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談話
聽著沈天成信誓旦旦地說著那些話，小餘放下心來，他知道他一定會做得到，相信不久的將來，阿寶一定能重現光明。想到這，她走上前靠在他的身上，汲取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禁不住內心激動：“天成，你知道嗎？我好怕！好怕治不了阿寶的眼睛，他就這樣過一輩子。到時我真的不知要如何是好！還好！還好你還在！還在我們身邊。”說過到，小餘從他胸口抬起頭看著他：“天成，答應我好嗎？不管以後你再怎麽恨我，討厭我，請你善待他。一切罪過由我來承擔。阿寶是無辜的。好嗎？”
見小餘含淚地看著自己，眼中顯現著脆弱與堅強，沈天成垂下眼，猛的抱住了她：“傻瓜，說什麽傻話？我怎麽會討厭你！”
“那你的家人他們不會嗎？”
這時，沈天成放開小餘，反而抓住她的胳膊，直盯她的眼睛問道：“我問你，為什麽要逃婚？”
“我沒有要逃婚！我隻是……”
“留下一張紙條。”沈天成接過小餘的話，繼續說道：“寫著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麽要冷靜一下，要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事，然後就一去不複返。別說是我父母，就連當時的我都氣得差點要……”說到這，沈天成連著深呼吸好幾口氣，最後還是忍著沒把‘殺你’這兩個字說出口，他怕嚇到她又會引起她的胡思亂想。
“天成，我沒有逃婚。我隻是……”
沈天成搖了搖頭，止住了小餘的說話：“小餘，就算你真的不是逃婚，可是當初你的確丟下了我們一家不管，這便是事實。你現在說什麽也都沒用，一切都以晚了。相信我父母不會再聽你的說辭了。”
“怎麽會這樣？那，那你信嗎？”小餘反問道。
沈天成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隻是定定地看著她，半晌才問道：“你說你要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事。那我問你，倘若當時你沒想通，你還會回來嗎？”
沈天成的話讓小餘愣住了，她一步一步慢慢後退著，沈天成並沒有因此抓緊她，而是任由她走出自己的範圍內。退了大概有一兩米遠的地方，小餘停下腳步，幽幽地看著他：“我，我不知道！也許會吧！”
“你忘了說下一句，也許不會！嚇！我一直告訴自己，你不是存心的，可沒想到你真的存有這種想法。為什麽？小餘！難道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麽你會有這種想法！”
小餘不說話，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她不知要如何回答他，隻能選擇保持沉默。小餘的沉默讓沈天成更加氣憤，再次上前責問道：“說呀！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你別問了好嗎？我，我……天成”小餘被他逼問得束手無措，隻能抬起淚眼看著沈天成，她想抓住他的手。卻被沈天成一把甩掉：“別用這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我。有句話說得沒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哼！”沈天成沉下臉，越過小餘走向書房。
小餘心一慌，一下抓住他的手有些害怕地問道：“你會帶走阿寶嗎？”
“阿寶跟著我總比跟著你好！”沈天成頭也不回地答道。
“那，那你會讓我見他一麵嗎？”
他沒有作聲，轉身離開書房，沒有得到答案的小餘，擔心地跟在他後麵，直到來到阿寶麵前。看著兒子那雙無神的雙眼目無焦聚地盯著前方，沈天成心疼得真想好好抱住他。他蹲在阿寶麵前，小心翼翼地摸上他的臉，可觸碰到臉的那一刻，卻被兒往後躲避了。兒子一副防備陌生人的表情，讓沈天成有些難過。可他沒有在意兒子的這些舉動，畢竟現在他與自己不熟。他笑著對阿寶說：“阿寶，我是爸爸！”
“爸爸！”阿寶猶疑地說出這兩個字，轉身看著身後，想詢問小餘這是不是真的？眼前這個自稱是爸爸的人真的是我爸爸嗎？。小餘看懂了兒子的意思：“是的！阿寶，他是爸爸！爸爸回來了！”
阿寶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出“爸爸！”這兩字，就是這兩字讓沈天成激動不已，他再次上前緊緊抱著兒子。
對於阿寶來說，這是一種陌生的感覺，不同於媽媽，他的身上有種淡淡地煙草味，雖然他的胡渣不斷地磨著自己的臉頰，有些隱隱作痛。可這是一種讓自己感到非常安心地味道。仿佛有他在，像座大山一樣，讓自己有了安全感。
“阿寶，跟爸爸走！”說完狠狠地瞪著小餘，硬是讓小餘把反對地話吞進肚子裏。卻沒想到阿寶掙脫掉他的懷抱，轉而跑向小餘。而小餘趕緊上前緊緊抱著阿寶，眼裏全是哀求的目光。
沈天成歎了一口氣：“阿寶，你不想治好你的眼睛嗎？爸爸這次是帶你去治眼睛，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很正常小孩子一樣，看到五顏六色的世界了。”
可阿寶卻更加抱著小餘，大聲說道：“媽媽去，我也去！”
“阿寶！”沈天成有些無奈地看著兒子。
而此時小餘卻蹲了下來，摸著兒子的頭：“阿寶，媽媽知道你第一眼最想看到的是媽媽，對嗎？可對媽媽來說，隻要能治好你的眼睛，媽媽什麽也不在乎。你跟著爸爸走，他會治好你的眼睛，雖然沒有第一眼看到媽媽，可是你有一輩子的時間，到時候我的阿寶可不要嫌媽媽長得醜。”
“才不會呢？阿寶長得像媽媽！媽媽醜，阿寶豈不更醜。”此言一出，看著沈天成朝自己挑挑眉，王媽在一旁不斷地竊笑不止，小餘有些無地自容。誰叫阿寶每回說長得像自己，小餘沒多想點頭哄他。唉！等阿寶恢複了，看著自己一點長得不像媽媽，反而像爸爸。不知有多失望。想到這，小餘心中好笑：“沈天成，你自詡英俊瀟灑，沒想到也有被人嫌的時候，而且還是被自己兒子所嫌！”
“走吧！阿寶！”沈天成在那邊摧著他。
可阿寶卻回過頭來問道：“你會帶我回來看媽媽嗎？”
沈天成沒有回答他，朝他繼續摧道：“過來！”
阿寶更加大聲地問道：“你會帶我回來看媽媽嗎？”
沈天成沒作聲，緊緊地盯著阿寶，感覺到父親的不喜的目光，即使看不見，可阿寶也不示弱地回瞪過去。現場氣氛頓時變得很奇怪，小餘和王媽沒有說話，隻是不斷地打量著這對較勁的父子倆。
“撲哧”一聲，最終還是王媽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著對小餘打了打手勢：“阿寶，你爸爸當然會帶你回來看媽媽呀！小餘，你帶阿寶去那邊邊吧！相信你有很多話要跟阿寶說。”回頭看著沈天成，王媽搖搖頭，指著沈天成道：“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固執得像頭牛！”
“胡說，我小時候才不是他這樣呢？我可乖……了”最後一個字在王媽的注視下，沈天成抿了抿嘴看向另一方，小聲地說道。
“先生，你沒怪我剛剛多嘴吧！雖然小餘是有過錯，可一個單身母親獨自帶大一個小孩也不容易，更何況阿寶還不是一般的孩子。再說這些年，她們母子相依為命，感情不是一般的好。上一次你急衝衝地帶著小餘來A市，把阿寶一人丟在B市。雖然我把他接過來了，可那些天小餘的失蹤，讓阿寶冒出很多的想法。還以為小餘不要自己了，把他給拋棄了。也許是環境才造成了他這樣。這孩子太敏感了！如果這時，讓他離開小餘，對他身心不會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