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多情卻似總無情
“對了,我剛進別院,已經聽劍心說,你來別院的路上,遇上了驚馬,還好劍心反應快,沒嚇到吧?”端木篁一臉緊張地道。
“沒有,也就是心剛提到嗓子眼,劍心就收拾了驚馬;不過事後有些後怕,萬一我不小心交代了,王爺豈非要麵臨喪妻之痛?”
“喪、妻、之、痛?”端木篁細細品味這四個字,麵色果然變了,“好大的膽子,居然直接對你下手,本王絕對會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看著端木篁一臉陰冷殘狠的模樣,美珠莫名地覺得心裏一暖,軟軟地倚靠到了他肩膀上,低聲訴道,“其實,王爺,若非有這些事發生,美珠還真的不知道,王爺和美珠,從此就是一個船上的人,要生死與共、彼此扶助才好!”
“珠兒,既然你能這麽想,是不是盡快和本王做真夫妻才是?”端木篁一見有機可乘,立即抱著她,邊親邊訴說著誘哄的話語道。
“是有道理,不過還早呢!”美珠卻一把推開他道。
“就算早,那總得給點利息吧?”端木篁多日不見她,早就思念成災,此時佳人在懷,自然不肯輕易放過,好說歹說,還是吃了不少豆腐,才在她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放開她。
馬車來到九王府門前,早有管家帶著幾名下人在那裏迎接道:“王爺,王妃,你們可回來了,老奴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不知王妃這幾日可安好?”
原來端木篁先前回府時不見顧美珠,責問管家時不免嚴厲了些,管家便知道王妃在王爺心目中的地位甚高,因此此時急急來迎,也是將功補過之意。
“管家請起,本宮這幾日都還好。”美珠挑起車簾,在端木篁的攙扶下款款地走下來道。
管家看著她明豔照人、豔如桃花的小臉,隻覺得幾日不見,王妃好像更見風致了。但也不敢多看。
端木篁和美珠一起,緩緩地走到二門,驀地聽見一陣婉轉的女聲道:“王爺,王妃,得知兩位要回府的喜訊,妾身們特意在此迎候,願王爺王妃萬福金安!”
端木篁聞聲,眼眸冷冷的一掃:“洪氏,你何時也學得這麽輕佻矯情起來?”
走在前麵的洪氏立即腿一軟,跪到地上道:“王爺,妾身隻是掛念王妃,在別院無微不至地照顧奶娘,也不知身體吃得消否?”
端木篁冷哼一聲,目光就落到了後麵的呂氏身上:“你呢,也是因為掛念王妃,那也用不著裝扮得如此隆重吧?”
呂氏也跟著跪下道:“回稟王爺,王妃,王爺數日不在府中,王妃與妾身等人,無不憂心忡忡;偏奶娘又病了,王妃又去得急,不然妾身定是要跟去隨侍左右的,否則焉能讓王妃如此操勞憔悴?”
美珠聽她如此巧言,就笑道:“難為你們姐妹有這一片心,本宮甚為感激;可王爺剛回府,還甚是勞累,不然定要請妹妹們一同用膳了。”
兩位妾侍齊道不敢,端木篁冷著臉不作聲,美珠突然想起似地,“對了,怎麽不見黃妹妹?”
呂氏暗恨黃氏機敏,洪氏卻憂心道:“黃妹妹一向身子不好,這兩日擔心王爺王妃,似乎又病得重了些。”
“我待會去看看她,你們先散了吧。”端木篁不覺蹙起眉頭道。
端木篁陪美珠一起回到內院,梳洗完畢,用了晚膳;見美珠精神困頓,就體貼地說:“珠兒,這些日子你也累壞了,就早些睡吧,不必等我。”
美珠心說:這麽快就迫不及待地要去見美妾了?可是明明是自己不讓他圓房的,他貴為王爺,要去找自己的妾侍,也是在情理之中;因此就懶懶地閉上眼睛道:“王爺,代妾身問候黃妹妹;說我改日再去看她。”
端木篁笑著捏捏她的臉,出去了。
美珠翻了個身,隻覺得一種難以言喻的失望:原來他和別的古代男人沒什麽區別。既然他要坐擁三妻四妾,那自己也沒必要對他付出真心,隻不過略盡人妻的職責,盡量讓自己吃好喝好罷了。
想到這裏,她用被子蒙著頭,昏昏睡去。
端木篁離開內院後並沒有馬上去黃氏那裏,而是去了書房,秘密地把管家進去,把府裏最近幾日的各種情形,詳詳細細地問了個清楚。而後揮手讓他下去,自己盯著茜紗的窗戶好一會,才自言自語道:“我不在府裏,這些蝦兵蟹將都敢跳出來欺她,真真是可惡;好在珠兒雖不甚厲害,卻勝在機敏善良,也還有些定性;隻是那些人卻不肯善罷甘休,扯出奶娘的事也就罷了,居然還敢中途暗殺,真真是豈有此理?”說罷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卻發現窗外人影一閃。
“誰?站住!”端木篁厲聲喝問,閃電般追了出去。
追到花園裏,隻見一個眼生的婢女,正手裏捧著一盆花,在那裏慢慢悠悠地走著——“站住,什麽人?”端木篁上前攔阻道。
“啊,王爺,奴婢是奉貴妃娘娘之命,來給呂姨娘送盆花的。”
“是麽,正好本王要去呂姨娘那裏,不如就讓本王代勞,如何?”
“如此甚好,那就多謝王爺了!”那婢女倒也幹脆,伸手就把盆花給了端木王爺,而後施施然走上一條岔道,漸漸就走遠了。
端木篁望著她的背影,隻感覺有些說不出的怪異。再看看那盆花,原來是一盆海棠,綠葉中點綴著朵朵醉紅的花朵,看起來也倒賞心悅目。
端木篁隨意撥弄著一朵含羞待放的花苞,卻突然從中剝出來一個小小的絹帛來,展開一看,上麵似乎有更為細小的字跡。
端木篁趕忙回到書房,拿出父皇特賜的放大鏡,仔細看去,才發現上麵寫著:暗敲不成,奶娘也已成棄子,暫時潛伏,留待異日。
端木篁看了,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如此說來,顯然是黃姨娘和某些人有所勾結了;若說是母妃,也像也不像,難道是自己的那些弟兄?可又是誰呢?
再回頭細看那絹帛,上麵並無稱呼,也無署名,又如何證明這絹帛真的是有心人要送給呂氏的呢?
看來,自己那一刻真不該放那眼生的婢女走才是!
隻是,若非自己已然對呂氏起疑,又怎麽會眼睜睜地讓那婢女走?看來,自己也是被人誤導了呀!
想到這裏,端木篁眉頭一皺,又把那絹帛放回了花苞,而後叫來管家,低低吩咐了一番,管家抱著盆花去了。
端木篁又靜坐了一會,才懶洋洋地起身,去了黃氏所在的如煙閣。
“王爺,您,您怎麽來了?”黃氏的貼身婢女小蘭見王爺竟宛如天人一般,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進來,不禁驚喜得結結巴巴道。
“你家主子呢?”端木篁毫不理會,徑直走到內室。
燈火昏黃,紗帳低垂,黃氏麵朝床裏,纖細的身體宛如一隻可憐的蝦米,弓著身子蜷縮著。
端木篁一見,不由心裏一動,上前碰了碰她的肩膀道:“煙兒,你還好麽,我來看你來了。”
“王爺,你,你不是不在府裏麽,什麽時候回來的,妾身,竟一點也不知道!”黃氏頓時聲音顫抖,激動得掙起身子道。
“哎,你還是好好躺著,別瞎折騰了,我坐坐就走。”端木篁雖還冷清,語氣裏卻還是有一絲溫柔道。
聽說他坐坐就走,黃氏頓時不支想道,強笑道:“王爺,您天天日理萬機,該小心身體才是,又何必來看望婢妾——徒惹,婢妾,更為掛念,何苦?”
端木篁見她憂愁哀怨,禁不住上前,剛想用胳膊圈住她,卻還是一下子停住道:“煙兒,你明知道我心裏隻有一個人,又何必苦苦強求?還是好生養著吧!”
說罷起身,又憐憫地望了她一眼,才轉身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黃氏望著他毅然決然的背影,禁不住咳嗽不止,眼淚橫流:王爺啊王爺,你既然對我無情,又何必對我不時照顧,使我總不免有一絲妄想?
唉,多情卻似總無情,任人流淚到天明!
端木篁回到內院的時候,發現臥室的燈隻剩下一盞,美珠也是側身向裏,卻是呼吸均勻,睡得正香。
端木篁禁不住彎下腰,朝前走了幾步,卻發現她抬腿一掃,被子忽閃一下就落了地,頓時,兩條長長的美腿裹著薄紗露了出來,還一腿屈起,一腿垂下地來。
再看那美腿,白皙細膩,修長圓挺,別提有多吸引人。
端木篁禁不住就走上前,輕輕地用撫摸了一下道:“哇,好細,好滑,好嫩!”忍不住又多摸了幾下。
不料,美珠睡夢中卻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嘿嘿,大手掌熱狗,太好了,我最愛吃!”說著就抓住他的手指,吧唧吧唧吃個不停,弄得端木篁一陣癢癢,一陣酥麻,忍不住就低下頭,對準她嫩生生的耳垂,吻了下去。
“哎喲,大黃,別舔人家的耳朵嘛,人家好癢……再不聽話,可不給你肉骨頭了哦!”美珠一邊掙紮,一邊歪著頭閃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