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二合一)
當然是不找,他們頂多是幫凶,又沒有真的對石慶下手,更沒有殺死小石頭,這一切都是二首領的錯!
二首領如今死了,他們為什麽要去找死,為二首領報仇?
不,作為山賊,的確是講義氣,但是對於二首領,更多的是利益驅使!
因此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不找了,找了這麽久都沒有找到,想必石慶早就已經跑掉了!”
“沒錯!”
“如今重要的是推舉出來一位首領,帶領我們!”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然而沒有任何人反對這一提議,如今所有山賊心裏就隻有首領之位,這麽一個念頭。
他們的眼裏已經看不到其他東西了,於是所有的山賊一擁而上,一同回寨子。
山賊的離開,死士也是鬆了一口氣,他本人的確是可以悄無聲息的來到馬車旁邊,但是想要在眾多山賊的眼皮子底下,將馬車帶到山洞附近,卻是一個難題,如今這個難題迎刃而解!
死士檢查了一番馬車,外麵沒有看到有人動手腳的跡象,但是馬車裏麵,似是被人翻查過,但是好歹還能用,他將馬車拉到山洞裏。
石慶一直都在與頭頂的貓媽媽鬥智鬥勇,但是如今頭昏腦漲的他,從未將貓媽媽從頭頂拽下來,甚至還損失了大半的頭發。
葉嫻見此也隻是搖了搖頭,並未在意,既然當初石慶敢將貓媽媽扔出去,吸引火力,如今就得承受貓媽媽的怒火。
看到了馬車,第一個迫不及待的登上馬車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蘇哲。
蘇哲看到了馬車裏麵混亂的一切,目瞪口呆,無從下手。
死士如實的與葉嫻說道:“馬車還能用,外麵沒人動手腳,但是馬車裏麵,似是被人翻過了一遍!”
葉嫻毫不在意的擺手說道:“當時走的急,來不及細細的尋找,所以馬車裏的混亂場景,大概是我弄出來的。”
如今呆在馬車裏的蘇哲,卻是並沒有聽到這段話,他從馬車裏衝出來,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葉嫻,你將銀子放在了馬車裏嗎?”
“沒有,它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葉嫻搖頭說道。
石慶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昏迷在地了,但是貓媽媽仍舊未曾放過他,甚至仍舊在繼續糟蹋他的頭發。
蘇哲想要摸摸自己的鼻子,掩飾自己的尷尬,但是想到之前是用雙手抱著小皇子的,頓時訕訕的放下了已經抬起的手道:“我找不到小皇子的衣服!”
葉嫻無奈的勾起嘴角,將蘇哲推入馬車,自己也跟著進去,雖然如今馬車裏一片混亂,但是葉嫻仍舊很快找到了小皇子的衣物,她將東西擺在蘇哲的麵前道:“這些就是!”
話音剛落,葉嫻便從馬車裏退了出去,徒留在原地抬手試圖挽留葉嫻的蘇哲,於是他隻能親自動手給小皇子換衣服。
此時天已經微微發亮,葉嫻覺得是時候離開了,別人都好說,但是貓媽媽卻是一個問題。
貓媽媽如今在石慶的頭頂不肯離開,葉嫻隻能耐心的哄勸道:“乖,我們要離開了!”
然而對貓媽媽而言,隻要石慶的頭上還有一根頭發,它就不會停手,更不會從對方的頭上下來。
貓媽媽十分看重自己的毛發,想必人類亦是如此!承受小貓咪的怒火吧!
直到此時,葉嫻才發現石慶從她開始說話的時候,便一直閉著眼睛,人有貓媽媽胡作非為,她可不相信,石慶會這麽好心的任由貓媽媽報複,會知道自己做錯了。
但是葉嫻仍舊很懷疑,石慶究竟是真的暈倒了,還是假的暈倒了。
葉嫻伸手推了推如今放在地上的石慶,見其仍舊未曾睜開眼睛,便知道他是真的昏過去了。
葉嫻歎了一口氣,總算是打算親自動手就那個貓媽媽帶走,不是她對石慶心軟了,而是即便是要報複,也不能趁著對方昏迷不醒的時候,下黑手呀!
然而貓媽媽此時此刻卻是靈活的很,她靈活的避開了葉嫻的雙手。
在石慶的身上跳來跳去,如果說葉嫻的身上,隻是有幾枚梅花印,那麽石慶如今全身上下都是梅花印,不止是衣服上,連暴露在外的皮膚上也有梅花印。
葉嫻連身上的小小印記都無法忍受,更何況是石慶了,也就是如今他昏迷不醒,否則還不知道要怎麽鬧呢!
原本石慶就是一個混不吝嗇的性格,在山賊堆裏混了幾年,好的沒有學到多少,但是壞毛病卻是一大堆。
無論葉嫻如何誘哄,都未曾讓貓媽媽從石慶的身上下來,甚至為了將抓住貓媽媽,甚至還一不小心碰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石慶的手上。
葉嫻頓時猛的吸了一口冷氣,無他,石慶的手滾燙,並非是正常的人體溫度。
反正貓媽媽對於石慶這個人形暖爐其實還是很滿意的,但是葉嫻的心情頓時就複雜多了。
石慶之前綁了葉嫻幾人,後來又什麽都不做,就將人質放掉了。
因此葉嫻如今心裏也在猶豫,究竟要不要救如今快要燒成傻子的石慶呢!
葉嫻因為這個問題而苦惱,而蘇哲如今在馬車裏,亦是手足無措。
小皇子的確是乖巧的很,但是並不代表,蘇哲擁有豐富的照顧孩子的經驗,他與躺在馬車裏的小皇子麵麵相覷。
也不管如今小皇子這個年紀,究竟能不能夠聽懂人話,蘇哲便開口道:“別亂動,接下來要給你換衣服!”
還好,小皇子聽到了聲音後,隻是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發出孩童獨有的笑聲。
在手忙腳亂之下,蘇哲總算是給小皇子換好了衣服,山洞裏陰冷,即便是如今在馬車裏,也算不得多溫暖,但是即便如此,他仍舊出了一身的汗。
蘇哲沒好氣兒的點了點小皇子的額頭,而小皇子的脾氣,也是真的好,他伸出小手亂抓,一位蘇哲在跟他玩鬧。
蘇哲給自己也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看著無憂無慮的小皇子,仍舊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死士並沒有留在馬車裏,而是出去給拔了些草回來,接下來的路,還得靠這輛馬車,這匹馬。
想要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草!否則到時候就隻能依靠兩條腿,前往目的地了。
雖然馬車裏也算不得多麽的溫暖,但是比之山洞裏麵,還是要高上幾度,於是小皇子便被蘇哲放在了馬車裏。
蘇哲從馬車裏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葉嫻盯著石慶,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
咳嗽聲使得葉嫻回神,她疑惑的看向蘇哲,不解的詢問道:“怎麽,難道你的身體也不舒服嗎?”
蘇哲壓根就沒有想到葉嫻居然會這麽問,但是他仍舊迅速的遮掩道:“沒有!”
比起石慶這個外人,葉嫻更擔心的是蘇哲,她如今也顧不得躺在地上的石慶,急忙出現在蘇哲的身邊,一把將蘇哲的手拉了過來。
葉嫻將手指搭在蘇哲手腕上,為其號脈,但是她哪裏會號脈呀!如今所掌握的藥理,也隻是照本宣科!
此舉不過是一時情急,下意識的舉動,在什麽都沒有號出來後,葉嫻尷尬的將手收回來,卻被蘇哲反過來一把抓住。
蘇哲故意開口詢問道:“看出什麽來了?”
葉嫻沒好氣兒的甩開了蘇哲的手,同時贈送了他一枚大大的白眼道:“看出來你沒病,之前不過是在裝病罷了!”
“嫻兒,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什麽時候說過自己身體不舒服?”蘇哲反駁道,似是覺得還不夠,他緊接著說道:“這一切不過都是你的猜想罷了!”
“我的猜想?”葉嫻似笑非笑的反問道:“那你之前的舉動,我也可以理解為,你不希望我一直盯著石慶?”
對此蘇哲嘴上不肯承認這一點,然而通紅的耳根子,卻是暴露了!
葉嫻發現這一點後,猛地貼近蘇哲,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臉上的表情,挑眉問道:“所以你是吃醋了?”
蘇哲試圖推開葉嫻,然而他又不敢用力,葉嫻又有幾分蹬鼻子上臉,最後他隻得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但是蘇哲仍舊試圖最後掙紮一下,他別過臉,不肯看向葉嫻,悶聲說道:“才沒有呢!”
看著馬上就要炸毛的蘇哲,葉嫻戀戀不舍的主動與其拉開了距離,同時不忘哄道:“我知道你沒有!”
此話,換來了蘇哲的瞪視,葉嫻舉手投降,告饒的解釋道:“我盯著這個人,不過是因為他如今身體燙的厲害!”
蘇哲打斷葉嫻的話道:“你怎麽知道的!”
葉嫻沒好氣兒的說道:“我在哄貓媽媽,它如今賴在這個家夥的身上,實施各種報複,不小心碰到的!”
“這和我們有什麽關係!”蘇哲不滿的說道。
“怎麽沒有關係,究竟是救還是不救呀!”葉嫻嘟囔道。
“救?怎麽救?你之前給死士下藥的時候,什麽後果,看到了嗎?”蘇哲無奈的搖頭道:“還有剛剛,你為我號脈,究竟號出來什麽了?”
“這隻是個例!”葉嫻瞪了淨說大實話的蘇哲一眼,看著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石慶道:“再說,他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再差能差哪去呀!”
葉嫻悄悄的看了一眼蘇哲的神色,繼續試探道:“死馬當活馬醫唄!救活了,是他命不該絕,沒救成,與我也關係不大,如今他這幅模樣,換誰來都束手無策。”
見蘇哲的臉色稍稍緩和,葉嫻緊接著說道:“再說了我手上好歹還有藥,也不是什麽毒藥,即便不能藥到病除,最多不過是像是值錢死士一般,沉沉的睡上一覺!”
蘇哲不明白,為什麽葉嫻要這麽做,同時他也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你為何要救他?”
葉嫻不自覺的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不過片刻她便給出了答案:“沒有為什麽,他雖是個山賊,但是算不得是個惡人,否則當初也不過那麽輕易的放我們離開了,而此時此刻我的手裏正好有藥,即便藥效如何,還是一個未知數!”
見葉嫻沒有絲毫撒謊的跡象,蘇哲也被說服了,他歎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那就將他搬到馬車上去吧!”
蘇哲亦是一個心軟的人,之前的再三阻撓,也不過是看石慶不順眼罷了。
等到死士灰頭土臉的捧著草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葉嫻與蘇哲二人往馬車上抬石慶。
貓媽媽從始至終都未從石慶的身上下來。
原本石慶躺在地上,究竟掉了多少頭發,並不顯眼,但是將他抬起來後,石慶的發際線,往後移了不止一寸。
地上烏黑的發絲,充分的說明了,貓媽媽的報複究竟有多麽的成功。
此時此刻蘇哲對於石慶半分敵意也無,一個禿了的家夥,憑什麽與他爭,同時他亦心有餘悸的看向了,仍舊執著於石慶頭發的貓媽媽,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看著眼前的一幕,死士此時心裏與手上拿的一種植物一模一樣,草!
對此死士顧不得不能質疑主子的問題,他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質問道:“你們在做什麽?”
“救人呀!本就有病,總不能讓他繼續在冷冰冰的地上躺著吧!”葉嫻甚至還開口道:“過來幫忙呀!我們快要抬不動了!”
死士心裏其實巴不得石慶就這麽沒命了,但是常年聽從主子的吩咐,他下意識的放下手中的馬草,過去幫著一起將事情抬到了馬車上。
沒了石慶沉甸甸的分量,葉嫻才喘著粗氣開口道:“他怎麽這麽沉呀!比你還沉!”
石慶當然比死士沉,死士不說身輕如燕,但是也絕不能是個胖子,哪怕是個靈活的胖子也不行,目標太大了,容易被當成靶子。
但是如今親耳聽到葉嫻的吐糟,死士的連也黑了下來。
然而直到將石慶放在了馬車裏之後,死士心中有一大堆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但是主子就是主子,主子是不會有錯的,被成功洗腦的死士,繼續自己為自己洗腦。
此時天已經微微亮了,死士主動開口道:“老爺,夫人上馬車上休息一會兒吧!這一宿折騰的夠嗆!”
葉嫻此時此刻已經不困了,在受了這麽多的驚嚇之後,還能夠睡得著,才真的是心大呢!
看著與山洞格格不入的植物,葉嫻疑惑的問道:“你找這些東西做什麽?”
葉嫻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這些植物有什麽出奇冒泡的地方,這不就是隨處可見的野草嗎?
“你這是要做什麽?吃草嗎?馬車裏還有不少幹糧!”葉嫻試圖勸說死士。
死士的額頭青筋凸起,誰要吃草呀!他努力平複心頭的怒火,但仍舊不可避免的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是我吃,是要喂馬!”
葉嫻頓時尷尬的手足無措,耳邊甚至傳來了蘇哲的笑聲,然而在葉嫻的瞪視下,這股笑聲越來越弱,直至最後消失不見。
蘇哲主動為葉嫻解圍道:“如今馬車裏躺著的人,身上還有傷,你不去看看?不是說要救人嗎?”
葉嫻頓時一臉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手掌道:“對!”
“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葉嫻拍了一下死士的肩膀,便直接頭也不回的進入馬車之中。
蘇哲亦是留在外麵,跟死士一起喂馬,雖然他不似父兄一般,能夠上戰場殺敵,但是對於馬匹,他可為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甚至他當初還有那麽一匹父親送的小馬駒。
但是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蘇哲與死士說道:“如今有外人在,我們也不能一直死士,死士的叫你,你有名字嗎?”
死士喂馬的手頓了頓,沉默了半晌之後,才開口答道:“死士隻有代號,沒有名字!”
“那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