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六章 斷其後路
群芳酒業在華北區域代理商,中止與群芳酒業的合作,這無疑是給意氣風發的杜曉,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區域代理商中止合作的理由,同樣也是有些出乎杜曉的意料,群芳秀酒怎麼可能被相關部門認定為假冒侵權產品呢?自己手裡明明握著相關專利權。
「馬上給我聯繫律師,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憑什麼認定,群芳秀酒就是假冒侵權產品了!」
得知這個消息后,杜曉的第一反應就是,肯定是一些地方上官員在濫用職權。畢竟以她對權力的了解和認識就是這樣。
可是杜曉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凌正道還真沒有那麼大本事,讓整個華北區域的地方官員,都幫著自己針對群芳秀酒。
再說了這也不是小事,要多大權力才能這樣去「嫁禍」群芳秀酒?
如果凌正道真有那麼大權力,早就不會為長興白酒的事犯愁了,甚至杜曉連於長興白酒合作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說侵權和盜取相關商業機密了。
也許是太看重於「權力」這兩個字,所以杜曉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群芳秀酒遇到的問題就是權力的影響。
權力的確是很重要的東西,但是它也只能在一時間顛倒黑白,卻無法永遠都能改變事實。
總之秘書帶來的消息,已經讓杜曉沒有心思再去召開什麼會議了。剛剛走出會議室,就又有人急匆匆地來找杜曉。
「杜總,長興白酒那邊的律師又來了……」
「不見!」
杜曉有些惱火地說了一句,長興白酒那邊的律師,隔三差五地就過來,搞得她也是有些不厭其煩了,這會兒就更沒有心情了。
「這次長興白酒那邊是要告我們專利侵權?」
「專利侵權?」杜曉聽到這裡,不由停下了腳步,「相關專利,不是都在我們這邊嗎?」
「這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是,我們申請的專利,是侵權了他們企業內部的多項個人專利。」
凌正道好歹也是燕京大學經濟系都高材生,自然也是懂得專利申請,知識產權保護這些基本東西的。
的確凌正道並沒有對長興秀酒進行什麼專利申請,但是這並不代表著長興秀酒就沒有專利,事實上長興白酒每一處都有專利保護。
如長興秀酒的精美外包裝,以及造型獨特的酒瓶,那就是人家長興白酒首席外聘設計師原慧的專利。
至於長興白酒的相關工藝,凌正道也是在那些民間釀酒師來長興白酒報道后,就幫其申請了專利保護。
所以說長興秀酒不是沒有專利保護,只是專利擁有者並非是長興白酒而已,而是在長興白酒的員工手裡。
凌正道沒有去拿這些個人專利權,主要還是因為對人才的看重,給予人才更多更實惠的經濟報酬而已。
這種不把專利權握在手中的做法,難道就不怕人才拿著專利另投他們?凌正道還真就不怕,因為他相信自己能留住人才,真要留不住那些沒用辦法。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凌正道還是和大家簽訂了優先使用專利權的相關合同。
除此對人才的器重之外,凌正道另一個不想讓長興白酒握相關專利權的原因,那就是長興白酒之前完全是中平縣控股,他可不希望上面隨便安排一個人取代了自己,讓長興白酒無疾而終。
事實上凌正道的這種顧慮還真就出現了,中平縣委書記,在凌正道被撤職的第一時間,就想拿下長興白酒。
不過凌正道也是早有準備,在意識到自己與李林無法同路,同時也是吳大龍的多番建議,他便對長興白酒做了一系列股份轉移,讓縣市方面無法完全掌控長興白酒。
「想讓我投錢,就必須讓我拿到決策性股權,我可不想白白把錢扔給那些當官的。」吳大龍當初「借」給凌正道錢時,也是特意提了這個要求的。
總之,杜曉也僅僅是知道長興白酒沒有去申請相關專利權,這讓她自以為抓到了凌正道的漏洞,先一步申請群芳秀酒的相關專利權。
在已有專利權前,杜曉是如何成功申請群芳秀酒專利?
其實這也很正常,畢竟體制內有的是規則,另外杜曉的專利申請屬於完整的商品申請,與那些被劃分多類的專利權,其實也沒有太大衝突。
不過凌正道真打算告群芳酒業侵權,卻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只要集中多大專利權,去告杜曉侵權就可以了。
所以說目前進入市場群芳秀酒,存在嚴重的侵權行為,甚至可以對群芳秀酒定性為假冒產品。
杜曉的這次的失信侵權做法,算是惹惱了凌正道,為此他也是決定給予杜曉一個深刻教訓。
所以一開始,凌正道只是對群芳酒業提起各種法律訴訟,除了時常有長興白酒那邊的律師,隔三差五地過來一趟,也並沒有什麼太過實際的舉動。
正是覺得凌正道拿自己沒有太多辦法,杜曉才越來越有恃無恐,在繼續生產群芳秀酒的同時,竟然還想著惡人先告狀。
結果凌正道卻在群芳秀酒進入市場的第一時間出手,在食為天的協助下聯繫整個華北區域的地方政府,舉報群芳秀酒的假冒侵權行為。
以至於群芳秀酒銷售不足三天,就在各大銷售渠道被強制下架。
就如之前杜曉讓凌正道有些措手不及一樣,凌正道正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同樣讓杜曉和群芳酒業更加措手不及。
群芳秀酒是被杜曉寄予厚望的,甚至可以說群芳秀酒是群芳酒業的一根救命稻草。如今這根救命稻草要沒了,群芳酒業已經到了舉步維艱的地部。
凌正道並不是一個喜歡玩心機,不給別人留活路的人,不過他要玩起心機來,的確能把人給玩死。
即便是群芳酒業有南海市投資公司的投資,同時也得到了南水省的相應扶持。可是面對這種假冒侵權問題,那絕對誰也救不了群芳酒業的。
凌正道此舉,讓杜曉近半年來的努力完全化為了烏有。
意識到群芳酒業面臨的嚴峻問題,杜曉不由又想起當日凌正道對自己說過的話,果然一切都應驗了嗎?
現在該怎麼辦?杜曉想到了南水省的幾位省領導,也想到了南海市那位財大氣粗的賈總。可是想來想去,她卻發現無論自己現在去找誰,都無法應對當前的局面。
「凌正道,要不要去求一下他?」杜曉最後還是想到了凌正道的身上。
說真的,她對凌正道還是頗為忌憚的,這個男人的魄力,她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之所以說是忌憚,更不說是一種敬畏。
遠了不說,就說丁振明等人對群芳酒業搞鬼。自己找了省委副書記鄒文武等一干人等,都沒能夠解決問題。
可是凌正道一個外省的縣級幹部,卻輕而易舉地為群芳酒業化解了危機。就憑這一點,杜曉在心裡還是很佩服凌正道的。
杜曉其實和大多數女人並沒有什麼區別,她對權勢的依靠就足矣說明,這是一個充滿依賴性的女人,這種依賴性同樣適合於她所敬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