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調令
事後小餘也沒去找他，而他也沒下來打聽。兩人似乎都淡忘了這件事。小餘照樣做自己的事，照樣過自己的生活，直到……
這天，小餘和平常一樣，來到公司，正好是上班高峰，大家都等電梯，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站在一起。而這時，人群裏突然發出躁動，似乎所有人都回頭看著什麽，特別是那些女孩子臉上都帶著異常的興奮，小餘的好奇心也被鉤起，也回過頭來。
卻見大門處並排走進兩個人，小餘一眼認出其中一位是公司的總經理，當初的麵試官，另一個卻是他——沈天成，也是這家成晟公司的總裁。兩人似乎相識已久，有說有笑地從外走了進來。
小餘的印象中，沈天成很少笑，幾乎是沒笑過，至少不會對她笑，不過她知道就算他對人笑了，也隻是陌生的笑，疏遠的。此時，見他笑得如此開懷，如同陽光一樣耀眼，一下把周圍的目光都吸引住了，還是和以前一樣，無論走到哪，都能引起軒然大波。
小餘收回了目光，兩眼隻盯著電梯門口，隻希望電梯快些來。
卻不知，由於他們的走進，所有人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隻有小餘一人毫無知覺地站在原處，盯著上麵的數字。此時的她如同鶴立雞群般那麽打眼，一下引起沈天成的目光。
把從門口進來，沈天成看到的都是恭敬的目光和愛慕的眼神，可眼前的女孩絲毫不被自己的魅力所吸引，沈天成眼微眯，來到專用電梯旁，按了一下按扭，再看看看了看眼前的女孩，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她，可一時又想不起來？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了，沈天成撇了撇嘴走進電梯，不以為事地想道：“說不定這也是吸引他目光的一種辦法。
“沈—小—餘？”可跟在他後麵的蘇敬緯卻有些遲疑地叫了叫那女孩。
走進電梯的沈天成聽到好友叫出的名字這一下就想起來了，“沈小餘？不就是前些天差點撞到自己的那個女孩子嗎？哼！原來是她？”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小餘驚訝地回過頭來瞟了他一眼，這時才知道自己站的位置有多打眼，見總經理驚奇的目光，微微一笑：“是的，我是沈小餘。蘇經理好！”
“沒想到你變化這麽大，我都認不出你了。”
小餘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地站在那裏。
“緯！”聽到沈天成的聲音，小餘第一反映就是低下頭。等回過神來才知道他已走進電梯，看不到自己，這才訕訕地抬起頭來。而蘇敬緯並不在意她的動作，聽到沈天成叫自己，也跟著走進了電梯。
待專屬電梯緩緩上升後，小餘發現自己又成了焦點，可她不在乎這些，在乎的是剛剛沈天成有沒有認出自己呢？
而站在電梯內的兩人，沈天成看看好友蘇敬緯，問道：“剛才那個女孩子你認識？”
“見過一麵，當初她還是我麵試進來的。”蘇敬緯邊解釋邊靠在專用電梯旁。“我記得她當初非常膽怯。”
“哼！我看她現在也是如此，沒什麽變化。還是一副膽小如鼠的樣子。”
“是嗎？我可不這麽認為，她”蘇敬緯對沈天成的話表示懷疑，正要進一步解釋時。沈天成卻把話題一轉，顯然不想再次討論她。
“對了，我已正式接手公司，事情一大堆，還沒來得及找秘書吧！反正公司裏的秘書也多，你就幫我從中挑選一個，不要太漂亮！更不要花癡！”
聽到沈天成的話，蘇敬緯嗬嗬一笑，沈天成揉了揉眉頭“有什麽好笑的，我隻是受不了那些女人的白癡樣。”說完，電梯正好到了，蘇敬緯離開電梯，沈天成按了下按扭“這事就拜托你了！”
待電梯再次上升，蘇敬緯摸了摸下巴，道：“不要太漂亮，太花癡是吧？嗯！那就她吧！隻是不知部長會不會放人呢？”
小餘來到辦公室沒多久，就見蘇敬緯進了企劃部，見他的到來，大夥有禮貌地對他打了聲招呼，蘇敬緯一一點頭示意以後，而對小餘露了一個特別有深意的笑容，轉而進了部長辦公室。小餘那一下卻懵了，不知為何他會對她如此對待？啊！會不會是沈天成發現什麽了，從而要自己走人？待不了就待不了，離開你我反而自在些，現在的我不像當初了，再找份工作也不像以前舉步為艱了。走就走！不——稀——罕！
也不知他們在談些什麽，有幾次聽到部長大聲說道：“不行，絕對不行！”，再來就是蘇敬緯細聲細語地安扶的聲音，到後麵就什麽也沒有了。
“沈小餘，你進來一下！”門突然被找開，部長麵色不佳著叫著小餘。
小餘放下手中的話，不緊不慢地走了辦公室，一進辦公室，就見蘇敬緯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小餘不知發什麽事，為什麽部長會生氣，而蘇經理卻是滿麵笑容呢？
部長叉著腰，在辦公桌旁深呼吸了好多次，才對小餘說道：“待會你把工作交待一下，明天你就先去總裁辦公室，調令人事部那裏晚些會發給你。”
小餘一聽傻了眼，有些不確信地說道：“讓我去總裁那裏？為什麽？”
聽小餘這麽一問，蘇敬緯站了起來，走到她跟前：“小餘，你是我麵試的，與眾多的麵試者相比，你並不是出色的，甚至毫不起眼。可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麽會選你嗎？
“為什麽？”小餘一直為這件事所困擾，聽他這麽一說，禁不住問起來。
蘇敬緯笑道：“當初麵試文員這一關時，我特意在門口放了一個倒置的垃圾，當初所有麵試的人員中，隻有你一人扶起了它，並把倒地的垃圾一一撿起，絲毫不在乎自己所處的何處。從之也看出你的細心和認真。這也是我選你的原因。”蘇敬緯停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事實證明，我的眼光是正確的，你能迅速地從一個菜鳥變成職場達人，並且能成為劉部長的得意助手，可見你的不一般處。如今你對這方麵是得心應手，總裁那裏正需要你的這麽人。”
“小餘，你去吧！”就連部長也開口說話了。
小餘知道他們正等著自己的表態，而自己心中卻百般猶豫，到底哪裏出了錯呢？為什麽會離他越來越近呢？不行！我要離他遠遠的，他就像一朵罌粟花，一旦接近，毫不留神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我，我不想去！”
聽小餘這麽一說，“為什麽？”蘇敬緯吃驚地問道，就連部長都不解地看著她。
小餘真的不知如何解釋，反反複複想了很久，最後想出一個不知可不可行的原因“他，他很凶，我有些怕他！”
聽到小餘的解釋，蘇敬緯更加確定要把小餘調到沈天成旁邊，“小餘，我承認他有時是有點凶，不對，那叫嚴肅！可他那個人我了解，公對公，私對私，隻要你做好本分事，他不會無緣無故地為難你，也不會凶你的。大多數人見他的第一麵，都說他凶，相處久了，也就習慣了，你說，是嗎？部長！”
部長並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低頭想了想道：“小餘，說實話，我並不想放你走，可蘇經理說得對，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去阻礙你，你去吧！去總裁身邊有很大的發展潛力，我不攔你，倘若你真的擔當不了總裁的秘書，再回來吧！我隨時歡迎！
“可是我……”小餘還想做進一步的解釋，蘇敬緯拍了拍她肩膀“好了，就這麽決定了，這可是公司的調令，不是我一人的調令，隻是因為總裁要得急，所以才會讓你先上去。你不會讓你們部長這麽為難吧！
話都說要這裏，小餘知道於事無補，隻好點頭答應。
“好，就這樣決定吧！你明天一早就去報告，部長，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待蘇經理離去後，部長深深地看了小餘一眼，轉過身來交待起來：“去總裁那麽，一切小心，你一向是個心細，又守本分的女孩，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不用我說，你也明白。這也是我放心讓你去的地方，你……”話還沒說完，部長突然停了下來，身體僵了許久，最後放鬆下來，原來是小餘從身後抱住了她，她聽到小餘輕輕地說道：“謝謝！”
劉琪琛此時感動得眼淚滿眶，拍了拍環過自己腰的手，此時此刻她也不知說什麽好，兩人就這樣默默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