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6章 短兵相接的時刻來了
「嗚嗚嗚嗚——」
警車長鳴，警燈閃爍。
一輛輛警車穿梭在大街上，讓這個夜，變得格外的沉悶。武源市兩家五星級大酒店裡，最帥的老總終於等到了他的美女秘書。
這位飽受驚訝的女秘書，看到老總的時候，一個就竄到他懷裡，痛哭不已。
老總急了，「怎麼回事？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女秘書一個勁地搖頭，除了哭，什麼話也不說。
老董的兒子也回來了，倒是沒什麼大礙，回來之後，他就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老董問，「他們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他兒子搖頭，這倒是沒有。
但是那種氣氛，把他嚇慘了。
老董見兒子沒什麼大事，這才安下心來。
他兒子說，「爸，我們去報警吧，我就不信，武源市亂成這樣了。」
他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老董心裡明白，他們現在報警也沒有用。他兒子沒有什麼傷，安安全全回來了。
你說有人綁架他，肯定沒有人相信。再說，警方的人會不會向萬天海透露消息？
現在只有他們回去之後，才能想辦法了，因為在這裡，他們總感覺到到處都是眼睛盯著他們。
與他們處境相同的最帥老總也一樣，女秘書說要報警，他就搖頭，現在不能報警。因此，他們決定連夜離開武源。
而一的時間，鶯燕來到萬天海的別墅，看到萬天海在打電話，她就呆在旁邊。
今天晚上，萬天海向程雪衣求婚的事，她知道了。
鶯燕知道，自己無法改變這一切。
所以她的臉上，看不出悲喜。
萬天海打完電話，這才對鶯燕說，「他們都走了嗎？」
鶯燕點頭。
萬天海說，「你要多留意老董他們這些人，光頭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鶯燕看了他一眼，似乎有話要說。
萬天海道：「你還不睡？」
鶯燕走過來，為他脫衣服，萬天海擺手，「以後我自己來，你回自己的房間吧！」
鶯燕記得，從張行長的那個晚上，他再也沒有碰過自己。至於為什麼，鶯燕當然知道。
現在萬天海又拒絕她，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站在那裡，萬天海問，「你發什麼呆？」
鶯燕說，「那我走了！」
看到鶯燕要離開，萬天海喊了一句，「鶯燕！」
鶯燕的身影，停在那裡，卻沒有轉身。
萬天海道：「等工程完工，夜總會所有的股權都歸你了。」
「我不需要錢。」鶯燕說道。
萬天海當然知道她話里的含義，但是你不要錢，自己除了錢，什麼都沒有了。
當她離開別墅的時候，也不知道朝哪裡走，漫天目的飄蕩在大街上。
因為她身上有萬天海的烙印，所以，除了警方，基本上沒有人敢動她。
鶯燕很想讓自己醉一場，但是她又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夜，已經很深了。
她不知不覺，來到一座小樓前。
小樓亮著燈，外面有一堵圍牆。
一曲傷感的音樂，在夜空中緩緩飄揚。
鶯燕這下來，聽著這曲子。
蝴蝶兒飛去心亦不在凄清長夜誰來拭淚滿腮是貪點兒依賴貪一點兒愛……千不該萬不該芳華怕孤單林花兒謝了連心也埋他日春燕歸來身何在？
身為夜總會的總管，鶯燕當然知道這首詞叫什麼，那是阮玲玉里的主題歌。聽著這曲子，她心裡竟然有種莫名的傷悲。
蝴蝶飛去，心亦不在。
凄情長夜誰來？
是貪點兒依賴，貪一點兒愛。
鶯燕心道，這不是說自己，又是說誰？
這麼多年的苦守，自己不就是貪那點依賴，貪那點愛么？侍寢多年，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錢，錢多了有什麼用？
鶯燕不由在心裡苦笑，驀然抬頭，發現這地方竟然是程雪衣住的房子。
看來彈曲的人，必是程雪衣無疑。
鶯燕望著小樓，心思極為複雜。
程雪衣救了自己，也毀了自己。
她，奪走了自己的幸福。
她對程雪衣這個人，真不知道該恨還是該感謝她。這個晚上，程雪衣在樓上彈了很久的琴，鶯燕外面，聽了很久的曲子。
站累了，坐在路邊的樹下。
而這個晚上，程暮雪因為工作繁忙，一宿未歸。鶯燕和程雪衣，就這樣相持了很久。
天終於亮了，程暮雪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辦公室，隊友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忙了一夜，沒抓到光頭的人。
估計早就已經跑得不見影了，大家沒有一點成就感。
倒是抓到幾個小嘍嘍，有人承認了那個小偷是被他們打死扔橋下的。但是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只聽命於光頭。
曾局跟到程暮雪彙報了整個情況，他對程暮雪道：「你去休息吧。」
隨後，曾局到市委書記辦公室彙報。
顧秋聽說這些人一個都沒有抓到，昨天晚上忙了一夜，沒發現什麼。但這件事情，肯定驚動了萬天海。
顧秋道：「既然已經驚動了他，不妨盯緊一點，他為了擦乾淨屁股，肯定要有所行動。」
曾局說好的。
顧秋問，「你昨天晚上說的，萬天海曾經市委一些領導送過禮？這個消息可靠嗎？」
曾局咬咬牙，這個時候只能硬著頭皮上，他就說了，「有一次他叫我去喝酒，給我十萬現金，我碰到了盧部長。不過他沒有跟我打招呼，裝作沒看見就走了。」
顧秋心道，萬天海這是故意讓你們碰面的，好讓你們心裡有數。
現在關係的是，沒有搞到證據。
曾局走後，顧秋陷入了深思。
這時從彤和陳燕兩個人也起床了，從彤說，「今天我們去逛一圈吧。買點東西回去。」
陳燕準備離開這裡，從彤當然要陪她逛逛，帶點特產回去。
陳燕說好，兩人上了街。
陳燕現在不在體制內，她的衣著打扮，當然走高檔路線。包也是愛馬仕的。
兩個人進了鞋店，從彤說買雙鞋吧。
陳燕道，「到這裡買雙鞋過去？有沒有搞錯？」
從彤道。「我買一雙休閑鞋，早晨跑步用。」
陳燕坐下來，陪著從彤試鞋。她的包放在身邊，這時有一名女子進來，手裡也提著一款同樣的包。
從彤說，「你看行不？」
陳燕離開坐位，撿起另一隻鞋，「休閑鞋而已，有什麼行不行的？」
看完又回到位置上，這時，剛剛進來的一名女子已經離開了。
從彤試好鞋，對服務員喊，「給我包起來。」
陳燕伸手提起包，「我來付錢吧！」
「不用，我這裡有。」
「咦？這不是我的包！」
陳燕驚呆了，忍不住叫了一聲。
從彤立刻過來看，「怎麼啦？」
「這不是我的包。」
陳燕打開包后，完全驚呆了，包里的東西，根本不是自己的嘛。從彤看到包里有一個信封，她就拿出來一看。
「速交市委顧書記！」
看到這行字，她就拉了一下陳燕。
兩人匆匆出來，看到信封里，還有一個U盤。
「怎麼回事？」
「不知道，叫顧秋回來看看就知道了。」
看來是有人故意換走自己的包，陳燕心裡忐忑不安的，跟從彤回到家裡。這時從彤正給顧秋打電話，讓顧秋快點回來。
顧秋聽到老婆在電話里的說法，立刻朝家裡趕。
「快，拿電腦過來。看看這裡究竟有什麼？」
兩個人拿來電腦，插上U盤。
顧秋匆匆而回，「什麼事如此緊張？」
「你過來看看！」
「什麼東西？」
「好象是一份什麼清單。」
顧秋看了一會，發現上面並沒有寫人的名字，但是有代碼。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這是萬天海給人送禮的名單。如果知道這些代碼的含義，這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顧秋馬上意識到，短兵相接的關係時候要來了。「這是哪來的？」
兩人說了過程，顧秋鄭重對從彤和陳燕道：「你們馬上去省城，到了那邊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