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冤家對頭(求鮮花)
顧秋走後,左曉靜也去自己房間了。
沈如燕洗了澡出來,問左書記,「老左,你覺得小顧怎麼樣?」
左書記望著皮膚雪白的嬌妻,沒有說話。
剛剛沐浴而出的女人,皮膚透著一種紅暈,因為主卧室里有浴室,沈如燕沐浴后,一般都不穿衣服,而是圍一塊乾淨的浴巾。
說起沈如燕,最大的優點,就是皮膚白,脖子長。
她的脖子很美,項鏈已經取下,沒有一絲修飾,依然散發著迷人的光彩。潔白的浴巾,裹著她嬌嫩的身子,胸不大,依然能看到一道淺淺的溝。
兩條修長的美腿,在浴巾下晃動。
她坐過來,雙手挽起頭髮。
老左聞到那股香味,伸手將她攬過來。
「你又問這個幹嘛?」
沈如燕說,「我只是覺得小顧不錯,靜兒也很喜歡他,看看你的意思。」
老左不想談這個問題,「曉靜還小,急什麼?」
沈如燕明白了,心裡暗道,是不是他已經幫曉靜物色好了?真要是這樣,那左曉靜可以傷心了。
但這種事情,她這個做后媽的,真管不上。既然老左有他的打算,她只能不再提起這事。
左書記道:「不過他能處理好奇州案,的確是個意外。」
他坐在床邊,拿了支煙出來,沈如燕立刻給他點火。
左書記吸了口,「他在這方面還是有些天賦。」
沈如燕道:「嗯,一個年輕人,能把別人幾個月,甚至半年才能完成的事情,在半個月內擺平了,的確能力沒得說。」
她看著自己男人,「不過我琢磨著,人家劉副書記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否則不可能讓他主持工作的。可誰能想到,他能做得這麼出色?問題是,他還沒有半點驕傲情緒。」
老左坐在床上,「你有沒有發現,他下棋的手法很特別。」
沈如燕說,「這個我就看不出來了,不過他這年齡,能下出這樣的棋,應該有人指點過。」
老左道:「多年前,我曾跟對手下過棋,他們的棋風很象。」
沈如燕呆了呆,「你是說,東華省老顧家?」
左書記終於說出了心裡的擔憂,「如果令人品,這小子的確不錯,能力也很出眾,跟曉靜倒是配得上。」
沈如燕道:「你擔心他是老顧家的人?」
左書記說,「他姓顧,又是東華省人。你說這會是一種巧合?」
沈如燕說,「戶口上查不出來嗎?」
左書記道:「倒不是查不出來,只是覺得沒有必要。一個小毛孩,我犯得著?」
「可他關係到靜兒的幸福,老左,查查吧。是不是,早做決斷。免得靜兒陷入太深。」
左書記沒說話,他在抽煙,在想。
其實,象顧秋這樣的人,他要查的話,不出一個星期,肯定能查出來。可他又在想,有這個必要嗎?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老頭子的病情,不能再受刺激了。
他想再過陣子,熬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沈如燕比較急,「需要我做什麼?」
老左說,「睡吧!」
沈如燕可怎麼也睡不著,如果顧秋真是東華省老顧家的人,那可真是太遺憾了。因為關係到兩個家族的仇恨,雖然她對這中間的事情,不是太清楚,但她知道,就象島國和我國一樣,上一代積下來的仇恨,會遺傳給下一代,於是就成了世仇。
這種仇恨,很難化解。
沈如燕的確是一個體貼的女人,她懂得如何當好一個后媽的角色。對左曉靜,雖然她只大了十來歲,但是她表現出來,幾乎令人無可挑剔。
如果左曉靜能找一個心愛的人,她當然高興。
這個晚上,她有點失眠了。
顧秋在第二天,聯繫上了孔秘書。
孔秘書說顧秋要見老闆,就答應了。上午十點半,開完會後,他把第一個時間留給顧秋。
顧秋昨天晚上也想了一夜,覺得自己和左曉靜,從彤之間的事,不能再拖了。否則對不起從彤。
見到左書記,顧秋說,「左書記,我想跟你談談。」
左書記眉頭一豎,很少有人這麼跟自己說話,他覺得這小子怎麼有些放肆。
「你想說什麼?」
顧秋道:「關於我和曉靜的事,我必須說清楚。」
左書記抬了一下眼皮子,「你和曉靜有事嗎?」
反問了一句,顧秋就卡殼了。對啊,人家至始至終,都沒有同意這事,雖然老頭子有這想法,但這女兒畢竟是左書記的。
沒有人說,一個女孩子的婚事,由外公做主而不由老爸做主。
顧秋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左書記的眼神,十分犀利,他盯著顧秋,「你是哪裡人?」
顧秋說,「我東華省楚河縣的。」
左書記臉色一黯,「你和顧北斗是什麼關係?」
顧秋正色道:「他是我爺爺。」
左書記拉下了臉,好久沒有說話。雖然他心裡早有這種猜測,但是顧秋親口說出來,總覺得事實很殘酷。
左書記也知道,顧家培養後人的手法,就是將他們扔在沒有任何外力可借的地方,讓他們自己發展。
眼前這一切,跟顧家手法如出一轍。其實,真正引起左書記懷疑的,還是顧秋下棋的手法。左書記曾經與大伯下了一次,棋風穩健,這麼多年一直記憶猶深。
因為這是他唯一一次,與對手下棋,這種感覺,自然心裡都帶著那種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的想法。
可沒想到,顧秋竟然是仇家的人。
左書記在心裡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讓仇家的後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過得這麼逍遙自在。
這讓他想起了杜書記,他有些懷疑杜一文是顧系的人,否則他憑什麼如此不遺餘力,來幫助顧秋髮展?
他望著顧秋,這小子一點都不害怕,應該早有心裡準備。
左書記盯著他,「你倒是乾脆,說,為什麼要費盡心思接近曉靜?」
顧秋說,「我真沒有。當初碰到曉靜,只是偶然。」
左書記盯著他,「你知道我會怎麼對你嗎?」
顧秋搖頭,「這個不重要,既然我敢坦白,我就不怕。還有,我要說一句的事,不要把你們上一代,上上一代的恩怨,轉嫁到我們這代人身上。雖然我和曉靜之間只是朋友,但我依然得說一句,你們有必要這麼固執嗎?究竟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毀了你們一代又一毀?」
左書記得到這個答案,他不想再聽任何解釋,年輕人,不會懂的。他朝顧秋揮了下手,「你出去吧!」
顧秋走了,他就靠在那裡,越想越不爽。
他承認這小子很優秀,可正是因為這種優秀,才讓他不爽。仇家的人越優秀,對自己這邊越不利。
顧秋本來想跟他說自己訂婚一事的,現在突然發現,什麼都不重要了,因為左書記已經懷疑了他的身份。
知道他是顧北斗的後人,當然不會再讓他接觸左曉靜。
顧秋離開省委書記辦公室,長長地吁了口氣,「思想上,再沒壓力了。」
左書記卻給杜省長打了個電話,「你馬上過來下。」
杜省長立刻放下工作,來到省委書記辦公室。
左書記很奇怪,問老爺子的情況,又問杜書記和老爺子的交情,問他這個秘書顧秋,是什麼時候用上的?
杜省長心裡耐悶,卻還是一一回答了。
當杜省長說,是老頭子的想法,他很喜歡顧秋,想拿他當外孫女婿。左書記冷笑了下,「幼稚!」
杜省長明白了,對方在查顧秋的底。
但當時的情況,的確如此,再說左曉靜也是樂意跟顧秋在一起。他不反對年輕人談戀愛,可沒想到左書記看法不同,杜省長回到辦公室,立刻給顧秋打電話,叫他馬上過來。
聽顧秋說了自己的身份,杜省長猛地放下杯子。「慘了,怎麼會這樣?」
顧秋竟然是老左家對頭的後代,難怪左書記今天很反常。
PS:六月最後一天,求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