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4章夜遭騷擾
司徒芳菲心想必須立馬撇清與伊丕郎的關係,於是趕緊向東道主解釋:「不好意思,你搞錯了,我和伊理事長就是純粹意義上的老鄉關係而已,壓根就不是你說的什麼『小嫂子』,請你別這種玩笑;這酒嘛,你還是敬伊理事長好了,我真不能喝酒。」
東道主嘻嘻一笑:「小姑娘,別不好意思嘛,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啊,慢慢叫著興許就成了呢,你說是不是啊?」
伊丕郎在一旁若無其事地打著哈哈:「小菲,人家也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別那麼較真,這酒還是喝一點,人家東道主滿腔熱情的,再加上大家還是雲霞縣的鄉親,親不親,故鄉人嘛,你就意思一下吧。」
司徒芳菲心裡頓時湧起一股厭惡的浪潮:什麼叫開玩笑,這種玩笑都可以亂開?你這傢伙也太隨便了吧?姐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你可別想打姐的主意!
司徒芳菲最後拗不過東道主的分外熱情,還是象徵性地抿了一小口,以免場面太過尷尬而讓東道主下不了台。
司徒芳菲留意了一下周邊那些人,似乎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之類,那些個小白領或者小蜜之類的女子,看樣子是一些愛慕虛榮、貪圖錢財的拜金女,彷彿蠻享受與身邊男人那種不明不白的狀態;甚而至於她們還主動以「小嫂子」的姿態密切配合身旁的男人,與同桌的其他男女痛快對飲,高聲調笑,看來雲霞縣雲海商會理事會一班人每季度聚會時,都會「攜家帶眷」地捎上她們這些莫名其妙的「小嫂子」。
司徒芳菲望著一大桌人大杯喝酒、大塊吃肉、大聲說話的熱鬧勁,她卻毫無興趣參與其中;而是心裡隱隱約約湧起一種驚恐的預感:身旁這個道貌昂然的伊丕郎,興許是一肚子壞水,他今天晚上莫非是早有預謀?
司徒芳菲心想既然已經誤入狼窩,只好打醒十二分精神,隨時注意應對萬一出現的不測;幸好這是一間酒店,按理說應該還算安全;而不是在荒郊野外,要不然真可能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司徒芳菲終於熬到席終人散,她發現熱情洋溢的東道主都在給那些一對對情侶派發酒店住宿鑰匙,司徒芳菲心裡一驚:莫非雲霞縣雲海商會理事會一班人早已安排好今天晚上吃住都在紫雲度假區的這家酒店?糟糕!早知如此,無論如何都不該上伊丕郎的車;事已至此,眼下最重要的是,馬上極力爭取遊說伊丕郎把本姑娘送回雲海市區去;如果他耍賴不送的話,那毅然決然要求東道主給本姑娘一個人開一間房,以做到防患於未然。
東道主給伊丕郎和司徒芳菲派發的是一套豪華套房的鑰匙,司徒芳菲焦急地對伊丕郎說:「伊哥,現在時間才晚上十點來鍾,還是趕回去吧,我本來已經約好一個閨蜜今天晚一點的時候在我住的小區附近一起宵夜,順便談點事情的;已經約好人家,要是失約的話很不禮貌,再加上我確實有事與閨蜜要談。」
伊丕郎面露難色:「小菲,真是不好意思,你瞧你伊哥今天晚上喝了這麼多酒,我這個做雲霞縣雲海商會理事長的,剛才吃飯時又不可能拒絕東道主和商會理事會一班人的敬酒啊,你說你伊哥喝得醉醺醺的,連雲海市區在哪個方向都分不清了,更別說把你平安送回去了。」
那東道主也在一旁幫腔:「美女,你難得來一次這個像桃花源一樣山清水秀的地方度假,就好好享受吧,伊理事長喝成這樣開車誰也不放心啊,你那閨蜜有什麼事就推到明天晚上也不遲啊。」
伊丕郎接過話茬:「小菲,人家東道主那麼客氣,咱們真是盛情難卻啊,今天晚上就住一個晚上吧,這酒店位於紫雲度假區,空氣比雲海市區清新多了,住在這裡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明天一大早伊哥我就開車送你回去,你和那閨蜜有什麼事要談也不差這一個晚上吧。」
此時此刻,司徒芳菲顯然猜測得出伊丕郎那傢伙之所以在下午死皮賴臉地在她單位門口非得接她上車不可,其實就是對她垂涎三尺,暗生非分之想,並且早就已有預謀。
無可奈何,在這荒郊野嶺,想打個的士,簡直比登天還難,只好接受現實,但她斷然拒絕與伊丕郎共住一套豪華套房,堅決要求自己另外住一間房。
司徒芳菲看到伊丕郎臉上流露出慍怒的表情,但她顧不了那麼多,在做人的底線方面絲毫也不可能退讓。
司徒芳菲在酒店一個人住下之後,心想終於可以安心度過這個讓她惶恐不安的夜晚了,以後無論如何不能再與伊丕郎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往來。
司徒芳菲在看電視的時候,忽然接到伊丕郎的電話,叫她一起下樓散步,他說今天晚上那麼好的月光不出去賞月那真是太可惜了。
司徒芳菲心想伊丕郎這人的花花腸子又開始蠕動了,總之從今天晚上開始離他越遠越好,又怎麼可能會與他一起外出散步賞月?那傢伙簡直是痴心妄想。
司徒芳菲於是找了個借口,說一會兒老家父母親要來電話,她每星期這個晚上都是雷打不動地一定要與父母親好好聊聊天,閑話一下家常的。
電話那頭的伊丕郎似乎還想爭取,但司徒芳菲毫不猶豫地摁掉手機,一分一秒也不想與伊丕郎再費口舌。
其實,司徒芳菲壓根就不可能與老家的父母在這個臨近深夜的時候聊天,她一般都是星期天晚上一吃完飯便與老家的父母暢快聊天,閑話家常。
司徒芳菲平時這個時候往往都是看一看書,今天在這酒店無書可看,唯有百無聊賴地看看電視。
司徒芳菲又看了一會兒電視,覺得無趣得很,有些昏昏欲睡起來,便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於是上席夢思睡覺。
興許是坐了一個多小時車和以及吃晚飯時喝了一點酒的緣故,司徒芳菲不一會兒便酣然入夢。
突然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把司徒芳菲從睡夢中吵醒,她心中大驚:該不會是什麼人想胡作非為吧?
膽戰心驚的司徒芳菲想想自己作為一個弱質纖纖的女孩子,除了置之不理之外又能有什麼好辦法?實在不行只好選擇報警。
司徒芳菲想了一下那傢伙總不可能膽大妄為到破門而入吧,於是豎起雙耳密切留意那門口的動靜,她忽然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
司徒芳菲頓時毛骨悚然起來,她趕緊開燈,並操起房間的落地燈作為防身武器。
門竟然被打開了,開門者讓司徒芳菲大吃一驚,竟然是平素在外人面前道貌昂然的偽君子伊丕郎!
司徒芳菲抖抖索索地質問伊丕郎:「你……你怎麼會有房門鑰匙?你……怎麼能這樣?你千萬別亂來!」
伊丕郎突如其來地靠近司徒芳菲:「小菲,請原諒我的冒昧,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所以就想方設法親近你,今晚陪陪我吧……」
司徒芳菲嚴辭拒絕:「你……你簡直是鬼迷心竅,你不想想你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你怎麼可以背叛你的家庭?請你出去,我們倆根本不可能!」
伊丕郎說時遲,那時快,已經奔上前來,伸出雙手要把司徒芳菲攬入懷中。
司徒芳菲身段靈活地一閃身,伊丕郎撲了個空。
伊丕郎毫不甘心,再次竄過來,把司徒芳菲緊緊抱著,讓司徒芳猝手不及。
司徒芳菲一反應過來,便奮力掙脫伊丕郎的懷抱,像一隻受傷的小鹿,閃躲到房間的角落,氣呼呼地怒視著伊丕郎:「你……你怎麼這樣不可理喻?你……你再不出去,我對你不客氣了!」
此時此刻,伊丕郎就像一頭瘋狂的餓狼,又一次朝司徒芳菲撲過來,並且不顧一切地把司徒芳菲裹脅到那張席夢思上,那一張熱氣哄哄的大嘴直往司徒芳菲那張俏臉「印」上去,那一雙大手肆無忌憚地往司徒芳菲的白色套裙伸……
司徒芳菲不顧一切地就近抓起柜子的電話,朝伊丕郎的腦袋上狠勁地拍過去,直拍得伊丕郎頭暈眼花。
司徒芳菲趁機掙脫伊丕郎的魔掌,匆匆逃向衛生間,把門鎖嚴鎖實。
司徒芳菲生怕伊丕郎還會再對她進行騷擾,便隔著衛生間的門對門外的伊丕郎怒吼道:「姓伊的,我警告你,你再不出去,我就報警了!」
躲進衛生間的司徒芳菲,在裡面驚恐萬狀地聽著門外的動靜,直到聽出伊丕郎走出屋外,並關上房門的聲音,在確認那餓狼伊丕郎已經離去之後,司徒芳菲這才小心翼翼地出了衛生間。
一出衛生間,司徒芳菲便用力把柜子搬到門邊,頂著房門;想了想,仍不放心,又在柜子上面加放了一張椅子,這才心有餘悸地躺到席夢思上。
司徒芳菲再也不敢睡覺,為了給自己壯膽,她把房間所有燈光全部打開,又開了電視,讓電視裡面的聲音陪伴她度過這個恐怖的不眠之夜,不然的話,長夜漫漫,何以膽戰心驚地度過?
司徒芳菲心想:從今以後無論如何也不能單獨與並不知根知底的男性一同出門,哪怕是鄉里鄉親的同鄉,因為有些人平素貌似一副人模狗樣,其實壓根就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在眾人面前,他裝模作樣,道貌昂然;在私下場合,他撕掉偽裝,儼然惡狼。
司徒芳菲在心中暗暗責怪自己:下班的時候壓根就不該被伊丕郎的軟磨硬泡所打動而上他的勞斯萊斯,此刻再次細想起來,那條餓狼分明就是蓄謀已久,分明就是打著親近老鄉的幌子圖謀不軌!平時他那隔三差五的電話閑聊或者簡訊問候,無疑就是套近乎,拉關係,待到他認為時機成熟的時候便露出惡狼本性,那條餓狼以為他手裡有幾個臭錢就想打姐的主意,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樣子,以後姐在與什麼老鄉之類的人交往的時候,還真得多一個心眼,古話不是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嗎?今天就是因為疏忽大意,輕易相信這個平時一副人模狗樣的什麼狗屁老鄉,差點就落得個羊入虎口的下場!幸好姐機靈頑強,終於還算平安地躲過一劫!
就在此時,「叮咚!」一聲,司徒芳菲的手機收到一條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