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重逢

  「愣著做什麼,快一點。」


  蔣青青背過身,雙手放到背後:「綁緊一點,用力,讓我痛。」


  好吧,李福根不敢不聽她的,綁著她雙手,他留了點力,蔣青青卻嫌不夠,道:「綁緊一點,對,用力,啊。」


  她叫起來,但扭過來的臉上,卻帶著一種愉悅,趴在床上:「把我的腳也綁上,粗暴,粗野……啊……。」


  蔣青青在尖聲的嘶叫中,徹底的死了過去,李福根給她鬆開手腳的繩子,又給她揉搓活血,這會兒到是又憐惜起來,這個女人,性子雖然冷厲,但身子長得實在太精緻了,任何人都會心中不忍,可她自己偏偏卻喜歡折磨自己。


  老規矩,李福根抱著蔣青青洗了澡,再又抹乾,抱到床上,給她蓋上一點毛巾被,睡裙就不穿了,熄了燈。


  李福根自己也洗了個澡,金毛先給他打發去了陽台上,別人不防狗,他卻知道狗什麼都知道,給狗看到他親熱,終究有些不好意思。


  這會兒完了,李福根就把金毛叫進來,問金毛最近怎麼樣,金毛說它還好,卻前爪跪下,道:「大王,你幫幫我家主人吧。」


  李福根聽了一愣:「你說青青,她怎麼了,她很好啊。」


  蔣青青給他的感覺,一如往常,高高在上,冷艷尊貴,說起來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但李福根完全生不出是他玩了女人的心思,到彷彿他是一個應召的嬪妃,而蔣青青是寵幸他的女王,雖然他蹂躪了她,讓她象小母狗一樣哀叫,可在心底,他始終覺得自己是處於卑下的地位,當然,這有一種異樣的剌激,但心底的感覺是無法改變的,可金毛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不好,很不好。」金毛搖頭,狗臉帶著悲凄,然後說了蔣青青的情況,讓李福根大吃一驚。


  蔣家的後台,居然倒了,蔣家也遭了清算,她爸爸退休了,沒有處理,只是退回了以前貪污的錢財,她哥哥則直接坐了牢,而且判的是無期。


  蔣青青自己到是沒怎麼貪,她有錢,卻是利用一些上層的消息,掙的一些活錢,這個可查可不查的,不過蔣青青能過這一劫,最主要還是她夫家的原因,張家在關健時刻保了她一下,所以才放過了她。


  但張家也提出了條件,張智慧應該是好不了了,但無論任何時候,蔣青青都不能提出離婚,也就是說,蔣青青到死,都只能是張家的媳婦。


  雖然沒受處分,但蔣青青在京城也呆不住了,她自己要求再回月城來,到月城開發區做了副主任,級別沒降,職務卻等於是降了半級,一把手又成了副手了。


  蔣青青是個心高氣傲的女子,這個打擊對她非常的大,所以這段時間她很不好過,外表看不出來,但瞞人不瞞狗,只有金毛才知道,蔣青青內心有多痛苦,背地裡,又是多麼的傷心絕望。


  她經常喝得爛醉如泥,然後又故意把自己弄感冒,感冒了也不去看醫生,就那麼默默的忍受著痛苦。


  「我覺得,主人她就是自己在作踐自己。」金毛搖著狗頭,一臉悲凄:「她現在再沒人可以依靠了,她來月城,其實是自己要求來的,我看得出來,她是想來找你,現在,大王你是她最後的安慰了,你一定要幫她。」


  李福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蔣家居然倒了,而他心中冰山一樣永遠聳立的蔣青青,其實已只是一個虛架子,外面冷厲依舊,內里,卻已虛弱不堪。


  他腦中閃現出蔣青青剛才埋首他腿間,深深呼吸他體味的樣子,先前他以為,那是她一種變態的亨受,現在才知道,她其實是在作踐自己。


  「或許她以前就是在作踐自己,那麼漂亮精緻,卻嫁了那樣的一個老公。」


  這個念頭,突然就在他腦中閃了出來。


  但現在想這個沒用,他問金毛:「我怎麼幫她?」


  「我也不知道。」金毛搖頭:「反正請大王多多照顧她吧,主人雖然常跟我說心裡話,可我是狗,她聽不懂我的話,我也沒辦法安慰她,但大王你能安慰她。」


  「我安慰她。」


  李福根回到裡間,看著暈睡著的蔣青青,心中憐惜:「我有什麼辦法安慰她呢,綁著她,強上她嗎?讓她在這種變態的虐待中尋找愉悅,忘掉心中的痛苦?」


  他不是個有多少智計的人,腦子裡亂紛紛的,就如灶上煮著的一鍋粥,呼嚕嚕的響著,卻沒有任何節奏。


  他惟一能做的,是爬上床,輕輕的把蔣青青的身子抱在懷裡。


  蔣青青看上去纖柔,但並不瘦,不是那種骨感的美,那種瘦得露骨頭的女人,在床上其實讓人很不舒服,但蔣青青在床上,給李福根的感覺非常好,無論是玩她,還是抱著她,都很舒服。


  但在這一刻,李福根卻突然覺得,蔣青青是那麼的瘦,那麼的纖弱,那麼的需要憐惜。


  她再不是他心中那個高不可攀冷厲精明無所不能的冰山女神,而是一個需要他呵護憐惜的弱女子。


  「青青,你是我的女人,雖然我不知道怎麼幫你,但我一定會保護你。」


  把蔣青青緊緊的摟在懷裡,李福根暗下決心。


  昏睡中的蔣青青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心聲,身子動了一下,象小貓一樣,在他懷中縮得更緊了,也更讓他憐惜。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蔣青青就醒來了,她一動,李福根也就跟著醒來,叫道:「青青。」


  蔣青青有一剎那的迷糊,不過隨即就清醒了,她沒有理李福根,自己爬起來,去洗了個澡,出來,李福根已經做了早餐,叫道:「青青,早餐好了。」


  浴后的蔣青青,帶著一種清新的雅緻,就如一隻清水洗過的青花碗,讓李福根心中的憐惜更甚,這樣的女子啊,就應該供養在鮮花叢中,怎麼能讓她受苦呢。


  他心中滿懷悲憐和愛惜,可惜蔣青青似乎並不領情,她無聲的過來吃了早餐,然後拿過包,道:「以後一樣,我叫你你就過來,其它時候,不許找我,對了,我回月城了,在開發區。」


  說完,牽了金毛,頭也不回的下樓去了。


  那情形,就如一個女王,寵幸了她的男嬪,然後在早間拂袖而去,完全不理會男嬪的任何感受。


  冷酷依舊啊,但李福根卻知道,她的內心,遠不是外表那麼堅硬冷厲。


  但李福根想不到任何辦法來幫蔣青青,他甚至都不能問,一則蔣青青根本不怎麼理他,二則,他是從金毛嘴裡知道的蔣青青的事,如果他冒然問出來,蔣青青反問他,他怎麼答?

  過了三天,蔣青青又打電話給他,李福根過去,精心準備了飯菜,蔣青青依舊是將近八點才過來,還是帶了金毛來,神情依舊是冷冷的,吃了飯,休息了一會兒,讓李福根跟她進房。


  上次的紅繩子就留在這邊屋裡,包括睡衣也是,不過蔣青青這次又帶了一套睡衣過來,她自己洗了澡,然後又來聞李福根的體味。


  李福根本來想提前洗個澡,但糾結半天,又放棄了。


  他不知道怎麼才能幫到蔣青青,那麼,惟一能做的,就是聽她的話,讓她滿意,作踐也好,自虐也好,無論如何,他是她的男人,聞聞他的體味,也不算什麼了不得的事吧,至少不算什麼羞辱,因為是她自己情願的。


  然後,蔣青青又讓李福根把她綁起來。


  李福根只能聽她的,把她手腳都綁起來,上一次,看著她雪白的身子在紅繩的綁縛下變形,他心中有一種黑暗的愉悅,真彷彿奴隸強上了他的女王,但這一次,李福根心裡卻只有憐惜,他甚至都有些猶豫,不敢碰她。


  但蔣青青卻等不及了,她頭在床單上扭過來,喘息著,眼晴媚紅:「快啊,上來,用你最大的力量,用最粗野的方式。」


  李福根沒有任何辦法,不敢不聽她的,在最大的滿足了蔣青青,讓她在嘶叫中死過去后,他慌忙鬆開她手腳的繩子,幫她按摩活血,然後又抱著她到浴缸里泡了一會兒。


  看著軟軟的趴在他懷裡,處於半昏迷狀態的蔣青青,李福根心中又憐又痛,輕撫她的裸背,她的肌膚是那麼的細白,又是那麼的纖弱,真如一匹絲制的緞子,讓人愛憐橫溢。


  「青青,青青,你何必這麼要強呢,就比別人差一點,給人賠個笑臉,又怎麼樣,一定要事事比人強,吃虧啊。」


  他輕輕的感嘆著,蔣青青眉頭皺了一下,雖然處在半昏迷中,卻仍然不愛聽他這話。


  看蔣青青泡得肌膚微有些紅潤,氣血活開了,李福根幫她抹乾,抱到床上,給她蓋好毛巾被。


  出來,金毛狗臉哈哈的看著他,李福根也一臉愁苦:「金毛,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幫她。」


  金毛點頭:「是啊,她就是要強,所以心裡就苦。」


  金毛說得不是太清楚,它的表達能力顯然也不強,不象大官人,那狗嘴比人嘴還利索。


  不過李福根能理解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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