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顏

  “怎麽是你？”冷夢祺不自然地推開了如顏正要給她毛巾的手，低下頭讓劉海遮住眼睛，遮住他的視線。


  他的眼眸黯了下去，不再說話。


  冷夢祺起身去拿校服，一陣頭暈讓她一下子倒在地上。如顏連忙把她扶起來，“冷夢祺，你沒事吧？聽話，你感冒了，我扶你到床上。”


  如顏一臉焦慮，一雙大手扣住了冷夢祺的肩。“我沒事，不用麻煩了。”冷夢祺淡淡地說，試圖扶住床櫃站起來，他的手垂了下去。


  “怎麽？小學六年的同學你都不信任？”冷夢祺剛想說即使我們還是初中同學，但無論做多少年同學，我都不會信任你！可是，那個夢，陣陣重現，讓她的頭更暈了。“不，相信你。”


  冷夢祺伸出手，如顏笑了笑，溫柔地把她扶到床上，又急忙去倒水。


  冷夢祺問如顏：“你不上課？”


  如顏把水遞給她，“不，阿姨讓我來照顧你。”


  又是那個女人？冷夢祺眉毛一挑，淡淡地說了聲謝謝，閉上眼睛不再理他。


  “冷夢祺！冷夢祺？.……冷夢祺？……”誰在叫她？冷夢祺微微睜開眼睛，看見如顏小聲地呼喚著她的名字，一會兒帶著哭腔，一會兒帶著微微怒氣，他的自言自語，讓她笑出了聲。如顏唰一下臉變個通紅，不好意思地繞了繞頭，站起來朝她走來。


  “冷夢.……”如顏的手剛碰到我的頭聲音嘎然停止，“怎麽那麽燒！我去叫醫生出來！”


  我笑了笑，擠出幾個字：“別……去，我不想.……欠那人.……太.……多。”


  如顏坐在床邊，“好，我不去，你快睡吧。”


  冷夢祺的頭似乎越來越重，頭一歪，閉上了眼。


  ——夢裏——


  冷夢祺在空中漂浮著，還是同樣的場景，同樣的血腥，隻是地上多了一具屍體，那屍體穿著血染的連衣裙，飄著藍色的絲帶，這具屍體，便是冷夢祺的。站在的屍體的旁邊是那個自以為是天下的主人的軒，那隻禽獸!他拿著血淋淋的劍，在冷夢祺的屍體上亂劃著，“玉佩，我的玉佩……”軒瘋狂地喊著，因找不到玉佩而發怒著，躺在冷夢祺身邊的是如顏，不，現在叫冷顏，他的臉上帶著微笑，時間，似乎停止了……

  ————


  躺在床上的冷夢祺，手亂揮著，叫著：“不！不！冷顏.……”如顏握住她的手，“冷夢祺？”


  她大叫一聲，睜開眼，汗濕透了她的衣裳……“你怎麽了？”如顏急促地問著，她搖搖頭，拿起手機撥了一個熟悉號碼。


  “喂，允靜，在哪啊？”


  手機裏的另一邊響起了笑聲，“我和禎，檀昕在shopping，你怎麽沒上課？”


  冷夢祺把手機調成耳機模式，“恩，有點不舒服……”


  “啊，這樣啊，等會我們給你買點你愛吃的桂花糕回去，先掛了。”


  “拜。”說完最後一個字，我便已精疲累盡。呼了一口熱氣，把耳機摘了下來。


  如顏拿出溫度計，皺起了眉頭，“39.5度，我送你去醫院。”


  “不了，”冷夢祺的聲音如蚊子一般，“休息一下.……就好了。”


  如顏嚴肅地看著她，“不行，走！”他剛觸碰到她，臉色一陣白，“那麽燙！我去叫女仆幫你換件衣服。”如顏的臉微微發燙，逃了出去。


  ————


  “祺，桂花糕來嘍。”


  門外傳來笑聲，檀昕她們走進了冷夢祺的房間。


  “哦，如顏？你也在這啊。”葉禎提著桂花糕做到了沙發上。


  如顏點點頭，冷冷地說：“我先送冷夢祺去醫院。”


  “啊？”葉禎三人其叫道，向床奔來，顏允靜摸了冷夢祺的頭，一聲驚呼。


  檀昕叫道：“趕緊送到醫院！我們也去！”


  如顏把冷夢祺扶起，“不用了，我去就行了，如果住院，你們再去也行。”


  “嗯，好吧.……”


  ——醫院——


  如顏把冷夢祺扶到病床上，讓一大堆醫生給我檢查，然後便和那些醫生一起出去了。


  冷夢祺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靜靜發呆。


  門嘎吱一聲開了。冷夢祺睜開眼，看著麵前的如顏，急忙坐了起來。


  “別動，你還沒退燒。”如顏搬了張凳子坐在床邊。“天快黑了，快睡吧。”那聲音仿佛有魔力，她點點頭，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