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好葯

  單永貴哪裡看得懂,不過他這會兒給李福根整得沒脾氣了,只在一邊點頭:「是好葯,是好葯。」


  又有些擔心:「我那狗狗吃了沒事吧?」


  「呵呵。」李福根呵呵笑:「你莫擔心,吃了有事,你去告我,我一條人命,抵一條狗命。」


  單永貴就不應聲,在他眼裡,李福根十條命,也抵不過他一條狗,不過李福根都這麼說了,他也無話可說,心裡也還有點氣,暗想:「真要我的狗沒了,你小子就等死吧。」


  可惜他這狠白髮了,一碗葯下去,兩條狗精神得不得了,活蹦亂跳的,逗得長腿美女嬌叫不已。


  長腿美女今天穿的一條水洗白的牛仔褲,上面一件藕荷色的衫子,裡面一件同色的抹胸式內衣,有四分之一的胸露在外面,李福根那天沒敢看,今天到是多看了一眼,暗裡比了一下,想:「跟芝姐的差不多大,但肯定沒芝姐的軟和。」


  李福根承諾,一年之內,兩條藏獒有任何毛病,都給免費治,單永貴這才興匆匆的走了,而段老太也彷彿吃了喜鵲屎一樣,笑得見眉不見眼,親手捉了一隻雞殺了,又讓吳月芝去土裡摘辣椒,說屋裡辣椒不夠了,李福根愛吃個辣的。


  吳月芝這幾天一直悲苦的臉,也突然象給熨斗熨平了一樣,隱隱的發起光來。


  她竟然叫了李福根一聲:「根子,要不你也去吧,就勢把辣椒澆一下。」


  她以前去外面的時候,怕人說,從不敢叫李福根同行的,今天轉性了,而段老太也沒反對。


  「好。」李福根喜滋滋的答應了,挑了一擔水,跟吳月芝到菜園子里,吳月芝摘辣椒,李福根就澆水。


  菜園子在竹山後面,中間要穿過竹林的,回來的時候,走到竹林中間,李福根說:「姐,歇一下吧。」


  「累了嗎?那坐一會兒。」


  吳月芝放下籃子,柔柔的看著李福根,李福根也看著她,吳月芝臉慢慢紅了起來,微嗔道:「這麼看著我幹嘛啊。」


  「姐,你說我能娶你不?」


  吳月芝低下頭,臉紅紅的,輕聲道:「我死也不嫁的。」


  李福根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李福根不能娶她,她就死也不嫁。


  李福根心中激動起來,拉過她的手,摟著她腰,把她摟在懷裡,她的腰肢軟軟的,就象一枝春天才生的竹子。


  「姐。」李福根低聲叫。


  「嗯。」吳月芝輕輕嗯了一聲,看他一眼,又垂下了頭。


  李福根嘴伸過去,吳月芝輕輕推他一下:「別,有人看見。」


  李福根不理她,還是吻住了她的唇,吳月芝身子一下就軟了,伏在他懷裡。


  李福根這是第一次,認認真真的吻一個女人,他吻了一會兒,鬆開,看吳月芝。


  吳月芝臉如滿月,紅霞遍染,閉著眼晴,嘴唇微微張開,輕輕的喘息著,她的唇辨兒特別的漂亮,李福根讀書不多,不知道怎麼形容,就是覺得特別的好看。


  他又吻了上去,吳月芝的身子微微有些抖,李福根摟緊了她,細細的吻著。


  李福根手往下滑,摸著了吳月芝的臀。


  「別。」吳月芝有些怕了起來,掙開唇,微喘著道:「等會有人經過。」


  「沒人。」李福根不舍。


  吳月芝給他揉得身子發軟,道:「根子,晚上好不好。」


  李福根知道她怕羞,尤其又是年輕守寡的,最怕人說閑話,即便段老太答應了,她也還是怕,到也不好勉強她,放開了。


  這晚上段老太卻沒出去,都在地坪里歇涼,找話跟李福根說,她教李福根,專找那些養好狗的,象單永貴這種,不說五萬六萬,三千五千就好了,一個月只要做成兩三樁生意,那就是上萬的票子。


  說到錢,段老太眼裡放光,李福根只嘿嘿的應著,吳月芝坐在段老太那一邊,他夠不著,即便夠得著,有段老太在,吳月芝也不會讓他碰的。


  後來段老太去睡覺,吳月芝也抱著小小去了,李福根心中還期待,或許吳月芝還會起來,等到半夜,終於死心,自個兒上樓睡覺。


  雖然晚上沒親到,但第二天早上醒來,躺在床上,想著段老太也改了態度,這麼著下去,今年只要再掙得個幾萬塊錢,段老太說不定就鬆口了,年底或許就能娶到吳月芝。


  想著每天晚上,抱了吳月芝睡著,早上起來,睜開眼,吳月芝就在他懷裡,對著他柔柔的笑,心裡一時間就象吃了蜜一樣,忍不住笑出聲來,卻突地覺得肚子里有股氣一松,有個東西滑了下去,他急忙拿手按著,正是那粒蛋蛋,這幾天,居然一直在肚子里,今天一早才滑下去。


  他摸了一會兒,三粒蛋蛋確實有些怪,但現在心思也岔開了,並不怎麼特別在意,想著:「三粒就三粒吧,我要是不懂狗語,沒黑豹它們幫忙,還真治不好那兩條藏獒的病,賺不到錢,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姐給別人娶走。」


  想到吳月芝給別人娶走,他心裡象火燒一樣,這時別說三粒蛋蛋,就是變成妖怪,他也絕不猶豫。


  早間,吳月芝看到李福根,微紅了臉笑,後來找個機會,輕聲說:「我媽睡得輕,我不敢起來。」


  李福根便笑,吳月芝臉就紅了,掐了他一把,李福根彷彿全身都酥了,整個一天,他都好象在雲里飄著,腳踩在地上都軟綿綿的。


  到晚間,仍然沒機會,不過這沒關係,不一定要抱,也不一定要親,只要看到吳月芝彎月一般的眼眸,李福根就覺得幸福滿滿。


  晚間大官人和老葯狗都來了,李福根聽它們在不遠處說話。


  老四眼說:「今天好了,前幾天,好嚇人呢,我到大王面前,腳都不自禁的發抖。」


  黑豹道:「我也有這個感覺,以前沒有的,就這幾天,好怕人。」


  大官人道:「那叫王者之威。」


  老四眼道:「還是這樣好些,王者之威太可怕了。」


  大官人哼了一聲:「你知道什麼?人類社會是最殘酷的,你不踩人,人就踩你,大王現在這個樣子,就只是一個普通人,老實憨厚,固然看著舒服,可別人就會欺到他頭上呢,惟有拿出王者之威,威凌天下,別人才不敢欺負他,就是我們也有好處,什麼叫狗仗人勢,首先主人要有勢,象我以前的主人,手眼通天,別人看見我,就都得捧著,誰敢罵我一句試試,更莫說碰我一下。」


  「是啊。」老葯狗感概:「人類社會,最現實了。」


  老四眼也出聲贊同,卻奇怪的問:「大王的王者之威,今天怎麼突然就沒有了。」


  黑豹說不知道,老葯狗也說不知道,大官人解釋了一句:「可能是給本性掩蓋了吧,大王本性來說,是那種最憨厚老實的人。」


  它們後來說起了別的,但這話題卻引起了李福根的思緒,因為他自己也覺得,前幾天,胸間好象有一股氣撐著,但到今天,這股氣突然就沒有了。


  「莫非是蛋蛋的原因。」他想:「蛋蛋進了肚子,肚子就發熱,就氣脹,所以也剛性一些。」


  回想那天對單永貴,他以前從來沒有那樣子對人的,而且話也敢說,直接要六萬塊,如果要他現在說,他真的出不了口。


  東想西想的,沒想清楚,到是後來黑豹又找他告狀,說段老太又在說他壞話了,說他前幾天狠些,這兩天又肉頭了,怕是給女人迷住了,要吳月芝不要搭理他,讓他自覺去賺錢。


  「我平日是不是真的肉頭啊。」李福根想了想,好象也真是,爸爸死得早,他都不太敢跟人打架的,碰到事情,也一般都是往後縮。


  「不能給老太婆小瞧了。」李福根這麼想著,吸一口氣,可有意吸氣,那粒蛋蛋卻吸不上來,就算用手壓進腹腔,它自己也滑下來了,試了幾次沒辦法,李福根也就死了心,只想:「反正哪個要是欺負我姐,我就跟他拚命。」


  說來也奇,這麼一想,那粒蛋蛋居然就有發熱的跡象,隱隱約約好象要往上跳。


  李福根摸了摸,突然有個奇怪的想法:「這不會是粒跳蛋吧。」


  自己也笑了,還好邊上沒人,摸著蛋蛋笑,給人看見,非笑死了不可。


  但象單永貴那樣,花幾百萬養狗的人,到底不多,雖然李福根讓老葯狗它們多打聽這方面的消息,但一連幾天,沒有什麼收穫,段老太的臉好象又有些發冷,李福根陪的笑臉也越來越多,而他越是陪著笑臉,段老太的臉就越冷。


  李福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本性肉頭了些,對段老太這種人,就要象苛老騷一樣,拿出點兒剛氣甚至是刁氣來,狠狠的剌幾下,段老太就老實了,可他知道是知道,卻剛不起來,更莫說刁了,他就是這麼個性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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