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不行
「不是的。」李福根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說,想了一下,道:「因為你是吳鋒的老婆,吳鋒是月芝姐的親弟弟,我偷其她女人,她也會傷心,但我跟她弟弟的媳婦有關係,她會更傷心,所以,不行的。」
他不太善於說話,不過結結巴巴的,文小香到也聽懂了,因為她是吳鋒的老婆,而吳月芝看她弟弟看得重,李福根要是跟她弟弟的老婆偷情,她知道了,會特別傷心。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啊。」文小香氣得咬牙。
「這個事,不是做一次兩次就會算了的,最終一定會給人知道。」李福根搖頭,堅決的往外退了兩步,到了門口:「凡是偷人的,沒有不給人發覺的,到時月芝姐傷了心,那不行的。」
他說得有理,偷人的,總覺得不會給人發覺,其實沒有哪個偷人的能瞞過人,看他一直退到了門外,文小香又羞又氣又惱,猛地伏在床上,號淘大哭起來。
「我前世不修,投胎到這樣的人家,把我嫁給一個跛子不算,還是個二流子,二流子都不如,除了一張嘴,什麼本事都沒有,外面不行,回到家上了床還是不行,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文小香一邊哭,一邊數落,身子隨著哭叫聲一起一伏,即讓人心動,又讓人憐惜,到恰如她的人生。
李福根暗暗搖頭,吳鋒他知道,除了一張嘴,確實什麼都不是,好吃懶做,好高騖遠,一天到晚,除了打牌,就是吹牛皮,真的還不如個二流子,文小香也要算一個出挑的女子了,嫁給這樣的一個人,也確實是可惜了,也難怪她傷心。
但她傷心是一回事,李福根卻絕不敢碰她,因為她是吳鋒的弟媳婦,吳月芝這個人,是個最本份也最重親情的女子,家裡人看得重,吳鋒雖然是泡稀牛屎,但無論如何說,是她的親弟弟,為了吳鋒,她可以犧牲自己,嫁給苟老騷,只衝這一點,就可以想見她是個怎麼樣的女子。
李福根在外面有女人,哪怕十個八個吧,雖然吳月芝也會傷心,但現在這社會,是這麼個風氣,有本事的男人,哪個外面沒女人?她是個隨大流的傳統型女子,到處是這樣,她也想得開,但如果李福根偷了文小香,她是真的會想不開,真的會傷心的。
在李福根心裡,他也是覺得愧對吳月芝的,吳月芝真的對他好呢,蔣青青她們也就算了,已經這樣,沒有辦法,但再跟文小香發生關係,他接受不了。
文小香哭了一會兒,爬起來穿衣服,咬著牙齒:「我想清了,我這一輩子,不能全給這跛子糟蹋了,我回去跟他離婚,他要不離,我就砍死他,或者他砍死我。」
她五官長得本來較清秀,這麼咬著牙,再一臉淚,就有些扭曲了。
她穿衣服,李福根不好看著,她衝出來,歪了一下,李福根忙伸手扶著:「文老師,你喝醉了,先休息一下吧。」
「你不要攔我。」文小香搖著頭,身子卻有些發軟:「我這次一定要跟他離婚,我下了死決心了。」
她推開兩步,回頭:「根子,你送我一下。」
李福根有些為難:「文老師,你喝了酒,要不明天吧。」
「你不送我就算了。」文小香猛然轉身,轉急了,身子一蹌,差點摔倒,李福根忙扶住她,她腳好象有些發軟了,一下又號淘大哭起來:「我命好苦啊,媽媽呀,為了十萬塊錢,你就把女兒推火坑裡啊,我苦死了,你們知不知道啊。」
她哭得傷心,更走不得了,李福根只好又半摟半抱的把她扶到沙發上。
文小香哭了一會兒,對李福根道:「根子,我不想回去了,你幫我在月城找個工作好不好,哪怕去酒店裡打工都行啊,好不好,你幫幫我。」
她看著李福根,一臉的淚,李福根心中也覺得她可憐,這樣的一個女子,命卻這麼不好,某些方面來說,她跟吳月芝有相同之處,其實都是父母為了錢,把她們給賣了,苟老騷十五萬買了吳月芝,吳鋒則用五萬起了屋,再用剩下的十萬買了文小香。
心中同情,李福根毫不猶豫的點頭:「好,文老師,找工作容易,我幫你想想辦法,也別說打工了,我看能不能幫你弄個指標,給你轉一下正。」
「真的。」文小香喜出望外,眼晴一下瞪大了:「根子,你不騙我吧?」
「真的。」
李福根本來有些猶豫,現在想弄個編製,真的不容易,不過蔣青青回來了,在他心裡,即便到了今天,也認為蔣青青無所不能,即便蔣青青實在做不到,他找找崔保義,應該也不成問題,只是他不習慣求人,但文小香讓他起了同情心,決定幫她這一把。
「根子,你讓我怎麼謝你呢?」文小香一臉感激。
「自己親戚嘛,謝什麼?」李福根搖頭。
文小香突然站起來,身子卻搖搖晃晃的,李福根慌忙過去扶住她,文小香就勢就勾住了他脖子:「根子,我做你的情婦吧,好不好?」
「別這樣,文老師。」李福根嚇一跳,忙要推,但文小香勾得緊,推不開。
李福根一驚,稍稍用了點力,終於掙開,叫道:「文老師,你別這樣。」
文小香一臉幽怨的看著他,不吱聲,李福根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明明有反應,為什麼不要我。」文小香聲音幽幽的,恰如怨婦嘀春。
李福根脹紅了臉,實在不知道怎麼說,退開兩步,道:「文老師,你要是不想回去,就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找一下蔣市長,讓她幫你想一下辦法。」
「我只領你的情。」文小香仍然是一臉幽怨,李福根幾乎都不敢看她了,真彷彿欠了她什麼似的,道:「好,好。」
李福根不敢再在別墅里呆著,快步出來,看著他關上門,文小香嘴角掠過一絲狡黠的笑意:「笨蛋,送到嘴邊的肉都不會吃。」
隨又想:「什麼怕吳月芝傷心,真要怕,你敢偷蔣青青,無非是怕蔣青青生氣吧。」
想到蔣青青,她又哼了一聲:「那個**人,到是好亨受。」
回想那夜看到的情景,只覺腹中發熱,四面看了看,想:「我一輩子要能有這樣的一幢別墅,早死十年也甘心。」
李福根到蔣青青那裡,蔣青青在貓眼裡看了一下,馬上就把門打開了,一臉驚喜的看著他:「根子,你不是說今天不來的嗎?」
李福根嘿嘿笑,進門,他不善於撒謊,這個時候要是說一句:「我想你了,忍不住過來了。」一定能逗得蔣青青心花怒放,不過他還說不出口。
不過蔣青青已然是喜出望外,一下就撲到他懷裡,身子一縱,手勾著他脖子,腳就盤到了他腰上,喜叫道:「根子,愛死你了。」
這個樣子的蔣青青,也讓李福根心花怒放,誰能想到,蔣青青會變成這個樣子啊,而且只是為他一個人這個樣子,對其他人,她就還是老樣子。
李福根雙手托著她,一面吻著,一面就抱到沙發上,道:「你吃晚飯沒有?」
「沒有。」蔣青青扭著身子:「你不在,我都不想吃。」
「那怎麼行?」李福根故作生氣,在她圓彈的小屁股上拍了一板:「這屁股是我的,餓瘦了可不行。」
蔣青青便對他吃吃笑。
這樣小女人的蔣青青啊,實在太迷人了,李福根心中一盪,道:「先吃飯。」
「嗯。」蔣青青點頭,更媚了:「我全都要吃,而且都要你喂得飽飽的。」
「小饞貓。」李福根在她俏巧的小鼻子上撥了兩下:「那你先下來,我去做飯。」
「不嘛。」蔣青青身子扭動:「你先抱我一會兒。」又對著李福根吃吃笑:「你抱著我,好舒服。」
李福根心中好象有一股熱流,全身暖洋洋的,這樣的蔣青青,以前打死他也不敢想啊,伸嘴吻她。
說到接吻,蔣青青的技巧僅次於燕飛飛,每次只是親個嘴,都能勾得李福根全身發火。
「根子,我們先做好不好?」
「不好。」李福根手抽出來,在她屁股上打了一板:「呆會你又不吃飯,不行。」
蔣青青便吃吃笑:「人家吃飽了嘛。」
「不行。」李福根斷然搖頭:「不吃飯不行,餓瘦了,沒肉了,手感就不好了,你必須為我吃飯。」
「嗯。」蔣青青乖乖的點頭,小女孩子一樣,在李福根唇上吻了一下:「根子,我全聽你的,好不好。」
「這才乖。」
「嗯,人家本來就最乖了拉。」
蔣青青撒嬌賣嗲,李福根卻是心中感概,前後也不過幾天而已,蔣青青的變化卻是翻天覆地,完全變了一個人,這樣的蔣青青,是多麼可愛啊。
他只覺得自己很幸運,很幸福,卻並沒有去分晰裡面的原因,事實上,他這樣的人,才是會亨受的人,才是長壽的人。
老子曰:察及淵魚者不詳。
板子曰:難得糊塗。
人生啊,有些時候,真的不必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