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你不懂
「外面冷,到車裡吧。」李福根有些猶豫。
不是他自己冷,他自狗王蛋入體,好象就根本不怕冷了,他是為蔣青青擔心,蔣青青卻不領情,聲音轉厲:「快一點。」
這一夜,蔣青青特別的瘋狂,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瘋狂。
回家,李福根把蔣青青抱上樓,然後放了熱水,抱著蔣青青到浴缸里泡著,兩個人小腹緊貼,神闕貼神闕,這是以陽助陰的法子,有特別的效果。
心中則有些後悔:「不該在風中跟她這麼做,內熱外冷,這個風寒逼住了,搞不好會生大病。」
還好,泡了一二十分鐘,蔣青青慢慢的緩過勁來了,趴在他胸膛上,好一會兒,道:「不泡了,你今夜不要走。」
「好。」李福根答應一聲,抱她起來,給她細細的抹乾了,然後抱到床上。
李福根又溫了一點紅酒,道:「喝點酒吧,溫的,這樣可以驅除體內的寒氣。」
蔣青青這會兒多少有點勁了,看他一眼,露了個笑臉,道:「你到是會服侍人,我還真有些捨不得你了。」
說到這裡,她眼珠子轉了一下,哼了一聲:「嗯,也許我以後還會回來的。」
她這話,讓李福根不吱聲了,溫了酒過來,蔣青青躺在他懷裡,就著他手喝了半杯酒,說:「你也去倒杯酒好了,我喜歡酒的氣味兒。」
李福根依言也倒半杯酒喝了,上床,蔣青青鑽進他懷裡:「抱緊我。」
她象藤纏樹一樣,四肢八腳的纏在李福根身上,沒多會兒就睡著了,呼吸細細的,若有若無。
她人長得精緻,即便呼吸也是如此,很細,不粗魯。
李福根卻好半天睡不著,亂七八糟的想著心事,卻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蔣青青要調走了,而且是遠走北京,也許這一生,再也見不到了,至於她說會回來,基本不可能,北京不呆,跑三交市來,傻了差不多。
想著以後她也不會再強迫他了,可他一時間,卻不知是悲是喜了。
一直以來,蔣青青都象一座山一樣壓在他頭頂,讓他時時提著小心,可蔣青青真箇要走了,頭上的山真的沒有了,他卻突然覺得有點兒不習慣了,甚至可以說,有點兒捨不得了。
不過捨得也好,捨不得也罷,蔣青青的事,不是他可以決定的。
天蒙蒙亮的時候,蔣青青醒了過來,她一動,李福根也醒過來了,蔣青青看著他,最初似乎有些懵,隨即就笑了,道:「你即然沒走,那就再跟我做一次好了。」
李福根有些擔心她的身體,道:「青青,你昨夜都脫力了,多休息吧。」
「少廢話。」
睡了一夜的蔣青青,又恢復了她的冷厲。
瘋狂的發泄了一番,蔣青青就打發李福根離開:「以後你不必來了。」
李福根默默的下樓,出了院子,回望小樓,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心中是一種什麼感覺了。
星期一有例會,李福根沒回去,找了個麵攤,吃了幾大碗面,把麵攤老闆驚得一愣一愣的,如果不是看他穿得還行,真以為他是牢房裡剛放出來的呢,也許是越獄的也不一定。
李福根這會兒心神不定,懶得理會麵攤老闆的表情,吃完了面,慢慢的磨到開發區,也就到上班時間了。
燕飛飛一臉的容光煥發,看到他,隱密的給了他一個甜笑,還眨了一下眼晴,很媚,讓李福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這幾天的光景。
這會兒的燕飛飛裝扮很得體,灰色的套裙,一頭大波浪垂在肩頭,臉上薄薄的化了一點淡妝,顯得端莊大氣,又微微透著一點女人的性感,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但李福根卻知道,在私下裡,這個女人,有著怎樣的風情,蔣青青比她精緻,龍靈兒比她性感,方甜甜比她漂亮,吳月芝比她嫻靜溫婉,可她們全部加起來,也沒有她會來事,這才是一個真正迷死人不嘗命的妖精。
李福根也對燕飛飛笑了一下,不敢笑得太開,給人看出了異樣不好。
開完了會,燕飛飛依例把李福根叫到辦公室去,這個不惹人懷疑,業務做得好的,自然得領導賞識,而李福根的業績,實在是太驚人了,燕飛飛對他另眼相看,完全應該,絕對的理所當然。
到辦公室,關上門,燕飛飛一下就摟住了李福根,深深長吻,身子也在李福根懷裡擠來擠去,其實兩人昨日才做過好幾次,但燕飛飛那種饑渴的感覺,卻似乎有一千年沒相見了一般。
李福根一下就給她挑起了感覺,燕飛飛卻咯的笑了一下,抓住了他的手,一臉嬌嗔的道:「不要,衣服弄亂了,給人看見。」
說是不要,偏偏紅唇微張,眼中更含著隱隱的春情,卻更逗引人的心火。
李福根一下就忍不住了……。
「蔣青青昨夜找你做什麼?」事後,燕飛飛這麼問著,眼眸中還帶著一點兒嗔怨和酸氣,又彷彿透著天大的委屈。
不過李福根這會兒沒心思去細細安慰她,直接把蔣青青要走的消息說了出來,他一直心緒不定,需要燕飛飛幫他理理神呢。
「蔣市長要調走了。」
「什麼?」
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燕飛飛所有的做戲,其實有很大部份,是沖著李福根背後的蔣青青去的,但李福根卻告訴她,蔣青青要調走了。
這等於一個百萬富翁拿著卡去銀行取錢,工作人員卻告訴他,他的錢,給別人划走了,沒有一百萬,只有一百塊,一個心理。
「蔣青青要調走了。」燕飛飛身子前頃,整個人都壓在了桌子上:「她親口告訴你的嗎?怎麼回事,她調去哪裡,是高升嗎?」
蔣青青是龍靈兒利用家族力量調走的,這一點,李福根當然不會說,燕飛飛本來就表示得醋意十足,再扯出來個龍靈兒,還不知怎麼樣呢,而且龍靈兒在李福根心裡,位置很特殊,他也輕易不會扯上她,只是點點頭,道:「她昨夜親口告訴我的,說是調到北京去,在經貿委做一個什麼處長吧,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
「去北京?」
如果說,燕飛飛心中本來還有點兒盼望,例如蔣青青高升一級,調到月城去,或許周邊哪個市,去當市長甚至市委書記,她都不會太失望,總還能借到點兒力,調去北京,那就是徹底落空了,就如風箏,徹底的斷了線。
「真是她親口說的,她沒有騙你。」
燕飛飛的話,急促得就象打機關槍。
「是她親口告訴我的。」李福根說著,又搖搖頭:「她這樣的人,不騙人的吧。」
這話打消了燕飛飛所有的僥倖,確實,蔣青青就是那種性子,她可以什麼都不說,但卻絕不屑於來騙你,更何況,蔣青青跟李福根是那種關係,李福根也得意的跟燕飛飛吹過,他是蔣青青的第一個男人呢,第一個,總是有些例外的,蔣青青要走了,專門把李福根叫了去,告訴他的這個消息,就絕不可能是假的。
燕飛飛呆了一下,嘴巴張開,似乎還想問什麼,卻又沒有問出來,她身子慢慢縮回去,李福根希望她給開解一下,但看她這個樣子,似乎更迷糊,叫了一聲:「燕姐。」
燕飛飛還有些出神,點點頭,突然就站起來:「你先回去,我去打聽一下。」
她急匆匆的走了,李福根有些理不清頭緒,自己一個人回村子里來,卻有人叫他去出診,說是牛腿折了,李福根背起箱子就跟著去了。
要是段老太在,一定阻止,科長的架子了,給你去治牛腿,美不死你。不過段老太不在,而吳月芝是不會阻止的,所以李福根又當了一回獸醫,得了三十塊錢,回來美滋滋的交給吳月芝,吳月芝也順手就接過了,然後給他倒了杯涼茶。
突然間,李福根又有以前跟著苛老騷時的感覺了,辛苦一天回來,師娘給倒杯茶,透心的涼爽。
只不過,苛老騷已死,而那個溫婉親和的師娘,已成了他的女人。
李福根突然就有一個衝動,喝了茶,把碗遞給吳月芝,叫道:「師娘,謝謝你。」
吳月芝俏娘一紅,在他胸膛上輕捶了一下:「發的什麼神經啊。」
似嗔實喜,扭動的腰肢,好象更有韻味了,李福根看得發獃,一時把蔣青青燕飛飛全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