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獨狼二人組
地窟時代降臨,帶來的不止是赤貧,還有罪惡的釋放。
克魯那多是一名連環殺手。
在過去的14年裡,有超過30名妓*女死在他的屠刀之下。
不是因為這些人該死,也沒有什麼凈化世界的高尚情操。
唯一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些人比較容易殺,而且不會有人替她們伸張正義。
但是作惡多了,終究會遭到報應。
兩天前,克魯那多被食人族抓到。
一天又三個小時前,他被綁在了油鍋前。
然後,地窟時代到來。 .
巴拉哈維運氣不錯,在他因為連續入室搶劫殺人被判死刑,即將執行注射死刑前,地窟時代的到來救了他的命。
他認為這是上天的恩賜。
他決定回報上天的恩賜。
在他的認知中,回報上天恩賜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掉更多人,讓那些善良的靈魂去陪伴上天。
所以,在挖開第一個地窟,看到一名看起來非常善良的修女后,巴拉哈維毫不猶豫地把罪惡的雙手伸向了修女。
半個小時后,他丟下修女殘破的屍體,帶著從修女身上搶來的菜刀走進了下一個地窟。
又半個小時過去,巴拉哈維看到了克魯那多。 .
「你是個兇殘的罪犯。」
克魯那多篤定地說。
巴拉哈維舔掉嘴角的鮮血,嘻笑著回答:「沒錯,從16歲到現在,已經有1、2、3……」
他扳完十根手指,不肯繼續再數,「反正有很多人死在我的手裡就在剛剛,我還殺掉了一名修女,然後玩殘了她的屍體。」
克魯那多回以同樣的嘻笑,「我也是個兇殘的罪犯,也喜歡殺人,特別是女人。」
「是嗎?」巴拉哈維哈哈大笑,然後瞬間拉下臉,舉著菜刀,惡狠狠地走向克魯那多,「在臨死前,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克魯那多謹慎遊走,邊躲身材高大的巴拉哈維邊說:「我有個建議,或許我們可以聯手。」
「聯手?」巴拉哈維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克魯那多一番,搖搖頭,「你不夠強壯,沒資格跟我聯手。」
克魯那多姦猾笑道:「但我有魔鏟。」
「什麼意思?」
巴拉哈維皺眉。
克魯那多眼睛里迸射出嗜血的光芒,「你一個人,一天最多殺10個,我們聯手,就可以殺20個。」
「妙極!」
巴拉哈維大笑。 .
克魯那多給他和巴拉哈維的組合起了個名字,叫做「嗜血獵荒者」。
但巴拉哈維不同意,覺得「獨狼二人組」這個名字更加霸氣。
然後,克魯那多發現他不能理解巴拉哈維的想法,卻只能順從巴拉哈維的旨意。
當然了,在內心裡,他還是覺得「嗜血獵荒者」這個名字更適合一些。 .
可能是運氣被修女給敗掉了,巴拉哈維連續挖了7個地窟都沒找到求生者,只找到了2個空寶箱。
這讓他很是生氣,決定如果下個地窟挖到求生者的話,會狠狠地折磨對方一番再殺。
可惜一直到他的魔鏟全部用光都沒有挖到,倒是克魯那多的魔鏟比較高效,9個魔鏟挖到了兩個求生者。
一個看起來很醜的黃種女人,一個自吹會武術的禿頂男人。
巴拉哈維一菜刀砍翻了禿頂男人,把禿頂男人的倉庫洗劫一空,找到了一些物資,還有一枚風屬性魔紋。
克魯那多抓住了黃種女人,同樣洗劫一番,但沒殺人。
「為什麼不殺死她?」巴拉哈維惡狠狠地質問克魯那多,「這麼丑的女人你也想玩?」
克魯那多嘻笑,「誰說要玩了?我要借用她的魔鏟。」
巴拉哈維皺眉,「魔鏟和基地不是不能搶走嗎?」
克魯那多奸笑,「不能搶,但我們可以挾持她,讓她替我們挖掘地窟。」
巴拉哈維驚喜,「不錯,克什麼那多,你小子挺聰明的嘛!」
於是,「獨狼」兩人組又多了4個魔鏟可用。
他們就這樣一直挖下去,天黑也沒停。
在23點的時候,兩人找到了一座從窗子里透出亮光的基地。 ……
魔紋基地果然神奇。
從外面看跟殘破的基地沒太大區別,牆壁斑駁、空間狹小,也就門窗完好一些。
但是推開門之後,立馬就是另外一片天地。
9米*9米*9米的空間,看起來十分廣闊,跟進了一座大樓似的。
就是有一點,基地內外空間比例不一致,讓剛進門的丁攀極不適應,有種暈車的感覺。
好在這種暈眩的感覺雖然強烈卻不持久,只要他不往門外看就能很快適應過來。
進門之後,丁攀四下打量,發現從裡邊看更加空曠,就連原本看著很是壓抑的蒸餾凈水裝置也沒那麼礙眼了,感覺很是舒爽。
一直呆在狹小的地窟里,他整個人都快悶出幽閉恐懼症了,還是這種空曠一些空間更加治癒。
魔紋基地並不止是空間大這麼簡單,這只是第一階段,算是簡單開拓了一下空間。
等到所有工程全部建完,這裡邊會被樓梯和地板隔成三層,更加適宜居住。
如果丁攀沒有猜錯的話,將來這座魔紋基地還能繼續擴建,差不多會是一座漂亮而又敞亮的莊園。
設計圖上那些預留出來的位置和虛線可以證明這一點。
不過眼下這樣也可以,厚重堅實的木門,拇指粗的鐵制防盜窗,石塊和混凝土磚壘成的石牆,粗糙卻堅硬,安全感十足。
丁攀感覺睡在這裡,要比直接睡在地窟里安全得多。
至少不用擔心會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突然挖進來,趁他熟睡的時候要了他的小命。
地窟時代,還有什麼比安全更重要的?
大約除了水和食物,也不會有其它的了。
看了看時間,23點,丁攀不由得打起哈欠。
折騰了快9個小時,還是挖掘地窟探險這種高強度活動,是時候休息了。
丁攀安置好蒸餾凈水裝置,從倉庫里取出做好的單人田園床,放置在靠近門窗的角落裡。
然後,他熄滅了火把,脫掉皮甲和舊西裝,緩緩躺到柔軟的床鋪上,舒爽地伸了個懶腰,很快陷入夢鄉。 .
半夢半醒中,丁攀忽然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老鼠?』
他下意識猜測,然後猛然驚醒。
『那分明是有人試圖撬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