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7章美女設套
魏夏璀朝窗外看去,借著勞斯萊斯的閃亮燈光,看見窗外那幾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簇擁著他的專職司機朱曉木,站成扇形朝豪華名車駕駛室圍攏過來。
魏夏璀心中大叫「不好!」,果然遇到兇悍綁匪。
魏夏璀心想他自己和窗外那個被簇擁得幾乎難於動彈的朱曉木,以及身旁這個嬌滴滴的美艷女秘書顯然不是車外那五條蒙面彪形大漢的對手,眼下最聰明的辦法是裝聾作啞,拖延時間。
魏夏璀伸出右手緊緊握著坐在副駕駛位的美艷女秘書的左手,朝窗外偏了偏頭,示意美艷女秘書別出聲。
此時,豪華名車車窗被拍得山響。
美艷女秘書驚恐地望著車窗,全身恍如篩糠一般顫抖。
魏夏璀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任憑車窗被拍得山響,他心想能拖延多久是多久,於是低垂著頭,置之不理。
此時窗外一個看樣子是小頭目的蒙面彪形大漢對著車內的魏夏璀大聲喊話:「魏總,這位朱曉木是你的司機吧?咱們來是要跟你談談你司機與咱手下兄弟之間今夜發生的恩怨究竟怎麼了斷?」
魏夏璀隔著車窗玻璃聽了蒙面彪形大漢的喊話,第一反應便是朱曉木這個混蛋肯定是今晚惹事生非,闖了大禍,要不然絕對不可能半夜三更這幾個蒙面彪形大漢鬧到他這個大名鼎鼎的瀚海縣房地產大亨身邊來,吵吵嚷嚷要他這個大老闆幫小跟班朱曉木了斷什麼鬼恩怨。
魏夏璀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朱曉木這個死混蛋,今晚先是在停車場要他迎接之時召之不來;後來又是在深夜急需他接送之時非但未能及時出現,反而闖下大禍,連累到他這個老闆。
魏夏璀心想要不是朱曉木這個混小子是他老家農村親戚,沾親帶故跟在老闆身邊比較忠心可靠,也方便日夜隨時使喚;加之這個混小子中學時期去一個知名寺廟學了幾年功夫,雖說平時沒見他亮過一招半式,不知是否花拳繡腿,好歹也相信不會差到哪去,真想明天就讓他捲鋪蓋從公司滾回老家農村去做山猴子。
魏夏璀心中暗忖:然而朱曉木這個混小子究竟今晚惹了什麼大事,闖了什麼大禍?他魏夏璀先不輕易表態,只有先聽聽車外那一幫傢伙怎麼個說法。
魏夏璀於是無動於衷,他知道車外那一幫傢伙肯定會大聲咋呼,把事情張揚出來。
果然,車外那一個小頭目又對著車窗內的魏夏璀大聲喊道:「魏總,麻煩你從車上下來聽咱們把事情先說清楚再幫你的司機做個了斷;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咱們不會動你一根毫毛!」
魏夏璀望了望車窗外那五個凶神惡煞的蒙面彪形大漢,心想他才不會天真到輕信他們的話傻乎乎地下車,眼下他最安全的做法就是穩坐車上,靜觀其變。
車外那一個小頭目看到車內的魏夏璀毫無反應,便捅了捅旁邊另一個蒙面彪形大漢。
那蒙面彪形大漢便對著車窗內的魏夏璀大聲叫喊:「魏總,你的司機這個姓朱的王八蛋今晚動了咱的女人,你這個作為他老闆的大富豪,趕緊下來告訴咱該怎麼了斷?」
魏夏璀心中狠狠罵道:朱曉木你這個死蠢貨,找女人也不會先打探清楚她是否有主,女人豈能隨隨便便亂動?尤其是輕易去動那凶神惡煞「土匪」的女人那還不是主動找死?
魏夏璀在心中繼續惡狠狠大罵:你朱曉木這個死笨蛋既然貿然動了那「土匪」的女人,就不會撂下一大筆錢私下解決,竟然非要深更半夜吵吵嚷嚷地鬧到他這個大老闆身邊來,他這個大老闆又不是你朱曉木這個死傻蛋的老爹老媽,有什麼義務為你朱曉木這個死蠢豬做主了斷?
那蒙面彪形大漢繼續對著車窗內的魏夏璀大喊:「魏總,你的司機這個姓朱的王八蛋身上就帶那了千把塊錢,還有一張餘額三四千塊錢的銀行卡,竟然敢跟咱說就這樣私了,他當咱的女朋友是要飯的女叫花子啊?這個王八蛋打了老半天電話,錢又借不到,又找不到人擔保,他這個王八蛋說在瀚海縣只有你這個大老闆今晚能幫得了他。」
就在這時,魏夏璀透過車窗看到朱曉木「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求救:「老闆,求求你,一定要救咱,是那個鬼精的女人害咱,一沾上她就像鬼上身,那個鬼精的女人不尋常……」
魏夏璀聽到朱曉木說一沾上那個「鬼精」女人就像鬼上身,又說那「鬼精」女人不尋常,心中不禁納悶:朱曉木這個混小子跟了他魏夏璀縱橫瀚海縣房地產界這些年,也算是見過大世面、闖過大世界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不尋常女人,又是怎麼樣地「鬼精」?才讓拈花惹草的老手朱曉木在這個驚恐之夜陰溝裡面翻船?尤其又是怎麼樣害朱曉木?
正當一連串的疑問在魏夏璀腦海中翻滾之際,車窗外那個蒙面彪形大漢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一迭照片朝車窗里的魏夏璀晃動:「魏總,別聽你的司機這個王八蛋胡說八道,你瞧瞧這是他這個王八蛋與咱女朋友親熱的照片。」
魏夏璀心想不管朱曉木怎樣地極力辯解,至少那個蒙面彪形大漢手中有一迭照片,雖然魏夏璀沒看清朱曉木與那女人在照片中究竟是否屬於親熱舉動以及究竟如何親熱?魏夏璀也不清楚那女人究竟是不是那蒙面彪形大漢的真正女朋友還是臨時同住一段時間的姘婦?
然而魏夏璀心中很是清楚既然那個蒙面彪形大漢敢掏出一迭照片在車窗外一個勁地搖晃,那麼按照他魏夏璀行走江湖多年的經驗,朱曉木這個蠢貨今晚不大出血肯定是脫不了身。
可是魏夏璀心中甚為納悶:朱曉木這頭蠢豬每個月都能領上七、八千工資,而且又單身一人壓根用不著養家;況且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著他魏夏璀這個大富翁應酬吃喝,按理應該存了不少票子,怎麼可能會窮得叮噹響,而付不起一筆「贖身費」?
正當魏夏璀大為疑惑之際,車窗外頓時響起朱曉木的大聲辯解:「老闆,是那個鬼精女人設下圈套害得咱傾家蕩產。」
車窗外繼續傳來朱曉木的高聲求饒:「老闆,求求你救救咱這個下屬啊,咱今後一定為你當牛做馬報答你!」
這時,一直蜷縮在車上不敢吭聲的美艷女秘書似乎已經了解清楚事情原委,看來車外那一幫五大三粗的蒙面彪形大漢並非是要綁架身邊這位大富豪魏夏璀,她希望朱曉木的那檔子爛事趕緊了結,不要拖累她和魏夏璀在這荒郊野外疲憊不堪。
美艷女秘書扯了扯魏夏璀的衣袖,輕聲提醒魏夏璀:「璀哥,看著朱曉木那混小子可憐巴巴的樣子,你就幫幫他了決他的爛事,咱們也好儘快離開這個恐怖的鬼地方!」
魏夏璀聽了美艷女秘書的輕聲提醒,心中暗忖:
朱曉木那頭蠢驢既然已經闖下大禍,在他求救狐朋狗友沒人幫忙的情況下,出手救他一把,以後這混小子肯定會死心塌地地效力;況且作為他在瀚海縣唯一的老闆,不幫他這個混球一把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
魏夏璀再從車窗外那一幫蒙面彪形大漢的言行舉止看來,那些傢伙肯定知道他魏夏璀在瀚海縣的江湖地位,壓根不敢動他魏夏璀的一根毫毛;無非也就是想敲朱曉木一筆票子而已,這筆票子朱曉木要是想脫身,無論如何也得「出血」;不過就看是大「出血」,還是中「出血」而已;至於要想是小「出血」,那絕對是天方夜譚。
魏夏璀心想此時怎不該出手時就出手?既能讓朱曉木這混小子今後更加賣力甚至賣命效勞,也可趁早離開這個陰森森的鬼地方。
魏夏璀於是清清嗓子,朝車窗外大聲喊道:「咱說這位兄弟,魏蒲某人一時半會也了解不清楚咱的司機與你還有你女朋友之間的具體恩怨,既然你相信咱魏某人在瀚海縣的江湖地位,那麼咱魏某人就一定會為你們主持一個公道;事情既然已經出了,那麼這位兄弟你就痛快地開一個價錢,你放心,咱這個做老闆的,一定讓咱的司機在這裡與你爽快結清這筆錢!」
經過一番經久不息的討價還價,車窗外那蒙面彪形大漢終於同意朱曉木大出血三萬票子才可脫身。
魏夏璀幫朱曉木談妥價碼之餘,同時談妥車外那幫蒙面彪形大漢在收到三萬票子之時,今晚立馬消失在他魏夏璀和朱曉木的視野之中,並且從今往後任何時候也絕不騷擾魏夏璀和朱曉木。
一切敲定之後,魏夏璀從隨身攜帶的皮包里掏出三大沓百元大鈔,迅速打開門朝外一扔,並迅即關牢車門。
那幫蒙面彪形大漢接過從車內扔出的三大沓百元大鈔,撇下魏夏璀那輛勞斯萊斯和垂頭喪氣的朱曉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他們那輛破麵包車,迅即逃離在茫茫夜色之中……
確認那幫蒙面彪形大漢逃之夭夭之後,魏夏璀這才大搖大擺地下得車來,朝耷拉著腦袋驚魂未定蹲在地上的朱曉木脊背狠狠踹了一腳,嘴裡罵罵咧咧:「你這個比蠢驢還愚蠢的蠢貨,失魂落魄蹲在這地上算個球,怎麼不躺到那鬼精女人席夢思上去盡情開心?」
朱曉木雖然脊背受了魏夏璀狠命一腳,然而他嘴上顧不上喊痛也得先向魏夏璀致謝:「老闆,真感謝你今晚救咱一命!為感謝你的大恩大德,今後哪怕為你牛做馬都願意!快別提那鬼精女人了,她設的圈套真是步步驚心……」
朱曉木雖然脊背受了魏夏璀狠命一腳,然而他嘴上顧不上喊痛也得先向魏夏璀致謝:「表舅,真感謝你今晚救咱一命!為感謝你的大恩大德,今後哪怕為你牛做馬都願意!快別提那鬼精女人了,她設的圈套真是步步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