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梁氏雙眼一睜,複雜地看著唐槐
「整張臉來看,是大福之人,可是這裡……」梁氏抬頭,食指腹點著唐槐鼻樑,「挺拔的鼻樑本就是完美的,可是這裡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影響了福運。」
疤痕?
唐槐驚訝,外婆能夠看出來,她鼻樑處有道疤痕?
小時候,唐槐跟唐志軒打架,唐志軒拿瓦片朝她鼻樑割下來。
傷口很深,流了很多血,大家都以為她會破相,慢慢長大后,這道傷疤就變淺了。
到現在,連唐槐自己不仔細照鏡子看,都看不出來這裡有條疤痕。
真的,很難發現,連景煊都沒有發現。
只有唐槐皺眉時,這裡有一條淺淺的凹出現。
景煊以為是肌肉所致,而且這凹痕給她添了幾分不一樣的美。
他以為她天生就是這樣的,沒想到,是疤痕。
景煊盯著唐槐鼻樑看,因為此時唐槐皺眉,淺淺的,不仔細看都看不到的凹痕出來了。
經人提醒,景煊看得十分仔細,但看不出來,這是受傷所致的疤痕。
「怎麼受傷的?」景煊問。
他發現,自己對唐槐的事,知道的並不全。
「小時候跟唐志軒打架留下的。」唐槐如實回答。
「你這疤痕是天生的,這個位置屬於命宮,你傷了它,隻影響你的福運,但你可以通過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這首疤痕不是致命的,這,才是重點。」梁氏指向唐槐的眼皮。
致命的重點?
景煊一聽,心馬上提了起來。
唐槐疑惑,她的眼皮?又是怎麼回事?
「你這裡長得很好看,在美麗方面,是無可挑剔的好看。可我從你田宅宮看出了你家族吉凶之事宜。」梁氏看著唐槐,奇怪地嚷嚷:「耳垂圓厚有肉,本是享受福氣之人,可因為家族吉凶,你的命理,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家族吉凶是啥意思?」唐槐聽得一臉蒙逼,她看向景煊,那眼神像在問『外婆會看面相,准么』?
吉就吉,凶就凶,吉凶……唐槐搞不懂了,到底是吉還是凶啊?
要說是凶,她還有點信,他們家那樣的情況,阿爸死,阿媽死,只用能凶來形容。論到家族,也包括唐培軍,以及阿爸的兄弟姐妹們,唐志軒死,彭家耀病,唐有明傷,而且還跟楊紅星離婚,這都算是凶。
可是凶在前面加個吉,唐槐就不懂了。
梁氏白了一眼唐槐:「吉凶你都不懂?你本來是……」
「面來嘍~」這時,梁玉蘭端了一個托盤過來,托盤上,放著兩大碗面。
面熱乎乎的,現在深秋夜晚開始變冷,最適合吃碗熱乎乎的面了。
梁玉蘭把面放在桌上:「廚房只有雞蛋,我還到菜地摘了青菜,材料不多,你們將就吃吧。」
在梁玉蘭心裡,景煊在城裡應該是大魚大肉的,現在吃碗面,不知道委屈不委屈他。
梁氏不悅地掃了一眼梁玉蘭,她來的真及時,打斷了她的話。
她對景煊和唐槐揮了揮手,「你們吃吧。」
唐槐和景煊也不客氣,在孔梅花那裡逗留了很久,可是他們沒有吃飯。
晚飯時間過了那麼久,說實話,他們餓得肚子都在咕嚕咕嚕叫了。
唐槐和景煊坐桌前。
狗蛋和貓蛋跟著唐槐過來,梁玉蘭把他們拉住,說:「景煊哥哥和姐姐吃的,你們不準鬧。」
唐槐微笑地看著梁玉蘭:「給他們拿碗筷過來吧,我吃不完這麼多。」
梁玉蘭擺手,笑道:「他們晚飯吃了很多,又是魚又是雞蛋,不餓呢。一會兒他們就要睡覺了,不給他們吃了,你們吃吧。」
狗蛋和貓蛋是很乖巧的孩子,奶奶說不鬧,他們就乖乖的左右站在梁玉蘭身邊。
聽梁玉蘭這麼說,唐槐想,玉蘭阿姨是不想孫子習慣吃宵夜吧,她也不客氣了。
拿起筷子,和景煊相視一笑,吃了起來。
見他們吃得很有味兒,也沒有嫌棄,梁玉蘭放心了。
她笑道:「我去給你們準備床被。」
說完,她拉著狗蛋和貓蛋進了一間房,去整理床鋪了。
梁氏坐在那裡,看著他們吃。
他們吃完后,梁玉蘭床鋪也整理好了。
她從房間走出來,後面跟著兩個小屁孩,「我去給你們燒熱水洗澡。」
「辛苦你了,玉蘭阿姨。」唐槐客氣地道。
「你這個孩子,談什麼辛苦,你們能夠來,我和三姑都很開心。」梁玉蘭笑道,然後拉著兩個孫子去給景煊和唐槐燒水了。
唐槐要去洗碗,景煊起身:「我去洗。」
「洗什麼洗?一會兒玉蘭回來,讓她洗!」梁氏嚴厲地看著景煊。
「我去洗吧。」唐槐見梁氏眼神嚴厲,以為她不允許男人做洗碗這種工。
有些老人觀念很老舊的,認為洗碗,洗衣服,打掃衛生下廚這種活是女人做的,男人不應該做。
「都就了,讓玉蘭洗!」梁氏用力地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
「哦。」唐槐雙手已經碰著碗了,見梁氏這樣,她趕緊放下碗,然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乖乖的坐下來。
她對梁氏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外婆好嚴厲啊。」
梁氏哼了一聲:「你們要是聽我的話,我會這麼嚴厲?」
唐槐連連點頭:「外婆說得對,是我們晚輩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不聽外婆的話。」
梁氏又哼了一聲,看著唐槐問:「你出生年月日幾時?」
唐槐詫異:「外婆還會算命啊?」
景煊笑道:「外婆娘家以前是靠算命謀生的,外婆繼承了祖傳秘方,算命很準的。」
唐槐忍住笑,算命還有祖傳秘方啊?
唐槐老實地把自己的出生年月日,還有時辰跟梁氏說了。
以前一直以為,這個是她的准出生年月時辰,現在看來,是不準了。
她這個生出年月日時辰,是劉小玉告訴她的。可是劉小玉都不知道自己生的兒子給換掉了,怎麼知道她的出生年有月日呢?
梁氏得到唐槐的出生年月後,閉著眼睛,掐著手指在算著什麼。
唐槐和景煊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不敢吭聲。
突然,梁氏雙眼一睜,複雜地看著唐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