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病房裡鬼魅的男人
禁慾系男人隨隨便便一個解扣子動作,都會把氣氛滑向曖昧軌道……
葉闌珊抿抿唇,打破這詭異的氣氛,「什麼事?」
「還記得上次那場車禍么?」
「我當然記得!」
那可是她生命中為數不多的幾次狼狽!
差點被撞死也就罷了,事後好不容易找到罪魁禍首去報仇,結果反被追殺,淋著雨在整個帝都城的大街小巷逃竄,直到機車耗完油……
想起來,葉闌珊依舊咬牙切齒的:「你找到害我的人了?」
「有人出高價,要青海幫幫主龐龍製造一場車禍,之後,事情敗露,他就逃之夭夭了。昨天凌晨三點,他死在了A國。」
「死了……?」
沒能親口問出他是誰想殺死自己,葉闌珊有些遺憾。
但更重要的是:「他能躲這麼久,看來,背後有高人相助。」
「的確是高人。」
而且,還是一個對他洞若觀火的人。
「你查到了?」
「的確有點方向。」
想到某個可能,宮少霆的目光在葉闌珊臉上停留兩秒,「這件事交給我,我不會放過任何試圖傷害你的人。」
「嗯。」
「……」
他揚起右手輕撫著她的臉,喉嚨滾了滾,「珊珊,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他的目光漾著濃情。
沉溺在他的溫柔中,葉闌珊脖子上的肌膚都都變成了嫩粉色。
「嗯。」
低低的氣聲,軟糯糯的,讓宮少霆心裡一軟。
扶著她臉的手緩緩下滑,落在秀氣的肩膀上,將她摟在懷裡,「雲曦和雲喬,他們是你親哥哥?」
葉闌珊側頭看向他,「你幹嘛這麼問?」
「國家有計劃生育政策,你這麼多哥哥,所以有點好奇。」
「……這麼簡單?」
總覺得他好像不太單純啊。
宮少霆輕道:「嗯。」
葉闌珊猶豫了一下,才回答:「不是,他們都是我爸爸的養子。」
「養子。」
這麼說,雲喬喜歡珊珊也很正常了。
宮少霆還想再問些什麼,葉闌珊已經從他懷裡撤離。
目光旋繞一圈,盯著燦亮的房間,扯扯自己的領口,「房裡真熱,我去樓下散散步。」說完,也不等宮少霆會不會跟上來,就一個人徑直往外走去。
宮少霆雙眼微眯:「……」
她在逃避。
每次一提到她的家事,提到她的過去,她就在逃避。
她到底在逃避些什麼?
她心裡的那個結,到底是什麼?
珊珊看似簡單,但渾身充滿秘密,讓他想要深深挖掘,但又不忍她難過。
夜,徹底沉寂了。
光怪陸離的夜晚,燈光變幻莫測,五彩繽紛。
已至深夜,街道上的路燈依舊光芒不熄,在黑沉沉的暮色里,如銀光閃閃的一條條長龍,縱橫交錯。
市醫院病房,高欣欣正輾轉反側。
只剩下一天了!
雖然白天她怒沖沖的逼著小王想辦法,但一個沒權沒勢沒錢沒人脈的小助理,怎麼可能幫她解除困境?
逼急了,就只會狗急跳牆。
最終,還需要她自己來扛。
「煩死了。」
想來想去,似乎除了乖乖被勒索,根本沒有一個可行的辦法。
高欣欣拉著被子蓋在頭上。
躲在逼仄黑暗的環境里,糟糕的情緒並沒有得到緩解,反而不斷被放大……
突然——
好似有窸窸窣窣的動靜響起。
高欣欣嘩啦一下拉下被子,看過去。
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站在昏沉沉的牆角,手中點著一支煙,猩紅色的煙點散出幽茫茫的光,照耀出主人覆在臉上的半張紅色面具。
在晦暗的環境里,顯得特別扎眼。
幽魅。
帶著殺機。
高欣欣募地坐起來,繃緊身軀,瑟瑟地問:「你是誰?怎麼出現在我病房裡的!」
她根本沒有聽到房門響動,他突然就出現在這兒,讓她很是警惕。
男人輕蔑的掃她一眼,不屑的嗤了一聲,「這麼低的段位,竟還能活到現在。嘖,兩年不見,她的心軟了,手段也軟了。」
「你,你在說什麼?」
男神身上散發出幽魅的氣息,彷彿厲鬼,隨時會來索命。
高欣欣害怕的縮縮身體,手指悄咪咪的探向床頭的護士鈴。
她急需援助。
可她的手指還沒碰到護士鈴,就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順著她的手指劃過——
她弱弱的看去。
只見,床頭刺進去一把彎月小刀,銀光閃閃得很刺眼。
她的手指,後知後覺的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疼。
「啊——」
她驚呼一聲,連忙撤手。
右手的無名指和小拇指被齊刷刷的劃開一個血口子,手指一動,傷口裂開,從裡面滲出鮮紅色的血。
她緊張的抽了一張紙巾壓住傷口。
「真慫。」
男人越看不起她了。
掩著心裡的厭惡,手指夾著薄荷香煙走上前,他看起來很強壯,但步伐卻很輕,向蜻蜓點水般。
「你,你要做什麼?」
高欣欣捂著傷口,不但後退。
可很快,背就貼在床頭上動不了了。
她的身體下意識的蜷縮著,驚恐的注視著眼前如鬼魅的男人。
他微微彎了彎身子。
手指捻著煙蒂,猩紅色的煙頭在她臉上打轉,一個圈,一個圈,很有耐心的晃著。
隨時都可能會直接戳在她的臉上,毀了她的容。
伴隨著近在咫尺的薄荷味,高欣欣感覺自己臉上的小絨毛都在炙熱的燒烤下,呲呲啦啦的被燙掉了。
她驚恐的一動不敢動。
半晌后——
男人終於幽幽開口,「你很恨葉闌珊?」
這人,居然認識葉闌珊?該不會是……來為葉闌珊報仇的?
她畏懼的張張嘴。
因為害怕,聲音都變得如蚊子般輕細,帶著濃濃的懼怕:「沒,她……她是我姐姐,我怎麼……怎麼會恨她……」
「不恨么?」
男人的煙頭往下移了移,在高欣欣驚懼的注視下,猩紅的火苗毫不憐惜的落在她起伏的白嫩胸口上。
還用力一壓。
一陣火辣的烤肉味侵襲了高欣欣的嗅覺。
「啊——」
敏感脆弱的地方被燙傷,高欣欣疼的齜牙咧嘴。
但男人的下一句話,讓她將蹦出口的呼叫聲硬生生的收回去——
忍著疼,眨巴著水霧霧的眼睛,像個受傷的小鹿,可憐巴巴的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