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墜馬真相
他難得主動來找自己,雖然心中不爽,但他也強力壓製著,隻想同他好好說說話。
成澤玉破天荒的聽話,順了他的意,“父皇。”
“哈哈哈,好好好,父皇好。”皇帝沒想到他這次竟然這樣聽話,立馬喜笑顏開,甚至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皇兒這次過來是有什麽事嗎?”方才被破壞的心情瞬間被修複,皇帝好脾氣的問道。
“回父皇的話,兒臣是想詢問一下,對於剛才的事情,父皇想作何處置?”成澤玉到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語氣也是淡淡的。
他明白,為今之計他必須見好就收,必要時還要順著他的意思走,這樣說不定還能合理的利用他對自己的這份愧疚。
“你有什麽想法?”果不其然,皇帝一聽,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聽聽他的想法。
“剛剛通過我的觀察,元將軍府的公子騎術了得,應該並不會存在使馬兒受驚的狀況,所以我認為,這件事情背後一定有隱情,還請父皇明察。”成澤玉不卑不亢的說出自己的看法,心中對於他的態度已經十拿九穩。
果然,下一秒,皇帝在經過短暫的思考後開口,“朕會馬上派人去查探。”
得到想要的結果,成澤玉心滿意足的走出了帳篷。
“怎麽樣了?”剛走出來,邊江雪就快速跑上前,擔憂的問道,魚念雲也站在一旁,等待著結果。
成澤玉看見這兩人都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嘴角一抽,隨後便輕輕點了點頭。
這下邊江雪總算可以放下心來,又回去照顧元柳了。
成澤玉一離開皇帝就派人去查探了元柳墜馬時的情況,經過對幾個世家子弟的詢問,事情的經過漸漸浮出水麵。
當時元柳剛射中了一隻兔子,轉身就看見不遠處有一頭野鹿,可是當時有另外幾名世家子弟也盯上了那隻野鹿。
“要不這樣,我們比比看,誰先射中誰就拿走那隻野鹿。”元柳是武將出身,最是講究以武服人,況且還是在圍獵中。
其他幾名世家子弟都沒有意見,於是眾人快速調整狀態,都想拿下那頭野鹿。
正當元柳準備控製馬調轉方向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馬兒受驚,於是就導致現在這種情況。
“巨響?這裏是皇家圍獵場,哪裏來的巨響?去給我查。”皇帝一聽,立馬發現其中蹊蹺的地方,命令道。
這獵場曆來都是皇室專用,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行一個大的排查,更別說是在秋獵的時候了,隻怕這背後真的如元柳所說,有什麽隱情。
不過誰又有那麽大膽子,竟然敢在這裏動手腳。
被派去現場查探的近衛很快回來,還帶回來了一些小小的炮仗,個頭約莫隻有一根手指那麽大。
皇帝看到這些東西,龍顏大怒,“混賬!給我查!一定要給我查清楚,這些東西都是哪裏來的?!”
這些炮仗比一般的炮仗要小很多,絕對不可能是憑空出現在這裏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故意放進了獵場。
心腹太監見他如此生氣,想到什麽,又不敢明說。
“有話直說。”皇帝察覺到他的心思,淡淡道。
“皇上,此次秋獵的主要安全負責人好像是三皇子殿下,要不然把三皇子找來問問?”心腹太監知曉他此時心中火氣正怒,但這件事情明顯的直接責任人就是負責安全的三皇子,想必跟他脫不了幹係。
皇帝剛剛被怒氣衝昏了頭腦,沒有想到這一層,此刻經他這麽一提醒,瞬間想起了什麽,憤怒道,“去,把三皇子給我找來!”
三皇子顫顫巍巍的來到皇帝麵前,一把跪下,瑟縮道,“父皇,此時真的與兒臣無關,兒臣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請父皇明察啊!”
剛剛元柳墜馬的事情一出他就開始擔心會牽連到自己身上了,誰知哪怕他再怎麽祈禱,也躲不過。
這件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就看皇帝想怎麽處理了。
而現在皇帝明顯是聽進去了成澤玉的話,準備徹查這件事,三皇子心中害怕的不行,要是他真的因為這件事被治罪了,那他就完了!什麽儲君,什麽皇位,他想都不要想,甚至還會被發配到一個偏僻的封地。
“不是你,那你倒是跟朕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皇帝顯然不相信他的話,臉色沒有絲毫好轉。
這宮中的權力鬥爭他是再清楚不過的,隻要是不觸及到國本,他基本上都是不會在意的,不過現在事情顯然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這炮仗涉及到火藥,隨隨便便就出現在了這獵場裏,那下次是不是大炮也會出現在這裏麵了呢?
“父皇,此時真的不關兒臣的事啊!請父皇給兒臣一點時間,兒臣一定會把事情查清楚,給您一個說法!”三皇子心知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跪在地上不停的為自己洗白,他知道,要是沒能取得他的信任,那他就真的完了。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皇帝的心也稍微軟了一點,臉上的怒氣緩緩消散,終是點了點頭道,“行,朕就給你幾天時間,如若幾天之後還不能找到凶手,朕必定嚴懲!”
好歹也是自己的兒子,一把年紀的人了,實在不忍心看到後代這樣,他僥幸的想著:萬一真的不是他呢?
這邊,元柳已經被送回了將軍府,邊江雪實在放心不下他的傷勢,硬是要跟著他一起回家。
邊丞相看見自己女兒頭也不回的背影,感慨道,“女大不中留啊!”
“嗬嗬,邊丞相,你不覺得經此一事,這兩個孩子之間好像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嗎?”元將軍看著跟在元柳身邊進門的邊江雪,眼睛都笑的眯成了一條縫,心裏別提多美了。
“但願如此吧,我們兩個老東西也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了,剩下的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邊丞相自嘲的笑笑,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確實,邊江雪這次對元柳的態度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