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 特殊的審問
凌正道沒有反抗，對方那麼多人，以他那點本事就算是反抗，也是無經於事的。最後似乎也只能聽天由命，任由栗山等人將自己綁了起來。
一間封閉式的獨立小房間中，凌正道看到了同樣被五花大綁的沈慕然。還不等他說話，栗山等人就關閉了房門。
房間有些陰冷，面積不過十多平方，而且還有一股子很奇怪的臭味兒，除此之外倒也沒有什麼了。
「別聞了，這是二氧化碳的味道，很快我們就是中毒窒息的。」沈慕然看了凌正道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
凌正道聽到這裡，不由就想起剛才孫鬍子說的那番話，果然要製造個車震密封環境下，不小心二氧化碳中毒死亡的假象嗎？
「沈局，你得想想辦法，這樣下去可不成？」凌正道連忙對沈慕然說了一句，他就覺得憑沈慕然的本事，肯定是有辦法的。
「我如果有辦法，就不會看著你被那些人揭穿身份了……」
「不是，就憑那幾個人，也不見得是你的對手吧？」
「大意了，都是我大意了，屬於防範，結果被他們用電棒電暈了。」
按照沈慕然所說，她是借著在這地方賭博的機會，搜集這裡的更多罪證，結果卻沒有想到，反而著了人家的道。
不應該！沈慕然不應該這麼大意的，別的事情沈慕然可能不行，但是作為一名警察，凌正道卻很清楚，沈慕然的本事絕非常人能及的。
就這麼輕易地著了對方的道，那這還是沈慕然嗎？
「蘇集鎮這地方不僅是個黃賭窩點，甚至還有可能是個**製造窩點，而且他們還自造槍支，是一個團伙性很嚴密的組織……」
「不是，沈局你說這些都沒有，你得想想咱們怎麼出去，那什麼鎖骨功你會不會？」
「凌正道你太看的起我了，你說的那些都是武俠小說上的。」沈慕然有些沮喪地搖了搖頭。
「那……咱們就等死？」凌正道皺起了眉頭，他可不想死的這麼不明不白。
「差不多吧，是我太大意了，肯定是成州那邊走露了什麼消息，所以……」
沈慕然說到這裡，便沮喪地搖了搖頭：「凌正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不應該這麼大意的，更不該讓你涉這個險。」
「先不說這沒用，我就是想知道，咱們還沒有什麼其他的法子，比如說成州那邊失去了你的聯絡，會不會想辦法找你？」
凌正道不是個會輕易放棄的人，他還在努力為自己尋求「生」的轉機。
「不可能的，為了保密這次來蘇集鎮的事，就我們兩個人知道。」
沈慕然的這一句話，簡直就是告訴凌正道別瞎想了，老老實實的等死就是了。
「這個濃度的二氧化碳，估計用不了半個小時，我們就會失去知覺和意識的，死的……倒也不是特別痛苦。」
「沈慕然，你能不能堅強點，這還到非死不可的時候。」凌正道搖了搖頭，沈慕然的話讓他聽的很不舒服。
「這次……」沈慕然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又說：「這次，我們應該沒有機會了。」
「一定有機會，之前咱們被洪水衝到了雲州，不是照樣沒事嘛，這……這算個屁！」凌正道努力地笑了笑，他不想輕易放棄，同樣也不希望沈慕然輕易放棄。
凌正道的樂觀並沒有什麼效果，很快他就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沉，精神也變得有些恍惚起來，這應該就是缺氧的癥狀了。
「差不多了，最多只需要十分鐘，我們就會喪失知覺。」沈慕然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已經徹底放棄了。
凌正道用力挪了挪被捆綁的很結實的身體，湊到沈慕然的面前，「沈……慕然，你別這麼悲觀，我們不一定就要死的。」
沈慕然緩緩地睜開眼睛，嘴角上露出一絲笑意，「凌正道，你終於肯叫我名字了？」
「這……再想想辦法，肯定還有辦法的。」凌正道還在想著各種生還的可能。
「凌正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向來堅強的沈慕然，此刻看起來顯得格外軟弱。
「什麼問題？」
凌正道心裡一陣痛苦，一直以來他都對沈慕然或多或少地，都帶著一種依賴心理，原因就是這個女人太強了，強的根本就不需要旁人去在意她。
沈慕然的強不僅體現在外面上，包括心理素質那都不是一般的強，這種從裡到外都強勢的女人，在凌正道認識的女人中，就只有沈慕然一個。
即便是當時被洪水沖走，兩人深陷絕境時，沈慕然的冷靜也是要勝過凌正道的，而且正是沈慕然的冷靜，最終才讓兩人得以獲救。
毫無疑問，沈慕然的確是個勝過大多數男人的女漢子。
可是此刻，凌正道在沈慕然的臉上看到的，並不是往日的冷靜與睿智，她終於徹底地軟弱下來了。
從不放棄的沈慕然選擇了放棄，或許是她真的覺得這次，已經沒有生的機會了。
然而凌正道卻不想看到這樣的沈慕然，她應該是堅強而冷靜的才對。此時此刻，凌正道那種強烈的男性保護意識，也隨著沈慕然的徹底軟弱，變得越發明顯起來。
「凌正道，你有沒有愛過我，如果沒有其他的女人，你會不會娶我做你的妻子？」
娶沈慕然？凌正道真的沒有考慮過，即便他曾對這個女人有些情慾上的想法，可是要娶這樣一個女人做妻子，他答案是不會！
凌正道是個大男子主義很強的男人，他喜歡的女人應該是那種，讓他去全心呵護的女人，而並不是反過來呵護他的女人。
顯然，沈慕然並不屬於需要被呵護的女人，更多時候，反倒是處處幫助凌正道。
「我……」凌正道猶豫不決。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沈慕然的樣子看起來，已經是柔弱不堪了。
「我其實很喜歡你的，只是我……」凌正道想說，只是沒想過要娶你。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沈慕然卻又說：「我明白了，那如果有下輩子，你還會喜歡我嗎？」
「會……」凌正道無法拒絕此刻的沈慕然，他的回答，更像是作為一個男人，去保護一個女人的責任。
「那你和葉霜書記是怎麼回事？」
「這……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只是個誤會，我和葉書記，這怎麼說呢？」凌正道實在是不知道該解釋什麼了。
「那你現在最喜歡的人是誰，你最想和誰在一起？」
最喜歡？凌正道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張多愁善感，卻又知性溫柔，時常會露出理解笑容的面孔，那個人自然就是趙麗然。
「怎麼這個問題這麼難回答？」
「不是，只是我和她，其實我不應該愛上她的……」
「那她是誰？」
「是趙……」凌正道剛要開口說出趙麗然的名字，卻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沈慕然這哪裡是在交代後事，分明就是在審問自己。
「趙什麼？」
「沈局，你別鬧了，二氧化碳吸多了對身體不好，趕緊的讓你的人來開門吧！」凌正道暗道好險，差點兒就著了沈慕然的道。
就在凌正道這句話剛剛說完，原本緊閉的房門隨之打開了，迎面而來的是一股舒適的涼風。
（昨天有事耽誤了更新，今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