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短裙美女
瀚海縣委副書記司徒芳菲聽到縣委副書記、縣長金新異對雲海市委常委兼瀚海縣委書記東方雲天所說的那一番貌似推心置腹的話,司徒芳菲覺得以她平時對金新異的了解和她作為女性的神奇直覺,金新異並不一定是有如此足夠的誠意。
但是司徒芳菲覺得儘管金新異興許是有那麼一些言不由衷,她作為縣委副書記東方雲天的副職如果此時此刻不有所表現的話,也許會引起東方雲天對她有所看法,認為她是那麼的冷漠無情。
司徒芳菲心中暗想,與其在東方雲天面前滔滔不絕地說上一通所謂安慰性質的話,倒不如有所作為,以看得見摸得著的實際行動為東方雲天排憂解難。
司徒芳菲細細一想,東方雲天剛才已經根據縣委常委的各自分工,結合他們的工作職能,分門別類地安排縣委秘書長、政法委書記、宣傳部長分頭行動,一一去處理莫奇榮失聯的有關問題;在這種情況下,她這位縣委副書記從哪個角度去化解難題,才能顯現出她比那些縣委常委既技高一籌,又領先一步呢?
司徒芳菲大腦瞬間高速運轉起來,她忽然想起莫奇榮作為瀚海縣委常委兼統戰部長,其工作職能導致他經常與瀚海縣的工商企業界大款相接觸,甚至與一些在瀚海縣大名鼎鼎的工商企業界大亨走得很近,因為莫奇榮雖然不直接分管工業和商業,可是他掌握著瀚海縣工商企業界代表人士擔任縣人大代表、縣政協委員的推薦權,這對於那些意圖謀取政治地位的一些瀚海縣工商企業界大款來說,那可是炙手可熱的香餑餑;那麼那莫奇榮的突然失聯會不會與此有關呢?
這時候,司徒芳菲突然想起一個細節,就在上兩個星期,她的司機還有意無意地向她透露出莫奇榮的司機經常跟著他出入於高檔酒店吃香喝辣瀟洒得很。當時她的司機,還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對莫奇榮司機一副羨慕嫉妒恨的神情。
想到這裡,司徒芳菲內心深處顯然已經並不認同金新異關於莫奇榮這傢伙,興許是背著單反相機去什麼人跡罕至的原生態景區拍什麼風光照片而失聯的推測。
司徒芳菲這時又聯想起有一次在縣機關食堂大院吃早餐,她與莫奇榮同坐一桌,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邊吃邊聊,當時她為了尋找話題,就點贊莫奇榮這位攝影愛好者的攝影技術挺高超,拍出了那麼多精美的攝影作品。
司徒芳菲至今依然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時興許是她對莫奇榮攝影技術的讚揚點燃起了他內心深處對攝影一直以來的激情,莫奇榮便不由自主地說出了他對單反攝影機的痴迷,光是他那台最頂配的的單反攝影機就值好幾十萬元,而他備用單反鏡頭就好幾個,每一個單反鏡頭也要好幾萬元。
司徒芳菲現在想起攝影圈流傳著一句「玩攝影最敗家,玩單反最燒錢」的調侃語,那麼莫奇榮要是單靠工資的話,是難於瀟瀟洒灑地花幾十萬元買攝影機和每個好萬元的單反鏡頭,那簡直是揮金如土啊。
司徒芳菲突然腦子裡靈光一現:莫奇榮如此瀟洒地玩敗家的攝影和燒錢的單反鏡頭,這其中顯而易見就是有貓膩啊,他的背後應該是暗藏著瀚海縣企業界的什麼金主。
就在這時,司徒芳菲又想起她與莫奇榮作為瀚海縣的外來領導幹部,為了方便上下班,都由縣機關事務管理局安排住在縣委大院後邊一個家屬小區的一幢沒裝電梯的八層小樓裡面。
司徒芳菲住在五樓,莫奇榮就住在她樓下的四樓,兩人是上下樓鄰居;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夏夜,她突然因為胃部劇痛難於忍受,就深夜下樓想去附近醫院看個急診,竟然看見一個身穿白超短裙的年輕靚麗女子行色匆匆地從莫奇榮的房間裡面出來。
起初司徒芳菲以為那年輕女子是莫奇榮老婆,可是據司徒芳菲推測,莫奇榮是一個五十齣頭的男人,那年輕女子頂多也就三十齣頭而已,兩人年輕相差太過懸殊,雖說老夫少妻的現象也是屢見不鮮,可是司徒芳菲記得曾經在那幢宿舍樓的樓道里遇見莫奇榮帶過他兒子來,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
莫奇榮當時還頗為自豪地向司徒芳菲介紹說他兒子在雲海一中可是一個大名鼎鼎的學霸,剛剛考試上全國一所著名高校,高考假期專門來瀚海縣玩上一兩星期;那時司徒芳菲還好奇地問莫奇榮孩子他媽怎麼沒陪著來,莫奇榮當時表情有點怪異地說孩子他媽是個大忙人,壓根就沒時間從雲海市過來。
司徒芳菲這麼分析起來,那個年輕靚麗的女子壓根就不可能是莫奇榮她老婆,不然的話,那個位至多三十齣頭的年輕美女怎麼可能生得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除非是違反醫學常識的奇迹發生。
司徒芳菲當晚似乎覺得那個年輕靚麗的女子有那麼一點眼熟,好像在哪個開會或者飯局的場合見過那麼一面。
可是那位深夜從莫奇榮房間出來的年輕美女卻像壓根就不認識司徒芳菲似的,不僅沒有主動地向身為瀚海縣委副書記的打招呼,反而刻意別過臉去迴避司徒芳菲的目光,之後便特意加快腳步,急急忙忙地下樓而去。
等司徒芳菲下樓來,遠遠地看見那位身穿白色超短裙的年輕美女開著一輛紅色保時捷絕塵而去。
司徒芳菲當時由於胃痛難忍,便沒顧得上深究那位三更半夜從莫奇榮房間出來的年輕美女與他之間到底是何種關係,後來一方面是由於工作忙碌,另一方面是由於雖然從那時司徒芳菲開始懷疑莫奇榮生活作風有問題,但是她又覺得僅憑在深夜樓道遇見一次那位年輕美女從莫奇榮房間出來,又難於明確認定。
司徒芳菲這時候又突然想起,她作為縣委副書記在後來一次代表瀚海縣委出席縣政協經濟委員會的專題會議,聽取縣經濟屆政協委員為縣經濟發展獻計獻策的時候,又一次遇見那位深夜從莫奇榮房間出來的身穿白色短裙年輕美女。
不過那次那美女是身穿一侵襲黑色西裝套裙,因為那位美女是以縣政協委員身份參加會議,而且還專門在會上提出了有關瀚海縣房地產經濟的建議,據專題會議主持人介紹她是瀚海縣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助理,名叫顧麗艷。
司徒芳菲當時覺得顧麗艷在那次專題會上的發言壓根就談不上什麼水平,可以說是毫無亮點,顧麗艷所提的建議不過是為其所屬的瀚海縣某些房地產商代言而已。
一聽完顧麗艷會上的發言,司徒芳菲就認定不學無術的顧麗艷作為瀚海縣政協委員的身份分明就是濫竽充數而已,司徒芳菲當時就覺得顧麗艷當選瀚海縣政協委員的過程興許有什麼貓膩。
司徒芳菲還記得就顧麗艷那樣毫無水平可言的發言,當時出席那次瀚海縣政協經濟委員會專題會議的縣委常委兼統戰部長莫奇榮居然在顧麗艷發言完之後,當即點評說顧麗艷委員的發言很有真知灼見,她的建議對瀚海縣房地產經濟很有針對性。
司徒芳菲當時聽了莫奇榮的點評,便認定莫奇榮與顧麗艷之間那不正當男女關係已經得到坐實,那麼既胸無點墨,又不是瀚海縣頗具代表性企業家的顧麗艷之所以能夠當選瀚海縣政協委員,縣委常委兼統戰部長莫奇榮毫無疑問是幕後推手。
那時候,司徒芳菲就對年紀已經五十開外的老男人莫奇榮竟然跟與他下一代年齡相差無幾的顧麗艷攪在一起的混亂生活行為深感憤慨與不恥,那莫奇榮顧麗艷之間的不正當男女關係顯而易見是權色交易而已。
司徒芳菲想起那天深夜顧麗艷從莫奇榮房間出來后所開的那一輛豪華名車保時捷,顧麗艷不過是瀚海環璀房地產集團公司董事長助理而已,那家企業並非上市公司,顧麗艷僅僅一個董事長助理的身份壓根就不可能有多高的薪酬待遇,因而顧麗艷所開的那輛豪華名車與她的經濟收入完全是毫不相稱;年輕貌美的顧麗艷當然不會僅僅滿足於莫奇榮為她謀得一個瀚海縣政協委員的身份,那麼顧麗艷就很有可能是向莫奇榮要求金錢資助,她就才能夠開得上一輛遠遠高出於她工資收入的豪華名車。
司徒芳菲想到這裡,更加堅定了她對於莫奇榮的突然失聯應該是他涉嫌生活作風問題甚至是經濟問題的推斷與懷疑。
司徒芳菲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有了,就從此入手,深挖嚴查,一定能把莫奇榮的失聯之謎查得個水落石出。
司徒芳菲於是對東方雲天說道:「東方常委,對於莫奇榮的突然失聯,我有些想法和建議,想向你彙報,希望能找到破解莫奇榮陡然失聯之謎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