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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掩飾心頭的慌亂

  雷鵬飛沖了笑了一下,渾身松爽地走出來。走在路上的時候,他心想,這麼漂亮一個女醫生,原來也會這樣做。她還要讓我去,難道嘗到了甜頭?可今天晚上孫小英怎麼辦呢?我剛剛放掉了體內的壓力,沒辦法再次投放戰鬥,它來不及造子彈。


  孫小英已經等急了,雷鵬飛走過去,她正在郭小茹的病房門口張望。見他走過來,她連忙迎出來,說:「你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這個醫生太忙了,我等到現在,才跟她交待好。」雷鵬飛朝病房裡看了一眼,說,「今晚誰在這裡看護郭書記?」


  孫小英說:「她婆婆。」雷鵬飛靈機一動,改變主意說:「她婆婆年紀大了,身體也胖,不方便,還是你留下來照顧她吧。剛才那個醫生說,這兩天非常要緊,看護也很重要。你就辛苦一點,明天晚上,我接你回去。」


  孫小英不知道他突然改變主意的原因,就去看他的眼睛,雷鵬飛也坦然地看著她,把往後推一下的意思傳達給她,她才點點頭說:「好吧,那我留在這裡伺候她。」


  回到房東家已經很晚,房東和林小紅早已睡下,雷鵬飛不聲不響地鑽進西屋,倒頭就睡。第二天早晨,他怕房東抓住他問郭小茹自殺的事情,就早早起床,想搶在他們起床前溜出去。


  沒想到他剛走到衛生間里去洗刷,房東和林小紅就趕緊起床,一邊穿著外套,一邊走到衛生門口,堵住他。


  房東急切地問:「雷村長,你知道郭書記喝農藥的事嗎?她現在怎麼樣啊?」


  雷鵬飛把嘴裡的刷牙水吐掉,回頭沖她們說:「昨天晚上七點鐘,搶救過來了。」


  房東拍著肥厚的胸脯,說:「呀唷,謝天謝地,嚇死我了。」


  林小紅微皺眉頭,打量著雷鵬飛,問:「郭書記到底為什麼自殺啊?昨天下午,還是晚上,村裡到處在議論這件事。大家都在猜測,各種說法都有。有的話,說得很難聽。唉,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謠傳?」


  雷鵬飛的心提了起來,但他努力鎮靜著,說:「她收到了離婚判決書,法院判決她不準離婚,她一時想不開,才自殺的。」


  林小紅說:「可是有人說,她已經有了身孕,怕被人發現,才自殺的。」


  雷鵬飛的臉有些掛不住,他馬上掉轉過臉去,用毛巾擦臉的動作,來掩飾心頭的慌亂。他平靜了一下心,才掉過頭回答說:「這是謠傳,現在她在醫院裡,她丈夫,婆婆,都在那裡。如果真的有身孕,會知道的。」


  林小紅說:「奇怪,我們村裡的謠言,怎麼這麼多?」


  雷鵬飛想,不能在這裡多停留,否則有危險。他連忙拿了臉盆,朝堂屋走去,邊走邊說:「我要緊去村委會,處理一下事情,再要去醫院。」


  房東追在他屁股後面,說:「村裡很多人,都說要到醫院裡去看郭書記。我也想去看一下她,你什麼時候走?能搭你車子嗎?」


  雷鵬飛嚇死了,說:「都不要去。她不是正常的生病,她這是自殺,你們去看,她反而會不好意思,增加她的心理負擔,對她身體康復不利。所以你要對村民們說,就說不用去看,等她康復出院后再說。」


  說著就急匆匆開了車子走了。房東看著他開出去的車子,頭微微搖著,臉上露出一層不易察覺的詭異神色。


  開到學校,開門走進辦公室,他還是第一個來上班。過了半個多小時,姚紅怡和韋芳芳才過來,一看到他,連忙走過來問郭小茹的情況,雷鵬飛把情況跟她們說了一下,她們都說要去看郭小茹。


  雷鵬飛說:「現在她還處於昏迷狀態,等她稍微好一點,才去看她。孫小英在那裡伺候她。我們就在這裡把該做的工作做好。」


  上午在辦公室里處理事情,吃過中飯,雷鵬飛稍微等了一會,就要去醫院。他不放心啊,從早晨林小紅的話中,他知道村裡已經有人懷疑了,一旦被胖婆婆知道,傳到村裡就有好看看了。


  但韋芳芳和姚紅怡都要跟著去,雷鵬飛說:「你們都去了,誰在這裡看家?小姚,你留在這裡值班吧。」


  姚紅怡嘟著嘴不肯。雷鵬飛心頭有些火氣,最近他有些煩,就沒有好氣地說:「你們還聽不聽話了?」想到對孫小英的承諾,她掉頭看著韋芳芳說:「韋主任,你也不要去了,明後天再去吧。」


  說著他就掉頭往外走。姚紅怡和韋芳芳看著他的背影,感覺他今天的態度有些怪。


  雷鵬飛是怕她們去了以後,發現什麼秘密,所以不讓她們去。等把郭小茹的身孕處理好,他才讓她們去。


  他開車來到醫院,是下午兩點多鐘。他先到重症病房看郭小茹,走進病房,孫小英和胖婆婆連忙從病床邊的凳子上站起來。雷鵬飛問:「郭書記怎麼樣?好點了嗎?」孫小英說:「好多了。」


  雷鵬飛走到郭小茹床前去看她。郭小茹已經醒來,神志比昨天好多了,臉上已經泛起胭紅色,嘴唇淡紅,眼睛睜開,眼珠在轉動,意識很清醒。


  她看見雷鵬飛,目光定定地盯著他,但馬上移開,眼睛一紅,模糊起來,淚水從裡邊滾出來。雷鵬飛也眨著眼睛,熱淚盈眶。


  「郭書記,你就好好治療,什麼也不要想。」雷鵬飛抹著眼睛說,「村裡有好多工作,等著你去做呢。」然後帶著只有郭小茹能聽懂的暗語說,「這次,你要好好治療修養,把身體上的問題全部治好,養好,才能出院。不要再像上次那樣,身上的傷沒有全部治好,就急著出院了。」


  郭小茹似乎聽懂了他的話,頭不易為人發覺地微微點了點,沒有說話。孫小英拿紙巾去給她擦眼睛,像哄孩子一樣柔聲說:「郭書記,快不要再哭了,養好身體要緊,啊。」


  雷鵬飛怕在這裡時間長了,不小心說出什麼秘密的話來,就急著要走。「我去看一下醫生。」說著趕緊走出病房。


  他走進內科病房辦公室,劉醫生不在,小張護士卻在裡面忙著。小張見到她,沒有像上兩次那麼熱情和激動。她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招呼他說:「雷村長,你來了。」


  雷鵬飛則欣喜不已,說:「張醫生,你昨天不在為里。」


  小張說:「昨天我休息。今天上班以後,才知道你們村的郭書記進來搶救。只隔了兩三個月,怎麼有這麼大的變化?」


  雷鵬飛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馬上叉開說:「劉醫生不在?」


  小張問:「你是指劉佳麗?她可能在門診樓的心理諮詢室吧?上午還在這裡。」


  雷鵬飛問:「我們的郭書記,她是主治醫生嗎?」


  不張說:「原來是高醫生,但上午她來跟林主任說了一下,就調過來了。」


  雷鵬飛說:「那我去找一下她,問一問郭書記的病情。」說著就轉身走出去,來到前面的門診大樓。


  他走進心理諮詢室,裡邊坐著一個中年婦女,劉佳麗正在給她進行心理諮詢。她見雷鵬飛走進去,淡淡地說:「你來了?」說著趕緊站起來,將雷鵬飛帶到門外,站在走廊里,輕聲說:「以後,你來找我,要跟我先聯繫好,發微信或者簡訊,直接來找我不好。」


  雷鵬飛說:「好,我知道了。」他正要問郭小茹的事,劉佳麗主動說:「開始,我有些緊張。林主任沒有安排我做郭小茹的主治醫生,我就想這就難了。高醫生做她的主治醫生,要偷偷把她肚子里的小孩做掉,就不方便了。我去跟高醫生說,他不知道肯不肯幫忙?再說,他知道了這件事,能為你保守秘密嗎?」


  雷鵬飛有些緊張地聽著。


  「今天上午一上班,我就去找林主任,以這個病人需要心理諮詢為由,要求做把郭小茹交給我主治。」


  林佳麗邊說邊跟他眉目傳情,雷鵬飛想到昨晚跟她的激情,啪啪作響的聲音,她如雪似玉的肌膚,肥碩的臀部,還有她上身的結實手感,就有些把控不住自己。


  劉佳麗討好地說:「為了你,我向林主任求了情。你知道這情,可不是隨便求的,因為我長得漂亮,你懂的。」


  雷鵬飛心裡不安起來,輕聲說:「劉姐,真是不好意思。」


  劉佳麗說:「怎麼辦呢?為了幫你這個小色鬼,我只好抹著臉去求他。求他,是要化出代價的。問題是,我討厭他,你明白嗎?就是昨天在重症病房裡,禿頂矮個的中年醫生。」


  「哦,我看到的。」雷鵬飛點點頭。他個子矮子,眼睛也不大,但看上去精明能幹,對工作也很負責。他也想打劉佳麗的主意?雷鵬飛覺得有些好笑,她們兩人根本不配,真那樣的話,就有點像武大郞與潘金蓮了。


  劉佳麗柔聲說:「你的運氣真好,正好碰到我。既幫了你的忙,又讓你白揀了一個美女。你欠我的情太多,看你以後怎麼報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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