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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我被一陣掙扎聲驚醒

  雷鵬飛聽到這裡,禁不住慨嘆一聲道:「這就是貧富差距啊。」溫美霖看了他一眼,說:「你羨慕了?羨慕,就要想法去當官。雷助理,你還年輕,還來當及當大官。」


  雷鵬飛給她做個了鬼臉:「我將來就是當了大官,也不會住這樣的別墅。」溫美霖說:「別說得太早,人是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的。」


  船老大等不得了,說:「讓小石說下去,他家裡有錢嗎?」


  說到這裡,孟小石才激動起來,聲音也提高了許多:「葛二蛋帶著我從底樓開始,一層層往上翻箱倒櫃地尋找。好傢夥,錢多得像開銀行一樣,到處都是錢。二樓一個房間的一張床底下,堆滿了鈔票,一沓沓整整齊齊地碼在那裡。葛二蛋激動得跳起來,眼睛瞪得像雞蛋,這有多少錢啊?!他數了數,數到三百多沓還只是一個零頭時,就不數了。帶著我再去找,結果在另一個房間的柜子里,又找到了許多鈔票。在三樓上,找到兩個鎖著的箱子,重得抬不動,也打不開。葛二蛋說,這裡可能全是金條。在頂層的閣樓上,有幾個不起眼的編織袋,打開一看,裡邊都是鈔票。鈔票多得,根本數不清。在一些能抽開的抽屜里,我們還找到許多珠寶玉石,還有許多畫畫,書法。他的家裡像個寶藏,也像個博物館,什麼東西都有。葛二蛋哈哈笑著說,終於被我找到一個有錢人家,我也發財啦。我看著這麼多花花的鈔票想,要是給我一部分錢給我們村裡的窮人,該有多好啊。這麼多的錢怎麼拿出去呢?葛二蛋犯起了愁。圍牆高得翻不出去,拿得太多,小區門口會被發現。」


  雷鵬飛聽到這裡,按捺不住激動,問:「小石,你記者這個別墅區叫什麼名字?」


  孟小石搖搖頭。雷鵬飛又問:「你能帶我們到哪裡去一下嗎?」孟小石想了想,說:「能。」雷鵬飛厲聲說:「這個貪官,我要去舉報他。」


  說著轉臉去看溫美霖,問:「你敢不敢?」溫美霖說:「怎麼不敢?沒想到小石身上有這麼多的故事,還有這麼一個反腐的線索,和刑事案件的線索,太好了。小石,說不定,你能得到一筆獎金。」


  朱亞芳驚喜地說:「真的?要是能得到這筆獎勵,就不用雷助理的錢了。用他個人的錢,我們真的過意不去。」


  「等會,讓小石帶我們到那個別墅小區去認一下,再跟我們到局裡去報案。」溫美霖高興地說,「沒想到,今天會有這麼大的意外收穫。小石講的這些事只要是真的,我一定為他申請獎勵。可是後來,情況怎麼樣呢?這個結果很重要。小石,你有沒有涉及犯罪,就看你後面的表現了。快說下去,你要說實話。」


  孟小石又渴了,問船老大要了一杯水喝,才繼續說下去:「葛二蛋在別墅里找了兩個包,把一沓沓鈔票裝進去,又裝進去一些金銀珠寶。他裝的時候,我留了個心眼,偷偷數了數,兩個包里總共裝了78沓鈔票。他讓我也背一個,對我叮囑了一番,才出門。他說,要是順利從小區門口背出去,我們明天再來拿。帶幾個大點的包,叫一輛計程車,直接開進來,裝了車,再開出去。問題是,今天能不能順利背出去?他一路走一路叮囑我,不要慌張,要像去出差一樣自然。到了門口,我們目不斜視地往外走,門衛處的兩個保安看著我們,我嚇得背上的汗都出來了,但他們沒有叫住我們。一走出小區,葛二蛋就攔了一輛計程車,往旅館開來。到了旅館門口,他付了車錢出來,對我說,你不要跟陸星星和邢小兵說。這些錢,我們兩人分。但你的錢保管在我這裡,你什麼時候要了,就問我拿。我不好不答應,其實他是想獨吞這些錢。」


  聽到這裡,雷鵬飛和溫美霖都輕輕鬆了一口氣。朱亞芳和船老大的反映跟他們反映不一樣。雷鵬飛想,如果孟小石拿了這些錢和珠寶,藏在那裡,就犯了罪,就不好處理了。


  但最後的結果還不知道,所以雷鵬飛迫切地催著他說:「說下去,你後來拿錢了嗎?」


  孟小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更加激動地說:「正要走進旅館的時候,葛二蛋突然止步,對我說,我們不能進去,走。說著不由我同意,就拉了我的手往外走,像有人追似的。他又攔了一輛計程車,坐進去對司機說,往郊區開。司機按照他指的方向,一路開。開到城郊結合部一個村莊里,他付了車錢,出來去租房子。我心裡納悶,他租房子幹什麼?要藏錢?他在村裡走來走去,最後竟然租下一幢小樓,一個月三千元。這是一幢農民別墅,也有三層,面積比較大,但裡面的裝修和傢具都很一般。


  「走進小樓,葛二蛋找了有鎖的柜子,把兩個包鎖進去。下午,他拿出一些錢,到街上去採購東西,有床上用品,還有吃的,用的,都讓人送過來。他布置安排好,才打電話給陸邢兩人,讓他們退了旅館房間打的過來。他們到了以後,他只跟他們說,我在地鐵里偷到一隻皮夾子,裡面有一萬多元錢,還有兩張銀行卡。所以,我租了新房子,買了新用品。今天晚上,再請你們到市裡最高檔的飯店去吃一頓。陸邢兩人相信得不得了,高興得歡呼雀躍。下午五點鐘不到,葛二蛋就帶我們去了一個海鮮酒樓。他有了錢,財大氣粗起來。讓陸邢兩人只管揀好吃的點,同時一直在給我使眼色,讓我不要說出來。我當然不會說。那天晚上,我們整整吃了三個多小時,吃掉了五千多元錢,喝了一瓶五糧液,一瓶高檔紅酒。但酒只喝了三分之一,菜也大都浪費了。葛二蛋卷著舌頭說,我們要也過一下,貪官才能過的日子。我嚇得什麼似的,怕他酒後吐真言,趕緊用乾咳制止他。」


  雷鵬飛聽著聽著,搖頭不止,輕聲說:「這就是環境,環境改變人啊。」


  雷鵬飛的擔心一點也沒錯,孟小石的經歷證明了這一點。孟小石越說越有色有聲起來,簡直像在講故事,這跟他初中里作文寫得好有關係:「酒足飯飽后,葛二蛋打著酒嗝,滿臉通紅地走出來,輕飄飄地說,我們去市六中,搞一個小妞過來玩玩。貪官能搞女人,我們為什麼不能搞?」


  雷鵬飛心裡一驚,與溫美霖交換了一下眼色,意思是貪官的所作所為,已經影響到了下一代啊。


  「說著,他就攔了一輛計程車,往市六中趕。」孟小石越說內容越生動,「這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計程車開到市六中門口,見學校里黑燈瞎火的,一個人也沒有,才知道這是在暑期里。葛二蛋對司機說,去前面那個網吧。司機就往前面開,開到天眼網吧前面,葛二蛋對陸星星說,你到裡邊看一下,看有沒有漂亮一點的小妞。如果有,你們就在這裡等她們,然後搞一個過來。我頭有些暈,先回去休息一下,等你們回來。趕陸星星和邢小兵下車的時候,葛二蛋瞪著紅紅的眼睛對他們說,你們空手,就不要回來。帶小妞回來,每人獎兩千元。陸邢兩人一聽有獎金,就高興得不得了,躍躍欲試地下了車。葛二蛋帶著我先回新租的地方。農民別墅里的房間很多,一人住一間。葛二蛋大概還是為了看住我,把我安排在三樓。他自己住最好的二樓,陸邢兩人住底樓。葛二蛋酒真的喝多了,到了房間里倒頭便睡。我有些累,頭也有些暈,就上三樓和衣睡了。」


  四個聽眾都聽得出神入化。


  「睡夢中,我被一陣嗚嗚的掙扎聲驚醒。我警覺地仄耳一聽,聽見底樓有個女孩子被拉進來的聲音。我嚇了一跳,趕緊翻身起床,躉到樓梯口,躲在暗角里往下偷看。這時,一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女孩,被陸邢兩人夾著胳膊,架上二樓。女孩像個初中生,身上穿著藍色的校服。她的嘴巴被一塊臟布堵住,臉蛋看上去非常漂亮,身材苗條,身體發育得像個大人。陸邢兩人把女生拖到葛二蛋房間,陸星星對著葛二蛋喊,老大,小妞弄來了,你醒醒,醒醒啊,把她放在哪裡?葛二蛋醉得一塌糊塗,睡得像頭死豬,一點聲音也沒有。陸邢兩人只好把女生架出來,架進葛二蛋隔壁的房間,將她丟在床上。陸星星兇狠地沖她說,你給我老實點,不要亂喊亂動,否則,我們對你不客氣。等我們老大醒來,再來處理你。說著沒了聲音,但陸邢兩人卻沒有走出來。他們兩人在裡邊幹什麼?我警覺地輕輕移步下去,想看個究竟。剛走到門口,屋裡就傳來陸邢兩個調戲女生的聲音。先是陸星星的聲音,小妞,你好漂亮哦,讓我摸一下你的臉。女生嗚嗚地反抗著。接著是邢小兵的聲音,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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