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與毀謗
王爾德握住那隻手, 把袖子向上推, 愛文斯"嘶"了一聲。兩人這才發現他上臂被劃開了一道口, 此時正往外冒著血。愛文斯心髒狂跳,這時候才覺出疼來。
王爾德把衣袖的裂口撕大了些, 掏出隨身的手帕壓在傷口上方。傷口不深,但是他的手在發抖。
“沒事的,裏奧。”愛文斯被他扶著半躺在座位上, 抬起眼睛安看著他:“小傷而已,你沒有受傷吧?”
埃裏諾握著方向盤一個大拐彎轉到了大路上, 徹底進入安全區。他單手抬起打了個響指,回頭問:“誰受傷了?噢,你們管這叫受傷?”
“往前看,開你的車!”坐在他身邊的雅各布叫道。
車在旅店門前停了下來。幾個人出門時衣冠整肅, 回來時卻有些狼狽。旅店中的侍者出來看了看車上的彈痕, 給愛文斯送了藥和繃帶,沒有表現出任何驚奇。似乎這樣的情況本來就是這裏的日常。
等到五個人吃了點東西, 換了一身衣服再坐到一起時,王爾德和愛文斯都被這種坦然的氛圍帶得冷靜了下來。他們並肩坐著, 王爾德麵無表情地看著對麵的三個意大利青年:“說吧,怎麽回事?”
“抱歉, 今天的事不會再發生了。我的人很快就會過來接管這裏。”埃裏諾翹著一條腿, 依然是笑眉笑眼的大孩子模樣。愛文斯往前傾了一下, 低聲問道:“是不是因為龐貝?你放出了消息——”
“是的。”埃裏諾聳了聳肩膀:“但是我沒想到那群德國佬的速度那麽快。別擔心, 愛文斯先生, 他們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埃裏諾,你嚇死我們了!這件事我非得告訴老師不可!”奧利弗憤怒地對學弟說道。
“老師也會讚同我的。”埃裏諾的臉沉了下來:“龐貝,是意大利的龐貝。那些德國人休想帶走任何東西!”
“老師會讓你在米蘭畫一千幅蛋的,你的莽撞置我們於危險之中!”雅各布用意大利語嚴厲地訓斥了他一句,轉向王爾德和愛文斯:“先生們,我為發生的這一切感到抱歉。埃裏諾來自西西裏島,他不懂得做事的尺度。請您放心,今天襲擊我們的當地幫派不會有第二次機會了。我們學院也會全力洗刷兩位的名譽。”
“等等,什麽名譽?”王爾德心中的一根弦下意識地拉緊。
雅各布從茶幾上拿起一份報紙,朝向他攤了開來。報紙正中的照片上,他和愛文斯並肩站在米諾亞的遺跡前,愛文斯的手臂環著他的肩膀。
"劇作家?考古學家?雞女幹者!"加粗的標題橫在照片上方。
王爾德的手猛地握緊了,這個詞就像一塊滾燙的烙鐵,縱使時隔多年,依然記憶猶新。愛文斯迅速掃了一眼那行字,下意識地看向他,一半是震驚,一半是微微的赧然。
“那些德國人想把我們趕出龐貝,然後盡情地盜竊。”雅各布說道:“他們不僅雇傭了幫派,還在幾家報社買了版麵。但是請您放心,這樣的低劣的毀謗沒有幾個人會相信的。”
愛文斯伸手要接過報紙,肩膀一動,創口就跳痛起來:“如果他們相信了,會怎樣?”
雅各布思忖了一下回答:“意大利人不能接受那個,恐怕卡特閣下所寫的歌劇都不能在意大利演出了。”
“為什麽?”王爾德抬起了眼睛。
“因為風俗,因為教義——總之,表現出足夠的態度很重要。如果不強烈反對,就好像自己也成了其中的一員。我建議兩位公開發文澄清這些謬論,態度越憤怒越好。”雅各布注視著他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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