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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淩亂的夜(2)

  聞言獨孤翊身形一頓,錯愕的看著她,良久後勾唇一笑。


  是啊,心是不會騙人的,既然如此他何不跟著心走,漣兒,這一次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了。


  官道上,十幾名青衣打扮的人快馬加鞭前行,隻見為首的男子一襲似雪白衣,清風拂過吹起他的衣袍,有著說不出的飄逸。


  “大人,趕了這麽久的路大夥兒也有些累了,不如讓大家下馬歇會,喝口水在趕路?”


  突然緊隨白衣男子後的人開了口,聞聲墨漣月回頭看了一眼略顯狼狽的十幾人,而後點了點頭。


  “那就原地休息片刻在趕路吧。”說罷猛拉了一下韁繩,待馬停下後便翻身下了馬,尋了一處樹蔭坐下。一邊揉著有些酸痛的雙腿一邊在心裏麵將某人咒了個遍。


  此刻,正在禦書房批閱著奏折的某人打了個噴嚏,“啊欠……”


  “爺,沒事吧?”見獨孤翊打了個噴嚏隱修擔憂的問道,“許是昨夜裏受涼了,要不傳太醫過來瞧瞧。”


  獨孤翊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而後繼續看著奏折,良久後逸出了一句,“清逸公子,嗬,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大人,過了這個山頭就進入宣城境內了,以咱們目前的速度估計明日正午便能到了。”


  夜色下,沒有人注意到墨漣月唇角滑落的邪魅,但是她一句“前提條件是沒有閑雜的人擋道”卻讓身後的十幾人猛然意識到周圍的詭異。斑駁的樹影倒映在地,時有冷風吹著樹葉“莎莎”作響,透露著絲絲的陰森。


  墨漣月一雙比星辰還有璀璨的眼眸在此刻染上了一抹嗜血的神色,一字一句在暗夜下敲擊著人心,“諸位既然來了,又何必畏首畏尾的藏著不出來,莫不是想玩貓捉耗子的遊戲?”


  藏在暗處的人聽到這句話後心“咯噔”了一下,然而還不等他們有所反應過來便聽見了一聲悶哼聲,身旁一名同伴已經斷氣身亡了,而在他的脖頸下一片樹葉沒入七分。


  墨漣月兩指捏著一片樹葉看似漫不經心,但是卻難掩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淩厲氣息。


  主動出擊,先發製人,這是她一貫對敵的作風。


  對於這突然的一幕身後千城等人算是看呆了,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這看似柔弱的侍郎大人竟然有這麽好的身手,難怪臨行前主子交代不用特意護著這位大人。


  而躲在暗處的人見行跡已經完全暴露也就沒有再藏下去的必要了,於是紛紛殺了出來。出發前上頭可是發了狠話要一個不留,若是有一人生還那麽他們也就不用活命了。


  墨漣月看著殺來的人,然後朝著身後揮了揮手,雲淡風輕的拋出了一句讓幾人吐血的話,“好了,這些人就交給你們處理了,記住,留活口。”扔下這句話後她便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足尖一點,躍上了就近的一棵大樹上做起了旁觀者。


  千城等人看著挑起廝殺卻沒打算要出手的人,頗有些哭笑不得。然而還不等他們感慨完那邊刀已經劈了過來,無奈之下他們隻好提劍相迎,一時間寂靜的黑夜下便響起了一片刀劍碰撞的聲音。


  墨漣月悠閑的倚靠在樹幹上默默的看著底下的打鬥,這些人都是獨孤翊安排的,武功定然差不到哪裏去,應付這些人應該不是什麽問題。而既然有人可供使喚,那她也就犯不著親自出馬。


  經過一番打鬥後雙方人馬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折損,相比於敵方,她這邊的情況倒要稍微好些並沒有人員犧牲。但是照這樣的打法,抵達宣城的時間肯定不知道要延遲到什麽時候了,這一點是她絕對不允許。


  目光一沉,望向蒙麵人的眼眸中浮現出了濃濃的殺伐,手腕翻轉之間幾片樹葉已經以淩厲的速度朝著蒙麵人飛去,準確無誤的劃過喉嚨。如此快而準的手法看的蒙麵人皆是一怔,若是沒有渾厚內力根本就不可能憑借幾片樹葉在瞬間輕而易舉取這麽多人的性命。


  “退下。”墨漣月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後的人吩咐道,語氣之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千城等人聽後點了點頭便紛紛的退居到了後麵,大人的武功遠遠的在他們之上,要對付這些蒙麵人想來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看著站在麵前的人,為首的蒙麵人表麵上很是不屑的說道:“怎麽,你該不會是想以一人之力對抗我們所有人吧?”蒙麵人這麽說著,但是心裏麵卻多了幾分慌亂,剛才那一招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個男人隻怕是不好對付。


  對於他的話墨漣月連理都不想理,相比於說一些沒有用的廢話她更喜歡用實際行動去證明。眸色一沉身形一閃,蒙麵人隻覺得身邊似有一陣風拂過,等到他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赫然發現身子已經動彈不了了,看向墨漣月的目光中夾雜著恐懼。


  墨漣月饒有興味的看著幾仗之外警戒的看著自己的人,能夠從輕雲步下逃脫,看來警覺性還不錯,隻不過這種機會可沒有第二次。


  那名首領隻覺得眼前有一道黑影晃過,然而還不等他提刀防範的時候脖頸上已經傳來了一陣冰冷的觸覺。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劍抵在他的脖子上,隻要稍稍動一下自己也就身首異處了。


  這一幕就連身後的千城等人也看呆了,難以想象世上竟然會有如此快的身手,猶如鬼魅一般。


  “說,是何人派你們下殺手的?”墨漣月厲聲嗬道,手中的軟劍也逼近了幾分,隻見一絲血紅染上了劍鋒,那名蒙麵人吃痛抽了口冷氣。


  蒙麵人冷哼了一聲閉口不答,即便自己按照他說的道出幕後指使之人,也不見得今日就能夠幸免於難,而完不成上頭交代的任務回去也是一死。如此,他何不做個忠臣,至少這樣的話上頭看在自己效忠的份上興許還能替自己照顧家人。


  “哦,看你這模樣是不打算開口了?”墨漣月看著閉著眼睛的人,不怒反笑,但是那笑意當中卻藏著詭異,“不過沒關係,我相信這麽多人總會有一個願意開口的,而……”說到這裏她突然來了句轉折,“對於沒有用處的東西,其結果隻有一種。”


  話落劍起,隻見那名黑衣人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倒下了,如此狠辣的手段看的其他人皆倒抽了口冷氣。而墨漣月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然後又轉身踱步走到了另外一名蒙麵人身前,悠悠開口道:“我也不想為難你,說與不說,兩條路你自個選擇吧。”


  一句話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在蒙麵人聽來卻像是來自地獄的勾魂索,無論是說與不說最後的結果都一樣。


  “嗯,不錯,一個個都挺有骨氣的,可是這年頭骨氣可值不了多少錢,若換作是我,這個時候就應該老老實實的交代,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嘛。”墨漣月自顧自說道,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千城等人已經是一臉的黑線了,紛紛在心裏麵腹誹,以後惹誰都不要惹這位爺。


  一襲白衣,滿臉笑容,看似無害,實則腹黑至極,也不知主子從哪找來這麽一位爺。其實他們哪裏知道墨漣月遠比她看上去的要腹黑的多,說到底這都要歸結於她那位駕鶴西去的師傅。


  “唉,我說你們也真是的,這樣悶聲不吭的可是叫我很為難的。想我這麽善良的一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沾染血腥了,可是你們這個樣子不就是成心逼我大開殺戒嘛。”墨漣月一臉為難的說道,然而下一刻神色突然一變,一臉陰森的掃了一眼蒙麵人,“我的時間可是相當寶貴的,沒精力跟你們耗著,現在開始我從一數到十。若是你們還是如此冥頑不靈的話,那留著也無用,倒不如早點投胎,下輩子尋戶好人家。


  說著已經開始數了,清冷的聲音一頓一頓的從墨漣月的口中道出,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很是詭異。當數完最後,看著依舊不打算開口的幾人,墨漣月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笑意,對於這種狀況她早就料到了。


  像這種在刀口中過慣了的人自然是不會畏懼死亡,若是你一刀砍過去想必他連眼都不會眨一下。麵對這一類的人,威逼利誘是完全起不了作用的,想要突破就隻能采取心理戰術。隻要心裏出現皸裂,那想要攻破的話就輕而易舉多了。


  “我剛才可是說過了的,若是你們不願開口的話,那也就沒有必要在存活於世。”話落,手中長劍一揚,出手狠絕的在近處的一名黑衣人的脖子上留上了一道細小的痕跡。


  千城等人看著絲毫沒有染上血跡的劍鋒,心裏麵再一次的震撼到了。


  墨漣月伸手撫上劍鋒,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似乎並不急著馬上處理掉剩下的蒙麵人。


  “大哥,你覺不覺得咱們的大人很腹黑?”這時站在千城後麵的一名男子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開口問道。


  即便是再怎麽冷血的殺手,當看見自己的同伴一個個的死在自己的麵前,饒是在怎麽堅定的心也會開始恐慌。而墨漣月正好利用了這點,所以她才沒有急著一下子殺了這些蒙麵人,目的就是為了給蒙麵人增加心裏負擔。


  墨漣月緩緩地踱步走到接下來的蒙麵人麵前,手中握著的長劍不斷的在那人的麵前晃蕩著,寒光折射在蒙麵人的眼中不自覺的想要閉上眼睛。而就在這個時候墨漣月的眸中閃過了一抹掙紮,但是下一刻卻恢複了清明,手中長劍再起,隻聽見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在夜空下驟然響起。


  隻見那名蒙麵人的雙眼被劍硬生生的挑出來了,鮮紅的血從空洞的眼中緩緩流出,觸目驚心。一瞬間所有人的眼睛都睜大了,饒是見慣了殺戮的人在麵對這狠辣的一幕也不由心驚。


  墨漣月心裏很清楚,這些人之所以會埋伏在途中多半是受什麽人指使,如此大費周章無非就是不想讓自己介入宣城的案件當中。換句話說,此次暗殺的幕後之人即便和宣城一案的主使者不是同一人,但也絕對脫不了幹係。


  雖然自己的手段是狠了一點,但是如果能順藤摸瓜一舉調查出幕後的元凶,那必要的手段還是需要的。反正她本就非善類,既然已經答應幫獨孤翊稱霸天下,那麽內部出現分裂的話可就不好了。隻有解決掉內患才能夠想著如何的去一統天下,而為了蒼生安定流血是必不可少的,更何況還是解決這些心懷不軌的人。


  “如何,還打算沉默下去?”墨漣月漫不經心的揚著手中的長劍,冷冷的瞥了一眼餘下的幾名蒙麵人,又兀自說道,“不說沒關係,最近呢,我新研製出來了一種藥,不過還不知道效果如何,不如就拿你們做下試驗好了?”


  說著從腰際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那幾名蒙麵人看後皆露出了不解的眼神,直到墨漣月將藥喂入同伴口中後他們才意識到事情的恐怖。隻見那名蒙麵人的臉瞬間一片黑了下來,然後轉為暗紫色,有黑血他的口中流出,這明顯就是中毒的跡象,而且此毒十分的霸道,才短短時間就發作了。


  滿意的看著蒙麵人臉上流露出的惶恐,墨漣月複將目光移向手中的瓶子,搖了搖頭幽幽地歎道:“看來效果還不是很好,抽空得好好的改良改良。”


  聽著她的話千城等人額頭上的黑線又增加了幾條,能夠用這種雲淡風輕的口吻說出這種話的人,隻怕是也隻有眼前這位主子了。


  那名蒙麵人因實在是受不了,意圖衝破身上的穴道。但是苦於墨漣月的點穴手法實在是太過奇特了,他試了好幾次也沒有成功。


  “怎麽,想自行解開穴道?”察覺到那名蒙麵人的意圖,墨漣月看似不經意的說道,“可惜,沒成功。”


  笑話,她的點穴手法除了師傅外還沒有其他人解開過,就憑他的武功也想意圖衝破,沒有真氣逆行氣絕身亡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若是說出幕後的指使之人,說不定我還能好心的讓你死得痛快一些。”畢竟這種藥也是自己沒多久才研製出來的,根本就還來不及去配置解藥,而且藥效究竟如何她也不得而知,不過看剛才的效果隻怕是不太樂觀。


  已經氣喘籲籲的蒙麵人惡狠狠地瞪了墨漣月一眼,而後給了她一個奇怪的笑容。千城見狀喊了一聲“不好”,但是已經為時晚矣,隻見一絲黑血從那麽蒙麵人的口中逸出。


  “你們該不會認為我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第二次吧?”


  剩下的蒙麵人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人,身為絕對的死士,為了在被捉後不說些不該說的,通常都會在嘴裏麵藏著毒藥。


  就在剛才,他們看見同伴咬破口中毒藥後本也打算自盡的,誰想還不等他們咬破口中的毒藥,隻覺得眼前有一道黑影晃過,然後不知為何牙齒怎麽也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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