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再見了，沈天成
小餘再一次當了縮頭烏龜，她宅到屋子裏，什麽地方也沒去。思考了一夜，她還是決定不去見他，也準備明天就去打辭職報告。可到了上午10點鍾時，她卻接到了沈天成的電話。
當她戰戰兢兢接起他的電話在時，裏麵傳來他不悅的聲音：“你究竟要磨蹭到什麽時候才來，我這一大堆的事等著你做。限你在半小時內來到公司，否則……”不由小餘辯說，他哼哼兩聲便掛掉了電話。
聽到他最後兩聲警告聲，她知道他的意思，若真沒按他所說的那樣，隻怕新帳舊帳真的一起算，嚇得小餘以最快地速度趕到了公司。
當她快速處理好手中的工作來到他辦公室門前時，站到辦公室門口，摸了摸口袋裏的東西，深呼好幾口氣，最後鼓起勇氣敲響了他的門。
“進來！”
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小餘打開辦公室的門，發現他沒有坐在辦公桌上，而是站在落地窗前，遠遠看著窗外的風景，抽著手中的煙，而整個辦公室彌漫著重重煙臭味。
“總裁，你要的東西準備好了，我放在桌上。”見他沒有回話，小餘走到辦公桌前，輕輕放到桌上，見他沒有回頭，幾欲開口說話，最終還是打消了，想了想還是再找機會開口吧，準備轉身離去。
“站住！”
他好像腦後長了雙眼似的，見她準備離開，便開口喚住了他。而他的話猶如定身符，小餘不由自己地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臉色開始有些發白，全身微微發抖！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麽？隻能呆在原地什麽也做不了。
這就是沈天成此時看到的場景，他不喜歡小餘戒備他，更不喜歡小餘害怕他。昨夜發生的一切。時刻在腦海裏不斷地回放，有美好，有憤怒，當然還有無奈。他掐滅了手中的煙，緩緩地走向小餘，來到她跟前站住，看著小餘全身發抖，而臉色白得有些嚇人。
他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說真的，自己在小餘身上破的例太多了，一次又一次，就像昨天，他長這麽大，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待他，莫換作別人，按他的性格一定會加倍還回去，讓他生生後悔自己做了一件多麽愚蠢的事。但麵對小餘，麵對哭得稀裏嘩啦，卻害怕得發抖的小餘，他心中卻隻有無奈，可又拉不下臉，隻能恨恨地離去。
他沒有回家，隻身一人呆在辦公室裏想了一夜，他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明明感受得到她的關心和愛意，可每回他想回應時，卻她偏偏又縮進她的保護圈裏，早早遠離自己。他想知道原因，最終他退了一步，還是便打電話給她。他知道以小餘的性格，想要等到她的電話，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還不如自己主動出擊地好。自己又為她破了一次例。從來都是女人主動找他，何時有他主動去找女人的？
他抬起小餘的下巴，小餘無處可逃隻能望向他，卻發現一夜沒見，他下巴處已冒出青青胡渣，她從未見過他如此不修邊福，即使工作再累再苦，他也會整理好自己，不留一絲不好的形像。想到這，小餘便把眼神轉向桌上的煙灰缸，上麵已堆滿了煙灰。“難道他和她自己一樣，一夜沒睡，在這呆了整整一夜。
而沈天成不滿小餘的分心，稍稍用力握緊了她的下巴，小餘吃痛，隻能把視線重新轉向他。原以為他會有所動作，小餘緊張地呆在原地。
可沒想到，他隻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究竟在怕什麽？”
見他問出心中的困惑，小餘隻能苦澀地笑了笑：“總裁，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們之間的遊戲，我玩不起。”
“遊戲？你居然說我們之間隻是遊戲？”
“難道不是嗎？你是高高再上的成晟集團的總裁，而我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秘書，怎能會在一起？再說了我答應了媽媽，永遠不再走她的老路。”
小餘停頓了一下，心中的苦澀感越發強列：“我承認我是喜歡你，可喜歡是一回事，在一起卻是另一回事。你不會為我停下腳步，如其現在短暫地痛，總比好過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和我在一起，真的有那麽痛苦嗎？”
“你給的我不想要，我要的你卻給不起。”
小餘掙脫了沈天成的鉗製，而他並沒有下一步地動作，目光深沉地看著她，不知他在想些什麽。小餘再三猶豫了一會，終於拿出口袋中的一張紙，越過他放在桌上：“總裁，這是我的辭職報告。我想我真的不適合做這份工作。你還是另請高人吧！”
沈天成看了看桌上的那張紙，沒有作聲，他即沒同意，也沒反對，隻是盯著那張紙。許久許久，站在桌前的小餘沒有得到他的響應，心想即然沒作聲，就當他是同意了。
“我先告退了。”小餘慢慢地轉過身來，見沈天成沒有看向自己，而是盯著桌上不語。
當她轉身越過他走向外麵時，此時的沈天成目光卻追隨著她，直到小餘的身景離開辦公室。
他垂下眼，再次把目光轉向桌上，慢慢地一步一步走進，拿起那張紙，看著上麵清秀地赫然寫著“辭職報告”四個字時，他卻放下了，望著遠方，手指不斷地敲打著桌麵。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小餘出來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她已等不及沈天成的回複，悄然離開公司，至於冒然離開公司有什麽後果的事，她已不願在多想，隻想早些離開這。
在離開公司的那一瞬間，她抬頭看向沈天成辦公的方向，心中默念道：“再見了，沈天成！”
回到家中，她躺在床上，望著相框中的媽媽，低聲說道：“媽媽，我已離開了他，可為什麽心中還是這麽痛？當初你也是這般心情，想愛卻不能愛。媽媽，我們都太傻，都愛上了不該愛的人，隻是我可以重來，可你呢？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也可以重新選擇。不過，可能就沒有我了。媽媽，如果你真的可以選擇的話，你會怎麽做？是義無反顧地繼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