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培養心腹，係統功能
因為之前來太平縣做過生意的緣故，張三對太平縣的道路還是頗為熟悉的，讓袁二狗帶著顧喧妍一行人前往縣衙後，張三便領著趙振來到了東城區的城隍廟。
不同於神祇已隕的破敗土地廟，太平縣的城隍廟可就顯得富麗堂皇了許多，尤其是在得知了是因為城隍庇佑才遏製鬼患擴散，這幾天前來敬香的民眾更是絡繹不絕。
在踏過橫跨運河的太平橋後，一座香火鼎盛的城隍廟便映入了二人眼簾。
……
“來，跟著娘親的動作一起做，三次叩首之後，便可以合掌許願了，隻要心誠，城隍老爺一定會降下福澤，保佑你願望成真的。”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身穿綾羅著金釵的貴婦便深深的拜了下去，雙掌合十後，低語聲便伴隨著她自身的願力，一起匯聚到了城隍真身上麵。
“願城隍老爺能保佑我夫君金榜題名，保佑我們家平平安安，每逢初一十五，小女必當香火祭品不斷！”
由於離得近的緣故，貴婦旁邊的女童倒也能聽得清自家娘親的話語，依照她在義務教育下的認知來看，這或許就是所謂的願望了吧。
既然如此的話，女童恭恭敬敬的叩首三次後，十分虔誠的說道。
“願城隍老爺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憑借著張三遠超常人的體質，他自然能聽到女童的這句話，而且看貴婦略顯尷尬的臉色後，恐怕她也聽到了，就是不知道這句話能否驚醒這個癡兒呢？
張三對此自然是不得而知，因為買香回來的趙振適時打斷了他的觀察。
“大人，以您的位格，應該不需要拜吧！”
要是沒有之前土地廟之事的話，趙振自然不懂其中的規矩，但在那之後，勤學好問的趙振便從福伯口中打聽清楚了這其中的彎彎繞，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更加堅定了趙振求異之路。
厲不厲害先不說，單就是這“見神不拜”四個字的逼格，便足以激起中二少年的熱枕。
“文列東來武列西，而今不必苦予題。江南富貴君遊盡，塞北風霜我自知。
拔發結僵牽戰馬，拆衣抽線補旌旗。雄師百萬臨城下，何用先生半句詩！”
對於趙振的發問，張三並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麽，在上香完畢後，張三倒也沒有說願望，反而是念了一首稍顯凜冽的邊塞詩自述詩，之後便靜靜的等待了起來。
盡管趙振不知道張三的深意，但這卻也不妨礙他進行捧哏。
“好詩啊，想不到大人心中竟然有如此雄心，在解決了太平縣鬼患之後，想必用不了多久，大人就能一飛衝天了！”
一邊是香灰燃盡時的無奈，一邊又是趙振的強行捧哏，一時間張三也不知道該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不過好在香火並非是兩短一長，如此一來的話，張三倒也安心不少，隻是讓張三感到奇怪的是，裏麵的那位為什麽不願意出來見他一麵呢？
是受傷離開了？還是說心裏有鬼呢？
在確認了城隍廟的狀態之後，張三也就不再多待，對著神像露出一個稍顯遺憾的表情後，他便帶著趙振離開了城隍廟。
現如今他隻希望，一切不要往最壞的方向發展就好！
由於心情沉重的緣故，張三踏著青石板的步伐也稍顯淩亂，隻不過就在他剛剛邁出城隍廟的那一刻，張三卻突然頓住了腳步，轉而露出了一個極為輕佻的表情。
要不是身後的趙振一直緊繃神經的話，說不定還以為之前是他看錯了。
“剛才那首詩不是我寫的，是裏麵那位的自述詩，我拜的不是神位，而是這先賢！”
“嗯？”
似乎是有點反應不過來張三的思緒切換，此時的趙振也隻能發出略帶疑問的音節。
張三也不等他體會到其中的深意，緊接著便又切換了一個話題。
“《鍾呂傳道集》有言，仙非一也！
純陰而無陽者，鬼也；純陽而無陰者，仙也；陰陽相雜者，人也。
惟人可以為鬼，可以為仙。少年不修，恣情縱意，病死為鬼。知之修煉，超凡入聖，脫質為仙。仙有五等，法有三成。修持在人，而功成隨分也。”
“大人，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有點…”
因為性格有缺的緣故，張三也懶得處理人情世故，因此並沒有向趙振解釋什麽，反倒是再次開口道。
“法有三成者，小成、中成、大成之不同也。
仙有五等者，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之不等，皆是仙也。鬼仙不離於鬼，人仙不離於人，地仙不離於地，神仙不離於神，天仙不離於天。
經過人皇敕封後，城隍擺脫生前的修行流派，轉而走神道修行路線，借助百姓願力進行修行，一般而言，城池越繁榮，當地城隍的修為也就越高，換做之前天庭所敕封的城隍，他們行雲布雨的能力也就越強。
隻不過當人皇掌握敕封權利之後，當那些身具修為的文臣武將成為城隍之後，他們的能力可就不止是行雲布雨了。
驍勇善戰李文忠啊，即便是在大晉開國時期的全明星陣容當中，那也是軍方赫赫有名的天災級武將，即便願力身軀不如肉身好用，卻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吧？”
“大人，您的意思是…”
趙振：噫籲嚱，這人到底在說什麽啊，為什麽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懂，連在一起之後，我就聽不懂了呢？
看著趙振那張迷惑性極強的娃娃臉，張三也便不再為難他。
果然，分析戰局，整合情報這種事，還得是顧喧妍來才能跟得上自己的節奏，至於說趙振嘛，還是老老實實當個打手的好。
想到這兒，張三也是收起了原本略顯輕佻的表情。
“趙振，盡管我們相處的時間比較短，不過我相信你還是知道我為人的，這話我隻問一次，你是否真的對凡俗世界沒有留戀了？或許異人的世界也並非你想的那樣光鮮亮麗。”
盡管之前的話趙振明白的不多，但作為混跡五開衛的老兵油子，要是聽不懂張三的這句話，那就活該他死在戰場上。
甚至都來不及思考，趙振“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緊接著高呼道。
“小人自此以後願鞍前馬後，還請大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