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忍了大半輩子!
沈唯一尚且不解,“阿渡,怎麽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趙渡克己複禮的想。
這話不該沈唯一問。
應該他在床上,把她壓在身下讓她哭出來的時候問。
“阿渡?”
沈唯一不明所以,定定的盯著他幽深莫測的眼睛,擔心的皺了皺眉,生怕是自己動作太大,弄疼了他的傷口。
而趙渡這個人忍痛能力一流。
她心疼。
趙渡喉結滾動了一下,將她放開,重新轉過身,“沒什麽。”
於是,沈唯一給他抹藥的時候,更加溫柔,動作更輕更慢,生怕一點一點的用力,就會讓他傷口疼。
趙渡不是嬌嫩的貴公子,在這個過程中,隻覺得自己分外煎熬,分分鍾想把她扔到床上去的衝動。
可他太能忍了。
忍了大半輩子,不急在這一時一刻。
這輩子,他總歸要替她鋪好了路,才能讓她完全沒有後顧之憂的成為他的女人。
沈唯一好容易給他的傷上好藥,默默鬆了一口氣。
趙渡隨後拿過一件毛衣,套了進去。
沈唯一想起洛可可之前的提議,又想到趙渡說過的趙家家訓,掙紮了一會兒才開口,“阿渡,我有個疑問,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趙渡神情清冷,“嗯?”
沈唯一舔了舔嘴角,假裝漫不經心的問,“你們趙家繼承人隻能有一個妻子的話,那在結婚前是不是不能亂找女朋友?”
趙渡抬了抬眉眼,“能,人總要相處才能找到那個合適自己的人。”
沈唯一急忙追問,“那萬一不小心有了孩子呢?”
趙渡聲音沒什麽起伏,仿佛稱述事實那麽簡單,“不會有孩子。”
沈唯一小小的爭辯了一下,“這種事兒,又不能那麽肯定……萬一呢?萬一出意外了呢?是不是就隻能娶懷孕的那個女人?”
趙渡這時回過味來了。
她這個小腦袋裏糾結的,是不是還是要在婚前勾引他?
他幾不可察的笑了一下,“不會有這種意外,我們趙家的男人不會那麽隨便。”
沈唯一放心了一下,倏然又緊張的把心髒提起來。
趙家男人確實優秀,而且個個潔身自好,清冷禁欲。
沒結婚前,幾乎都沒什麽奇奇怪怪的花邊新聞。
結婚後,都對自己的老婆一心一意,剩下的精力也不在養小三養情人上,都放在事業上。
所以整個趙家就就是一股清流,和其他關係混亂醃臢的三大家族顯得格格不入。
也成了華城女人爭相嫁人的豪門望族。
那,如果她接受洛可可的借種建議,給他下了藥,自己偷偷懷了他的孩子,還不讓他知道,他算不算違反了趙家家訓?
趙渡見她拿著藥坐在床邊不說話,忍不住彎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腦袋。
“你這個腦袋裏,每天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沈唯一慌了神兒,急忙站起來,“那什麽,擦完了藥,我……我要先回去睡覺了。”
說完,人就衝了出去。
趙渡盯著她慌亂逃脫的背影,眉心一皺,她不會還是想先懷上他的孩子吧?
一想起上輩子那個不小心失去的孩子,他眸子複又冷冽的眯了眯。
不管她心裏怎麽想,他都要克製住。
這輩子,絕不能,重蹈覆轍。
……
沈唯一確實這麽想,但又害怕這麽做。
萬一趙家不承認怎麽辦?
萬一趙渡因為她違背家訓,受到懲罰怎麽辦?
翻來覆去,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辦才好。
眼看著離平安夜越來越近,趙渡的傷一天比一天好。
她心裏也越來越焦躁。
這麽大一個盛會,圈子裏鬧得沸沸揚揚的,不想去了解,那瓜也一個一個主動往她耳朵裏蹦。
尤其是她這個暴發戶,被不少人看不起,不少人還故意來酸她沒有邀請函這件事。
她最後索性直接把手機關機,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投進到搞錢大業中。
趙渡最近讓她去醫院的頻率也少了。
秦源的腿傷漸好,馬上就要出院。
今天晚上,大概是她去醫院送湯的最後一天。
下了班以後,阮楚照例帶著湯過來。
趙渡坐在車上,神情冰冷,沒什麽表情。
“阿渡,我上去了?”
“嗯。”
沈唯一抱著手裏的保溫盒,到了醫院門口,就徑直下了車,鑽進醫院裏。
秦源已經能站起來了,腿上的傷好了七七八八,但傷筋動骨一百天,還不能劇烈運動。
沈唯一坐在病床旁,陪著他喝完湯,說笑了一會兒,抱著保溫盒就離開。
秦源下了床,走到窗邊。
他這間VIP病房的視線很好,樓層正中,正好能看到醫院樓下來來往往的病人。
他沉默著抿唇,視線緊跟在沈唯一身上。
眼看她走出醫院大門,然後上了一輛黑色低調的大眾車。
他點漆般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
沈明天暴發戶本性,家裏用車絕不低於一百萬。
開車的不是沈家的司機,也不是洛可可。
駕駛室上坐著一個容貌清俊的年輕男人,麵生,他從來沒有見過。
沈唯一拉開車門,鑽進後座的時候,他似乎看到後麵還有一個男人,那人伸出一截修白的手,從沈唯一手裏接過了保溫盒。
沈唯一臉上露了個羞澀的笑,順勢坐在那人身邊,一隻大手替她暖了暖手。
緊接著,黑色的車窗逐漸升起,大眾車奔馳而去,再也看不到影子。
秦源捏緊了拳頭,心底忽然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他的一一……
被別的男人覬覦了?
他又鬼使神差的覺得,坐在車裏的那個男人,就是趙渡。
那輛車每次來都停在那裏,故意放下車窗,卻又不露臉,不顯山不露水,卻在無形中宣告什麽似的。
秦源猛地將車窗拉上,胸口驀的生疼。
他意識到沈唯一在騙他,也意識到沈唯一或許喜歡了別的男人,可他不信!
科回過神來,又不住的害怕驚慌。
如果,她真的喜歡上了別的男人,那他該怎麽辦?
他無力的坐回病床上,忽然渾身泄力一般,連質問她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隻能打電話問沈明天,關於沈唯一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