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依偎入睡
不然他們怎麽可能這麽順暢的就出了宮呢?恐怕這些心思隻有魚念雲不知道吧。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魚念雲的睡意很快就被激發了出來。
為了避免自己睡著,她沒話找話,“你今天不用上朝嗎?”
“無妨,沒什麽大事。”成澤玉依舊保持著閉目養神的狀態,淡淡道。
其實他比她還困!!!
魚念雲哦了一聲,再沒了話語。
這下她的睡意是怎麽也抵擋不住了,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忽然,原本正假寐著的成澤玉突然感覺到什麽東西倒在了自己肩頭,睜眼一看發現竟然是她的腦袋。
他無奈的看了眼明顯已經睡著的魚念雲,頓了兩秒後輕輕將她的腦袋又往自己肩上送了送,身子也滑坐了下去一些,方便讓她靠的舒服些,自己則自己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成澤玉再次睜開眼,低頭看向睡得正香的魚念雲,忍不住伸手撥開她額間的碎發。
就這麽簡單的一個動作,他就好像觸電般,驟然收回手,心跳都忍不住加快。
魚念雲睡的有些不舒服,又調整了一下姿勢。
成澤玉以為她要醒了,連忙閉上眼睛。
身旁的人很快又沒了動靜。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魚念雲突然被一陣巨大的顛簸吵醒,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可剛一回過神它就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勁了,連忙往身旁看去,正好對上成澤玉的目光。
她連忙坐正,輕咳一聲,“那個,到了嗎?”
“嗯。”成澤玉輕輕活動了一下自己被壓麻的肩膀,淡淡道。
魚念雲注意到他這個動作,瞬間更尷尬了,立馬逃也似的跑下了車。
幾人到了驛站,魚念雲知道官員住在那個房間,直接帶著成澤玉走了過去。
咚咚咚.……
敲了好幾下都沒人回應。
魚念雲有些奇怪,轉頭看了眼成澤玉,果然對方也皺著眉,察覺到事情好像不對勁。
得到他的指令,聞安安上前,一腳踹開了房門。
房間裏空無一人。
魚念雲立馬下樓,抓住個正在打掃衛生的小廝,問,“上麵住著的人呢?”
那小廝被她嚇了一跳,有些懵懵的,“我不知道,我剛來就開始收拾房間了,不知道人去了哪裏。”
他們這個驛館本來就隻負責給那個遠道而來的官員提供一個歇腳的地方,可人家愛住哪兒住哪兒,他們也管不著啊。
魚念雲轉頭看向成澤玉,“會不會出什麽事了?”
“先找找吧。”成澤玉倒是淡定,直接給聞安安遞了個眼神。
聞安安會意,立馬派人去找。
魚念雲也不能閑著,從腰間取下錢袋遞給剛剛那小廝,交代道,“多找些人,一定要把人找到。”
小廝顛了墊錢袋的分量,瞬間喜笑顏開,連忙應下,“好嘞!我馬上就去辦!”
說完就拿著錢袋快速離開了。
好在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傳回了消息,原來那官員隻是去茶樓聽書了。
“我們現在過去嗎?”魚念雲聽見聞安安的話,下意識的站起身就要衝出去,意識到成澤玉還在身邊,又悻悻坐下,裝模作樣的詢問道。
成澤玉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終是點了點頭。
真是拿她沒辦法,怎麽感覺她比自己還要著急呢?
他還真說對了!魚念雲現在就想立馬找到那官員,把當年的事情問清楚。
魚念雲對這一帶比較熟悉,帶著成澤玉輕車熟路的就到了小廝口中的茶樓。
此時天色尚早,茶樓的顧客還不算多,魚念雲一眼就鎖定了官員的身影,抬腳快步走過去。
“這位姑娘不好意思.……”正在專心聽書的官員被突然坐到自己對麵的人擋住視線,下意識的就想把她叫走,可當看情來人的麵容時,他忽的噤了聲。
“大人,別來無恙啊。”此時的魚念雲已經調整好了狀態,大大方方的跟他正麵對上。
“不知魚姑娘找本官是有何要事?”官員定定的看著她,明天警惕了起來。
前幾天在驛站的時候她就一直打聽關於自己的事情,起先他還以為她隻是好奇,可後麵仔細想想,總感覺哪裏不對勁,自己與她素不相識,她為何這麽關心自己的私事?並且當時驛站還住著那麽多的官員,也不見她去問別人啊。
思來想去,他幾乎確定了她的目的不純。
事已至此,魚念雲也懶得跟他兜圈子了,直接挑明了問,“那我就直說了,大人,您知道您女兒的真正死因嗎?”
她發現,在自己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對麵的人明顯愣怔了一瞬。
“魚姑娘,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女兒的,但我也不瞞你。”官員眯起眼睛,神色平靜的開口。
“我女兒曾是皇上的一個妃子,但後來因為犯了些事情被打入了冷宮,後來因愧疚於冷宮上吊自殺,這件事情對我們家族的影響很大,可皇上念在我為朝廷效忠多年的份兒上,免除了我的死刑,隻流放到偏遠地區。”寥寥幾句就交代完了女兒的一聲,他甚至在最後的時候還流露出了一絲對皇帝的感激之情。
可魚念雲卻直接皺起了眉頭,思緒回到在冷宮的那晚。
當時她和成澤玉趴在房頂上,看他在房間裏給女兒燒紙,雖說當時他沒有說什麽話,可從臉上的表情卻可以明顯看出絲絲恨意,這與他現在的表演截然相反。
所以她斷定,這件事情一定不會這麽簡單!
“大人,您就絲毫沒有懷疑過您女兒的死因?她真的是自殺嗎?”她試探著詢問。
可官員卻好像料到她會有此一問,立馬道,“對於女兒的脾性我還是很了解的,所以並不存在魚姑娘所說的那些懷疑。”
魚念雲不想放過這麽個好機會,繼續追問,“那您女兒是犯了什麽事情被打入冷宮的您知道嗎?”
“不好意思魚姑娘,我並沒有義務告訴你這些,先告辭了。”那官員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再多說了,從腰間摸出幾個銅板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