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你走的是不同於以往的路
下午三點，秦小川將一屋子的病人好言勸走後，來到總裁辦公室，笑著對趙海燕說：「趙姐，跟我去一趟江城。」
趙海燕一臉茫然，說道：「小川，今天沒有去江城的安排啊。」
「我去江城會一個朋友。你也好久沒回家了，放你一天的假，順道跟我一起去江城。」秦小川笑著說道。
「真的嗎？小川，謝謝你。」趙海燕臉上蕩漾著無盡的驚喜。
秦小川壞笑說：「光說不練假把式。你怎麼謝我啊？」
趙海燕嬌羞的看了一眼門口，快速的在秦小川臉上親了一下，嗔道：「壞蛋，這總可以了吧。」
秦小川趁機在她渾圓的臀部抓了一下，笑嘻嘻的說：「馬馬虎虎啦。」
下午六點，秦小川開車趕到了江城，把趙海燕送回家后，來到了江城大酒店。
江城大酒店除了對外經營外，也是衛計局用於接待內部人員以及舉行會議時專用的酒店。雖然沒有被正式授予五星級稱號，但是它的硬體設施和服務絕對配得上五星級標準。
站在酒店金碧輝煌的大門口，秦小川撥通了馬初寅的電話。
很快，馬初寅就快步迎了出來。
和秦小川握了握手，馬初寅笑著說道：「讓你從柳市趕來，真是辛苦你了。」
「能結識你的朋友，是我的榮幸，怎麼能說辛苦呢？」秦小川笑著說道。
馬初寅拍拍秦小川的肩膀，帶著他進了貴賓專用電梯向樓上趕去。
在一間寬大豪華的包廂里，秦小川見到了一位六十幾歲的矍鑠老人，但身材顯得有些肥胖，挺著一個將軍肚。
馬初寅笑著介紹說：「小秦醫生，這位是衛計委的譚副部長。」
秦小川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想到過馬初寅的朋友非富即貴，但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一位副部長。這可是他迄今為止，見到的最大的官兒了，緊張、驚訝……在所難免。
譚清風站起來，主動伸出手，慈祥的說道：「你就是秦小川？不錯，看起來清清爽爽，有一股子精氣神嘛。」
秦小川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系著藍色調領帶。打扮的很正式，看起來氣宇軒昂。
秦小川回過神來，握了握譚清風伸過來的手，緊張的說：「譚部長，您好。我叫秦小川，很榮幸認識您。」
譚清風笑道：「我也很高興能認識你。別拘束，咱們坐下來聊。」
看到譚清風和藹可親，秦小川緊張的心情也慢慢的放鬆下來。
「你抽煙嗎？」譚清風從衣袋裡摸出一包軟中華來，笑著問秦小川。
秦小川趕緊搖了搖頭。
譚清風抽出一支，點然後說道：「抽煙對身體有害，年輕人不抽最好。我已是半個身子入土的這老頭了，無所謂了。」
秦小川連忙笑道：「部長精神矍鑠，身體硬朗，活個九十來歲根本不是問題。」
譚清風笑道：「哦？你這話不是故意在討好我吧。」
秦小川道：「我對部長無欲無求，沒理由討好你。」
馬初寅討好地說道：「譚部長，小秦醫生可是一個正直的人，從不做溜須拍馬的事情。」
秦小川笑著更正說：「不是不做，是不會做。」
「這種事不會更好。」譚清風笑了笑，道：「這麼說來，我還真的能活到九十來歲了？」
「不過，這有一個前提。」秦小川看著譚清風，笑著說道：「你必須減肥。身體肥胖，增加心臟的負荷，容易引起各個器官的早衰。」
「誰說不是呢。」譚清風嘆息道：「醫生建議我減肥，可什麼葯都吃了，運動也做的不少，體重就是減不下來。小秦醫生，你有什麼好辦法？」
秦小川點點頭，笑著說：「我自己研製出一種中藥減肥藥，很管用，你一試就知道效果了。」
譚清風興趣盎然的說：「是嗎？你那葯叫什麼名字？我去買幾盒試一試。」
秦小川道：「市面上沒有銷售，你買不到的。」
「既然效果這麼好，為什麼市面上沒有銷售？」譚清風皺著眉頭說，語氣有幾分不信。
秦小川正色道：「我的葯還沒有拿到批文，不敢在市面上銷售。」
譚清風點點頭，道：「你應該儘快到藥品局申請批文。這樣的好葯，應該讓它造福於民。」
秦小川苦笑道：「我已經去過了一回了。藥品局的人說，起碼要等過兩三年，完成各種試驗后，才能拿到批文。」
馬初寅笑著解釋說：「這是正常的審批程序。藥品不是一般的商品，關係到老百姓的身體健康，國家有明文規定的。」
譚清風點頭說：「馬局長說得對，這事不能急。小秦啊，你回去后先給我捎幾盒，我來做你的實驗者。」
馬初寅連忙勸道：「部長，這恐怕不妥。還是找其他人來做試驗吧。」
譚清風擺擺手說：「有什麼不妥的，我的命就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了？而且，小秦說得這麼有把握，肯定是已經找人做過試驗了，是不是？」
秦小川點頭說：「我有十幾個朋友都服用了，不但效果很好，而且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副作用。」
馬初寅還想說什麼，譚清風不耐煩的說道：「就這麼定了。小秦，我可等著你的減肥藥哦。」
「謝謝部長的信任。」秦小川感激的說道：「回去后我馬上給你捎去。」
「謝什麼啊？不信任你我就不來找你了。我是分管中醫的，看到中醫被西醫逼到這種地步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啊。」譚清風擺了擺手，正色說道。
「中醫會振興起來的。」秦小川肯定的說道。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譚清風點頭說道，「前幾天，馬局長把你跟他的醫術比試情況跟我彙報，所以我就動心了。這次來找你，一是想認識你，二是想跟你談一件事。」
「部長請說。」秦小川道。
譚清風拿出一份報紙，遞到秦小川面前，指著其中的某個地方說：「不知道你看過王自觀副會長在《人民日報》上發表的這篇署名文章嗎？」
秦小川定眼一瞧，正是乾媽佘水秀給他看的那篇文章。於是，點頭說：「我已經看過了。」
譚清風道：「那你對王副會長的觀點有什麼看法？」
秦小川不知道譚清風是什麼意思，不敢亂說，模稜兩可的回答說：「王副會長的提議很有想法，可能是一條振興中醫的好計策。」
譚清風默默地點了點頭，沉吟道：「你真的這樣認為嗎？」
秦小川笑著道：「馬局長也認為馬副會長提出建立『中醫名人堂』的想法切實可行。還要我考慮跟他們合作呢。」
「是嗎？」譚清風看向馬初寅，目光有幾分凌厲。
頓時，馬初寅如坐針氈，手心都冒出冷汗了。
我擦！老子這是躺著中槍啊，這小子不地道啊，竟然在部長面前出賣我啊！
馬初寅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惶然說：「部長，我就是那麼一說……」
譚清風冷冷的看著馬初寅，徐徐道：「你在衛計局局長這個位置上也待了五年了吧，難道不知道這是換湯不換藥的老套路嗎？『中醫名人堂』跟幾年前成立的『華夏中醫堂』、『中醫振興會』等有什麼分別？」
馬初寅老老實實的聽著，大氣都不敢出。
「國家為此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可最後的結果是，中醫一如既往的衰敗下去，而他們那些人卻賺得盆滿缽滿。」
說到這裡，譚清風語氣氣憤起來，痛心疾首的說道：「這是在犯罪！不僅浪費了國家的資源，而且敗壞了中醫的名聲！」
秦小川見狀，安慰道：「部長，千萬不要動怒，這會對你的肥胖症不利。」
譚清風擰起了眉毛，臉色嚴肅的說道：「秦小川，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討論這件事嗎？」
「不知道。」秦小川搖頭。
譚清風直直的看著他，說：「因為你走的是不同於他們以往的路。」
頓了頓，譚清風接著說：「你知道嗎？那個『中醫名人堂』剛剛提出來，王自觀就給我送來了一份報告，申請國家扶持款兩個億。」
「而你卻不等、不靠、不要，不聲不響的辦起了一座自負盈虧的中醫醫院。這才是我最希望看到的。市場經濟都搞了幾十年了，可我們有些人就是不明白，只有在市場中站穩腳跟，我們的中醫才有希望，才能振興。」
「秦小川，我看好你。年輕、醫術高、有幹勁兒。我把中醫崛起的希望都寄托在像你這樣的人身上，你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秦小川沉默良久，點頭說道：「我一定為中醫的崛起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辜負您的希望。」
譚清風滿意的笑了笑，說：「好，有句話叫『人在做天在看』。只要你扎紮實實的做事，我相信你會成功的。」
秦小川看到馬初寅低著頭，可憐兮兮的，想到全是因為自己一句話的原因，心中頗感不安，笑著說：「不過，我覺得馬局長的初衷是為了我好，想讓我多認識全國的中老名醫，在振興中醫的道路上少走彎路。」
譚清風會意，笑著對馬初寅說：「馬局長，你不要介意，我剛才態度有點不好。」
馬初寅感激的瞥了秦小川一眼，急忙道：「部長批評的對，我只看到了表面，沒看到他們真實的目的，我一定好好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