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7章 大美人邀約
林江凌聽出了柳玉俐話語裡面那隱隱約約的不快,心中暗忖:身旁這個大美人既然那麼熱情邀約你在這個酒家包房吃飯,像你林某人眼下這樣含糊搪塞一番,那還真是不夠意思;可是如果直接向旁這個大美人坦白,在這件事上,你林某人壓根就做不了主,拍不了板;而且就在今天上午,還被縣長金新異罵了個狗血淋頭,說明那傢伙心中已經有意向中的擬任人選;在這事上能夠一言九鼎的,在整個天海縣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天海縣委書記,一個是天海縣朱縣長;當然,以柳玉俐縣文化局秘書股長的身份,要攀上朱縣長的高枝都不容易,朱縣長在天海縣是有名的「老江湖」,那條「金魚」輕易不會咬魚餌上鉤;至於柳玉俐要想攀上天海縣委書記那顆參天大樹,那更是難上加難,天海縣委書記因為仕途前程似錦,其愛惜「華麗羽毛」的程度,在天海縣的領導幹部之中那可盡人皆知。
林江凌轉念一想:向身旁這個大美人坦白做不了主的後果,顯而易見就是將與朝思暮想的夢中情侶失之交臂,讓幾乎貼到嘴邊的「天鵝肉」不翼而飛,須知過了這條村,就沒有這個店,從今往後,天鵝一去不復返!
林江凌於是眉頭一皺,腦洞大開:在天海縣文化局長副局長的擬任人選上,自己這個天海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雖然拍不了板,然而如果想發揮一定促進作用或者阻撓作用,倒是可以有所作為;而且即便在天海縣文化局長副局長的擬任人選方面幫不了柳玉俐的大忙,然而作為天海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如果善於利用縣長身邊「大管家」的行政資源以及人脈資源的話,在其他並非大熱部門的人事安排方面想幫柳玉俐忙的話,還是可以推波助瀾,發揮作用,達成目的;況且作為天海縣縣長秘書兼天海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如無意外,不久的將來,可以擔任天海縣政府辦公室主任;而天海縣政府辦公室主任,依照慣例,天海縣政府辦公室主任如無例外,基本上可以升任副縣級領導幹部,以後幫身旁這個大美人還是有大把機會;既然這樣的話,先把握親近身旁這個大美人這一千載難逢的良機,把到手的天鵝果斷拿下,之後再長袖善舞,助其仕途攀升,料想並不至於陰溝翻船。
林江凌於是在心中暗下決心,兀自抿了一口紅酒,故作高深地對柳玉俐說:「柳股長,既然你對天海縣文化局副局長這個位置有興趣,咱就開誠布公地告訴你吧,林某人作為天海縣縣長的貼身秘書,對你所在單位任命或者提拔一位副職領導,還是可以發揮一定作用;你作為縣文化局的秘書股長,這方面相信你也清楚,可以毫不吹牛地說,我這個作天海縣縣長貼身秘書的,對任命或者提拔一位縣文化局副局長,至少發揮一些建議和推薦作用;而且作為天海縣政府主要領導身邊的領導幹部,林某人的建議和推薦絕對不會是輕如鴻毛;而對於並不感冒的縣文化局擬任人選,林某人雖然沒有否決權,但是至少咱可以旗幟鮮明地表示反對。」
林江凌再次抿了一口紅酒,繼續說道:「柳股長,不瞞你說,天海縣政府組成部門領導幹部的選拔任命,在天海縣委組織部提供建議人選,經天海縣委常委會議研究討論之後,也要經過天海縣政府黨組會議研究討論,最後以天海縣政府的名義正式發布任命文件;柳股長,你的事只要能幫,林某人肯定會全力以赴,至少林某人在朱縣長面前還是能夠說得上話的,而且,朱縣長對林某人的建議和推薦是能夠聽得進的;當然,世事難料,林某人絕對不會大包大攬誇海口,打包票,你也明白,越輕巧地答應你,越可能是忽悠你,咱林某人可不能幹忽悠路大美人的缺德事啊。」
柳玉俐能夠從天海縣地方戲的當家花旦一路攀爬上天海縣文化局秘書股股長,當然並非不諳官場之道的無知少女,她一邊用心傾聽林江凌的話,一般細心分析他的話究竟是否言之有理、言之有據。
因而,當林江凌的話說完,她並未輕易接過話茬,而是一邊給林江凌夾了一些菜,一邊喝了一口茶水,一方面拖延一下思考的時間,另一方面掩飾一下她的表情。
柳玉俐心中暗忖:這個林江凌如果不提起他的天海縣縣長秘書身份,姐還差點忘記這茬了,就憑他的這一身份,憑著他在朱縣長面前能夠說得上話,那麼他在這次天海縣文化局副局長的擬任人選方面肯定可以發揮作用;退一步說,即便他在這次天海縣文化局副局長的擬任人選方面分揮不了重要作用,那他在縣政府其他直屬部門領導幹部的選拔任命方面,完全可以助姐一臂之力;實在不濟的話,哪怕升不了職級,至少可以想方設法幫助姐提拔調到諸如天海縣財政局、規劃局、城建局等縣政府實權部門擔任分管秘書科、行政科、人事科等方面工作的副局長,成為一個縣實權部門「實力派」副局長,至少社會地位比目前這個勞什子縣文化局副局長要高,面子上也更風光,待遇上也更實惠。
柳玉俐於是再次舉起酒杯,主動迎向林江凌:「來,林大主任,玉俐再敬你這個縣長身邊的大紅人一杯,預祝林大主任早日榮升為天海縣領導,到時咱玉俐也算是娘家有人啦,俗話說『娘家有人好說話,好辦事』,以後你可別不認娘家人喲!」
柳玉俐說罷,爽快地把杯中紅酒喝完,以示她對林江凌的敬酒的一片誠意,所謂「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嘛。
林江凌一聽到柳玉俐那預祝他早日從天海縣縣長貼身秘書榮升為天海縣領導的祝酒詞,不禁心花怒放起來,那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心愿,他自己記不清已經做了多少次攀上天海縣領導寶座的美夢,又有多少次在夢裡笑醒,而多少次被他家那位與他在精神層面難於溝通的女朋友怒罵一頓,他當然不可能向他家那位野蠻女友透露他的夢中之喜,而他家那位野蠻女友又自以為是地猜測他做了什麼與年輕美女鬼混的春夢而笑醒,每每他只好在心中暗暗慨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林江凌一想到柳玉俐竟然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便在內心深處又一次燃起他對身旁這位大美人的覬覦之心:瞧,人家那天海縣地方戲的曾經當家花旦是何其的魅力四射,那長相之端莊,何其迷人;那談吐之大方,何其動人;那舉止之優雅,何其撼人;尤其是能把話直接說到你的心坎上,如果能成為紅顏知己,那可真是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林江凌由於此前與朋友已經喝過幾杯白酒,剛才又喝下幾杯紅酒,加之剛剛聽了柳玉俐對他那「預祝他早日從預祝他早日從天海縣縣長貼身秘書榮升為天海縣領導的美好祝願;尤其是聽到柳玉俐在對他祝願之餘,還加上了一句「到時咱也算是娘家有人啦」的攀親帶故話語,於是便有些飄飄然起來,彷彿他果真已經坐上天海縣領導的寶座,又彷彿他果真是柳玉俐的「娘家人」,他的舉止便開始毛手毛腳起來,他的話語也隨之飄忽起來:「玉俐啊,你真不愧為天海地方戲的當家花旦,不但人長得迷人,連說話都那麼動人,你那話真是直指人心,感謝你的美好祝願,柳某人要是承你貴言能夠當上縣領導的話,那林某人第一個提拔的就是你這位大美人,至少也得讓你坐上天海縣文化局局長的寶座。」
林江凌話一說完,便喜不自禁地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又給柳玉俐加滿一杯紅酒,並借給柳玉俐加酒之際,伸出右手,攬起了柳玉俐身穿貼身旗袍而越顯嬌俏的小蠻腰……
柳玉俐以女性特有的直覺和細膩,明白無誤地感知到了林江凌覬覦於自己的俊俏美貌和曼妙身姿。
柳玉俐心想:姐可不是懵懂無知的大學女生,壓根就不會被林江凌這傢伙的花言巧語和輕率許諾所矇騙,如果被這傢伙輕而易舉得手的話,要是這傢伙有良心,興許會去將諾言付諸於實際行動,也許會加以兌現;要是這傢伙良心被狗吃了,到時這傢伙拍一拍屁股,聳一聳肩頭,說幾句輕飄飄的和應付話和安慰話,好聽的讓你慢慢等,不好聽的讓你聽天由命,那到時姐不是賠了表情又賠人?
到時姐又能怎樣?即使不會放過林江凌這傢伙,又能怎樣?到這傢伙所在單位去大鬧一場?到時當然可以把他這頭餓狼拉下那瀚海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的寶座,也當然可以讓他這頭餓狼臭名昭著,然而姐自己的名聲也一樣會臭名遠揚;到林江凌這傢伙家裡去大吵一氣?他家那野蠻女友撒起潑來,還不會把姐的臉面都撕破,頭髮扯斷?到時怎麼有臉面去見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