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好吧,你贏了
「王隊長,那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你怎麼那麼怕她?」陳凱不滿的說道。
「陳公子,你這次就自認倒霉吧。」王志國嘆了口氣。郝大華的話雖然說的很模糊,但隻言片語中,帶著無限的敬畏,他又怎能不害怕呢。
此時,他心裡對陳凱充滿了不滿,這小子差點兒害死他。
可是因為陳凱是省政府秘書長的公子,他也只能忍住脾氣好言相勸。
「自認倒霉?他們犯了法就沒事兒?我的車被她撞壞了,我人也被她揍了-——這些事兒都自認倒霉了?」陳凱憤怒的說道,「王隊長,你實話告訴我吧,如果這事兒你擺不平,我再另外找人過來。」
「陳公子,我勸你還是息事寧人吧。我承認這事兒我沒本事擺平,但你找誰來,這事兒照樣擺不平。」說到這裡,王志國拍了拍陳凱的肩膀,回頭朝自己的下屬揮了揮手,「撤!」
望著那群警察快速消失的背影,陳凱既憤怒又無奈。
他在柳市能找的最大官兒就是吳副市長了,而受吳副市長委託,前來處理此事的王志國也撂挑子了,他還能指望誰呢?
看著如無其事的陳曉舟,秦小川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說什麼?」陳曉舟往嘴裡塞了一塊魚肉,細嚼慢咽的說道。
「你究竟什麼來頭?」秦小川說道。
陳曉舟伸手入懷,從兜里摸出一塊玉牌放到秦小川面前。
秦小川疑惑的將玉牌拿在手裡。
入手溫潤,還帶著陳曉舟的體溫,飄出一股淡淡的香氣,有可能是陳曉舟身上的體香。
玉牌通體呈白色,純潔無暇,看不出一點雜質,正中心雕刻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龍,顏色鮮艷,跟鮮血的顏色一樣。反面也簡單,只刻著幾個小字。
驍龍:陳曉舟。
秦小川本想從這塊玉牌中猜測出陳曉舟的身份,但這個願望看來是落空了。
「哈哈。這玉牌挺不錯,值個萬把塊錢的。」秦小川笑呵呵的說道。
陳曉舟鄙視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見到陳曉舟不搭理自己,秦小川還是厚著臉皮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問道:「能不能給我一塊這樣的牌子?」
這句話他也是隨口一說,根本沒放在心上。
「做夢。」陳曉舟簡潔明了的拒絕了。
「不就是一塊玉牌嗎?有什麼稀奇的額?」秦小川饒有興趣的問道。
陳曉舟從秦小川手裡搶過那塊玉牌,輕輕的撫摸著,嚴肅的說道:「這塊玉牌是我國最稀缺的和田玉打造而成的,色澤純白,代表著對國家的一片赤子之心,而這條曉龍,凝聚著勇猛、智慧,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不是你有錢,或者有本事,就能擁有的。」
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秦小川呆了呆,興趣更濃了,正想說服陳曉舟給他也弄一塊時,忽然看到陳曉舟手上有幾道深深淺淺的傷痕,靈機一動,假裝若無其事的問道:「你的右手受過傷啊。」
「這點傷算什麼。」陳曉舟引以為傲的說道。
「你身上其他地方也有?」秦小川瞪大了眼睛。
「你想幹嗎?」陳曉舟警惕的看著秦小川問道。
「你別誤會。我並沒有要你脫衣服給我看的意思。」秦小川意識到自己的話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趕緊解釋。
「那你想幹嗎?」陳曉舟問道。
「我是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特別是女人,哪個不想漂漂亮亮的?你手上的這些傷痕有些影響美觀。你覺得呢?」秦小川笑著說道。
陳曉舟沒有吭聲。
這些傷痕,是她的榮光,也是她的遺憾。
她是經過特種訓練的「驍龍」成員,首先想到的是保家護國,危急關頭,就算是獻出自己的生命,眉頭也不會皺一下。但她畢竟是一個女人。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哪個女人喜歡自己的身上帶著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疤?
「其實,我可以去掉你手上的傷疤。真正的驅除,不留下任何痕迹。」秦小川說道。
陳曉舟臉色一喜,抬頭看著秦小川問道:「真的?」
「這種傷痕我治療過很多人,一點都不是問題。」秦小川拍著胸膛說。
「那你能幫我治療嗎?」陳曉舟心動的問道。
「當然沒問題。不過,治療起來很費勁啊。」秦小川看了一眼陳曉舟,按耐住心中的激動說道。
「你要多少錢?」陳曉舟問道。
「談錢幹什麼?太傷感情了。」秦小川一臉氣憤的樣子,頓了頓,不露聲色的說道:「對了,你那塊玉牌是哪個部門發的?怎麼有那麼大的權力?」
陳曉舟冷冷道:「原來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秦小川笑著說道:「各取所需吧。」
陳曉舟大怒,差點兒想把秦小川一腳給踹飛了,罵道:「你當這是在菜市場買菜呢?還可以討價還價的?你知道這塊牌子代表著什麼嗎?你知道別人要流多少血汗才能拿到這塊牌子嗎?」
「好吧,好吧。不要激動。」秦小川趕緊勸慰,「就當我沒說。我不打你玉牌的主意,你也別想我把你治療傷痕。我是無所謂。」
陳曉舟淡淡的說道:「是嗎?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糾纏著你不放的原因嗎?」
「……」秦小川無語了一陣,摸了摸鼻子,很是鬱悶的說道:「好吧,你贏了,我給你治療傷痕。」
匆匆結束了飯局,陳曉舟把秦小川帶到藥店,買了一下手術必須的器械后,來到她的住所。
「你就住在這兒?」秦小川看著面前的兩層小樓說道。
「是的。這是我的臨時住所。」陳曉舟說道。
秦小川點點頭,好奇的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的長期住所,也就是所謂的家在哪兒?」
「家?」陳曉舟一怔,淡然道:「我沒有家,四海為家。」
「這兒的環境真好。」秦小川愣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四周寧靜的氛圍說道。這年頭,到哪兒都能享受這樣的待遇,這樣的人屈指可數。
屋子裡面的裝飾風格讓秦小川大是意外,很溫馨時尚的感覺。原木式地板、高懸的水晶吊燈、格子條紋的時尚沙發、大屏幕液晶電視機還有筆記本電腦等現代化科技用品。
「脫鞋。」陳曉舟回頭對著站在那兒四處張望的秦小川說道。
「哦。好的。」秦小川這才發現自己穿著鞋子走進來了。而陳曉舟卻已經脫了她的軍鞋和襪子,光著腳丫子踩在地板上。
跑回門邊脫了鞋子,秦小川再次走進客廳,笑著說:「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療傷了?」
陳曉舟點點頭。
秦小川將買來的酒精、刀片、消毒棉等一一擺在茶几上,然後說:「把手給我。」
臭小子冷然道:「我為什麼要把手給你?」
「你不把手給我,我怎麼給你治療傷痕?」秦小川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女人的反抗意識怎麼就這麼強烈?
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醫生讓你吃,你就吃。醫生讓你睡,你就睡。和醫生開玩笑,就等於是和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敢和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不敢吧?
陳曉舟這才把受傷的右手遞給秦小川。
秦小川用手觸摸了一下傷疤,已經長成了硬笳。也就是說,這傷口上的死皮已經成了她身體的一部份。
秦小川用力的按了下去,問道:「痛嗎?」
「不痛。」
秦小川再次加力,問道:「痛嗎?」
「不痛。」
「不會吧?難道你的右手沒有了知覺?」秦小川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兒。難道她右手上的神經末梢全部都消失了?
如果不是陳曉舟手上有條傷疤的話,他乾脆就一口咬上去了。
「你才沒有知覺呢。這種痛算得了什麼?我們平時-——算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感覺的到痛楚,但是,這種痛對我來說在可承受範圍之內。」陳曉舟說道。
「那就好。」秦小川點了點頭。「要先把這層死皮給割掉。然後我幫你塗藥。」
「明白。」陳曉舟說著,就把刀片遞到秦小川手上,說道:「你來割吧。」
秦小川把刀片消了毒,看準她的傷口就要下刀。
「等等。」陳曉舟突然說道,也把手順勢抽了回去。
「什麼?」秦小川問道。
「你不會是想故意報復我吧?」陳曉舟警惕的問道。這傢伙太小肚雞腸了。今天上午自己整了他一頓,他就立即瑕疵必報了,借用治療的借口割自己幾刀,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天地良心!
秦小川以自己的職業起誓。他怎麼可能有這麼齷蹉的想法呢?
好吧,他承認,他確實想過。可是,也就是想想而已,這種事兒絕對不可能在現實中發生的。
他是一名有醫德的醫生,怎麼可能拿病人的身體開玩笑?
「我怎麼可能是你想的那種人?」
「很值得懷疑。」
「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就不治了。」秦小川把刀片放下,準備起身走人。
「好吧。算我錯怪你了。」陳曉舟一把拉著秦小川的手。
「道歉。」秦小川站在哪兒不動。你以為美女就可以隨便亂說話了嗎?我才不是那種能夠輕易被美色所誘惑的男人呢。
「對不起。」陳曉舟白了秦小川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