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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二合一)

  石慶一個人也翻不起什麽浪花。


  甚至孩子氣的石慶覺得自己獲得了勝利,蘇哲如今閉嘴就代表他認輸了,葉姐姐早晚會是他的人。


  不大的院子,交由兩個人搭理,其實有些浪費人手了。


  明明一個人就能夠將院子打理好,平日裏院子都是由藥童一人打理,他從未偷懶,如今需要做的也並不多。


  但是即便如此,被蘇哲與石慶打理過的小院子,越發的令人無從下腳,第一個看不下去的不是別人,而是甚至都未曾排到食物鏈中的藥童。


  精心打理的院子,變成如今這般亂糟糟的模樣,換做是誰,都會受不了。


  更何況是為之付出了很大心血的藥童呢!


  哪怕是陳大夫看到了,也隻會選擇眼不見為淨,畢竟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誰也惹不起。


  而藥童不一樣,雖然能夠意識到幾分危險,但是沒有陳大夫的切身體會,對於一個生活在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鎮居民來講,最厲害的人,就是陳大夫了。


  就像是乞丐想象不到皇帝的生活一般,藥童也不清楚,葉嫻一行人的厲害。


  藥童額頭凸起青筋,一把搶過剛剛落入蘇哲手裏的掃帚,強忍著怒火道:“怎麽能讓兩位客人,做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


  陳大夫願意收這麽一個藥童,一是為了安撫小鎮居民,而是這孩子幹活的確是一把好手。


  最起碼陳大夫需要考慮的事情,隻有治病救人,其他的事情藥童會為他安排的妥妥當當。


  藥童始終想不明白,陳大夫為何如此容忍這一幫人!


  明明換做是以前,直接趕出去都是輕的!

  別的東西,藥童可以忍,但是將院子搞得如此髒亂差,甚至一點都看不出原樣,這一點他無法容忍。


  但是蘇哲與石慶如今卻是已經較上勁兒了,石慶更是沒有什麽謙讓性,本就是有幾分霸道的性子,成熟的時候,或許還會委婉一些,但是如今他可不懂委婉二字如何寫。


  於是石慶也不管麵前還是個孩子年紀的藥童,直接伸手將掃帚搶回來了。


  “你!”藥童不敢置信的看向石慶,用手顫顫巍巍的指著他。


  對此石慶亦是無動於衷。


  而蘇哲雖然沒有像是石慶這般簡單粗暴,但是仍舊笑著拒絕道:“你不必擔心,這裏我會親自打理幹淨的。”


  其實原本蘇哲比之石慶還要不客氣,蘇家兵權在手,又是貴妃的弟弟,蘇家最小的孩子,沒有被寵壞,已經足夠令人驚訝了!


  也就是在對待這個外人的時候,會平等的對待,至於其他的外人,從來都不在蘇哲的考慮範圍之內!


  石慶更是如此,魏國當年唯二的皇子,基本上是有求必應,隻不過這些人也不是單方麵的付出。


  他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希望石慶能夠安安分分的呆在魏國,傳宗接代。


  魏國的曆代皇帝都不聽勸,還賊難搞,一個王爺他們總不會也搞不定!


  但是石慶成功的從都城離開的事實證明了,魏國皇室的難搞,是一脈相承的!


  藥童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禮之人!小鎮上的居民,哪怕是地痞無賴,對於孩子,也是有幾分寬容!

  再加上跟在陳大夫身邊的這段時間,壓根就沒受過什麽委屈,如今所有的不滿與壓力湧上心頭!

  隻聽哇哇的哭聲在院子中響起!

  院子外的哭聲似是被小皇子也聽到了,屋裏屋外,連帶著一起哭,魔聲灌耳,驚動了在廚房的葉嫻,在藥房的陳大夫。


  甚至連左鄰右舍,也探頭探腦的往醫館裏偷瞄。


  陳大夫倒是想要第一時間到院子裏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皇子會哭與他無半點關係,再一個嬰兒哭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但是院子裏的聲音明顯不是小皇子的,而是他身邊的藥童。


  這孩子堅強的很,怎麽好端端的就哭了呢!


  偏偏如今甚至有好事之人想要進去看看,陳大夫隻得阻攔道:“沒事兒,不過是小孩子不順心了,鬧騰起來了!散了吧!散了吧!”


  陳大夫一邊揮手趕人,一遍推推嚷嚷的將聽不懂話的人,趕出醫館。


  然而這些人雖是被趕出去了,但是仍舊與陳大夫說道:“小孩子就不能慣,不聽話打一頓就是了!”


  “沒錯!沒錯!”


  這些話陳大夫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若是真的做錯了事情,揍一頓,長點記性,自是沒什麽,還有臉跟他說這話!平日裏都將自家的孩子慣成什麽樣子了!


  都是一副貓嫌狗厭的模樣,還敢說他的藥童!


  陳大夫自認為,藥童比之那些熊孩子,乖巧可愛了千百倍都不止!


  隻能說看自家孩子總是自帶濾鏡,這一點哪怕是陳大夫也不能免俗。


  藥童在陳大夫的麵前的確是乖巧可愛,但是其他人的麵前,未必就是如此了,否則也不會如此興奮,一個說好話的都沒有。


  但是陳大夫才不管那麽多呢!他直接將醫館的大門關上了,同時嘴裏還不斷念叨著:“抱歉,多擔待,今日休息!”


  還是大白天,陳大夫的醫館便關門了。


  藥童就這麽在院子裏,不停的哭泣,蘇哲與石慶麵麵相覷後,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直到最後靠在了牆上,也未曾說出過一星半點的安慰話語。


  就這麽靜靜的看著藥童站在原地哭哭啼啼。


  蘇哲雖不需要上戰場,但是蘇家可不講究哄孩子,石慶也是皮實的很!

  此時此刻終究還是蘇哲的腦子更勝一籌,他嘲諷道:“你將他弄哭了,還不趕緊去哄一哄!”


  石慶手裏拿著掃帚,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道:“我弄哭了?你在搞笑嗎?我離開的時候,他可是好端端的!之後你與他說了幾句話,他才哭的!”


  蘇哲深深的看了石慶一眼,怎麽一遇到正事兒,腦子便好了呢!


  對於這一點,蘇哲還真的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但是憑什麽就是他弄得!不過是幾句話罷了!

  蘇哲自認為並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鍋居然就跑到了自己的身上。


  “難道你強搶東西,就對了嗎?”蘇哲抓著這一點不放道。


  “是不對,但是我又沒把人弄哭!”石慶毫不猶豫的承認道。


  蘇哲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是真的腦子有問題,還是裝的!”


  石慶錘了錘身後的牆,冷聲說道:“我的腦子沒問題!我都說了我是王爺!”


  每次提起這一點的時候,石慶都覺得自己要瘋了,每個人都如同在看傻子一樣看他,一個人可能是對方有病,但是這麽多人都說他有病。


  有時候石慶也是有幾分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真的有病!但最終他仍舊是選擇相信自己的記憶,堅持自己才是正確的!


  時至今日,石慶仍舊堅持這一點!

  葉嫻來到院子裏,看到的便是令人火大的一幕。


  於是便怒氣衝衝的為難到:“你們在那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過來!”


  “叫你呢!”蘇哲揚了揚下巴道。


  “不,是在叫你!”石慶抱臂反駁道。


  總之二人誰都不願意直麵葉嫻的怒火,就賴在牆下,不肯動彈。


  之後葉嫻便將注意力都放在藥童身上,耐心的柔聲問道:“怎麽了?是不是這兩個家夥做了什麽?”


  葉嫻將心神都放在了藥童的身上,所以並未觀察到院子裏的變化。


  聽到了葉嫻溫柔的聲音後,藥童卻是想不起來,自己為何這般痛哭流涕。


  雖然心裏的確是感到了輕鬆不少,但是仍舊不免感到幾分尷尬,藥童自認為是個成熟的大人了,如今卻是還像個小孩子一般哭哭啼啼的。


  藥童用手揉了揉眼睛,悶聲悶氣的說道:“沒事兒!”


  然而他不過是揉了幾下,便被葉嫻拉住了手,塞了一方手帕道:“別用手,手多髒呀!”


  之後葉嫻左看看右看看,即沒有看到蘇哲的身影,也沒有看到石慶的身影。


  藥童在葉嫻看不到的地方,惡劣的朝著蘇哲與石慶笑了笑,然後伸手指向牆根下道:“葉姐姐,你找的人在那裏!”


  葉嫻瞪了一眼仍舊躲在遠處一動不動的二人,沒好氣兒的質問道:“你們做什麽了!”


  石慶可受不了這個委屈,他還是個孩子呢!


  因此石慶立即跳起來,指著藥童的鼻子說道:“是不是這個小鬼告狀了!”


  葉嫻沒好氣兒的拍開了石慶的手道:“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而藥童則是佯裝害怕的躲在了葉嫻的背後,挑釁的看了麵前,此時如同鵪鶉一般的兩個大男人。


  蘇哲能忍得住,但是石慶哪裏能忍的住,蘇哲半點都沒有為其遮掩的打算,甚至還笑眯眯的回敬了一番藥童。


  蘇哲這個安靜的美男子,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石慶作死。


  石慶或許沒有什麽感覺,但是藥童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葉嫻的衣角,心裏對於蘇哲的警惕,一再的提升。


  而發覺到藥童的小動作的蘇哲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


  蘇哲雖然想要看石慶作死,但是老天爺似乎並不站在他這邊。


  葉嫻恰好在此時轉過身,半蹲下來,用另一幅溫柔的麵孔,麵對麵的與藥童說道:“他們做什麽了,你說出來,我給你做主!”


  藥童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便隻見石慶猛地將手中的掃帚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嚇了眾人一條。


  陳大夫剛剛出現,便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於是連忙擋在藥童的麵前,冷聲問道:“你還想不想治病了,鬧什麽鬧!”


  “老子不幹了!”石慶怒聲說道。


  “老子沒病!說過多少遍了,我是王爺!魏國的王爺!”石慶繼而怒視陳大夫道。


  在記憶裏,石慶就沒受過這種委屈,也沒吃過這種虧,跟他說話的時候,所有人皆是好聲好氣的模樣。


  藥童似是也被這話激怒了,你都幹什麽了呀!好端端的一個院子,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於是藥童擺脫了葉嫻的雙手,從陳大夫的身後,竄出來喘著粗氣質問道:“這院子裏的活都是你幹的嗎?”


  石慶雖然憤憤不平,隻覺冤枉,但是他不會占別人的便宜,尤其是蘇哲的便宜。


  於是石慶搖頭否認道:“不是,一半是我打掃的,另一半是蘇哲打掃的!”


  蘇哲甚至都未曾來得及阻止,耳邊便響起了,他最不願意聽到的石慶的聲音。


  但是沒想到的是,石慶甚至還給出了更大的驚喜!

  石慶甚至還特意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那部分,驕傲的昂起頭道:“怎麽樣!是不是比蘇哲幹的強多了!”


  蘇哲可沒有石慶那般自信,雖然如今院子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之前院子是個什麽模樣,其實他還是有幾分印象的,而他此時此刻也說不出違心的話。


  但是讓蘇哲承認比不上石慶,也是不可能的。


  於是他便一聲不吭的捂著臉,不讚同,也不反駁。


  藥童倒是想問,你是不是瞎!別光治腦袋了,沒有用,眼睛也治一治!

  但是看著身邊的陳大夫,還有葉嫻,藥童終是將這些話忍下去了。


  藥童轉而說道:“並沒有人欺負我,隻不過院子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我有幾分心痛罷了!”


  葉嫻倒是想要收拾殘局,無論是讓蘇哲與石慶親手收拾,還是她親自來,都是沒有任何異議!


  但是讓蘇哲與石慶動手的結果,顯然不太美好,葉嫻覺得自己上,大概也是這麽一個結果。


  陳大夫自是不好做葉嫻幾人的主兒,別說是葉嫻與蘇哲,哪怕是連如今石慶這個腦子有病的主兒,他都做不得。


  於是空氣中一直彌漫著一股寂靜的近乎死寂的氛圍。


  啪的一聲開門聲,但是隻有一瞬,門再一次被關上!


  而院子裏的人,並未多出一人,也並未少出一人!

  開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蘇越,看著眼前亂糟糟的院子,他隻以為自己走錯了院子。


  關上院門後,蘇越看了看左鄰右舍,再一次將視線,放在了剛剛他似是進錯了院子的門前。


  蘇越一臉恍惚的打開了後門,看著院子裏熟悉的人影,才小心翼翼的進入院子裏。


  突然出現的蘇越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了,本是生活在陰影中的死士,如今猛地被這麽多人注視,自然是十分不習慣的事情。


  甚至走路的時候,都有幾分同手同腳的模樣!

  雖然蘇越有心想要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便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是死士的經驗告訴他,對於明顯不對的情況,不要輕舉妄動,隻需耐心的等待便是了。


  早晚對方會露出馬腳的,果不其然蘇哲便喊住了蘇越。


  雖是心裏不情願,但終究還是走了過來。


  蘇越一靠近,藥童便使勁兒嗅著鼻子,最後將視線落在了蘇越手中用荷葉包的嚴嚴實實的烤肉,悄悄的咽了咽口水。


  不怪蘇越將烤肉包的這般嚴實,實在是小鎮上的居民,鼻子太過好使了。


  曾經他年少無知,明目張膽的拿著烤肉,在小鎮上走。


  而這一路上蘇越遇到了不下五個帶著熊孩子的家長,手中的肉也從兩個拳頭大小,分到了一個拳頭大小。


  隨著手裏的肉越來越少,蘇越也清醒過來了,將手中僅剩的烤肉,包的嚴嚴實實,哪怕仍舊有絲絲縷縷的味道傳出來,但是最多也隻是眼巴巴的望上幾眼罷了。


  看著這般孩子氣的模樣的藥童,葉嫻心中頓時升起了一個主意,沒辦法,將陳大夫的院子禍害成如今這個模樣,的的確確是他們理虧。


  蘇越悶頭過來,仍舊是一聲不吭,隻是耐心的等待吩咐。


  而其他人其實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總不能承認他們這些大人弄出來了一個爛攤子,將藥童一個小孩子氣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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