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無賴

  「哪有。」朱瑗瑗搖頭:「好貴的呢,也沒時間,不過根子哥你來了,我請你吃吧。」


  李福根笑了:「行啊。」


  真箇叫了車,去吃了烤鴨,不過最終李福根付了帳,朱瑗瑗對李福根很好奇:「根子哥,你現在好象很厲害了呢,而且好有錢的樣子,公務員都這樣嗎?」


  李福根到是知道,外人對公務員有很多誤解,他要真是個地誌辦的工作人員,一個月一千多塊,還吃烤鴨,烤麻雀都吃不起,不過也不必解釋那麼多,只說有點兒外水,反正外面的人,都是這麼理解公務員的,這也讓朱瑗瑗心安,免得說讓他花了錢。


  朱瑗瑗話還蠻多的,以前跟李福根的關係不遠也不近,這次在北京遇到,好象格外親一些,嘰嘰喳喳說個不了,李福根一貫的話不多,基本上就是聽。


  吃了東西,又一起回朱瑗瑗打工的醫院來,朱瑗瑗住的是宿舍,四個人一間房,其她三個人都上班去了,朱瑗瑗領李福根進去,泡茶給他喝,閑聊著,門是打開著的,突然一個人走進來,看一眼朱瑗瑗,眼光落到李福根身上,眼珠子便瞪了起來:「你誰啊?」


  這人二十七八歲年紀,單單瘦瘦的,理著個古怪頭型,象條船一樣,反正李福根是叫不出名字,不過聽口音,卻是三交市一帶的。


  朱瑗瑗一看這船型頭,立刻變了臉色,叫道:「古亞風,你別亂來,這是我表哥。」


  「表哥?」古亞風臉帶狐疑,伸手來勾李福根肩膀:「即然是表哥,我們到外面聊一聊。」


  「你做什麼啊古亞風?」朱瑗瑗急了,攔在李福根前面:「你亂來,我叫人了啊。」


  「我沒亂來啊。」古亞風嘿嘿笑:「即然是你表哥,聊一聊,是真是假,不就清楚了。」


  朱瑗瑗一張臉脹得通紅:「是我表哥就是我表哥,再說了,是真是假,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事。」古亞風笑得古怪:「你是我女朋友啊。」


  說著伸手來摸朱瑗瑗的臉,朱瑗瑗慌忙往後一躲,氣道:「我說了,死也不會做你女朋友的,你再亂來,我真叫人了啊。」


  「叫啊。」古亞風明顯死豬不怕開水燙,笑得陰陽怪氣:「隨便你叫,我就喜歡聽你的聲音。」


  這明顯就是個無賴,朱瑗瑗又氣又羞,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李福根在一邊看著,先以為古亞風跟朱瑗瑗真有什麼關係,見了另外的男人吃醋,那也正常,一通話聽下來,這不對啊,這就是個死皮賴臉的,混混一樣,朱瑗瑗也明擺著不喜歡他,他卻還纏著朱瑗瑗,這是要欺負人嗎?

  李福根道:「園子,你先前就是躲的他啊。」


  朱瑗瑗沒直接應:「根子哥,你別理他,死不要臉的。」


  「你罵誰呢?」古亞風這下翻臉了:「我抽你信不信?」


  李福根臉一板,道:「不信。」


  「咦。」古亞風轉過臉,在李福根臉上掃了兩遍,李福根不是那種大個子,然後一臉憨,象個農民,古亞風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叫道:「你是找抽是吧。」


  「是啊。」李福根點頭:「辛苦你,來,抽一個,抽完了,我打酒你喝。」


  文水一帶的人,起衝突的時候,習慣說這樣的話:來打啰,打完了我請你喝酒。帶有挑釁的味道。


  古亞風哪聽得這個,李福根要是一條壯實大漢,或者穿金戴玉箍戒子脖子上套金狗鏈,那他還顧忌一點,人即不出奇,貌又不自眾,也敢來挑事,那就抽你了,抽完了,還真要打酒。


  他嘎的一聲笑,衝過來就抽李福根耳光。


  「古亞風。」朱瑗瑗驚叫,衝上來要攔。


  李福根伸手扯住朱瑗瑗,另一隻手一抬,他是坐著的,要抬手才能夠得著,一下夾住了古亞風的手,是用食中兩個指頭夾住的。


  夾住一用力,想他是何等手勁,古亞風立刻殺豬一樣叫了起來,蹲在了李福根面前,另一手還來扳李福根的手,李福根再加一分力,古亞風痛得直接跪下了,放聲嚎叫:「放手,放手,斷了,斷了。」


  李福根略松一點力,拿出手機,道:「你不是說喜歡聽人叫嗎?我也喜歡聽人叫,你叫足五分鐘吧,叫足五分鐘我放你。」


  說著,再一用力,古亞風立刻又慘叫起來,他的感覺中,李福根的手不是手,那就是鐵鉗子啊,甚至鐵鉗子夾著還沒那麼痛的,當真是痛得喊爹叫娘,哭得眼淚鼻涕齊來。


  朱瑗瑗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在她印象中,李福根一直是個膽小怕事的,給人欺負了,甚至都不敢回家說,一個人躲到牆角,哭完了,澆把水洗了臉,再裝出沒事人的樣子回去,至於說跟人打架吵事,就沒聽說過。


  而這會兒的李福根,大馬金刀坐在那裡,兩個指頭夾著古亞風,就彷彿夾著一隻螞蟻,古亞風跪在他身前,放聲嚎叫,眼淚鼻涕齊來,這樣的情景,朱瑗瑗做夢都想不出來。


  「根子哥真的變了。」她在心裡叫。


  古亞風的嚎叫,引來了不少人,朱瑗瑗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叫了聲:「根子哥。」


  李福根明白她的心思,點點頭,鬆手放開古亞風,道:「今天只叫了三分鐘,還有兩分鐘,下次別給我看到,再看到你來糾纏我表妹,我讓你加倍叫回來。」


  古亞風屁滾尿流的走了,朱瑗瑗對李福根道:「根子哥,你什麼時候學會功夫了啊?」


  李福根笑:「什麼功夫啊,就是在外面打工,練了下手勁。」


  「我才不信。」朱瑗瑗帶著點兒女孩子的嬌,道:「謝謝你根子哥,要不給他煩死了。」


  「他以後還會不會來找你?」李福根擔心這個。


  朱瑗瑗臉苦下去:「我也不知道,這人是個無賴,他就是我們三交市的,在我們醫院當採購,專門喜歡玩女孩子,纏了我好久了,煩死了。」


  她又擔心古亞風叫人來報復李福根,李福根聽了笑:「不怕,再敢來,我讓他叫個飽,雖然他叫起來不好聽。」


  朱瑗瑗聽了便笑,道:「根子哥,現在感覺你好厲害的樣子,以前好肉的。」


  「那你現在答應嫁給我了。」李福根笑。


  「什麼呀。」朱瑗瑗捶他一下,又嘟著嘴:「就嫁給你,說好了,國慶回家娶我啊。」


  李福根聽了便嘿嘿笑。


  這當然是開玩笑的,不過小時候,一起玩扮家家,李福根當新郎官,朱瑗瑗扮新娘子,所以他姨娘他們開玩笑,也只是開開玩笑而已,他們可是親表兄妹,以前的戲文里表兄妹或許可以結親,現在這社會,怎麼可能。


  古亞風沒敢再帶人來找麻煩,這種玩意是這樣的,欺軟怕硬,你越怕他,他越欺負你,真給他收拾一頓,他見了你孫子一樣。


  表兄妹兩個,到也有說不完的話,聊到傍黑,李福根又吃了飯才回去,就在醫院外面的店子里,這次朱瑗瑗一定要請他,李福根也就沒有拒絕,這也是人情呢,別以為你有錢就大包大攬的,傷人自尊呢,人家請你吃個紅薯,那也是心意。


  說到露西亞的事,李福根也安慰朱瑗瑗:「不要擔心,我幾天內不會回去,事情了了,我才走,不要怕。」


  朱瑗瑗點頭聽他的,小時候覺得這表哥沒什麼用,這會兒到突然生出一種被呵護的感覺,心裡挺暖和的,道:「你有空就來我這邊玩,我可以調休的。」


  李福根應了,怕太晚回去,康司令難等,吃了飯,便打車回來,康司令聽井和彙報了,到是說巧,然後問露西亞的病:「根子,那個外國女孩子是什麼病?」


  李福根微凝著眉頭:「暫時還不能確定。」


  康司令一臉好奇:「你說她要是不治,一年之後就會癱瘓?」


  他好奇寶寶一樣,李福根要是跟他不熟,看到聲名赫赫的康司令這樣的神情,一定很驚奇,這時到是笑了:「也不一定,我就嚇她的,不過她好象沒聽懂。」


  說著不好意思的摸腦袋:「我英語不好。」


  他這個動作,燕飛飛最不喜歡,康司令卻是很喜歡,覺得他這個憨樣子很可愛,笑道:「兵行詭道嘛,嚇嚇她也好,英語不好沒什麼了不得的,老子一句鳥語不會,照舊打天下。」


  他豪氣干雲,李福根聽了便笑。


  然後李福根告訴了康司令玉的用法,很簡單,睡前先靜卧五分鐘,氣息平順了,用左手握著玉,抵在會**上,稍稍給一點壓力,不痛為止,壓十分鐘,感受玉的那種涼意,以陰滋陽。


  然後要是半夜陽勃脹醒,也是同樣的方法,到軟下去為止,早上醒來也是一樣,不管有沒有晨勃,都可以這樣子抵十分鐘,康司令記下了,道:「試試,不行你再給我想招。」


  他其實是信得過李福根的,但人老了就是這樣,老小老小,老人和小孩差不多,帶著一種頑童的味兒,到是挺有趣的。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康司令就興奮的對李福根叫:「根子,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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