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1章 要她賠二十萬
谷佳佳的話說完,耳邊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有人輕聲說:「我聽說她是單親家庭長大的,沒爸爸。」
「難道真的被人誆上了?」
「你們仔細看,那個男人要是谷佳佳的父親,他們父女真不像,倒地的那個說是她弟弟,也不像啊,面相,個子都不像,要是一家人的話,怎麼長得一個天一個地的?」
「哎喲,真的哦,真不像,哪有丑父親生出天仙般的女兒的?」
谷佳佳長相很漂亮,身材也挑不出毛病來,可是吳帶平長相平平,因為有一股貪婪之氣,讓他更顯醜陋。
吳富有就更不用說了,尖嘴猴腮的,要是脫了衣服,長一身毛的話,走出去,別人肯定不會認為他是人的,會把他當猴子看待。
聽了谷佳佳的話,他們開始有些懷疑起吳帶平和吳富有了。
Gerry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挑眉,冰冷的眸,複雜地看著谷佳佳。
這些年她真的經歷了很多,什麼事情,都學會了獨擋一面。這樣的她,讓他看了,不僅不覺得她有多堅強,反而讓他心疼她,想抱她。
這時,派出所的人來了。
吳帶平見到執法員來了。
他猛地哭倒在一名執法員的腳跟前:「同志,你們來的正好,他……他……」
吳帶平指著Gerry,哭得那個慘:「他要殺我兒,我兒給他用竹桿打傷了,暈過去了,快要死了。」
帶頭的警員掃了一眼地上的吳富有,然後嚴肅地看著Gerry:「怎麼回事?」
Gerry微微頷首,一副傲嬌又冷酷的樣子十分欠揍:「他們拿著竹桿要打我未婚妻,我是在保護我未婚妻的情況下,奪過對方的竹桿,但我不知道對方是怎樣滾到路中間來的。」
「未婚妻」三個字,讓谷佳佳的瞳孔縮了縮,她驚愕地看著Gerry,這個該死的,他在胡說什麼?
不出三天,全城的人都在傳她有未婚夫的事了!
該死的,她什麼時候是她未婚妻了?
「你胡說!」吞帶平瞪著Gerry哭道,心裡卻暗暗吃驚。
谷佳佳什麼時候交上一個外國人當男朋友了?
在吳帶平眼裡,外國人是高大上的人,因為他覺得,外國人有錢。
竟然有這個本事,找到一個這麼好看的外國男人做朋友。
這個外國人一看就不像普通人,肯定有很多錢的,該死的丫頭,自已賺這麼多錢,又交了一個這麼有錢的男人,他和她弟弟就要十萬塊錢都不給?
別以為他在縣城,什麼都不知道,其實他聽說了,谷佳佳每個有都捐款去給貧窮的孩子上學,給五保戶送錢送米送油鹽。
有那個閑錢送給這個送給那個,就沒錢送給自已的阿爸和弟弟,真夠雷劈的!
「我有沒有胡說,同志問問目擊證人不就知道了?」Gerry冷眸掃了一眼吳帶平。
經他這麼一說,早先圍觀的觀眾才想起,貌似真像Gerry說的一樣,吳富有從吳帶平手裡奪過竹桿衝上前打穀佳佳,然而這個時候,Gerry出現了,他及時奪過吳富有的竹桿,但是吳富有是怎樣砸到路上來的,當時他們只覺得眼前一晃,沒看得太清楚。
執法員同志問眾人後,這幾個眾人也是這樣跟同志說的。
他們不傻,從眾人口中,當然知道了,吳富有是Gerry打飛出來的。
只是這個男人身手不凡,速度又快又狠,否則,一個男人怎麼可能被打飛?
帶頭的警員低頭看了一眼吳富有,好像這才看清楚吳富有的樣子,他抿了抿嘴,這……跟眼前這個外國人來說,真不敢說自已是男人,太瘦小了,像只猴子。
敢情,是這個外國男人奪過這隻猴子男人的竹桿時,用力過度,把他給甩了出來?
要是這樣,就不會定這個外國男人的罪了。
「把他先送醫院!」帶頭的警員吩咐身後的手下。
「他只是假裝受傷,好騙取我的錢,幹嘛要送去醫院?送去醫院做個簡單的檢查也要花錢,那錢不得是我來付?我雖然不缺錢,但也不養無關緊要的閑人。同志,將他送去醫院前,你檢查檢查他傷沒傷。」谷佳佳突然開口,阻止了要過來扶吳富有的執法員。
「你這個不孝女!你弟弟傷得這麼重了,你不僅不擔心他的傷勢,你還不讓同志送他去醫院?」吳帶平捶胸頓足地哭喊:「當初我就不應該生下你,你生下來時,我應該掐死你。」
谷佳佳冷笑:「我是我阿媽生的,你不要來這裡亂認親好嗎?」
說完,她不耐煩地對執法員揮了揮手:「麻煩同志趕緊檢查檢查對方的傷,要是真的傷了,我心甘情願出醫藥費,要是沒有傷,還勞煩同志把他們抓起來,他們擾民,非要說是我父親和弟弟,要我給他們十萬。十萬哪,賣了我的肝交不出給他們。」
就算她有錢,也不會給他們的!
吳帶平聽聞,在心裡吐了一口水,暗罵:「我呸!一個給那些窮人的錢都不止十萬,你拿不出?你要是拿不出,我馬上被雷劈死!」
這次,他一定誆她十萬醫藥費!
心裡對谷佳佳emmm,表面卻哭得愈發凄慘,好像他的兒子真的死了一樣。
「同志,你趕緊檢查我兒的傷,他暈了很久了,不知道死了沒……嗚嗚……」
兩名執法員蹲下來,開始給吳富有檢查。
Gerry挑眉,眸裡帶著複雜的深意看著谷佳佳。
吳富有這樣砸下來,不死也會傷,傷的程度如何,他不會拿捏。
可她為什麼要執法員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吳富有檢查?
吳富有砸下來,紅紅紫紫的皮外傷,肯定少不了。
吳帶平斜著眼睛,心裡略帶得意地瞧了一眼谷佳佳。
一會兒,執法員告訴他們兒的傷勢時,他就一口咬定,要她賠十萬!
不行,十萬不夠!
要二十萬!
就這麼決定了,要二十萬!
二十萬,夠他們父子瀟洒好一段時間了。
這樣想著,吳帶平竟然不怎麼心疼兒子傷得到底重不重了。
反而還有點希望重一點,這樣就可以輕易地讓谷佳佳賠二十萬了。
吳帶平心裡美美地計劃著,拿著二十萬以後要怎樣瀟洒。
表情上,卻悲痛得真像死了兒子一樣,谷佳佳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心裡卻無數次鄙夷自已的阿媽來,年輕時的阿媽是不是瞎子?
怎麼會嫁給這樣的男人?
幸好離婚得早,否則有得她受。
兩位執法同志簡單的檢查,沒檢查出吳富有有什麼大傷。
於是一人把吳富有扶起來,一人把吳富有的衣服脫下來。
光著膀子的吳富有,身上沒一塊淤青。
圍觀的眾人,這時候不覺得看一個不穿上衣的男人有多害羞了,都紛紛湊上來,盯著吳富有的打量著。
「沒受傷啊。」
「好好的呢,連磕碰的痕迹都沒有,不像受傷的人。」
「可他暈迷這麼久了,會不會是傷了內臟?傷了內臟會死人的。」
「傷內臟臉色會變得不正常的,你們看他臉色,沒啥變化啊。」
吳帶平還沉浸在美美的計劃當中,看執法同志把兒子扶起來,他還有些期待,送兒子去醫院。
可是聽到眾人的話后,他後知後覺地聽出了不對勁的味道。
他視線往吳富有的身上一瞧,瞬間呆住。
怎麼回事?
怎麼身上一點淤青,一點傷痕都沒有?
這麼重砸下來,磕碰了下,總會有吧?
吳帶平不相信,兒子身上一點皮外傷都沒有!
他爬過來,拿起吳富有的手臂檢查了一番,「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吳帶平對執法說:「脫他褲子,他一定傷了別處!」
「真脫?」一名執法員怪異地看向吳帶平。
這圍觀過來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多羞啊。
「脫!」不然二十萬就要飛走了!
他同意了,執法員也不拒絕。
他們沒三兩下,就把吳富有的褲子脫了,只穿著一件破了洞的底褲。
「腿上沒傷。」執法員對吳帶平道。
「他脫了!」吳帶平指著吳富。
就在這時,吳富有隻覺得腿上有什麼東西蜇了一下,他痛得跳起來。
毫無目標的跳在一個四十歲的婦女面前停了下來,有東西在蜇他,像蜂,又像螞蟻……
婦女以為吳富要對她做什麼,嚇得一怔,獃獃地看著他。
「流氓!」婦女很快回過神來,一拳打向吳富有,罵道:「我不打死你以為老娘是好欺負的!「
婦女一拳就把他打倒在地,婦女開始對他拳打腳踢,其他人也參與過來,對他大打出手。
「住手!」
「住手!你們住手!」
幾名執法同志阻止都阻止不來。
Gerry拽著谷佳佳退出人群,進了屋。
砰一聲,把門關上。
谷佳佳急問:「亦君呢?」
Gerry面色陰沉:「跟柴柴在唐槐家,跟紫涵和圓圓玩小石頭的遊戲。」
谷佳佳聞言,鬆了一口氣。
聽到外面的大動靜,她走到門后,想開門看看吳富有被打成什麼樣。
Gerry突然倏地上前來,把她拉開,整個人賭在了門后瞪她:「一根牙籤有什麼好看的!」
「什麼牙籤?」
她不知道什麼牙籤,Gerry也不跟她點明,他陰鷙地看著她:「不準出去!」
「我想看看,那個混蛋被打死了沒。」
「打死就下葬,有什麼好看的。」
谷佳佳抿了抿嘴,悠哉悠哉地回到沙發坐下。
不暈裝暈,這下吳富有真有得暈了。
聽到外面慘叫聲,谷佳佳心情挺不錯的,她噗嗤一笑,抬眸時,撞上了Gerry的目光,她一怔,想到了他當眾說她是他未婚妻的話,笑容一斂,臉色一沉:「朱先生,麻煩你以後說話謹慎點,別什麼話都不經腦子就說出來,你這樣會毀了我名節的。」
Gerry不悅地蹙眉,冷聲問:「我什麼話讓你毀了名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