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沈堅返金鱉島,二仙疑叛教!
“師兄真會說笑。”
雲霄仙子笑說道:“師兄乃真道德之士,又是從師伯之命,難道還能貪了師妹我的金鬥?”
從前大劫中的那些是非不論,玄門三聖座下大師兄玄都師的為人還是很可信的。
畢竟
人家修得也是那清淨無為之道!全然不似闡教那些滿口道德的偽君子!
與此同時。
金鱉島,碧遊宮。
有仙家來稟無當、龜靈二位聖母:“毘蘆仙和長耳定光仙二位師兄不見了!”
龜靈聖母氣息蕩漾,麵若寒霜:“當日潼關之時,他二人便畏畏縮縮,不甚出力。”
“前兒師尊問我等,上不上混沌時,他二人亦不願意,如今又這時候離了金鱉島,莫不是叛逃了?”
無當聖母聞說此話,當時就惱了:“老師真身雖不能入三界,然善屍身尚在,他們如何就敢叛教?”
“且派遣弟子去查明!”
“果若是叛教了,吾等斷然是不能饒過!”
那位仙家即領了命去。
又有龜靈聖母向無當聖母說:“師姐,我等代掌教師侄管理教中事務,要是毘蘆、定光二仙果然叛教,可如何向掌教師侄交代?”
無當聖母冷冷說道:“他二人倘若果然叛教,你我自當清理門戶,不可寬恕。”
龜靈聖母聞言微微頷首,對無當聖母的話並沒有感到什麽意外,有的隻有對毘蘆仙和長耳定光仙的失望和憤怒。
要知道,不管是截教還是他們的通天教主,都對他們不薄啊!
尤其是長耳定光仙,那可是老師通天教主十分信任的弟子
他們如何就忍心背叛老師,背叛截教呢?!
下一刻。
一道仙光落入碧遊宮中。
“二位師叔,怎的臉上愁眉不展呢?”
二位聖母聽此聲音,轉目一看,原是沈堅回來了。
一時間,俱是躬身行禮:“見過掌教師侄。”
又有龜靈聖母問說:“不知師侄八景宮之行可順利?”
沈堅搖了搖頭,苦笑說:“我也不瞞師叔,師伯祖不肯釋放大師伯,我隻救回了雲霄師叔和要回了混元金鬥”
聞言。
二位聖母,臉上又憂又喜。
憂的是:不知多寶大師兄如今是何境地,又要如何方能解救。
喜的是:雲霄師妹和混元金鬥脫劫而歸,也是可賀。
而無當聖母又複寬慰沈堅說:“師侄不必自惱,能救回雲霄已經是你的功勞,大師兄那裏我們再從長計議就是。”
“是極是極。”龜靈聖母附和了一聲。
不過她的關注點卻不在這個上麵,又問說:“請問掌教師侄,如今雲霄師妹在哪裏?怎麽不入金鱉島一敘?”
沈堅笑了笑:“雲霄師叔斬屍在即,已回三仙島閉關去了。”
聽說這話,二位聖母喜極而泣,撫掌曰:“可憐師妹枉遭劫難,如今可算是苦盡甘來!”
對於雲霄仙子。
二位聖母從來不陌生。
——應該說關係極好才對。
趙公明和三霄遭劫,二位聖母亦麵發通紅,淚不能幹。
如果雲霄脫劫,即將斬屍成就準聖仙,實在也是叫她們難以抑製心中情感。
沈堅見二位師叔神情激動。
於是等待她們情緒稍緩,複說道:“雲霄師叔如今甚好,二位師叔不必擔心也。”
又問:“不知我在外之時,教中可有事情?我師金靈聖母和師祖往天庭可歸來否?”
無當聖母打了個稽首,說:“老師攜金靈師妹往天庭見那天帝,雖未歸來,卻有傳言說金靈師妹已坐了那鬥姆元君的位子,還頗得天帝看中。”
“隻是”
說到這裏,無當聖母突然停了下來,仿佛是遇到了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
這時。
龜靈聖母將話接了過去:“隻是掌教師侄離島的期間,島上不見了毘蘆仙和長耳定光仙。”
“我與你無當師叔已派遣門人查驗,想來不日便有結果。”
“不過請掌教師侄放心,他二人若果真叛教,我與你師叔自去清理門戶。”
聞說此話。
沈堅微微一愣。
這毘蘆仙和長耳定光仙這個時候不見了,多半是叛教無疑啊!
要知道原本的軌跡中,這二人就都入了西方,一個成了毗盧遮那佛,一個成了定光歡喜佛。
隻是
現在的情況和原來的軌跡不一樣啊!
長耳定光仙叛教,沈堅還想得清楚一點。
畢竟此人當早有叛教之心,且潼關一役中被南極仙翁打了一扁杖,壞了道行
不想再重新苦修,想要入那西方走捷徑,修那金身舍利之法迅速恢複道行,也說得過去。
可毘蘆仙是怎麽回事兒?
這就讓沈堅不能理解了——難道那西方就真這麽好,這麽有吸引力?
不過
不得不說,這個時機巧妙如果真是叛教的話,叛得真好啊!
沈堅正愁沒借口破壞下一量劫讓西方大興的西遊呢,現在,借口不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有了這因果在,將來西遊量劫就算他可勁兒使絆子,西方二聖也不占理。
一念至此。
沈堅緩緩說道:“想必方才我來時二位師叔愁眉不展,便是因為此事吧?”
“若依我說,且不論毘蘆仙師叔和長耳定光仙師叔是否叛教,總歸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我教門人甚多,更是主張‘有教無類’莫不是就容不下那不願參悟玄門正理、上清大道之人離開?”
“需知:本教乃是截教,名乃截取一線生機之意,弟子門人得此真諦,若要離開,自無不可。”
“隻是既出此門,日後便不可再以碧遊宮門人自居,亦不再是我截教門徒也,往後莫要後悔便是。”
此話當時惱了龜靈聖母:“掌教師侄這話好可笑也!”
“若依你說,不拘是截教,還是這碧遊宮聖地,都是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了?”
“豈不是全無規矩,任他胡行!”
無當聖母亦是皺眉:“師妹言之有理,掌教師侄此言差矣也。”
“正所謂:法不傳六耳。”
“他既入我截教,習我截教,便是碧遊宮門人,該尊教諭、守清規。”
“誠然是要離開時,也該及時相告,拜別師尊,奉還道法,豈有不告而別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