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審問二夫人

  簡單地用過晚飯，二夫人想起家廟中的女兒，心中淒然，忍不住又去誦經拜佛起來。 正在這時，紫藤院的大丫頭素錦來了，說是老夫人身子不適，要她快點過去看看。 老夫人是她的婆婆，又是她的堂姑，兩人的關係素來親近。 二夫人一聽慌了，急忙換了衣服，披了鬥篷，讓丫鬟打著風燈，趕到了紫藤院。 隻見暖閣燈火通明，丫鬟們都在廊下束手而立，鴉雀無聲。 二夫人立即覺得不對，她剛想轉身往回走，兩個丫鬟已經上前架住她道：“二夫人，往裏麵請吧，老夫人正等著你呢。” 二夫人進了暖閣，隻見老夫人臉色黑沉，在上首坐著，下首一側坐了大老爺和大夫人，接下來是顧敬之和美珠；另一側坐了三老爺和三夫人，以及三房子女，卻獨獨沒有自己的座位；而美玉也苦著臉，在堂前遠遠站著。 二夫人心裏一驚，卻假裝若無其事，上前給老夫人問安，老夫人隻是點點頭，讓她站到一旁。 “好了，人都到齊了，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美玉你這丫頭，就好好說說吧。”老夫人發話道。 “事情是這樣的，前兩日我從姨娘那裏知道，知道三姐的婚期提前了三個月，後來又不小心，說給了表姐令兒聽。表姐就跟我說，可以跟二姐說，二姐自然會告訴二嬸。之後，我的丫鬟也發現，二嬸確實派人放出流言，有幾個婆子也可以作證！”美玉眼看掙紮無用，就一五一十地交待道。 二夫人一聽，柳眉倒豎道：“玉兒，二嬸一向待你不薄，你二姐也一向待你如親妹妹，你怎能如此把髒水往我們母女身上潑？” “哼，二嬸，你就認了吧，不管怎麽說，流言就是你放出來的；你還對下人說了，絕對不能讓美珠順順利利嫁進王府，這是你的原話對吧？” “你胡說，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更不曾中傷珠兒半分！” “既然如此，就叫令兒來作證吧。”老夫人歎口氣道。 令兒上來以後，先是狠狠地瞪了美玉一眼，接著又怨艾地看了美珠和顧敬之一眼，才掩麵哭道：“四表妹的確給令兒提到婚期提前的事，隻是她很不服氣，令兒還曾好好勸她的；後來她就提到要借刀殺人，令兒本是客居，也不敢多說，隻是私下曾通知三表妹，三表妹應該知情才是。” “嗬嗬，如此就多謝表姐了。隻是表姐讓人轉告我的時候，流言已經滿天飛了。”美珠苦笑著，淡漠地說。 顧敬之不滿地瞟了令兒一眼：“表妹本是生病才暫住府裏，既然已經病愈，又如此挑撥離間，隻怕傳出去會有損你的閨譽；我看還是請祖母早日送你回去罷！” “這……”令兒有苦難言，沒想到這次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也好。”老夫人也發話道。令兒頓時如喪考妣，後悔不已。 “你還有什麽話說？”老夫人這才轉向二夫人，眉頭緊皺道。 “娘，嫻兒不曾給媳婦傳遞什麽消息，隻是媳婦自己聽說了婚期提前，心懷不忿，在丫鬟麵前抱怨了兩句，不想那些該死的丫頭亂嚼舌根，生生傳成了流言；不過，終究媳婦有錯，還請娘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