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猶如精神病院半夜潛逃出來的患者
這反轉的動作,震的向綰綰有瞬間清醒,她睜開惺忪的清眸,定格了許久,才癡癡開口,“你……你是誰啊……”
高大的男人踩著大步,眼皮都沒抬,扯唇輕笑,“問我是誰,你不知道嗎你?”
回到住所,漆黑一片,隻有零星路燈打進來的微弱光線。
唱了一路飛音走調小蘋果的向綰綰終於偃旗息鼓了,身前扛著的秦熠兩眼翻白,被魔音攻耳了一路的他就快人格分裂了。
要不是因為打小培養的良好素質和紳士品格,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早就把這酒品爛到極致的女人丟在街邊自生自滅了。
“幸好你爸不在,看到這麽鬼畜的女兒,估計心髒病會發吧!”
秦熠嘟囔了一聲,站在大門外,反手將一灘爛泥似的小女人放了下來,將她的雙手掛在自己脖子上勉強支撐著,他斂著深凝沉冽的眉頭,瞅著眼前半睡半醒的傻娘們,“鑰匙呢,放哪兒了?”
“嗝……什……什麽鑰匙?”
“你家的!”他耐著性子,將她的腦子一轉,盯向門口,像哄著孩子似的輕聲細語開口,“向綰綰,向寶寶,看清楚了,這是你家,所以你的鑰匙放在哪裏呢?進不去我們晚上可要睡大街了。”
“哦……鑰匙啊……我有……”向綰綰嘿嘿傻笑一番,頓悟了好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反手就準備往口袋裏摸索。
這時候,她猛地抬起頭,突然瞪大眼警惕地盯著他,“你是誰,為什麽要我家鑰匙?爸爸說了,不可以給陌生人進家裏。”
說話間,危機感加警惕感飆升的女人揪住他的前襟,踉踉蹌蹌地搖晃著,“說,你是誰?劫財還是劫色,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嗝……”
咧在嘴角的笑寸寸僵硬,秦熠揉著太陽穴,卻抵不住根根跳動的青筋。
女人嗎,要忍忍……喝醉酒的女人,更要忍忍……
纖軟的手纏了上來,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發起狠地又搖又晃。
去他媽的不要跟女人一般見識,去他媽的不要跟喝醉酒的女人一般見識!
遒勁有力的大手探了過來,單隻就狠狠扼住了作惡不斷的嬌小女人,另一隻手迅速利索地探入她的褲袋裏。
“幹嘛?你幹嘛?別碰我……別碰那裏啊……”
向綰綰又跳又叫,卻躲不開男人強勁的力道,“好癢啊……哈哈哈……你混蛋……”
淒厲的嘶叫伴隨著瘋魔的狂笑,猶如精神病院半夜潛逃出來的患者。
看著揪著他的手笑的左搖右擺的小女人,秦熠被氣笑了。
那酡色的小臉紅粉花菲,暈染的肌膚在忽明忽暗的燈影下,白膩地像是夢裏生出來似的。
其實向綰綰是十分耐看的女人,沒有第一眼的驚豔,最多有些可愛清秀罷了,看久了就會覺得那嬌俏的五官堆在一起,美的恰到好處,純粹又幹淨。
尤其是那雙又大又亮的水眸子,望著人的時候,煙波霧蒙,像隻迷失的幼兔,惹人心酥。
如今,她就是這麽直勾勾看著他,水汽氤氳,分不清是笑後的顛顫還是醉酒後的惺忪。
“啪……”
不過一個恍神的功夫,狡黠的小女人覷了他的空子,將他抵在了門板上。
“我……我認得你……你是……是秦熠……”
怔楞不過三秒,男人閑散地笑了,這次總算認對了。
這會兒,他倒是不急了,瞅著她的小臉滿是笑意盈盈的戲謔,“是我,又怎麽著呢?”
“哼,這可怨不得我了……”
攜著酒氣的小嘴猝不及防地攻了上來,向綰綰的速度太快,反倒讓秦熠懵了。
她的吻毫無章法,簡直跟隻瘋狗在咬似的,啃的他一嘴的口水才悻悻然鬆開。
嘚瑟地大笑三聲,“哼,敢**,禮尚往來還給你!”
她轉過身,往口袋裏胡亂摸索鑰匙。
咦,明明放在口袋裏的,怎麽找不見了?
“叮叮……”金屬碰撞的聲音讓她倏地轉過頭來,隻見慵懶倚靠在門邊的男人兩指間搖著一串鑰匙,笑得意味不明,“既然是禮尚往來,那麽……我就不客氣了。”
“嘎?”
“啊……”
一番天旋地轉,向綰綰本就混沌的眼前一陣昏色,停下來的時候她隻感覺後背抵上了冰冷的門板,冰冷的觸感和醉酒的熱感冰火兩重天疊加,讓她渾身一個激靈,還沒做聲,雙唇便被攜住了。
向綰綰睜著一雙紅突突的眼珠子,哭的一抽一抽的,“混蛋,就因為我喜歡你,你就敢這麽欺負我嗎?”
這讓人又喜又氣的怒罵讓罪惡感濃濃的秦熠心軟了一地。
見他不說話,向綰綰不解氣的抬腳,一腳就狠狠踢在了他的小腿肚上,“混蛋!”
秦熠不查,一個吃痛,扭著眉頭嘶聲說道,“向綰綰,你真的喝醉了?”
“我沒醉!我清醒的很!”她大呼一聲,在他微愕的視線下,不爭氣地打了個大大的酒嗝。
秦熠沒憋住,差點笑出了聲。
“秦熠,你王八蛋,我咬死你!”她惱羞成怒地跳到了他身上,跟隻樹袋熊一般又啃又咬又叫。
他真該拿相機拍下來,等她酒醒的時候好好欣賞欣賞,自己這副蠢傻的鬼樣。
秦熠一手抬著她的腰以防她掉下去,一手捂住她的嘴。
雖然老向家常菜是獨棟小樓,但按照這種淒聲鬼叫下去,左鄰右舍的好奇心早晚會戰勝瞌睡蟲,攻進門來。
“別吵了,你想把所有人叫起來,看你在這裏耍酒瘋嗎?”
“唔唔……”向綰綰雖然醉傻了,但也知道被人又摸又捂又親的不爽,惱恨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行,我現在鬆手開門,你別嚷了知道沒有?”
向綰綰妥協地點點頭。
她是沒再動作了,但是門一開的瞬間,她立馬拽住他的胳膊,狠狠往地上一推。
秦熠沒想到她會故技重施,上演公路上那一道戲碼,千鈞一發之際,黑眸一凝,他鬆了手,順勢倒在了地上。
“咚”一聲巨響,將向綰綰的酒都嚇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