮之後,便分別退出武試擂台。
這時,隻見這監官走至擂台前方,衝台下高呼道:“第一場,楊顯貴對戰鞏凡義,對戰平局。第二場現在正式開始——,欲來應試者請上場——”
話音剛落,隻聽得“嗖——”地一聲,一位身輕如燕的劍客早已平落到擂台之上。頓時,台下便是一片歡呼。
“啊!……”且說那監官不由被這猛然飛來之人嚇得一哆嗦,慌忙問道“來者何人?”
“我乃峨嵋派掌門弟子劉萬春,願打此陣!”
“噢——知道了!知道了!”於是,監官向後一擺手,示意主筆官將此人作下記錄。
這時,監官正要對台下再行講話。突然,又聽見“嗖!嗖!”兩聲,隻見從兩個方向不約而同地蹦上兩位佩劍武士,而且他倆同時走向峨嵋派掌門弟子劉萬春。
“噯——慢慢來!慢來!”監官趕忙走到他們三人中間,衝著剛來的兩位武士叫嚷道,“這是一對一比試,你們總不能兩打一!……這樣!你們先報上名來。”
於是,那位藍衣劍客先說道:“我乃涼州子弟權無敵!願與劉掌門一比高低。”
這時,隻見另一位黃衣武士也隨即說道:“我乃‘楊州八虎’第二虎楊銀虎之後楊小虎,願與峨嵋派掌門弟子奪此狀元之位。”
“嗬——你們口氣都不小!”監官有些惱火說道,“可你們倆誰先比?”
“我先比!”
“我先比!”
權無敵和楊小虎是各不相讓,在台上竟爭執起來。一時之間,這監官竟被這一情形弄得束手無策、左右為難。
“好了!都別叫!”監官終於忍不住喝道,“我看你們倆都不要比!全下去。”
這監官話剛說到這,隻見朱衛登元帥已走上前來說道:“這樣!兩位小 兄弟!你們倆先行比試,勝者可與劉掌門一比高低。怎麽樣?”
聞聽此言,權無敵和楊小虎相視一望,雙雙衝朱元帥點了點頭。於是,朱衛登轉身向峨嵋派掌門弟子劉萬春說道:“劉掌門!你先在台上休息,第三場就是你的。”
“也好!”於是,劉萬春應聲退在擂台旁邊。
等到朱衛登和那位監官各自回歸原位之後,隻聽得“當——”地一聲,第二場對戰又在鑼聲之後開始拉響戰鬥。
“呀!哈!哈!呀——”、“當!當!當!吱——”,隻見擂台之上的權無敵和楊小虎早已是喊殺一氣、劍聲四起。擂台上下的觀眾又不禁被這二人精彩的對戰吸引住,都巴不得盡快看到這二人先有一人取勝;然後就是這位取勝者才有資格與峨嵋派掌門弟子劉萬春一決雌雄,那豈不是更加精彩?……
“呀——”,那兩人激烈的對戰,已不容人再去思味,隻見楊小虎高喊一聲,一個“野 鶴盤空”越過權無敵的頭頂;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楊小虎飛臨對方頭頂的一刹那,隻見他使出“雄鷹探爪”劍鋒直逼權無敵麵門。再說權無敵見此情形,毫不畏懼,當即使出“白蛇探路”,以靈活自如的劍身忽左忽右地“當!當!”擋過了楊小虎的淩空幾劍。等到楊小虎雙腳即將落地之時,權無敵便看準破綻,一邊揮劍上刺楊小虎的左肩,一邊暗下“掃堂飛腿”。情勢危急,楊小虎早已覺察到對方要使出“雙管齊下”的招數;但是,他別無選擇,隻有一邊舉劍迎擊來劍,一邊雙腳暗運勁氣以“雙拐破地”之招式狠狠地朝對方的“掃堂腿”跺去。然而,出乎意料,在二人雙劍相撞的同時,他們兩人的下邊一招雙雙撲落一空。但是,權無敵眼疾手快,他見“掃堂飛腿”未得成功,便不給對手絲毫喘息之機,順勢臥地朝楊小虎的“下三路”踢騰出“地趟飛剪腿”。迅猛之中,楊小虎不覺大腿後部已中一腳,使他暗覺一陣疼痛。然而,楊小虎毫不示弱,忍痛躍起數個“旋風腿”,躲開對方氣勢洶洶的“地趟飛剪腿”。但是,權無敵對楊小虎依舊是緊追不放,他見“地趟飛剪腿”已失去效力,便改招換勢,亮出“就地十八滾”吐劍亂刺楊小虎的小腿。且說楊小虎見此情形,便一個“魚躍龍門”淩空漫過權無敵落於其後;當即之下,他就勢在擂台之上團團飛滾舞起“地趟劍”對戰權無敵的“就地十八滾”。這一時之間,擂台之上但見是兩團滾龍交相角逐,直把擂台舞動得是塵土飛揚,似如烏雲潦繞、銷煙彌漫。擂台上下的觀眾又不禁發出了陣陣喝彩之聲。
且說那一直在台上靜心觀望的峨嵋派掌門弟子劉萬春也不禁被這二人的對戰驚得暗暗稱讚。但是,於此之中劉萬春早已摸清對方的劍法和套路。實可謂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劉萬春不由信心百倍地點了點頭。
再看此時激戰一處的雙方,早已雙雙立地而起,又開始一陣拉鋸般的猛劍相搏。但是,這兩人依然是強弱上下交替,戰了五十多個回合,仍然是勝負不分。一時之間,楊小虎有些心急,救勝心切,便使出全身氣力,左右舞劍使出“鞭打猛虎”對權無敵是一陣強攻猛打,想借此“銳不可擋”之勢將對方逼下擂台。然而,就在權無敵被強逼到擂台邊緣之際,他猛然一個“野狗纏腿”低身繞在楊小虎身後,趁其尚未回身之際,便快如閃電地便出“野貓蹬腿”照楊小虎的後腰就是重重的兩腳。頓時,隻聽楊小虎“哎呀”一聲,便摔下擂台。於是,擂台上下一片嘩然。有為之叫好的,有為之驚訝的,也有湧上前來去看摔下擂台的黃衣武士的。但是,出乎眾人所料,楊小虎非但沒有摔得頭破血流,或是一命嗚呼,而是一骨碌爬起來,竄入人群逃之夭夭。
“肅靜!肅靜!”隻見監官急忙走至台前喊道,“第二場,權無敵對楊小虎,權無敵獲勝。第三場,權無敵對峨嵋派掌門弟子劉萬春。下麵比試正式開始——”
“當——”,又是一聲驚心震耳的鑼響過後,隻見劉萬春已和權無敵各各拉開架勢。
此時,隻見劉萬春側身直立而站,揚手劍鋒直指權無敵,說道:“權兄!請出招!”
然而,權無敵作出“直指藍天”之勢,也向劉萬春說道:“劉兄!請你先出招!”
劉萬春聞聽此言,將劍身抖然一翻,依舊劍鋒直指權無敵,說道:“權兄剛剛比試完畢,我且讓你三招,還是請你先動手!”
權無敵聽得此話,心中不由掠過一絲不快之意,暗道:“我幹嗎要叫你讓我三招?分明是瞧不起我!你以為我連戰兩場勝不了你不成?”於是,權無敵抖劍說道:“劉兄不要客氣!上場是我找你比試,這場是你找我比試,還是請你先出招!”
“快打!快打!你們幹什麽吃的?為什麽還不動手?在那練什麽嘴皮子?”隻聽台下有人在喝嚷起來。於此同時,監官也催促著兩人說道:“休要多言!比試已經開始,不要耽誤時辰。”
“好!”隻見劉萬春說聲“得罪了!”,挺劍直刺權無敵。於是,權無敵也揮動利劍,與劉萬春殺在一處。頓時,台下如飲似渴的觀戰者又響起陣陣歡呼之聲。
且說權無敵應戰這峨嵋派的掌門弟子劉萬春,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招招更是小心謹慎,生怕產生一絲錯差而被對方看出破綻。因為他心裏知道,這峨嵋派乃是天下名派,麵對強敵,隻要是一招之差他便十有八九敗於對方,他怎敢犯有一絲輕敵之心?更何況他此次能與劉萬春交手也是來之不易?但是,他卻沒有料想到,在他與楊小交戰的過程之中,他所顯露的微微破綻早已被對手劉萬春默記於心。所以,在他們兩人戰至三十五六個照麵之際,隻見劉萬春向權無敵虛晃兩劍之後,他便身形一挫,旋轉低身掃腿,一個“棒打狼腿”,隻聽得“撲通”一聲便將對方擊倒在地。說時遲,那時快,劉萬春立即順藤摸瓜,躺在台上一個“撥草尋蛇”便將劍刃抵在權無敵的脖子之上。頓時,權無敵自知無力反抗,便也不動彈!那情形,他簡直就象是在閉目待斃。
“停——”隻見監官揚手高喊一聲,便快步走上前來。
這時,隻見劉萬春已起身收劍還鞘,權無敵也已抱劍起身,說道:“多謝劉兄劍下留情,權某甘拜下風!”說完,權無敵便合劍往台下走去。頓時,台下又湧起一陣叫囂之聲。
此時,隻見監官又當眾宣布道:“第三場,劉萬春勝。第四場比試開始!請應試者上場!”
話音剛落,隻聽“噌——”地一聲,一位雙槍武士已躍立擂台之上。隨即,這人便衝劉萬春抱拳說道:“華山派弟子華雲龍,請劉掌門賜教!”
“不敢當!請華兄出招!”劉萬春說著,便已亮劍在手,嚴陣以待。
頓時,這兩人便在一串鑼鼓聲中短兵相見。於是乎,擂台上下的觀眾又開始有聲有色、津津有味地品嚐起這精彩的武術大賽。
但見是——槍來劍去淩空響,飛起飛落不相讓。劍光閃爍刺雲端,雙槍團飛真漂亮。劍氣輝輝烏雲散,槍怒槍鳴震胸膛。似如靈蛇白信吐,又如霧裏龍爪探。你騰我繞擂台空,塵土飛揚無人看。眾將昂首尋觀時,忽又轉眼霧裏瞧。雙人滾滾擂台上,便是劍槍亮“地趟”。高手相逢難斷贏,空令萬眾目舌張。
一時之間,這二人殺得是槍劍分鳴、難分上下。也不知他們倆已殺了多少回合,但誰也難以看出一絲勝負的跡象。這也難怪,因為這劉萬春和華雲龍分別出自峨嵋、華山兩大門派,他們與其他的武林各路門派每年都要舉行一次盛大的武林大會。所以基於此種緣故,他們各派之間也難免會相互了解對方的強弱虛實而得以迎刃而解。
然而,雖然擂台下眾多的觀戰者還一時看不出二人的勝負跡象,但這對已經交手近半個時辰的劉萬春和華雲龍來說,卻是各自心中有數。憑他們各自的氣力感覺,他們已料到對方已是氣減大半,於己亦然。漸漸地,這二人每每出招用勢自然不如前時那麽迅猛有力,身形、步法也已是清晰可見;而且擂台四周的觀賞者也已能夠一眼望穿他們的槍法和劍式。
出人所料,別看二人招式越來越慢,但是劉萬春卻靈機一動,隨即步法跌跌撞撞,劍法縱橫飄擺,身形似醉非醉,二目似張似合地舞起“醉劍術”。他那柄利劍也已是似空非空、柔中帶剛地左右盤繞刺紮。再看那華雲龍,他眼觀對手來劍,並不敢有絲毫的輕敵之意。他那手中兩杆短槍,也已是忽左忽右地尋機出招。猛然,劉萬春醉中突醒,一個“秋風掃葉”直襲華雲龍腿處。
且說華雲龍見狀,急忙左右開弓,左槍一個“槍打出頭鳥”,右槍卻使出“金箭穿雲”直刺劉萬春左臂。然而,劉萬春隨即一個“側身猛進”,低頭一個“力撞山門”直向華雲龍的胸部頂去。
再說此時的華雲龍,他的右槍已經刺出,再想往後退身卻已經是來不及。隻聽得“咚”地一聲,華雲龍不由“啊”地一聲仰倒在地。
於此同時,隻見劉萬春上前一步用劍抵在華雲龍的脖子之上。
頓時,擂台上下又響起一陣歡呼之聲。就在這歡呼聲中,早見一位攜刀武士縱身躍上擂台。
這時,隻聽那監官又在高呼道:“第四場,劉萬春勝。第五場開始!”
於是,這位攜刀武士衝劉萬春抱拳說道:“華山派掌門弟子司馬秋風!願與劉掌門一比高低!”
“司馬兄!”隻見劉萬春向司馬秋風施禮說道:“你我去年‘華山比武’未決高低,今日在此便可以勝負分明!”
“不錯!”隻見司馬秋風已握刀在手,說道,“今日你勝了我三弟華雲龍,可你必然要敗於我司馬秋風。”
“不錯!我也感覺是有點要敗於你的跡象。不過你我口說無憑,還要在刀劍上相見!”
“好!劉萬春!你先吃我一招!”隻聽司馬秋風高喊一聲,舉刀便是一個“力劈華山”向劉萬春剁去。
然而,劉萬春並未舉劍招架,更未挺劍還擊,而是輕輕一個側閃,便躲去司馬秋風的立然一刀。司馬秋風見劉萬春已閃在一旁,急忙側身反刃,一個“蠍子甩尾”直掃劉萬春的手背。但是,劉萬春依舊是退身躲過。司馬秋風見劉萬春還是不還手,便猛然收刀立身,問道:“劉萬春!你為什麽還不還手?難道你就此認輸不成?”
“哈哈哈……司馬秋風!你不要急!慢慢來!咱們這兩派掌門人的比試,曆來最引人注目!我不想就這麽三下五除二地眨眼間決出勝負,你我總要戰戰退退!我之所以退讓不出招,可這也是我的戰術!”
“哼!什麽烏龜術!等你一探首,我可要斬了你的頭!”司馬秋風說著,又輪起寶刀“呼呼”生風,直襲劉萬春。於是,劉萬春眼望刀鋒,繼續向後退讓。
“劉掌門!快還手!快還手!”隻見擂台“峨嵋”派旗下的眾多武士忍不住高聲叫喊起來。但是,劉萬春自有其目的。雖然他已開始時時揮劍招架,但他依然是躲讓在先,退步於後。
“神太保!你看這兩人的戰果會如何?”隻見擂台後方登高而望的“京師第一槍”慕容山水向“神行太保”神太極問道。
此時,高高在上的神太極不由微微一笑,回應道:“劉萬春已連戰兩場,體力大減。這第三場他以此來消耗對方的體力,也是其高明之處。但是我認為,即使如此,劉萬春還是難免一敗!”
“嗯!”慕容山水不由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正有此意,可我卻不希望看到劉萬春戰敗!如若結果是他戰敗,我很為他惋惜。”
“惋惜?!”神太極卻不以為然,說道:“這擂台高手如雲,武狀元的爭奪好戲尚在後頭。不僅是劉萬春要敗,就是司馬秋風也是難逃一敗。這也是情理自然之事!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嚴密監視一切可疑之人!”
“當然!”慕容山水不由眼望著擂台上下,說道,“如若殺手阿裏耶庫爾敢上台行凶,我就會揮令埋伏於四周的弓箭手萬箭齊發,讓他插翅難飛。如若他潛伏在這萬人之中,那隻有看潛伏其中十位太保的功效如何!”
話至此處,且看那萬群之中一一喬裝改扮深入人群之中的十位太保,可以說他們是各據一處分落於十個範圍之內,他們正是:第四太保“通天閃電刀”莊天雄、第五太保“通地達摩劍”莊地雄、第六太保“霹靂飛錘”華誌雄、第七太保“袖裏藏刀”百裏長春、第八太保“雙槍太保”周鵬飛、第九太保“奪命花槍”宋唐漢,第十太保“飛天神鼠”烏蒙爾班、十一太保“索命太保”耶家權,第十二太保“寒風追雲劍”馬德龍、第十四太保“風火煙雲手”雷天鳴。在他們那一個個搜索無聲的眼神裏可以看出,在這人煙浩蕩、紛繁蕪雜的人群裏想尋查出可疑之人,正如瀚海撈針,談何容易?
但是,他們此次的行動,非但由他們“十八太保”和“京師第一槍”慕容山水等人共商而成,而且皇上還為此親自密下詔書,命大太保神太極掛帥率領十位太保配合“京師第一槍”慕容山水在武試期間嚴加防守,一旦江湖殺手出現,務必將他速拿歸案!
於此同時,皇上除了將第二太保“天皇密使”司徒一敏和十三太保“十三太郎”左人龍暫留在身邊之外,還派駐第三太保“日月追星手”趙燕 平、十五太保“追魂不散”秦天下、十六太保“飛天神蛇”馮化難、十七太保“聖手震京州”柴世榮、十八太保“煙雲飄渺單金風五位大內高手在京城內外巡邏盤查,以防不軌之人出入京師。
所以,在這天下武林惶惶混亂之期,尤其是在這擂台比試之日的中秋佳節,不僅是這潛伏暗藏於人群之中的十位太保,就是所有的禦林軍將士以及京師部隊、武林正義之士也都在為鏟除江湖惡人而明查暗訪、捍衛人間正道。
話說那擂台之上已開始激烈對戰的劉萬春和司馬秋風,卻全然不知道這擂台上下以至整個教兵場都已處在軍方的嚴密監視之中,更不知道那殺手阿裏耶庫爾和那“武林至尊”法深大師也已各各潛伏其中而充當觀眾一員!
“噅——噅——噅——”隻聽見教兵場上傳來一陣馬叫和蹄聲,這不由引起了四周觀眾的極大注意。因為他們分明地看到,隻見六位英姿勃發、腰挎刀劍的武士已在後方列隊坐馬觀戰;所以,他們內心又不由掠過陣陣激情——這又知何方來的高手,看來好戲還盡在其後哩!
然而,這隻不過是一般觀賞之人的心情而已。但是,早有不少在場者已認出了這六位騎士——他們正是名揚天下的“蜀東六雄”耶金風等六位結義兄弟!
“呀——招劍!”隻聽擂台之上劉萬春的恕吼之聲又將全場觀眾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兩人的刀劍之間。再看那華山派掌門弟子司馬秋風見對方揮劍向自己頭部掃來,他急忙舉刀封頂擋過來劍。於此同時,他左手一個“白猿獻果”直擊劉萬春下鄂。劉萬春見此情形,迅速揮劍繞身,施展“白鴿旋窩”躲過其左爪,而他那擺起的劍身早已一個“泰山壓頂”直劈對方麵門。司馬秋風見狀,立即使出“浮雲照頂”,右手舉刀迎過來劍,而他那左掌又早已變拳猛擊對手側肋。劉萬春見他又是依如前輪的防擊,不禁暗笑一聲,迅速變招,一個“勒馬拴韁”抓住對方左手腕、力按“內關”,同時,他又飛起左腳直蹬司馬秋風左膝。頓時,隻聽“哎呀”一聲,司馬秋風已滾倒在地。然而,未等劉萬春上前將其拿住,司馬秋風卻向後飛飛滾滾,一個“烏龍攪柱”再次立身而起。話說之時,劉萬春已快步跟上,一個“金箭貫孔”直刺司馬秋風肚臍眼。司馬秋風見對方來勢凶猛,急忙側身閃過,緊接著便是一陣砍刀猛逼劉萬春。刹時之間,劉萬春被這陣猛砍擊得連連後退。然而,司馬秋風這陣的迅猛之勁恰如“火蟒出洞”,一陣左盤砍、右繞剁直把劉萬春逼迫媽了擂台邊緣。但是,出乎眾人所料,那劉萬春卻沒能反擊出去而被司馬秋風乘勝逼下擂台。頓時,武場內外是一片嘩然。……
就在這時,隻聽有一人高喊一聲,已縱身躍上擂台。眾人舉目觀瞧,隻見是一位武官模樣的攜刀壯士站在司馬秋風的麵前。
“來者何方人士?”隻聽司馬秋風帶有傲慢氣色地問道。
“江南東道杭州別駕衛滿州!”
“哈哈哈……”司馬秋風聞聽此言,頓時開懷大笑道,“你身為杭州別駕,居家有官,為何還要千裏迢迢地不爭狀元之位?我看你還是回去當你的別駕守衛杭州!不然的話,你一州都不可保,又怎麽能保衛滿國之州?”
“好啊!你竟敢取笑於我!你看刀!”隻聽衛滿州怒吼一聲,早已拔刀出手向司馬秋風劈去。且說司馬秋風見狀,便不再言語,舉刀架過衛滿州的劈刀,右腳已飛起向他的襠部踢去。衛滿州見機,急忙向後騰挪,躲過對方的踢腳,他便在司馬秋風的四周繞前繞後地舞動起“八卦走馬”。司馬秋風見此情勢,便以靜治動,原地旋身,刀刀直對衛滿州。經過幾輪對峙,司馬秋風突然大吼一聲,接連殺出“青龍探海”、“青龍護珠”、“青龍吐水”三招。然而,衛滿州卻以“鳳凰展翅”、“丹鳳朝陽”、“遊鳳戲龍”輕快地躲過司馬秋風的連環三刀。當他正欲轉身還擊之時,隻見司馬秋風又開始一陣“猛虎探爪”向他強攻緊逼。衛滿州見此光景,不由心下一橫,決不能讓他象攻擊劉萬春一樣把他也打下擂,所以他也使出一陣風雨不透的猛刀與司馬秋風的快刀相擊得是“當當”作響。這正可謂是:刀刀相逢如仇,兩相凶勢不幹休。刀風怒氣驚四方,秋風依舊,擂台風起秋更秋。
“呀——雷劈山洪、遍地 雷響!”隻聽司馬秋風一邊聲聲奪人,一邊刀鋒上下翻滾,似如巨風襲浪、浪擊長空,又是一陣前所未有的勢不可擋。且看這時的衛滿州,恰如浪中小舟,時而被推向高空,時而又被風浪掀得團團旋飛,又時而被巨浪淹沒身軀。然而,小舟雖然遭受著狂風怒浪的襲擊,但是它依然晃動著小小的身軀與風浪作以針鋒相對的勇猛搏擊!直至那狂風巨浪已漸漸感到疲憊不堪,但是,小船依舊漂浮在海麵之上。至此,也正是風平浪靜之時,小舟又可以重新尋找它的航向!然而,如若風浪再起,它也有被粉身碎骨、隨波漂流的可能。所以,此時的杭州別駕衛滿州,可算是名副其實的“航州別駕”。隻見相視而立的雙方各各收刀定勢,司馬秋風已是含笑迎風而立,而那位“杭州別駕”衛滿州卻已是遍體衣破、麵露羞色而收刀離去……
“還有誰敢來與我比試?還有沒有?”隻見司馬秋風已得意洋洋地站在擂台之上向人群之中高聲喊道。
“ 阿彌陀佛!——我來也!”隻聽一聲高叫,司馬秋風的身邊又飛竄上來一位比試者。眾人急忙聞聲一看,隻見竟是位手無寸鐵的和尚登上比武擂台。
這時,隻聽那和尚單手立掌,說道:“少林弟子智空,願與華山掌門弟子比試拳腳!”
“哈哈哈……”隻見司馬秋風又不禁開懷大笑道,“智空!我認識你!俗名金世成,少林十九路強勇之中排行第二。我今天是見到兩家斜門,不該來爭奪此狀元之位的卻都來湊熱鬧。你身為出家之人,卻仍然凡心未改!如若往年我們各大門派舉行武林大會,我倒可以與你一比高低,可是今日不同,我看你還是回去、去做你的好和尚!”
“司馬秋風!你休要過早得意!”隻見智空鄭重地說道,“想當年少林弟子護駕秦王李世民有功,而後便設有僧官。更何況如今國勢將,我們身為出家之人,可心意卻在國家社稷,正是我們為國效力之時!”
“哈哈哈……不錯!如今是亂世,可並是象前朝前世那麽重用你們少林和尚。所以,這個武狀元之位你是萬萬爭不得的!”
“休要羅嗦!你我拳腳相見!”
“當——”隻聽又是一聲鑼響,監官早已命人將這第七場的比試作下記錄。
再看此時的華山派掌門弟子司馬秋風,他已將佩刀一扔在地,說道:“智空和尚既然執意要與我比試,而且比武場也準許你前來應試,那我司馬秋風也隻有屈意迎逢。不過,我的拳腳也同樣的厲害!”
說著,隻見司馬秋風猛蹲馬樁,暗運氣力於雙臂、雙掌之間,一個“仙人觀星”之勢,等待著智空和尚的進攻。
話說智空和尚見司馬秋風已拉開架勢,但他並未立即進攻,而是在原地操練一陣“少林蹬腳”、“馬步衝拳”。頓時,隻見智空的身前身後已是塵土飛揚、拳風呼呼。緊接著,智空又“劈劈啪啪”地打起一套“少林羅漢拳”。一時之間,智空和尚的戰前“熱身功”贏得擂台上下陣陣歡呼叫好。
這時,隻見擂台主席台上的左丞相陳田中不禁點頭微笑著向朱衛登元帥說道:“人人都說少林功夫冠甲天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少林北腿重在一個‘硬’字!”隻見朱衛登眼望著擂台之上被智空和尚一陣“少林蹬腳”所留下的深深陷坑,說道:“看來!他腳下的功夫確實非同凡響。如若他能為我朝所用,也必是猛將一員!”
且說那位華山派掌門弟子司馬秋風見智空不向自己進攻,卻在那裏劈裏啪啦嘩眾取寵,心中不禁勃然大怒。隻見他大吼一聲,一個“猛虎下山”直撲智空和尚。智空見此情形,立即挫身變勢,以身靈步捷、閃躍機警的“少林猴拳”與司馬秋風的陣陣虎拳虎掌周旋起來。
雖然司馬秋風的虎拳勢不可擋,但是,智空和尚以他那靈活多變的身法,忽而跳、躍、蹦、竄、趴,忽而閃、展、騰、挪、蕩,忽而縮身繞頸緊攻其下三路,又忽而騰空躍起奇襲其後,簡直是虛虛實實、聲東擊西,動之有法,招招有素;一時之間,司馬秋風的虎拳已拿智空的“少林猴拳”沒有辦法。然而,司馬秋風見此占不得上風,便忽然抖身亮掌,以動靜自如、出招險毒的“蛇拳”向對方展開攻勢。
且說智空和尚見狀,立即變換拳法,以雄姿颯爽的“鷹拳”與其接手對戰。這一陣子,便是一派“鷹抓遊蛇,蛇擊飛鷹”的戰狀。然而幾經之下,“遊蛇”已是難抵“雄鷹”。於是,司馬秋風又是再次變換招式,以“青龍出海拳”對抗智空和尚的“雄鷹探爪”。至此,果然戰勢有所扭轉。隻見司馬秋風的“龍拳飛掌”已漸漸把智空和尚逼得閃閃退退,顯然他已處於上風。
然而,智空和尚“名為智空”卻是“實為智無窮”。隻見他猛然退身於後,左右扭動四肢和腦袋,以令人見之而啼笑皆非的“憨鴨子拳”展開一場與司馬秋風的“龍掌龍爪”急緩相繼的搏擊。這一時之間,擂台上下的觀眾可真是大開眼界,仿佛這場比試是這兩人在作一場變化無常的自然界生物大戰,令人觀賞得猶如身臨其境而忘乎所以,甚至是那叫好的掌聲已無聲無息,無不是在全神貫注地欣賞著這精彩的對戰。但是,司馬秋風和智空和尚的這場“生物大戰”卻依然有增無減、大有“一發而不可收拾”之勢。隻見這時的司馬秋風又開始俯身近地、運斧靈靈打起螳螂劈掌!
見此情形,智空和尚不甘示弱,以雄雞好鬥之勇展開一場“雞鬥螳螂”的精彩搏鬥。然而,司馬秋風見情勢漸漸不妙,便靈機一動,改換“鶴拳”對戰智空的“雞唇之啄”。頓時,智空和尚的“唇槍舌戰”難抵司馬秋風的“長嘴鶴腿”襲擊。於是,智空和尚再次撤身後退,以“穿襠繞腿”而見長的“少林狗拳”偷襲對方。一時之間,司馬秋風被襲擊得是撲撲閃閃、滿台逃竄,擂台四周的觀眾終於又禁不住響起陣陣喝彩之聲。
時辰不大,智空和尚以“少林狗拳”已將司馬秋風數次擊倒在地,直引得全場之眾歡天呼地、掌聲如雷。
“停——”隻見監官猛地站起叫住那又將司馬秋風打倒在地的智空和尚,宣布道:“張七場,智空和尚獲勝。第八場開始——”
於是,擂台上一聲鑼響過後,那華山派掌門弟子司馬秋風已拾刀走下擂台,而那位智空和尚卻已站在擂台前方向眾人拱手致意,並且等待著登台打擂武士的到來。
就在這時,隻見擂台西方走來一位中年攜劍壯漢,向台上的智空和尚一拱手說道:“崆峒派掌門弟子百裏無春願與智空大師一比高低!”
“噢?……崆峒派百裏無春?!”隻見高高站在城牆之上的“京師第一槍”慕容山水回憶著五天前他在大興善寺法深大師身邊見過的那位崆峒弟子百裏無春,心中暗道:“當時那位百裏無春是位身材不胖不瘦的年輕武士,可今日的百裏無春卻是位中年武士。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
不及慕容山水再作細想,隻見智空和尚已從擂台東兵器架上取來一杆長槍,前後上下左右“呼呼”連耍數槍,然後他便亮槍定勢,向百裏無春說道:“百裏大俠!請你出招!”
“智空大師!得罪!”百裏無春說完,舉劍便刺向智空。於是乎,智空和尚便和崆峒派掌門弟子百裏無春槍來劍去殺作一團。
在此暫且不言這擂台武場的戰況,隻說在那大明宮的紫宸殿之內,隻見“安慶皇帝”程世皇坐在書房裏向身邊的兩位錦衣衛士說道:“他們十一位太保都已到比武場尋查江湖殺手,朕看你們兩位也不必留在朕身邊,都去教兵場暗助他們一臂之力!”
“皇上!”隻見“天皇密使”司徒一敏急忙向前施禮,說道:“我們兩位在此保衛您的安全,怎可擅離左右?”
“哈哈哈……”隻聽程世皇不由大笑道,“朕在宮內絕對安全,真正危險的是擂台武場!二太保、十三太郎,這麽精彩的武林大試,難道你們兩位不想去看看?你們能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朕。不過這回你們兩位盡可放心大膽地去教兵場,朕恩準你們!朕要去後花園觀賞,有其他錦衣衛和禦林軍士伴駕就足夠。你倆大可不必擔心,放心去!”
“皇上!”隻見“十三太郎”左人龍也抑製不住道,“我左人龍和司徒兄為保衛皇上的安全,就是赴滔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一場擂台比試不看又有何妨?”
“好了!”隻見程世皇卻有些不悅,怒然起身,說道,“朕讓你們倆去就去,難道你們敢抗旨嗎?”
“微臣不敢!”隻見“天皇密使”和“十三太郎”不由齊聲應道。
“那好!你們去吧!朕要獨自遊覽禦花園!”
“是!”於是,司徒一敏和左人龍無奈地應聲而去。
就在這時,隻見一位紫服金冠的人物從則門走到程世皇身邊低首含胸說道:“給父皇請安!”
“嗯!”隻見程世皇應了一聲,又重回到龍書案旁坐了下來,歎了口氣說道,“咳!他們兩位明著說是在保衛我的安全,可暗地裏卻是在監視著朕哪!朕知道他們都已實心踏地地跟隨你的三弟福貴!……不過,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叫你來的用意何在?”
“孩兒不知!請父皇明示!”
“唉!其實你早該知道我的用意。”隻見程世皇捋著白須,說道,“我現在年勢已高,已沒有精力再問這些國家政務,這也是我該退位讓賢、歸宮養老的時候。你身為大太子,所以這皇位理應傳給你。但不知你意下如何?”
大太子聞聽此言,不由暗自驚喜得心花怒放;但他並沒有立刻流露於言語之間,而是故作驚訝,說道:“父皇!這使不得!有很多事還須父皇來主持,恐怕孩兒難當此重任!”
“嗯???”隻聽程世皇不以為然地斥問道,“難道你不想坐上這個皇位?我看你是擔心你其他的皇兄不服於你吧!”
“父皇!這……”
“噯!你不用擔心!”隻見程世皇打斷大太子的話說道,“你身為大太子,我將皇位傳給你,這是天經地儀、順理成章之事。至於另外七位太子,也隻有三太子楚王福貴和五太子韓王福德能與你爭相抗衡,其他的幾位都成不了什麽大器。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可以將福貴和福德各各遠去鎮守邊疆,你就沒有後顧之憂矣!”
“父皇!可他們兩人握有重兵在手,而且他們早有奪取皇位之心,萬一他們不服從你的調遣怎麽辦?”
“他敢!”隻見程世皇拍案而起,怒道,“現在還是朕說了算!他們誰要不服,朕立即將他們降為庶民!……現在想必他們倆都還在觀賞武試吧?”
“是的!父皇!福貴和福德等太子都在教兵場!”
“嗯!那好!讓他們盡情地觀賞!武試之後,朕自會按排此事!你先回去!”
“是!父皇!孩兒告辭!”說完,大太子便轉身離去。
話說那比武場上依舊在進行著激烈的搏鬥,擂台上下依舊時斷時續地傳來著陣陣歡呼之聲。而在那擂台東北的高台之上,有一排身著非凡的年少公子特別引人注目。但是,他們的級別卻要比“公子”的級別高得可望而不可及!他們應該說是“王子、皇子、太子、龍子”殿下,甚至是“天子”級別的人物,可以說武場內外的觀眾,也隻有寥寥無幾的人還不知道他們就是皇上的七位太子!他們正是二太子程耀宗,三太子程福貴,四太子程福仁,五太子程福德,六太子程福義,七太子程福禮,八太子程耀洲;而且他們分別被封為齊王、楚王、燕王、韓王、趙王、魏王、魯王,而那八王之首就是大太子秦王程耀祖,另外兩位名聲顯赫的太子當數三太子楚王程福貴和五太子韓王程福德。所謂“一花開五葉,五葉各不同”,“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這時,隻見那位坐中居首的紅袍三太子楚王程福貴向身邊的一位太子說道:“趙王弟!你看百裏無春和智空和尚誰勝誰敗呢?”
“楚王兄!這不明擺著嗎?百裏無春必敗無疑!”隻見程福貴身邊的藍袍太子邊看邊回答道。
“趙王弟說得是!百裏無春的一把短劍總戰不過智空和尚的一杆長槍!”
就在三太子楚王程福貴剛剛說完,隻聽擂台之上的監官高聲喊道:“第八場,百裏無春對智空和尚,智空和尚獲勝!下麵智空和尚暫且退場休息,第九場由第一場未決勝負的楊顯貴與鞏凡義二決勝負!”
於是,隻聽一聲鑼聲響過,楊顯貴和鞏凡義已雙雙上場亮出刀劍作好迎戰之勢。
“呀——接招!”隻聽楊顯貴呐喊一聲,掄刀直砍向鞏凡義。鞏凡義見此情形,便也揮動寶劍左擋右撥地與楊顯貴的寶刀接上火。然而,未戰二十個照麵,楊顯貴的一口寶刀已穩穩地占據上風。再看之時,楊顯貴的那口寶刀已“呼呼”生風,一陣“金錢鋪地”,直逼得鞏凡義沒有立足之地。但是,鞏凡義在險境之中急中生智,連連以“枯枝畫梅”巧襲對方。楊顯貴竟不得不揮刀招架迎擊這秀如靈貓、快似猿猴的數招,以致使他幾乎處於低劣之勢。然而,楊顯貴趁對方劍勢漸弱之時,再次奮起還擊,竟一下子將鞏凡義的寶劍擊飛向擂台之下。頓時,那台下的圍觀者急忙向四處哄然一閃,那柄利劍才沒有傷到台下之人而落到地麵之上。
“停——”隻聽監官又急忙高呼道,“楊顯貴獲勝!第十場開始——”
喊聲一過,隻見楊顯貴大搖大擺地走到擂台邊緣喊道:“還有沒有打擂的?還有沒有想和我比試的?快上來!”
“吆——嗬——我來也!”隻聽見人群之中一聲高喊,早有一位攜刀武士像隻黑貓一樣竄上擂台。
“來者何人?”楊顯貴立刻衝那人喝道。
這時,隻見那位武士來到楊顯貴麵前拱手施禮,說道:“我乃巴蜀東道巴州人士,人稱‘黑貓捕快’褚人傑。”
“噢——原來你也是官方人士!這回你上台比試可找對人了!”楊顯貴不由趾高氣揚地說道,“你可知道我是誰?……實話告訴你,我乃是大將楊能之子楊顯貴,是今年的皇榜探花。不過今天我也有綽號,就叫‘黑虎捕快’,比你還大好幾倍!”
“哼!楊顯貴!”隻見褚人傑滿不在乎地說道,“你可聽說過‘貓教老虎本領’的故事?那老虎跟貓學會了本領,反過來又想咬貓一口,真是恩將仇報!”
“咦——”楊顯貴不禁有點吃驚地說道,“想不到你這個黑貓逼捕快一張嘴還很厲害的!怎麽?你想給我比文的?告訴你,我可是皇榜探花,比文的你還差了點。我老虎一張嘴,就能把你這隻黑貓吃掉!幹嗎嚇得如老鼠見貓似的往樹上爬?……”
“快打!快打!你們光在那兒磨嘴皮子算什麽打擂?快別耽誤時間。”隻聽台下有人高呼道。
“吆嗬!這是誰喊的?你也敢上來打擂?”隻見楊顯貴向台下怒喝道。
“不錯!我就是要上台打擂!”話說之間,隻見一位青衣劍客早已縱身躍上擂台。
“你是什麽人?我和褚人傑未決勝負,還輪不到你上台打擂!”隻聽楊顯貴衝著來人喝道。
“我乃河南道徐州司馬葉無雙,想與你一決高低!”
“嗬!又來一位官方的。算我們幾位有緣,本身都是為朝廷效力的,今日卻都來爭奪武狀元。不過呢,你要想和我比試,也得等到下一場!”
“不!我這場一定要與你比試!”隻聽葉無雙毫不退讓地說道。
這時,隻見“黑貓捕快”褚人傑走上前來,很客氣地說道:“葉司馬!我褚某人暫且成全你們兩位進行比試!我到台下觀戰!”說完,褚人傑便縱身躍下擂台。
於是,楊顯貴和葉無雙分別亮出刀劍,拉開應戰姿勢。
“呀——”隻見楊顯貴已喝喊著揮刀衝向葉無雙。頓時,雙方的刀劍響成一片。戰了將近二十個照麵,隻見葉無雙突然向楊顯貴虛晃幾劍,便轉身向擂台邊緣佯裝敗走。然而,楊顯貴不知是計,以為對方要敗逃,便緊追不舍。猛然,他見葉無雙在擂台邊緣將身子一縮揚劍蹲在地上,絕然是一個“犀牛猛回頭”、“神箭射明月”的招式!但是,由於他追勢過猛,未來得及收住腳根,竟雙腿被葉無雙的身子一絆,自己整個身子便傾然向前栽去。於此同時,早已見葉無雙蹬身而起,扛起楊顯貴旋轉兩圈便將他甩下擂台。頓時,擂台上下是哄然一片,無不為那徐州葉無雙的“速戰速決”而感到驚訝。
“啊!豈有此理?”隻見正座之上的左丞相陳田中不禁陡然大怒道,“他竟把楊能將軍的兒子摔下擂台!快與我將他拿下!”
“慢著!”坐在一旁的朱衛登元帥急忙製止道,“陳丞相!在這比武場上捉拿優勝者,這樣怕是沒有道理吧?況且我們這樣做,又如何使眾人所服?誰還願登台比試?”
“這!……”隻見陳田中想了想說道:“也好!事後我再找他算帳!讓他繼續比試。”
於是,隻聽一聲鑼鼓聲響,第十一場比試又即將開始——那場上與徐州司馬葉無雙進行比試的正是巴州“黑貓捕快”褚人傑。比試結果,褚人傑略遜一籌,葉無雙再次獲勝。
緊接著在第十二場、十三場、十四場、十五場、十六場的比試之中,便是天山派子車天水勝徐州司馬葉無雙,子車天水勝薩滿教宇文化風,昆侖派掌門弟子風滿樓勝子車天水,少林派智空和尚勝風滿樓,智空和尚勝武當派武明洋。
至此,比試已進行到正午時分,但是,擂台四周的人群依然毫無散去的跡象,比試也沒有宣布停止。即使是曾經暫時離開的人群也已漸漸歸來,以至在此觀戰的人群依然是有增無減。雖然正座之上的主考官陳田中已經起駕回府,但是,朱衛登元帥仍穩坐帥台之上,主持著這迭迭不休的武試擂台。
現在,比試依然在進行,已進入第十七場比試。台上正是少林派智空和尚大戰天山派掌門弟子拓拔蒼海。
話說在京城大興善寺的大雄寶殿之內,隻見阿裏耶庫爾向法深大師問道:“法深大師!如今擂台比試正處在旺勢,我們的計劃還不實施等待何時?”
“阿裏耶庫爾!你不用急!”隻見法深大師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說道,“如今比試也隻算是剛剛開始,等到他們人困馬乏之時,他們想走也走不掉。”
“不法深大師!”隻見阿裏耶庫爾走到法深大師身邊問道,“你說在武試之日擂台上飄起一麵白旗之後,你就讓我遠遠避開。難道說這麵白旗是你所按排的?”
“不!”法深老佛慢慢說道:“阿裏耶庫爾!事到如今,我就實話告訴你!你總還記得在大雁塔之巔和我們一起議事的那位陳丞相!這麵白旗,就是由他命人掌握。”
“噢!……”阿裏耶庫爾不由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這麽說,到時你我隻要遠觀所要發生的變故就可以。”
“不錯!到時候我們隻要坐觀好戲,不必上台開殺戒!不過,萬一事態有變,你我還應見機行事,萬不可坐以待斃!”
“師傅請放心!你我身經百戰,到時還能會有什麽事我們應付不過來?”
“阿裏耶庫爾!這兩天已到關鍵時刻,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可掉以輕心。現在時辰已到,我們去比武場!”
於是,法深老佛和阿裏耶庫爾離開大興善寺向教兵場而去。
“第十八場,拓拔蒼海對宗家寶,拓拔蒼海獲勝。第十九場開始——”隻聽監官在擂台上宣布完畢,鑼鼓之聲又拉開第十九場比武的序幕。
“大哥!”隻見坐驂之上的歐陽青風向耶金風說道,“該輪到我們上台打擂!”
“不!”隻見耶金風遙望著擂台上天山派掌門弟子拓拔蒼海說道,“如今雖說八大門派和各路豪傑都已上場亮相,但是這萬群之中的藏龍臥虎依然很多,更何況江湖殺手阿裏耶庫爾還沒有出現,我們的目的是要對付江湖殺手,而不是爭奪這武狀元與眾人為敵,所以我們還是靜觀事態的發展,不到萬不得已不必上台!”
“也好!”隻聽歐陽青風默默地說道,“一旦阿裏耶庫爾上台亮相,他就休想再次逃脫!”
話說之間,隻見擂台之上的拓拔蒼海揮劍高呼道:“阿裏耶庫爾!你這個罪魁禍首趕快出來!我知道你就在這人群之中,有種的你就出來與我較量!我要在此為天下武林報仇雪恨!”
經拓拔蒼海這樣一喊,頓時擂台四周上下雅雀無聲,台下的觀眾互相麵麵相覷,隻感覺到頭皮骨發麻,似有陣陣不祥之兆湧上心頭。所有在場的人,還有誰不知道近來發生的一場武林大劫殺?!但是,更多的人一旦聽到這江湖殺手阿裏耶庫爾的名字,就已是“如雷貫耳”,更沒有膽量和勇氣去追查那位殺人如麻的阿裏耶庫爾。可如今這位天山派掌門弟子拓拔蒼海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公開向阿裏耶庫爾挑戰,真不知那殺手阿裏耶庫爾是否隱匿在這萬群之中,他又會不會真的上台行凶?
“阿裏耶庫爾!你這個縮頭烏龜!你為什麽不出來!”隻聽拓拔蒼海又在高呼。
有道是“人心齊,泰山移”,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引誘阿裏耶庫爾出戰也算是明智之舉。但是,“狡猾的老狐狸”是不會輕易露出他的尾巴。任憑拓拔蒼海怎樣高呼,那殺手阿裏耶庫爾卻是絕然不會登台亮相。雖然此時那隱匿其中的阿裏耶庫爾已經聽到拓拔蒼海的喊聲,而且法深老佛也已看到這台上的一幕,但是他們心中有數——隻要他們按兵不動,任他狂呼亂叫又能奈我何?
一時之間,任憑拓拔蒼海喊破嗓子眼,阿裏耶庫爾不會出現,更無一人敢去登台比試!試想,人家指名道姓要的是殺手阿裏耶庫爾,誰願去上台充當這個殺手呢?
“朱元帥!你看這……”隻見武試監官束手無策,戰戰驚驚地向朱衛登尋問道。
“不礙事!!”隻見朱衛登元帥擺了擺手,說道:“如若在此能捉拿到殺手阿裏耶庫爾,豈不是兩全齊美?”
“弓劍手準備!”隻見高牆之上的“京師第一槍”慕容山水已向潛伏在城牆之中的禦林軍下達命令。
“嗆——啷——”一聲,“神行太保”神太極也已拔劍在手。
“哈!哈!哈!……”隻聽有人高笑著走到擂台中央,當眾說道:“怎麽?沒有人敢來爭奪武狀元了。那就由我來與你比試!”
“你是誰?”隻見拓拔蒼海轉身向來人問道。
“哈!哈!哈!我是誰?金榜有名,新科狀元陳劍南!”
眾人聞聽此言,紛紛舉目一看:果然是那位大扇在手的白衣公子陳劍南。若不是他及早報出名來,眾人還以為是那殺手阿裏耶庫爾!
“我要找的是殺手阿裏耶庫爾!你來湊什麽熱鬧?”隻聽拓拔蒼海怒喝道。
陳劍南聽了,不禁微微一笑,道:“告訴你!他不會來了。他不會這麽輕易就上你的鉤!即使他來,我就可以對付他,不用老兄操心!”
“少廢話!我看你的目的不在於此,而是想來爭奪武狀元!”
“不錯!我是來爭奪武狀元,不過殺手阿裏耶庫爾我也要對付!現在我首先要對付的,就是你!”
“那好!恭敬不如從命!看看你的金扇厲害,還是我的利劍厲害?”說著,拓拔蒼海已仗劍拉開架勢,怒目而視——
於此同時,隻聽拓拔蒼海呐喊著挺劍衝向陳劍南。頓時,寶劍便與金扇撞擊在一起,那發出陣陣“鈴鈴”響聲,無不使人觸耳驚心!兩名各穿白衣的台上武士,遠觀而去,正猶如兩片風中白雪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地飄蕩不定。一時之間,這兩人的激烈對戰再次挑起眾人的觀賞興致,仿佛那令人聞之色變的阿裏耶庫爾早已被這劍扇合鳴的撕殺之聲驅散得無蹤無影!在場之眾無不在全神貫注地觀賞這驚心動魄的格鬥,誰還在去想那殺人如麻的劊子手阿裏耶庫爾?
再看此時的“金扇公子”陳劍南,隻見他那一把大扇是忽如刀片飛旋,又忽似“金箭穿梭”,一身功夫仿佛已盡現在這柄金扇之上。他以此來應戰拓跋蒼海那柄寒光利劍,卻也能夠是“目無全牛,遊刃有餘”。
但是,拓跋蒼海不愧為天山派的掌門大弟子,他看到手上之劍難以取勝對方,便瞅準陳劍南的下部破綻,上下開弓,劍到腿到。而陳劍南隻顧迎擊刺麵而來的劍鋒,卻未料到早已被對手一個“掃襠飛腿”踢得失去重心。隻聽“撲通”一聲,陳劍南已滾倒在地,拓拔蒼海見此情形,正欲上前用劍抵住陳劍南的脖子,卻不料陳劍南早已俯身於地暗動扇內機關,頓見兩隻飛刀直衝而出。拓拔蒼海躲閃不及,左右兩肩同時被飛刀擊中。
“啊——”拓跋蒼海不由丟下寶劍,想用手去拔肩上的飛刀。但是,他的雙手已無力再去接近肩上的兩把飛刀,隻是兩股血流已染紅他那雪白的外衣。
“呀——”隻見陳劍南突然旋身而起,一個“飛剪腿”便將拓拔蒼海踢下擂台。頓時,擂台上下是一陣哄然大亂。
“好啊!他竟敢用暗器傷人,讓我去對付他!”隻見“鐵扇公子”歐陽青風怒不可遏地說道。
“三弟!你再忍著點!”隻見耶金風拽了一下歐陽青風的胳膊說道,“看台上監官怎麽說!”
這時,隻見陳劍南已得意洋洋地搖著大扇站在台上。在他身旁,隻見監官對著台下高呼道:“第十九場,拓拔蒼海對陳劍南,陳劍南獲勝。第二十場開始——”
“哈!哈!哈!還有沒有打擂的?快上來呀!”隻聽陳劍南傲氣十足地喊道。
“大哥!讓我上去教訓教訓他!”隻見“卷地風”黃世英衝耶金風說道。
“不行!”隻聽“飛天神龍”耶金風說道:“此人武藝高強,而且藏有暗器,還是讓我去對付他。”
正說之間,早見一位黑衣劍客已飛身躍上擂台。那身法的輕盈捷快,頓時贏得全場喝彩,就是“飛天神龍”耶金風等六兄弟也不禁為來者高超輕功而讚歎不絕!
“啊?!……來者何人?”隻見這時的陳劍南驚異萬分,向剛剛縱上擂台的黑衣劍客喝問道。
“弓箭手準備!”隻見“神行太保”身邊的“京師第一槍”慕容山水又向手下命令道,“他若是殺手阿裏耶庫爾,聽我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