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裏正王伯
經曆過短暫而又溫馨的早餐之後,要是擱在平常,此時的張三將會開始一天的工作。
因為參考了現代技藝的緣故,張三雖然在手藝的精巧程度上比不上張父,但在創新上卻可以做到獨樹一幟。
尤其是那個名為沙發的物件,更是引來太平縣豪紳的追捧,引起了一批仿冒潮流。
之前為了補貼家用,張三自然不會懈怠,但是今天嘛,他隻想找個熟悉的人依靠一下,昨天晚上,丫丫隻是需要麵對生死而已,但他卻是實打實的經曆了一次輪回。
“張嘴!”
“哇”
原本丫丫是不想配合的,但看見張三舉起手指後,她立馬用雙手護住額頭,配合的張開了嘴。
“吐舌頭!”
“略略略”
“好了,沒事了,去玩吧。”
看著丫丫古靈精怪的樣子,張三不由得計上心來。
先假意告訴她結束了,乘她放下手的空擋,食指和中指並攏,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點在了丫丫的額頭上麵,並放言到
“原諒我,我愚蠢的妹妹啊!”(動作指導,宇智波鼬)
“哼,哥哥壞,不和你玩了,略略略”
隨著丫丫身影的消失,張三掛在臉上的笑意也是逐漸凝固,到最後甚至變的有點扭曲。
不論自己是否掌握著超凡的力量,作為一個哥哥,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永久的守護住自己妹妹的笑容。
不僅是他這樣想的,就連他投影在鬼滅世界的小號也是如此。
在鬼滅世界裏,小號19歲和蝴蝶香奈惠成親,作為一個和醫藥世家傳人朝夕相伴長達十年之久的丈夫,即便沒有係統的技能疊加,耳濡目染之下,可能治病救人有困難,但小號的眼界卻並不低。
“呼吸頻率過快,胸悶氣短,多汗疲乏,口唇青紫,應該是先天性心髒病沒跑了,但奇怪的是,為什麽我的身體沒有這種感覺呢?
是呼吸法的緣故,還是說是遺傳呢?”
考慮到當前世界的醫療條件和丫丫的年紀,張三也沒有多想,畢竟這是有超凡存在的玄幻世界。
對於修煉有成的人來說,活幾百上千年的他們都沒有因為癌症去世,你還指望一個心髒病就一波帶走嗎?
或許以前他還有擔憂,但在係統上線後,疾病這一塊已然難以限製張三了。
而就在張三結束思考後,一陣敲門聲響起,打破了小院內的平靜,張三的眉頭皺了起來,原本在一旁捉蝴蝶的丫丫此時也沒了心情,整理了一下衣裳後,丫丫默默的前去開門。
兄妹二人都很清楚,即將迎接兩人的是什麽!
懷著略顯沉重的心情,丫丫打開了門扉,她多麽希望對麵隻是一個路人,但當那頭矍鑠的銀發和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的時候,丫丫終歸是沉默了下來,連帶著眼眸當中的光亮也黯淡了下去。
正所謂隔輩親,要是擱在平時,王伯肯定是要逗弄一下小丫頭的,但是今天他是真的沒那個心情。
“丫…丫丫,你哥哥在嗎?”
不說話還好,剛一開口,王伯那沙啞的嗓音便暴露了他的狀態。
王伯並非是輩分稱呼,伯仲季叔,王伯即王家的老大,今年六十有六,在這個平均年齡不到五十歲的世界,已然算是高壽了。
也正是因為他的高壽,德高望重的王伯被村裏人推選為裏正,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等他七十歲退休的時候,將擔任漁陽村三老的職位。
作為大晉的基層官員,作為漁陽村的領頭人,不論到什麽時候,他自己都得穩得住。
那怕是在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情況下;
那怕是他的孫子抽中了生祀簽。
他都得穩得住。
但除非自己親身經曆,否則人永遠不知道,你其實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堅強,王伯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咚!”
三步並作兩步,躲開丫丫的目光之後,王伯將手中的酒壇子砸在了桌子上,整理了一下心情之後,王伯沉聲道:“喝點?”
張三先是抬眼看了一眼王伯,然後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壇,之後便露出了一個莫名的笑容。
雖然酒香十分濃鬱,聞味道的話,至少也是窖藏了五六年的女兒紅,但別忘了張三給自己的定義是什麽。
他手中的刀確實斬殺了128個惡鬼,雷之呼吸也早已大成,但這卻也不是他拒絕刀鋒淬毒的借口。
鬼滅世界和當前世界的文化確實有衝突,在藥物名字上也多多少少有點出入,但巧的是這東西在兩個世界的翻譯裏卻都是一樣的。
曼陀羅花,似乎還是有點繞口,那叫蒙汗藥的話是不是就很親民了?
由於釀酒技術的不過關,也沒有多次蒸餾的緣故,此時的酒並非透明,而是帶有一點顏色,或黃或綠,各地有各地獨特的風味,因為本身顏色和氣味的掩蓋,更是為蒙汗藥的存在提供了掩護。
蒙汗藥與酒配伍,真可謂“珠聯璧合”,麻醉效果更佳,藥力見效快,真是出門便倒,倒頭便睡。
但張三是什麽人?
一個用毒把無慘給陰死的老硬幣,用蒙汗藥來對付他,這手藝也太糙了。
不過在這一點上,他也確實得感謝係統,若非係統的記憶融合,誰能想象到一個不到二十的小夥子,卻有仗劍天下十一載的閱曆呢?
張三一邊用手指扣桌,一邊望著陶碗中渾濁的女兒紅,心裏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裏正的意思他也明白,有一句話叫眼不見心不煩,喝了這碗酒,即便之後發生了什麽事,也能推到自己無能為力上,這樣張三的心裏也能好受點。
而且即便他有什麽動作,一碗酒下肚,那也隻能變成有心無力。
這樣一想,竟然有種兩全其美的感覺,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那人得是心真大!
“一個問題,您老之後去哪呢?”
由於之前收集情報的緣故,在漁陽村,張三和王伯的私交還算不錯,因此在稱呼上也多用敬語,這也是之前丫丫能一眼認出王伯的緣故。
“作為村裏的裏正,我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王伯高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