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贏舒
現在見識了東郢城,讓莊辛心裏不由得產生一股揚眉吐氣之感,甚至都開始期待有他國使臣來楚了,看看他們在見到如此雄偉的城池後,會是什麽表情。
“王上!修建如此雄城,耗費巨大,王上不該啊!與我楚國而言,不如廣練精卒,收複故都。”
聽這聲音熊元就知道是屈考,這位掌管楚國錢糧的司徒,又心疼錢了。
“司徒大人!寡人從國庫中支出多少,司徒大人還不清楚嗎?修建此城並沒有耗費太多!”
頓了頓,熊元覺得告訴他們雙季稻的事也沒什麽,就繼續說開口說道。
“寡人使舟師南下尋得了占城稻,如今與楚國本來的稻種混合種植,產生出了一年可以兩收的雙季稻,今後幾年,將雙季稻推廣開來,糧食產量即可翻倍!司徒大人不必為了這點錢糧憂心!”
其實熊元心裏有話沒說,封君問題即將開始處理,到時候抄上幾家封君的家,隻怕國庫都裝不下。
實在是這些封君數代人,幾百年的積累,會非常的多,熊元通過錦衣衛都基本上調查清楚了,到時候不愁沒糧食。
“眾位卿家!寡人給大家都準備了宅院!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來鳳台參加朝會!”
在東郢城的城中心,原本熊元在城中心留下的本打算修建廣場的空地,此時已經修築了一座宮殿,名字也叫鳳台。
就規模而言跟陳郢的相比相差不大,不過陳郢的那個也是楚王橫在郢都失陷後,草草修建的,陳郢城本就城小因此倒也不顯寒酸。
但是如今這東郢城巨大無比,這麽一座鳳台就顯得很是寒酸了,不過這是熊元命令黃歇這麽做的。
本來黃歇是怎麽都不同意的,認為鳳台乃是楚王的象征,無論如何也要彰顯楚王威嚴,不能太過寒酸。
但是熊元有自己的主意,現在水泥鋼筋都不是難事,以後往上加,修成東郢城最高的建築,不就能夠彰顯楚王的高貴威嚴了。
現在時間緊張,外城牆剛剛修好,城中的地下管道也才剛剛鋪設完成,沒時間也沒錢大規模修築宮殿。
要知道宮殿遠不是普通民居所能比擬的,不僅建築材料要用最好的,而且各種裝飾都非常的耗費資源和時間。
眼下的楚國雖然下蔡和壽春傳來消息,雙季稻已經試種成功,但是畢竟還沒有形成規模,還不是奢侈的時候。
隨後熊元匆匆趕回鳳台,此時趙施、贏舒等人都已經居住鳳台中了,當天熊元在拜見了莊太後以後,就去了趙施的住處。
“施兒!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死我了,來快讓我親親。”熊元剛來到門口就開始喊了。
可是一進門才發現,贏舒也在這裏,這一下三人呆立當場,繞是熊元臉皮夠厚也不禁微微有點尷尬。
熊元的這一句喊的,在這個時代那可是典型的白日宣淫,而且作為楚王也不稱寡人頗為失儀,本來趙施和熊元相處習慣了也不覺得。
但是此時贏舒也在,直接讓趙施麵色在一瞬間火紅起來,就是旁邊已經是人母的贏舒,也不禁有點臉紅,同時眼中還閃現出了羨慕之色。
“王上和王後多日未見,定有要事相商,贏舒告退!”
三人之間的尷尬氣氛,還是贏舒率先開口,才打破了場麵,隨後贏舒就看著熊元等著熊元開口。
隨後在贏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注視下,熊元敗下陣來,主動開口將贏舒留了下來。
“嗯!咳咳!舒兒你也在啊!別急著走了,今晚將母後叫過來一起吃哺食。”
從記憶中來看,前身身處秦國,雖是被迫與贏舒成婚,但是後來兩人的相處中,是真的喜歡上了贏舒,這對繼承了前身記憶的熊元來說,多少受到了影響。
因此對於贏舒,熊元狠不下心來置之不理,同時心裏也有障礙,總是不想親近,這種感覺時間久了就成了一種愧疚感。
所以熊元很是害怕見到贏舒,尤其是贏舒那略帶幽怨的眼神,一見到這個眼神,就讓熊元覺得越發的虧欠贏舒,總是有種迅速逃跑的衝動。
旁邊的趙施將這些都看在眼裏,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微笑,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怎麽了,但是趙施還是心中暗暗盤算起來。
當晚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莊太後雖然隻比熊元等人大幾歲,但是在後宮中已經十多年了,很快就察覺出了熊元和贏舒之間有問題。
因此莊太後早早就離席而去,留下來贏舒三人,之後趙施就開始實施自己下午盤算好的主意。
一杯一杯的陪熊元喝酒,對於趙施的酒量熊元是自愧不如的,但是久別重逢,再加上又是在自己的宮裏,熊元也就徹底放鬆了下來,陪著趙施喝酒,很快熊元看東西就已經出現重影了。
看著熊元喝得差不多了,趙施就讓幾位侍者將熊元扶進自己的寢宮,一旁的贏舒此時是麵帶幽怨的看著熊元被扶走了。
正要起身告辭,趙施的聲音傳來了。
“舒姐姐!今晚施兒喝多了酒,有點不適,不能侍寢,今晚舒兒想去你的宮裏睡!至於我這裏今晚鬧得一片狼藉,就麻煩贏舒姐姐幫忙收拾一下了!”
贏舒那還不明白趙施的話,一下子整張臉就紅了起來,不過到底已經是人母了,沒多久麵上的紅霞就退去了。
趙施話裏的意思也簡單,大概就是我去你哪睡,我這裏今晚就交給你了,隨便你和王上折騰。
當晚半醉半醒的熊元隻以為睡在旁邊的是趙施,一番顛鸞倒鳳,幾度風雨才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蔡豹前來叫熊元參加朝會,熊元睜開眼睛一看,身邊睡的竟然是贏舒時。
驚慌失措,趁著贏舒熟睡沒醒,一番手忙腳亂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熊元沒有看到,在他跑出去以後,熟睡中的贏舒緩緩睜開了眼睛,嘴角泛起了笑意。
隨後熊元趕去參加朝會,一路上好不容易才將注意力,轉移到對付封君貴族的問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