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大楚皇家超市 下
剛好,熊元給皇家商會的專用裁縫,描述過婚紗和西裝的樣子,而熊元也看到這兩種服飾,熊元心裏不由升起一股惡趣味,要不要在這戰國時代來試試西裝和婚紗。
想做就做,熊元拉過趙施,隨後拿了兩套衣服,和趙施一起走進了試衣間,不久,皇家超市的第三層中像是出現了時空交叉一樣,古香古色的房間中,出現了兩名身著西裝婚紗之人,看起來極端的怪異。
有種及跨越了時間,有跨越了空間,更是超出了文化界限,熊元心中甚至在想,若是自己能夠有個照相機,把這一刻拍攝下來,若是流傳後世,後世有人看到會怎麽樣。
“良子!你為什麽要讓我這副打扮,還有你這身衣著也太另類了吧!”
相比於趙施的婚紗,雖然是全白的,但是好歹還是裙子,而熊元的這身西裝,相比於楚國的傳統續衽鉤邊袍,就顯得格外另類。
熊元隻是想找一找後世的感覺,也沒有多講,隻是說。
“施兒!這是極西之地的一種服飾,而且你我身上所穿的,正是當地結婚之時,男女雙方所穿的衣物……”
熊元話說到這裏就說不下去了,因為此時的趙施已經滿麵羞紅,雙目含波看著熊元,一副小女兒的嬌羞狀,趙施雖然已經為人母了,而且是楚王後,在其他人麵前還好,母儀天下的氣勢十足,但是和熊元在一起,總是時不時的一幅嬌羞狀,或者是小迷妹看偶像的狀態。
看著趙施此時的狀態,熊元不由得覺得,這段時間確實是冷落了趙施,虧欠了趙施很多東西,不由得說道。
“施兒!走咱們好好轉一轉這第三層,看看有什麽好東西,隻要是施兒喜歡的,改天等這裏正式營業了,咱們把今天看上的都買下來……”
熊元此時是意氣風發,可是一個時辰後,熊元就開始後悔自己誇下海口了,倒不是自己買不起,而是趙施在這第三層已經轉悠了三四圈了,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熊元此時已經實在是不想邁腳了,但想想自己都誇下海口了,隻能繼續跟著趙施轉悠。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眼看趙施沒有想走的趨勢,熊元趕緊找了個機會說道。
“施兒!咱們才看了三層,上麵肯定還有好東西,咱們去上麵看看吧?”
直到此時,趙施才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的,跟著熊元一起上了四樓,不得不承認,這些東西雖然跨越了時間和空間,來到了戰國時代,但是對所有女性的殺傷力仍舊是如此的大。
再看四樓,四樓則是各種的家具、木製品陶製品,銅製品等等的生活用品和手工藝品,種類豐富,幾乎是無所不包。
而且這裏明顯比底下幾層人都多,畢竟如今的楚國百廢待興,生活水平並沒有多高,因此如今生活用品肯定是楚人消費支出的大頭,這裏人多也在情理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熊元在這一層的家具中,弄出了不少各式各樣的桌椅板凳,還有沙發、躺椅、吊椅等等這些後世常見,但是在這個時代讓人們感到很新奇的東西。
其他的還好說,這沙發和椅子可是深受楚國的富商大賈,以及達官貴人的喜愛,如今大楚皇家超市雖然還沒有正持營業。
但是據熊元所知,這些天前來參觀的達官貴人,在試坐以後,幾乎都讚不絕口,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大多數時候,還是以跪坐為主,因此在試過如此舒坦的座椅和沙發後,九成九的富商大賈和達官貴人都下了訂單。
幾人也都是試著坐了坐,沒多久幾人一起上了五樓,這五樓則是個專門搞娛樂的地方,雖然如今沒有正式營業,還沒什麽人。
但是熊元相信,在這個時代,幾乎沒有什麽娛樂項目,除了下下棋、喝喝酒就是外出遊玩,熊元吩咐皇家超市,這一層可以將街頭賣藝的找來一些。
同時熊元還設計了許多不同的東西,你能看到一些類似後世健身器材的東西,還有幾個大舞台,熊元打算找一些能夠吹拉彈唱的人來這裏表演。
當然想看表演肯定需要買門票,熊元覺得有自己設計了這個開頭的思路,以後肯定會有很多東西逐漸在這舞台上誕生,比如說戲劇、音樂劇等等,肯定會越來越多的出現在這裏。
當然一些兒童娛樂設施也可以見到,滑滑梯、蹺蹺板等等的設施都可以在這裏看到。
因為眼下這裏還沒什麽人,熊元幾人也沒多做停留,幾人繼續往上走,第六層和第七層則都是吃吃喝喝的地方。
這兩層所不同的是,第六層大部分是成品的食品,以及一些半成品的食品,但是這第六層沒有專門供吃飯的桌椅板凳,隻有一些臨時休息的座椅,就像是後世的小吃街。
而第七層恰恰相反,第七層與普通的酒樓飯店很相似,但是又有區別,這裏更像是後世的小吃城和大酒店的結合體。
其實關於第六第七層的設計熊元可是傷透腦筋,本來受限於技術條件,這兩層無論如何也不能作為餐飲用的,因為水送不上去,要知道要製作美食,在後廚需要大量用水。
但是熊元考慮到在高處吃飯,尤其是像臨江酒樓那樣,能夠靠窗吃飯,遠觀江水,在很多時候,遠比飯菜的味道更能很吸引人。
也因此,熊元最終還是決定將吃飯地方放在第七層,如此一來,用水的問題就必須解決,於是熊元絞盡腦汁苦思冥想,一個相對可行的方案逐漸出現在熊元的腦海裏。
那就是水塔,熊元覺得水塔這東西無論如何,早晚都必須要弄出來,畢竟隨著熊元各項政策的展開,楚國的人口大增,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像南郢城這樣的大城市早晚都會麵臨城市用地不足的狀態,雖然那可能在遙遠的未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上百年以後的事,但是眼下若是能夠弄出水塔來,那是最好了。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半年來,熊元安排人進行了,各種實驗折騰,均已失敗告終,眼下仍舊沒有什麽頭緒。
眼看著大楚皇家超市即將開業,熊元所能想到的辦法就隻有兩個了一種是,像臨江樓那樣,做好以後端上去,另一種就是把水運到樓上去。
相比之下,做好以後,端上去明顯更省事,也更安全,眼下看來短期內也隻能如此了,熊元一行人離開大楚皇家超市之時,天色已晚。
當晚回到王宮之中,熊元與趙施兩人情不自禁,一番翻雲覆雨自不必說。
日出日落,時間流逝,轉眼間已是半個月過去了,今天是楚考烈王六年的第一次朝會,南郢城中大小官員基本都來了。
楚王宮中,原本空曠的鳳宮大殿,此時已經坐滿了人,從熊元的王座下麵,一直坐到了,王宮大殿的大門邊。
這座鳳宮是熊元再次遷都南郢以後修建的,楚人崇拜玄鳥,以玄鳥為圖騰,因此熊元將這座新修建宮殿的名字,命名為玄鳥宮,但是玄鳥和鳳在楚人心中是一種東西,楚人已經習慣了稱王宮為鳳宮,因此眾人皆謂之“鳳宮”。
相比於陳郢和巨陽的王宮,這座王宮更加的大氣磅礴,古拙雄健,因為大部分是用水泥澆築的,再加上如今工匠們運用水泥修築房屋的經驗越來越豐富,所以雖然看起來很是雄壯威嚴,但是修建起來反而比較簡單和迅速,而且也算不上太大的工程,所花費的金錢也不多。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邊的朝陽越來越燦爛,當第一縷刺目的陽光從天邊升起,鳳宮大殿中傳來了一道聲音。
“王駕臨朝!眾卿禮!”
“參見王上!”
“免!”
這套流程熊元穿越以來已經玩了五六年,熟悉的很,因此隨著眾卿禮畢,熊元和下麵的臣子們都是走向了各自的座位,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身邊的大司宮聶儀,則是站在熊元旁邊,隨時準備伺候熊元。
“王上!遵照王上命令,於南郢西城之外修築荊楚學府,如今業已完工,經實際測算占地兩百畝有餘,亭台樓閣,林木湖塘,鱗次櫛比,美輪美奐!特向王上複命!”
熊元不用抬頭看,一聽就知道是誰了,正是被熊元調回來,擔任工部侍郎的宋玉,工部尚書昭子,去年一整年,也沒在南郢住多久,被熊元扔出去看著鬱水和湘水、沅水之間的運河,以及番禺城的建設。
因此宋玉這個工部侍郎,幾乎是代工部尚書昭子,處理著整個工部的事,尤其是去年一整年,楚國幾乎都在大興土木,工部格外忙碌。
宋玉這個一直以文采和美貌著稱的男人,去年這一年可是忙的足不沾地,再加上手握楚國六部之一的工部的大權。
如今身上那股文人的氣息逐漸淡了,反而是當權者的那股威嚴和氣勢越發的淩厲了,如今新年伊始,率先站出來向熊元報喜。
“好!既然這南郢書院也已經建成,而且巨陽書院今年又會有一批學子即將畢業,既如此……”
熊元略一沉吟,開口說道。
“荀況!州候,寡人欲將禮部一分為二,州候仍為禮部尚書,隻是關於學子與學問這方便不再由禮部管理,另設學部,太師荀況領學部尚書,管理天下學子。”
“王上!如此一來,為朝中選拔人才的事,將由哪一部負責?天下書院一共有多少,學子又有多少,王上單獨設學部,是否……,況且大楚銀行已有前車之鑒,部門繁多,職權交叉,定然會降低效率,況且如此一來,官員俸祿,還會加大國庫開支,可謂是為害甚巨,請王上三思。”
說話的卻是一向以耿直著稱的莊辛,莊辛如此說已經很給熊元麵子了,這還是因為是楚王元六年的第一次朝會,當這數百名楚國重臣的麵,莊辛給熊元留了麵子。
這一年來,熊元因為大興土木,私下裏沒少被莊辛堵門,即便如此,熊元也沒動莊辛一絲毫毛,反而經常賞點東西過去。
原因也簡單,其一莊辛是先王留下的輔國老臣,資曆老,並且忠心為國;其次,莊辛素來以耿直著稱,在民間聲望極高,再加上,莊辛雖然言辭激烈,但是也多是為熊元和楚國考慮,也就是所謂的忠言逆耳,因此熊元才一直忍讓。
莊辛這話的意思很簡單,全楚國也沒多少識字的,書院學府有多少,更是掰著手指頭都數的過來,你單獨設一個和六部之外的。
不!如今算上那個使勁瞎折騰,到處建官署,卻一點用沒有的銀行,應該是七部,如今再設一個並列的部門,純粹是浪費人才,若是再加上這學部就是八部,到時候部門多,職權重疊交叉,會降低行政效率,同時官員眾多,也會增加國庫開支。
從這幾句話就能聽出來,莊辛是一點也不怕熊元,並且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當著數百位楚國重臣的麵,雖然說的也合情合理,但是也沒必要直接反駁楚王的話吧,畢竟如今不是其它臣子在提議,而是楚王元的決定,你有意見完全可以私下裏再諫言,但是當下在這朝會之上,當著滿朝文武官員的麵,確實不應該說話如此直白。
即便如此,但是從其中也不難發現,莊辛這老頭雖然耿直的過頭,不像人州候,啥時候都是雲淡風輕的,但是不可否認,莊辛確實肚子裏有貨,很有才華,眼光也犀利,一下就發現了未來可能出現的問題。
熊元對於莊辛所說的問題,也考慮過,但是思來想去隻設六部,還是職權太集中了,難免會造成部分官吏仗著大權在握,貪汙**,甚至於可能出現官吏之間,互相勾結,瞞天過海,為禍一方的局麵,這種情況是很可能出現的,即便是兩千多年後各種體製相對完善的後世,仍然不能完全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