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心事各異

  “娘，您說得是。隻不過時也命也，還須自己把握；你可知道，那日我偶然遇見王爺……”顧美嫻把自己遇見王爺的事說了出來，二夫人這才明白前情：敢情大房那母女是挖了個坑讓自己女兒往下跳呢，好一個李代桃僵，這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她恨得牙根都癢癢了。 但她到底城府深些，安慰了女兒一會，就起身離去了。 紫藤院，老夫人的房間。 丫鬟素櫻又換上了一支安息香，老夫人卻還是斜靠在床上，微微閉著眼，似睡非睡。 這時，田媽媽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老夫人睡了嗎？” “等你呢。”素櫻用口型說。 “這麽說，老二家的已經回去了？”老夫人卻突然睜開眼睛，目光淩厲地問。 “是，二夫人與二小姐說了許久的話，似乎……”田媽媽有些躊躇。 “似乎什麽？” “似乎對大夫人，頗為……” “哼……”老夫人冷哼了一聲，“這個老二家的，平日裏精明無比、千伶百俐的，這會居然敗給了老大家的，自然不會甘心；她也不想想，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若非嫻兒一心巴望著自己做主，找個十全十美的好女婿，又怎麽會上了別人的套兒？” “老夫人說得是。其實，恕老奴直言，大夫人一向端莊公允，向來不屑於使什麽下三濫的手段，此次居然……” “哼，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我雖說一向不大喜歡老大家的，老覺得自己出身高貴就端著架子，叫人看得膩歪；又因為我那老二走得早，難免對老二家的多有偏袒；可這一大家子老大老小，手心手背都是肉，孰是孰非，老身心裏卻是有數的。”老夫人說著，想起了早逝的老太爺與兒子，不禁神色悲愴。 “瞧我，都怪老婆子多嘴，惹老太太想起了傷心事。”田媽媽作勢打自己，老太太忙止住她，“好了，你年紀也不小了，回去歇著吧；隻一點，今晚的事再怎麽，也不能給泄露出去；誰如果亂嚼舌，都給我打了出去！” “是，老太太放心，老奴早就叮囑了她們；再說她們私底下幹的陰私事，咱這邊可是一清二楚的。” 老夫人點了點頭。 大夫人的院子，因為大老爺的歸來又亮起了幾盞燈火，大夫人親自起來，服侍老爺換衣服，用醒酒湯，大老爺心裏過意不去，就說：“這麽晚了，叫下人伺候就好，你還要主持府裏的中饋，還是早點歇著吧。” “瞧您說的，老爺不回來，妾身怎麽能睡得著呢？對了，今晚似乎喝得略多了些，有什麽高興事嗎？”大夫人察言觀色，體貼地問。 “可不是，你猜我今晚和幾個同僚應酬時，遇見誰了？”大老爺興頭很高的說。 “誰？” “九皇子，冷麵王。” “哦，上次家裏辦賞月宴，他也和郡主一起來了，說是和敬之有幾分交情。” “難怪，今晚見了老夫，居然給我敬了足足三杯酒，對別人卻隻是點頭舉杯，大夥都對我另眼相看呢！” “我瞧著那王爺也是個知禮的，那晚還特意拜見了老夫人，態度很是恭順呢，連老夫人都瞧著喜歡，私下裏說，無怪乎聖上最疼九王爺，一看就是個成大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