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智子？什麼智子？

  「丁將軍！」

  丁攀遠遠地招呼一聲，快步朝著校場出口走去。

  原本他還以為會有提問環節，就像之前桑德雷斯搞的那樣。

  結果並沒有，這位救世軍首領丁將軍演講結束便走向校場出口，看樣子是準備離開。

  為了弄清楚當年事件真相，他決定直接找上丁將軍問清楚。

  丁將軍看了丁攀一眼，雙目露出疑惑之色。

  丁攀心中懊惱，意識到自己身上還是小丑變裝，丁將軍不會認出他的身份——如果丁將軍認識他的話。

  他正準備取下小丑指環結束變裝，卻發現丁將軍沒打算理會他，轉身走出了出口。

  他心中急切，三步並兩步往出口衝去。

  「小丑先生！」桑德雷斯神出鬼沒，擋在了丁攀身前，皮笑肉不笑地說：「這才半天功夫不到，咱們就又見面了，看來還是挺有緣分的嘛！」

  「別擋著我！」

  丁攀哪有心思跟桑德雷斯敘舊，繞開桑德雷斯要去追丁將軍。

  「咯咯……」

  伴隨一陣讓人掉雞皮疙瘩的笑聲，花枝招展的何成魁出現，鬼魅般再次擋下丁攀，和桑德雷斯兩人對丁攀前後夾擊。

  「讓開，你這個死人妖！」

  丁攀氣急敗壞，伸手就要去推何成魁，卻停在了半空。

  一枚散發著幽幽綠光的繡花針，就擋在他手掌前半尺處。

  「小丑先生好帥，連罵人的樣子都好性感呢！」

  何成魁收回繡花針，捂著嘴咯咯直笑。

  丁攀移開兩步，走出兩人的前後夾擊範圍，翻著白眼道：「怎麼著，光天化日之下，想強搶民男么？」

  桑德雷斯眼神閃爍片刻恢復正常，溫和笑道：「小丑先生說笑了，我們救世軍以拯救天下為己任，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呢？」

  他壓低聲音，道：「小丑先生，我們懷疑你跟獵荒者組織哥譚怪人有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哥譚怪人？」丁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撇嘴不屑道：「哥譚怪人，我還阿卡姆精神病院呢！」

  他拿出自己的邀請函，在兩人面前亮了亮又收回，譏笑道：「喏，這是你們的邀請函，看清楚了沒？」

  抬頭看看已然遠去的丁將軍背影，懊惱道：「這都能讓你們搞砸，真是該死！」

  桑德雷斯冷冷道：「小丑先生，邀請函沒錯，但是沒有署名，我堅持懷疑你跟哥譚怪人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

  丁攀轉過身，訝然看著桑德雷斯，皺眉道：「你確定？」

  暗影蛛後事件中，桑德雷斯的陰險和雙面派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他認定桑德雷斯是個奸詐小人，所以不管桑德雷斯到底是什麼想法，他都不可能跟桑德雷斯離開。

  如果桑德雷斯堅持要帶他離開，他不會就範，而是選擇當街動手，哪怕引發騷亂也在所不惜。

  「原來小丑先生在這裡！」

  丁攀聽出是莫娜的聲音，但他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做好了隨時殖裝化的裝備。

  有殖裝·應龍在身，他不相信桑德雷斯這些人能拿他怎麼樣。

  莫娜走到桑德雷斯和丁攀兩人中間，拿出一枚令牌，說：「桑德雷斯，軍師手令，要我帶小丑先生前去敘舊，你這邊沒問題吧？」

  桑德雷斯跟何成魁對視一眼，退開兩步，溫和笑道：「沒問題，既然是軍師舊友，自然是沒問題的。」

  莫娜仍然站在丁攀身前跟桑德雷斯對峙，沒有離開的意思。

  鄭艷麗走到丁攀身邊，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走吧丁攀，咱們先離開這裡。」

  丁攀凝視莫娜的背影片刻，點點頭，跟著鄭艷麗往校場出口走去。 .

  街道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看起來很是熱鬧。

  丁攀仔細看過，發現周圍都是欣賞周年慶節目的覺醒者，沒有什麼礙眼的人物，便停下腳步，問：「你們怎麼認出我的？」

  小丑指環非常神奇，變裝完成後不但改變了他的樣貌，還改變了他的氣質，給人一種混亂癲狂的感覺，跟之前的他完全不一樣。

  哪怕是讓丁攀拿著鏡子，也找不出跟原來那個帥到驚天動地的自己有多少相似之處。

  再有一個，拿邀請函來參加周年慶的覺醒者中，跟他一樣，甚至比他更奇裝異服的傢伙比比皆是。

  有皮諾曹，有古代俠女，還有機器人……

  各式各樣都有，小丑裝扮都有好幾個版本。

  丁攀相信，除非是像韓鵬飛那樣，瞎了眼不會受到視覺誤導，又覺醒聽覺方面能力，然後還對他的聲音記憶深刻，否則應該不會被人認出來才對。

  這可是他肯冒險進入救世軍駐地的原因之一。

  所以他現在非常奇怪，為什麼桑德雷斯沒有認出他，莫娜和鄭艷麗卻能輕易揭穿他的身份。

  這個問題很重要，可能關乎他的安全，他必須要知道答案。

  鄭艷麗搖頭，「我不知道，是莫娜姐告訴我的。」

  丁攀盯著鄭艷麗看了一會兒，沒有結果。

  然後他注意到，現在的鄭艷麗變化很大。

  剪了短髮，穿一身合體的軍綠色救世軍制服，看起來很是幹練清爽，跟那個光著身子歇斯底里發瘋的鄭艷麗，還有跪在血污中祈求的鄭艷麗完全不同。

  『這是獲得新生了呀。』

  丁攀的腦海里忽然冒出來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

  莫娜追了過來招呼兩人，「走吧，邊走邊說。」 .

  丁攀跟著莫娜兩人走出校場，來到一個佔地面積頗大的軍營。

  之前在暗影蛛后巢穴，他看到20多名殖裝戰士，就感嘆救世軍的強大。

  但他沒想到，進入軍營以後，他竟然能看到數以百計的殖裝戰士在刻苦訓練。

  像桑德雷斯那樣的野獸形態，像莫娜那樣的鎧甲武器形態，像何成魁那樣單純加成屬性的人形形態，像趙天龍那樣幻化出來的古代戰將形態……

  各式各樣都有，其中數量最多的，還是機甲形態——比正常體型大上兩倍左右，鋼鐵、液壓傳動裝置覆蓋全身，就跟許多文學作品里表現出來的機甲差不多少。

  絕大多數機甲的樣式相同，看起來像是工廠流水線里生產出來的一樣。

  丁攀猜測那些可能真是製造出來的人工殖裝，而不是從寶箱里開出來的地窟寶物。

  當然這也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是智子告訴我們的，這是我們救世軍的機密，丁攀你可不要泄漏出去。」

  莫娜一座帳篷前停下，十分慎重地對丁攀說。

  「告訴你們什麼？」丁攀愣了一下，回過神，想明白莫娜說的是他的身份，然後又奇怪道：「智子，什麼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