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四十章 女人的改變
鄭經理突然打來的電話,讓杜曉的心情是格外激動,可是當她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告知林建政時,林建政的手機卻已經關機了。
怎麼回事?跑出飯店,杜曉在闌珊的燈火下尋找林建政的身影,可是林建政早已不知去向。
「他現在的心情一定很不好,都怪我太無能了。」杜曉暗暗自責自己,深陷林建政美麗謊言中的,似乎真的已經無可救藥了。
晚間十點鐘,杜曉匆匆地來到了揚帆酒店。雖然初秋時分的夜晚已經有些清涼,可是她的額頭上帶著一層細汗。
她真的很著急也很擔心,此刻她只想儘快見到那位唐金先生,為自己心愛的男人排憂解難。
也許杜曉並不是一個好女人,她善於追求目的,而且為了達到目的,也是不惜廉價出賣自己的,甚至她並不信任任何人,可是她對林建政卻是充滿信任與期待。
來到揚帆酒店二號總統套房門前,杜曉平息了一下呼吸,又拿出化妝鏡補了補妝容,她很明白任何時候,個人儀容都是最重要的。
更何況這一次,她是為林建政而來的,自然更是半分都馬虎不得。
門鈴響了兩聲,房門就被打開了,看到門內鄭德軍鄭經理那被燈光反射的有些刺目的禿頂,杜曉的臉上閃過微微的驚訝。
「鄭經理,你怎麼也在?」杜曉輕聲問了一句。
鄭德軍那張褶子臉上,露出讓人看了有些頭皮發麻的微笑,「杜小姐,我這是特意過來幫你的。」
「哦。」女性特有的第六感讓杜曉有種莫名的擔心,可是她現在沒有想太多,她一心只想見那位唐金先生,「謝謝你杜經理。」
「杜小姐不用客氣。」鄭德軍的眼睛落在杜曉的胸前。
那件黑**的肉色弔帶裙,的確將杜曉襯托的充滿誘惑性,而且她還特意為林建政灑了淡淡的香水,更是讓男人忍不住就想靠近她。
套房中,一個中年老外,穿著一件真絲睡袍,手裡還舉著一杯紅酒,很是愜意的模樣,這個人就是中海外資銀行的中國區負責人唐金。
杜曉在看到唐金的時候,心情隨之就有些緊張了。她是一個很有經濟的女人,眼前的唐金先生看起來,並不像是與自己談生意的,倒是在等自己投懷送抱的。
如果換作是以前,杜曉肯定會主動迎合,她是一個很能忍受的女人,與自己父親同齡的官員,有著變態嗜好的權貴,只要能滿足她的目的,她都不介意奉陪。
可是那都是以前,現在她不希望自己做一個比娼婦還要下賤的女人,因為她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依託,她希望自己以後能是一個好女人。
秦君的死對於杜曉目前的發展是很有影響的,可是當她得知那個變態的秦公子死了之後,卻是非常欣喜的,彷彿曾經的一切恥辱,都隨著那個惡人的死煙消雲散了。
「杜小姐,請坐。」唐金的中文雖然有些生硬,可是說的還算流暢。
杜曉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帶著不失禮貌的微笑坐在了旁邊。雖然她並不想面對那雙餓狼般的眼睛,可是為了幫林建政,她要求自己去忍受這一切。
……
晚間十一點,凌正道結束了與謝小雨就一些相關問題的探討后,返回了揚帆酒店。
凌正道所在的一號總統套房,那是周影的特定房間,也是整個揚帆酒店最豪華的套房,相鄰的二號套房雖然也很豪華,可是面積卻比一號套房小了近三分之一。
「六叔,要不要去下面餐廳吃點東西?」來到房間門口,凌正道感覺肚子有點餓了,隨口問了丁六一句。
「我有些累了。」丁六搖了搖頭,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即便是丁六,精力也是有些跟不上了。
「那您早點休息吧。」凌正道也是很體諒六叔,讓一把年紀的六叔整天跟著自己跑,他也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不過現在的情況,凌正道知道也只有六叔,能保自己相安無事。
丁六沒有心情吃什麼宵夜,馬可夫同樣也是如此。忘了說了,這老毛子很是沉迷中國的養生之道。
「不要到處亂跑。」丁六提醒了一句,便和馬可夫回了房間。
中海的治安是非常好的,而且揚帆酒店的安保也非常單位,丁六並不擔心凌正道會在酒店遇到什麼危險,不然他是不會讓凌正道離開自己視線的。
凌正道在和幾位叔叔的交談中了解到,六叔丁六以前就是自己生父的貼身保鏢,的確丁六是個非常稱職的保鏢,即便是現在一把年紀,也不比年輕力壯的專業保鏢。
可是有一件事,凌正道卻很不明白,那就是六叔這樣厲害的人物,怎麼還讓自己的生父被人給槍殺了呢?對於這件事,丁六並沒有提到過。
同樣,馬三眼和張老二,似乎對大哥吳瘸子的死,也並不是太過在意,就好像吳瘸子被人殺死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似的。
這些雖然讓凌正道有些疑惑,可是他卻並沒有去想太多,畢竟他並不喜歡自己那位涉黑的流氓生父,而且與其也是沒有任何感情可言的。
摸了摸咕咕亂叫的肚子,凌正道便向電梯處走去,可是人剛還沒有到電梯口,就聽到右側傳來一聲女人的「救命」聲。
不由回頭向聲音的來源看去,二號套房的房門口,一個衣裙有些破爛的女人剛剛衝出房門,就被緊跟上來的男子抓住了手臂。
這是在幹什麼?看到如此一幕,凌正道怒喝一聲:「幹什麼呢?」
凌正道的聲音,讓那個男子不由抬頭,似乎是見凌正道並不像什麼有身份的人,男子惡聲而道:「不管你事,閃一邊去!」
光天化日……不是,大晚上的強行非禮一個女人,還真的橫,誰給這禿瓢的勇氣?凌正道也不多說話,快步上前就衝去。
「救命……」無助的女子繼續大喊著,可是眼前就要被那男子重新拉回房間中了。
「去你嗎的!」就在房門要關閉的一刻,凌正道的腳已經到了,這一腳正好踹在要強行關門的禿頂男子身上。
凌正道如今也算半個練家子,這一腳下去,就將那禿頂男子踹翻在地上,同時他將求助的女子拉到了自己身後。
不過當凌正道看清女子那張驚慌失措的臉時,卻不由驚訝地問了一聲,「怎麼是你?」
沒有錯,向凌正道求助的女人正是杜曉,而強行將杜曉拉回房間中的人,正是那個心和人一樣醜陋的鄭德軍。
「啊~」杜曉在認出凌正道的時候,也同樣是非常驚訝的,以至於她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說起來,凌正道並不喜歡杜曉這個女人,甚至還有幾分反感,要知道當初這個女人差點就毀了自己的長興白酒。
可是當凌正道注意到杜曉肩頭的弔帶落在肩頭,春光半隱半現時,卻還是不忘脫下自己的西裝遞給杜曉,「你先披上吧。」
杜曉遲疑了一下,才很是感激接過凌正道的西裝,低聲說了一聲「謝謝」。
「小子,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鄭德軍已經從地上趴了起來,看著突然殺出的凌正道,眼神中也是凶光畢露。
凌正道看了一眼被自己踹的禿瓢鄭德軍,很不在意地說:「我打你怎麼了,我管你是誰!」
的確現在的凌正道不能說天不怕地不怕,最起碼能讓他害怕的人,不會是眼前這個猥瑣男。
鄭德軍這種人說白了就是一條土狗,看似張牙舞爪的,你給他來點狠的,他就會夾起尾巴。果然見凌正道一副牛哄哄的模樣,鄭德軍還就真不敢說話了。
「怎麼回事?」這時候,鄭德軍的主子唐金,回頭問了一句。
這怎麼還有一老外?凌正道看了看眼前的這三個人,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麼,不由地就覺得眼前的禿瓢男子越發讓人噁心。
「怎麼回事,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凌正道大步走進房間,冷笑著對唐金說:「這裡是中國明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