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滾下去!
暈倒之前,她似乎看見兩個女人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還有一個人手裏舉著一根棍子。
沈唯一:“……”
媽蛋,她這也太走運了吧!
就這樣也能遇到壞人?
……
看暈倒過去的沈唯一,白菲淡定自若的將手裏的木棍扔在走廊上,“這裏沒有監控,我剛剛用衣袖包住了棍子,所以也不會留下指紋,你放心。”
葉嬨挑了挑眉稍,讚賞的看她一眼,“你這個人,很細心。”
兩人是臨時達成的同盟關係。
在麵對共同厭惡的沈唯一麵前,她們暫時放棄了身份之別,站在了統一戰線上。
白菲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視線越過半掩的房門落在床上男人俊美的臉上,心底微微一動,須臾,又收回目光,看向葉嬨,“你說吧,接下來怎麽辦?”
白菲長得一般,看起來是個乖乖女,其實她才是最有主意的。
葉嬨才剛剛認識她不久,就從這個女孩兒眼裏讀到了一種很多世家女孩兒沒有的野性。
她冷嗬了一聲,心裏自然有計較,“你把她扔出去吧,阿渡交給我。”
他現在中了藥,隻要她把自己脫光了睡在他身邊,明天一早起來,她就有辦法讓他對她負責。
白菲拉住她,搖了搖頭,“別把趙渡當傻子,你騙不過他。”
葉嬨眼眸一沉,被一個身份低微的女人質疑讓她有些不悅,“那你想怎麽樣?”
白菲視線移到沈唯一身上,指了指她,麵無表情道,“從她身上做文章。”
葉嬨眯了眯眼,突然有些感興趣了,“哦?怎麽做?”
白菲低著眉眼,想了想,“她有沒有緋聞男友?又或是喜歡她的男人?”
葉嬨飛快的意識到了白菲想要做什麽,一個喝了藥沒有知覺的女人,被喜歡她的男人帶走隻有一個下場。
如果再被趙渡知道。
那沈唯一就是渾身張滿嘴也說不清了。
白菲這一舉動,無非就是讓趙渡和沈唯一產生隔閡,讓他們建立起來的親密關係快速崩壞。
狠,果然是夠狠的。
到那時候,以趙渡的驕傲,絕不會再喜歡一個被別的男人碰過的髒女人,趙氏也不可能接納一個身心不幹不淨的女人成為未來的女主人。
一想到沈唯一將來的處境如此淒慘,她心裏詭異的興奮起來,若有所思的盯著白菲,“白菲,原來,你這個人心計深沉,城府這麽重。”
白菲坦蕩的扯出一個笑,“我隻是討厭沈唯一而已,而你想要的是得到趙渡,我們互相合作,各取所需不好麽?”
葉嬨皺了皺眉,她當然想得到趙渡。
但是白菲這個女人給她一種危險的感覺,除了家世背景,或許她玩手段的能力根本比不上她。
白菲笑道,“我討厭她,是因為學校裏的事情,跟趙渡無關。”
這句話,徹底打消了葉嬨的疑慮,“那好,我相信你一次,”
白菲牽了牽嘴角,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葉嬨心裏有個非常合適的人選。
自從在春雨華府小區巧合的見過那個人之後,她就留了個心眼兒,還專門讓圈內的朋友要來了他的電話。
一直收藏在手機裏,卻從來沒有機會用過。
今晚,恰好派上用場。
沒過多久,收到她信息的那個人果然火急火燎的就來到了煙雨賓館。
他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頭上戴著鴨舌帽,整張臉都隱藏在黑色的口罩下。
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個身材清雋的男人就是經常出現電視熒幕上的大名鼎鼎的影帝。
白菲和葉嬨一齊躲藏在暗處,眼睜睜的看著秦源一身寒意的將房間裏昏迷過去的沈唯一帶走。
葉嬨從樓道間的陰影裏走出來,走廊裏一閃一閃的白熾燈打在她頭頂上,讓她的白淨的小臉上表情更加陰翳,“接下來,還有更好的好戲。”
白菲始終站在陰暗處,笑著奉承,“嗯,還是你安排得最好。”
葉嬨被誇,淡淡的打量她一眼,眼底帶了幾分嘲弄,然後向趙渡的房間慢悠悠的走去,“你走吧,接下來就沒有你的事兒了。”
白菲沒說話,一身孤冷的站在角落裏,如果葉嬨這時候能回頭,就能在她眼睛裏看到一層陰鷙而狠戾的精光,名為嫉妒。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窗外的寒氣透過並不嚴實的窗口滲了進房間裏,玻璃窗上起了一層淡淡的白霧。
趙渡頭痛欲裂的醒過來,太陽穴仿佛要炸開一樣難受。
他按了按眉心,發現自己身上什麽也沒穿,不過身上很幹淨清爽也不黏膩,沒有什麽奇怪的特別的味道。
他略微放了心,撐起雙手,靠在床頭上,腦子裏一片混沌,完全想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麽。
身邊的被子微微隆起,隨著他醒來的動作,從純白的被子裏冒出一個腦袋。
“阿渡,你醒了?”
女人一頭黑色的波浪卷發,雙手揪著被子,一臉羞紅看著他,欲語還休,“我們昨晚……”
趙渡身體一僵,順著女人局促的手指看去,發現她身上也沒有穿衣物,頓時又皺了皺眉。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他腦子裏一片空白。
但沈唯一還在隔壁,如果她醒來過來看到這樣一番……亂糟糟的景象,小傻子一定會很難過。
他現在沒心情跟葉嬨躺在一張床上談任何事情。
他鎖著眉,眸色寸寸漸怒,“滾下去。”
葉嬨抱著被子,企圖撲到他身邊撒嬌,“阿渡,我們都已經——”
趙渡突然目光冷厲的睨向她,利落出聲,“滾,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葉嬨所有的話都被噎在喉嚨裏。
男人靠在床頭,聲色不動,神情也沒有太大的變化,身上散發著冰封萬裏的氣場。
這跟葉嬨預想的畫麵有些不太一樣。
“好,我……我先下去。”她下意識後背一涼,看著他緊繃的下頜,那雙修長的黑眸裏暗影沉浮,投射出危險的信號,仿佛隻要她不聽話,他隨時都可以擰斷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