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何去何從
慕嫣兒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她隻是覺得,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好像是這段時間的壓力全部都在這一天釋放了出來。
墨瑾玄在慕嫣兒身邊睡得也是十分香甜。他的呼吸很平穩,似乎是十分安心的模樣。大概是隻要呆在慕嫣兒的身邊,他就會覺得安心吧!他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他隻是覺得,這並不壞。
有這樣一個人可以讓自己安心下來,並不是什麽壞事。至少,在不開心的時候,還有個避風港。
第二天一早起來,天色蒙蒙亮,破曉一道明光,好似一切都豁然開朗一般。若是一切都是如此,那邊好了。但是,事實顯然並非如此。
慕嫣兒照例吩咐過名蘭,說今天瑾王爺要過來用早膳,然後便伸了個懶腰,自顧自地開始穿衣服——她不由得慶幸這個時代有人發明了“和衣而眠”。
不過其實認真說起來,墨瑾玄似乎是已經見過她不著一絲一縷的模樣了。雖然她十分的不願,但是這畢竟是事實。
“嫣兒在嗎?”這時,有人敲門。進門的是淩睿南——這幾天淩睿南倒是不怎麽出現了。不過,自從慕嫣兒對淩睿南實施了剖心之術之後,淩睿南的身體似乎是真的好多了。
至少,那心疾就真的沒犯過。
`他也十分滿意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至少他可以做以前從來沒有辦法完成的事情。重要的是,有了這樣一個好身體,他現在總算不像以前一樣窩囊了。
那時候他不管做什麽,都要考慮到自己的身體狀況。而現在,他的身體卻是健康多了。他心裏十分感激慕嫣兒——當然,更多的是喜歡。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日月下的那個仙子,那個讓他一生都無法忘記的仙子。他心裏是十分喜歡慕嫣兒的,但是他卻害怕自己的這份感情太過唐突,無法被慕嫣兒結束。
他不希望自己太過唐突,所以他決定先從朋友做起,一點一點地博得慕嫣兒的好感。他覺得慕嫣兒會慢慢接受自己的,那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所以,他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努力,努力讓慕嫣兒喜歡上自己。
“嫣兒,你要不要去吃城中風評很好的那家店的珍珠糕?”
一聽到吃的,慕嫣兒簡直是要兩眼放光。這段時間大家都限製著她的食量,不許她吃太多,如今淩睿南約她去吃珍珠糕,她哪裏有不答應的道理?
所以,她二話不說便點了點頭:“好,我現在就準備!”
墨瑾玄被這二人忽視,倒也沒有表現出十分不滿的模樣,隻是道:“既然二位這麽有興致,我便不打擾了。”
“你快走吧!”慕嫣兒一聽墨瑾玄要走,也是十分高興。她心裏其實有時候也犯嘀咕,墨瑾玄怎麽說也是個王爺,雖然隻是個質子王爺,但是每天就這麽閑著沒事幹麽?
她可是不信。
不過墨瑾玄天天往她這裏跑,她的功夫沒那麽高,除了覺得墨瑾玄神出鬼沒之外,也沒有任何辦法。
而且——而且她最不想承認的一點就是,墨瑾玄的懷裏,的確是十分溫暖的。這是她沒有辦法不承認的,在墨瑾玄的懷裏,她的確睡得更香一些。
好像那個懷抱天生就是為了抱著她而準備似的。
想到這裏,她的臉上好似有紅霞升騰起。淩睿南還以為她是因為要跟自己出去而高興地,心裏還暗暗覺得自己追求慕嫣兒的道路似乎是又有了幾分光明。
“早去早回,不要吃太多。”墨瑾玄走之前,用手輕輕在慕嫣兒的頭上敲了一下,其中的寵溺意味不言而喻。慕嫣兒紅著臉點點頭,連忙轉身跟著淩睿南走了。
她害怕自己多待一會兒,就不想走了。墨瑾玄這個人的確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能夠牢牢地吸引住她。
但是她心中實在別扭不想承認這些,而且她覺得自己現在似乎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考慮個人的私事。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她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讓感情牽絆自己太多。
關於這種何去何從的問題,如今還並不是考慮的時間。
“這家的珍珠糕很好吃。”淩睿南見慕嫣兒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站住,道:“嫣兒莫非是不太想吃?”
“怎麽會!”即便心情低落,慕嫣兒仍舊是把吃放在第一位的。況且,這一次一定是淩睿南出錢。對於慕嫣兒這種覺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人來說,若是這種時候說自己其實是不想吃的,那估計也沒有幾個人會信。
“若是你不想吃,其實也不必勉強——”
“並沒有,並沒有,你想多了!”慕嫣兒連連擺手。若是此刻淩睿南“臨陣逃脫”,那可就沒有冤大頭替她買單了。
“其實今天不吃也沒關係的,我看你這段時間一直在自己的寢宮裏,也不怎麽出門,還以為你有什麽事情——”淩睿南毫不掩飾自己對慕嫣兒的關心。
在他心裏,不管慕嫣兒以前發生了什麽,以後的事情他都想要跟慕嫣兒一起麵對。這段時間慕嫣兒一直不肯出門,他身為東淩皇子,也不好擅闖女子寢宮不是?
他隻是十分擔心慕嫣兒,不希望慕嫣兒出事,所以才特意去慕嫣兒。他不像是墨瑾玄,不會半夜突然出現在慕嫣兒的房間之中。
“其實沒事的!”慕嫣兒劍淩睿南如此擔心自己,心裏也是十分感動。但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告訴淩浩雲。
雖然那些事情沒有十分危險,但是畢竟也不是什麽太好的回憶。淩睿南不知道有沒有那個耐心聽完一切,所以她選擇閉口不言。
而且關於雅淑妃的事情,她下意識地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雖然說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已經很多了。她雖然相信淩睿南,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麽對淩睿南說。
她擅闖人家陵墓的事情,還是別讓太多人知道了。
畢竟,在古人看來,這都不是一件十分吉利的事情。雖說墨瑾玄和蘇澤都不是很在意,可是淩睿南卻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