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不許

  李福根出了口氣,撿起毛巾被,搭在了蔣青青腰上。


  他突然想吸一枝煙,很奇怪的心態,似乎爬到了山頂,突然就想歇一下。


  他袋子里一直揣著包煙的,農民的心理,自己不吸,揣包煙,見到值得敬的,就發枝煙。


  他拿枝煙出來,點燃,走到窗子前面,吸了一口,差點給嗆著了,咳了一下,忙又收聲,回頭看一眼蔣青青,心中的感覺,五味雜陳。


  這個人,是蔣青青。


  李福根回過頭來,又抽了一口煙,有些苦,有些澀,又有些香,跟他心中的感覺差不多。


  這時蔣青青輕叫了一聲,李福根回頭,蔣青青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痛楚的呤叫。


  李福根把煙頭扔了,走過去,看她身上汗收了,把毛巾被替她拉好一點點,蓋住背心。


  蔣青青死死的看著他。


  「我會要你生死兩難。」


  她先前嘶叫得太厲害,這會兒嗓子有些啞了,這句話帶著壓抑的衝力,彷彿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


  「隨便你好了。」李福根點點頭,摸了一下她的腿,也有些涼,又把毛巾被拉過來一點點,給她的腿也蓋住,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來,迎視著蔣青青的目光:「只要你不熄了去獻身給石近山的心,我就還會強暴你,每天都會讓你動不得。」


  蔣青青眼中,本來是極度的憤恨,聽到這句話,她眼眸一凝,射出驚疑之色:「你怎麼知道的?」


  李福根又拿一枝煙出來,不過沒有點燃,點點頭:「我知道,反正我話說在這裡了,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別人碰你的,我寧可強上你,也不會讓別人碰你。」


  「哈。」蔣青青聽了冷笑一聲:「你有什麼本事?」


  李福根不答她。


  蔣青青動了一下,又發出一聲痛楚的輕叫,不過身子還是側過來了。


  「你說啊,你有什麼本事?」蔣青青似乎有些激動了,冷笑著:「我不去找石近山,還有馬近山高近山呢,男人跟狗一樣,都在打我的主意,你有什麼本事攔著。」


  「你是說開發區的主任羅援非吧。」


  蔣青青有話跟金毛說,李福根從金毛的嘴裡,也就知道了,蔣家失勢,再無倚仗的蔣青青,成了很多男人眼中可口的獵物,雖然她冷厲依舊,但以前別人怕她,更多的還是怕她身後的家世,現在家道中落,僅憑她自己,嚇不住人家了。


  就如一隻出了水的螃蟹,雖然竭力的舞著爪子,看上去也一身的硬殼,兇橫霸道的樣子,但在有心人眼裡看來,無非就是虛張聲勢,不具有真正的威脅。


  而開發區的主任羅援非,就是有心人中的一個。


  蔣青青眼光又一凝:「我的事,你為什麼這麼清楚,你在跟蹤我?」


  李福根不答她,迎視著她的眼光,道:「青青,你是我的女人,我關心你是正常的,我也絕不會讓別人碰你。」


  他凝重誠摯的眼光,讓蔣青青愣了一下,隨即發出一聲冷笑:「行啊,現在羅援非就想要碰我,你保護我吧,是不是去揍他一頓?」


  她嘴角帶著一絲挪愉之色,夜光中看去,反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李福根突然笑了一下,搖搖頭,道:「我不揍他,我給他個釜底抽薪吧,讓他去坐牢。」


  「就你。」蔣青青彷彿聽到了這世間最好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卻猛地一皺眉,輕叫一聲,眼中重又射出惱恨憤怒之色。


  李福根不與她對視,道:「我抱你去洗一下吧,然後給你塗點葯,放心,沒有撕裂,到明天應該就沒事了。」


  蔣青青死死的看著他,不吱聲。


  李福根不看她,起身,抱她進浴室,蔣青青到也不反抗,任由他幫著洗了身子,抱回來,李福根又到外面買了枝藥膏,給蔣青青抹上,蔣青青也並不躲閃,一切隨他,只是眼光始終狠狠的看著他。


  「你餓不餓,要不我喂你點東西吃?」


  李福根對她的眼光視而不見,問她。


  蔣青青狠狠的瞪他一眼,閉上了眼晴,她先前給折騰得太厲害,沒多會,便睡了過去。


  李福根一直守到十一點左右,確信蔣青青不可能爬起來再去赴石近山的約會了,這才離開。


  到樓下,夜風一吹,他突然打了個激靈,心中想:「我強上了蔣市長。」


  這個念頭一起,腹中突然一動,蛋蛋滑下去,心中一時極度空虛,坐進車裡,手腳好象都失去了力氣,半天不知道動彈。


  腦子裡,與蔣青青的一切,如電影般回放,最初與蔣青青相遇,蔣青青強上他,他又痛,又怕,差點哭起來,而今夜,他卻反過來強上了蔣青青,而且是奸了她後面。


  回想先前徹底佔有她,她在他的身下,哀號悸動,最後全身抽搐,那種感覺,真的無法形容,就彷彿把最美好最強勢的一個東西,打碎了,再踩在腳下,就彷彿一把黑暗的火,燒著他的靈魂,那種愉悅,極其的特異,他完全無法形容。


  李福根並沒有迴文白村,而是回了蔣青青的屋子,沒有守著蔣青青,是怕她明天早上醒來再又暴怒,但他得在這邊守著,蔣青青如果有什麼異常動作,金毛會告訴他,他也來得及趕過去。


  不過他不相信蔣青青這樣的人會做什麼傻事,例如受辱自殺啊什麼的,那不合蔣青青的性子。


  蔣青青受了污辱,只會想著法子千百倍的報復,殺人有可能,自殺絕不可能。


  當然,他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所以得守得近一點。


  到家裡,他找出以前那張電話卡,撥打了龐慶春的電話。


  自那次打了電話后,李福根一直沒再撥打龐慶春的電話,雖然大官人一直蠱惑他,但在他的內心深處,一直抗拒這種事,他總是有些害怕。


  不過在這一刻,為了蔣青青,他沒有猶豫,撥通了龐慶春的電話,直接就讓龐慶春派人調查羅援非。


  打完電話,再把卡換了,其實僅僅換卡,是沒有多少用的,真的要查,公安部門通過他的手機就可以查到他,他以前就是怕查,雖然大官人拍著胸脯跟他保證過,龐慶春這樣的貪官,膽子其實比螞蟻還小,只要不危及他們的生命,他們絕不會反抗,但他以前就是怕,現在也不能說不怕,只是,為了蔣青青,他鼓起了勇氣而已。


  打完電話洗個澡,睡到床上,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又幻現出剛才的情景。


  「我居然強暴了她,強暴了青青。」


  直到這會兒,他仍然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第二天早上,蔣青青醒了過來,她有一秒鐘的迷糊,隨即清醒過來,腦袋立刻抬起,眼中射出兇狠的光,就彷彿一條眼鏡蛇,突然抬起了脖子。


  不過她並沒有在床上找到李福根,也沒聽到外屋有響動,她叫了一聲:「金毛。」


  金毛跑進來,狗眼有些憐惜又有些心痛的看著她,不過蔣青青不明白金毛眼中的意思,道:「那個王八蛋呢?」


  金毛嗚嗚兩聲,意思是,李福根走了,李福根也不是王八蛋,雖然昨夜李福根居然強上蔣青青,而且是奸了後面,讓它也有些不認同,但李福根阻止了蔣青青去見石近山,這一點,還是讓它欣賞的。


  蔣青青以自己的理解,聽懂了金毛的話,就是李福根已經走了。


  「王八蛋。」


  她罵了一聲,小心翼翼的爬起來,到浴室里洗了個澡,看著鏡子里如青花瓷般美麗的身體,她低聲叫:「蔣青青,現在一個小農民也敢強上我了,你看見了沒有?」


  她直視著自己的眼晴,沒有哭,下巴卻反而微微抬了起來,然後她嘴角掠過一絲冷笑:「你要同情我嗎?那可多謝了,不過被強暴後面的感覺,其實很美妙呢,這一點,你可能想不到吧,咯咯。」


  她笑了起來,精緻的臉,帶著一點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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