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兵行險招
趁著現在沒事,魚念雲從包袱裏翻出紙筆,一筆一畫的開始給成澤玉寫回信。
可惜她的詞匯量實在有限,又對古代的這些文言文不甚熟悉,編了半天都沒編出個什麽名堂來,最終她還是決定放棄,努力在自己腦海中搜索著以前背過的一些情詩的內容,還真讓她回憶起了幾首。
魚念雲趁熱打鐵,立馬把那幾首情詩寫在了紙上。
這邊,邊江雪繞著草地轉了好幾圈,一臉若有所思的回到魚念雲身邊,附在她耳邊輕聲道,“要不小魚,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找幾個人去偷點種子吧,剛剛我已經觀察過了,這邊偏僻的很,平常肯定不會有人過來。”
她一臉煞有其事的說著,卻把魚念雲聽的愣在了原地。
過了好半晌,魚念雲才猛的咽了口口水,有些不確定的看向她,“你確定這樣能行?”
雖然她在心裏也覺得這種做法不太好,可就目前的狀況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啊,並且她們來這裏好幾次,都隻看見過那姑娘一個人,說真的,感覺挺好欺負的……
見她動搖,邊江雪立馬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剛剛我都觀察清楚了,肯定沒問題的。”
好吧,既然她這麽說了……
魚念雲堅定的點點頭,為了種子,她拚了!大不了到時候種子到手後再留下些銀子在這裏,反正她們是不能再在這裏耗下去了。
當天,魚念雲和邊江雪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回到了城裏,偽裝成她們已經放棄離開的假象。
到了夜晚,幾名身著夜行衣的黑衣人悄悄摸到了小院周圍,中間還夾雜著兩抹纖細的身影。
邊江雪和魚念雲交換了一個眼神,見時機差不多了,雙雙點頭。
黑衣人得到命令,立馬眼疾手快的翻越圍欄,直直的朝著院子裏那些新鮮晾曬的花種而去。
突然,魚念雲感覺到周圍有什麽異響,心下一震,快速看向邊江雪,“快撤!”
話音還沒落,衝在最前麵的幾個黑衣人就被不知道是從哪裏竄出來的幾個練家子甩翻了在了地上。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邊江雪完全沒反應過來,直接被嚇得愣在了原地。
“啪嗒!”燈光打亮。
那女子披著一件外套走了出來,當看清院子裏的情形的時候眼神中是怎麽也掩飾不住的厭惡,直直的看向人群中間的魚念雲,“付冬玉就是這麽教你的?沒想到啊,你們竟然還敢在我這裏做這種事情,誰給你們的膽子?”
這好像是這幾次裏她話說的最多的一次了,魚念雲涼涼的想著。
“小姐,那這些人怎麽處理?”不給她們求饒的機會,那些原本隱藏在暗處的守衛的頭領就走到了女子身邊,恭敬的問道。
邊江雪看見這一幕,頗有些奇怪,看這些人的身手和氣度,完全不像是普通的家丁啊,這女子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獨自一人守著這麽大的山莊,又藏了這麽多守衛呢?
魚念雲也和她有同樣的疑惑,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先求饒,“要不這樣,我們商量商量,你先讓這些人往後退點吧。”
那女子聽到她的話,忍不住嗤笑一聲,“魚姑娘是吧?我看你現在是不是還沒弄清楚狀況,這樣吧,你要商量什麽,去官府和官爺們好好商量。”
她簡直懶得再跟她多說,原本她們糾纏不休就已經犯了她的大忌了,現在竟然還找人來偷東西,是當她不存在嗎?
魚念雲一聽她說要報官,連連擺手,“等等,等等,千萬不要報官啊,你說,你有什麽條件,我們都盡力滿足你。”
想她來到這裏這麽長時間,像這麽慫還是第一次呢!
“你認為你現在還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嗎?”女子絲毫不為所動,直接揮了揮手,帶頭的守衛就準備把兩人押走。
突然,魚念雲靈光一閃,連忙說,“等等,要不這樣,既然我們說沒用的話,我把我師父叫過來,讓他跟你談,如何?”
不知道為什麽,直覺告訴她付冬玉和這女子之間的關係肯定不簡單,說不定這次也隻有付冬玉可以救她們了。
果然,那女子一聽這話,立馬頓住了,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過片刻,她又抬起頭,直直的看向魚念雲,“如果你真的能把付冬玉叫來給我道歉,我就放過你們。”
她這麽說就是同意了,魚念雲喜出望外,當即就當著她的麵給付冬玉寫了信。
製香所,付冬玉收到信的時候正在院子裏檢查新鮮采摘來的花瓣。
“付師傅,這裏有一封你的信,好像是宮外寄來的。”
付冬玉接過雜工手中的信,有些疑惑,宮外寄來的?他在宮外好像沒有什麽能寫信的朋友吧,除了.……
他快速拆開信封,魚念雲的落款赫然出現在了信件末尾。
“這丫頭給我寄信做什麽?”付冬玉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攤開信紙,沒想明白為什麽魚念雲明明就在京城,還要寄信給他。
可當他看清信上的內容時,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付師傅,怎麽了?”旁邊有雜工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擔憂的湊近他。
付冬玉這時才沒心情理會他的問題,滿腦子都是魚念雲信上的內容,臉色是青一陣紅一陣的。
“我有事需要出宮一趟,這邊的事情就交代其他的師傅先看著吧。”最終他深呼吸一口氣,盡量平靜的傳達了自己的意思。
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魚念雲竟然會為了拿到那些花種做出這種事情,這下事情可不是一般的棘手了。
翌日,天剛亮,付冬玉就到了小院,看到還站在人群中間的魚念雲和邊江雪時,瞬間頭更疼了。
“你怎麽回事?我不是一早就提醒過你嗎?現在是什麽情況?”他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忍不住衝到魚念雲麵前就是一頓吼。
魚念雲自知理虧,不敢頂嘴,垂著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